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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九章 以身作媒
岳府后院,柳芙蓉所居正房。
正是正午时分,外面春日高悬,温热之意,隐隐已有夏日景象。
院中一株桂树已然发出春芽,迎着璀璨阳光肆意生长,毫不在意世间纷纭变幻。
一墙之隔,岳家主母卧房之中,亦是春意盎然。
彭怜双手撑在身后坐在床边,看着眼前年轻妇人缓缓褪去衣衫,露出内里雪白中衣和其下隐约凹凸身形。
叶青霓有些手足无措,只是解去外衣便费去好大力气,她毕竟青春年少,何曾试过这般白昼宣淫,还是与自己素来敬畏的婆母柳芙蓉同侍一夫?
眼前景象分外淫靡,但见自己那美艳婆母只着一件淡紫亵衣跪坐在地,雪白玉手捧着那根让人朝思暮想又爱又怕之物,吐出香舌舔弄不住,时而张大红唇吞下,竟能将那阳龟尽数含入。
那俏婢平常不苟言笑,总是谦恭守礼,此时却早已脱得与主母一般,同样姿势跪着,弯着脖子绕到少年身下,将那肉丸轮流含在嘴里,亦是吸裹有声。
她肌肤不如柳芙蓉白皙细腻,乳儿也略略小些,面容更是逊色不少,却因胜在年纪不大又经常操持家务,身体长得极为结实,腰细臀翘,双腿修长,浑身上下力量充盈,此时只是那般跪坐着,也能显露出美好身形。
叶青霓看得愣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对面彭怜看在眼里,轻轻努嘴笑道:“表嫂如何不继续了?”
柳芙蓉媚然回头,口中犹自含着少年阳龟,见状轻轻吐出龟首,笑着吩咐道:“既然心里千肯万肯,便不必做那惺惺之态,应白雪婆媳还有你池莲姨母与那陆生莲,都曾这般侍奉相公,婆媳同床虽说刺激,相公也不是初次享用,不是看在为娘面上,怕也没那般心心念念呢!”
彭怜笑而不语,叶青霓却心知肚明婆母所言非虚,眼前少年手段百出,只怕早就是花丛老手,与她这般年纪虽长却如新婚处子一般女子实在天壤之别,若非柳芙蓉美艳风流,自己对上陆生莲,怕是殊无胜算。
早知彭怜身边妻妾成群,未成想婆母竟也暗中嫁入彭宅做妾,自己没有柳芙蓉那般心机手段,日后真要柳芙蓉离去,自己还能有多少机会与彭怜交欢尤未可知,而今惺惺作态,倒是真个毫无必要。
心念至此,年轻妇人贝齿轻咬樱唇,伸手解开中衣扣子,露出里面粉色亵衣。
随着衣衫落地,两条白嫩藕臂裸露出来,冰肌玉骨,白里透红,胸前双峰撑起丝质亵衣,显出美丽身形。
叶青霓不再双手抱胸遮蔽挺拔身姿,反而双手负后将酥胸高高挺起,婀娜多姿袅袅而行,朝着彭怜走来。
柳芙蓉微微点头,手中撸弄不停,笑着问道:“绸裤为何不脱?”
叶青霓面色绯红,却仍是蚊声说道:“剩下的……都留给哥哥来脱……”
柳芙蓉眼中闪过一抹赞许,转头含住彭怜阳龟,冲他挤了挤眼,神态娇媚至极。
彭怜心中得意,一把扯过年轻妇人拉到床边,让她跪坐自己身边,抱着叶青霓细腰,在她唇上细细亲吻起来。
“一别多日,嫂嫂可有想我?”
叶青霓被情郎吻得娇喘吁吁娇躯火热,闻言呢喃说道:“奴日思夜想、辗转反侧,都是那夜与哥哥一番缠绵悱恻……”
彭怜笑笑点头,仍旧环着妇人细腰,勾她吐出香舌品咂几口,这才笑着问道:“那你因何见了我却又躲了?”
叶青霓娇躯酥软,只得用力抱住情郎脖颈,满面娇羞不肯抬头,却听彭怜又道:“当日嫂嫂一人前来书房投怀送抱,而后枕席之间无尽风流,一夜夫妻百夜恩,却又怎的这般绝情?”
叶青霓连忙摇头,侧目看了眼柳芙蓉主仆,见二人恍若未闻,这才蚊声说道:“奴心中惶惑无计,想及那夜快活,只想长在哥哥身上,却又明知不能如此,生怕深陷其中再难自拔,这才……这才躲着叔叔……”
“何必自拔?且看芙蓉儿,她如今沉醉其中,享尽世间快活岂不更好?”彭怜一挑妇人下颌,凑上去轻吻一口,随即笑道:“咱们两家相距不远,平日里过来探看嫂嫂也不是难事,你我虽不能双宿双栖,却也不必做那牛郎织女,嫂嫂倒是可以放心。”
叶青霓柔媚点头,听任彭怜大手探进亵衣握住嫩乳搓揉,转头看柳芙蓉含着偌大龟首,不由低声惊道:“母亲真是厉害,哥哥这般巨龟,竟也能含进口里……”
“嫂嫂可曾与表哥试过这般风月?”
“与他试过几次助兴,却是收效甚微……”叶青霓被他问得有些难堪,“此后渐渐便没有过了……”
“芙蓉儿初次尝试也是不成的,假以时日慢慢适应,这才有今日这般从容。”彭怜随手扯去妇人丝质绸裤,轻轻握住一瓣肉臀,笑着问叶青霓道:“嫂嫂可要试试看能否含下?”
“奴……”叶青霓沉吟不语,柳芙蓉却“啵”一声吐出阳龟,抬起玉手揉了揉香腮笑道:“青霓快来试试,为娘正好含得嘴酸!”
叶青霓满面娇羞,却仍是跪坐下去,接了采蘩位置,伸出玉手握住情郎阳根。
“先试着含住马眼,用舌尖顶着抠挖……”柳芙蓉一手托住丈夫春囊搓揉挤握,一手箍住粗壮阳物根部不住捏揉,一旁指点道:“含着时抬头看着相公,他最喜女子此时仰首看他……”
“不必尽数含下,相米寸过人,怎么也是难以全数吞下的,只求嘴角张大,含住龟首即可……”
“双手上下叠着,自然流些口水下来润滑,忽紧忽松握着,上下这般套动……”柳芙蓉谆谆教诲,手上丝毫不停,不时亲身示范,言传身教竟是毫不藏私。
叶青霓本就聪慧,无比用心之下,竟是学得极快,她勉强张大樱唇,却仍是无法将阳龟尽数吞下,只是勉力裹住龟首大半,将娇嫩香舌顶住马眼,不时钻入其中抠挖,一双玉手借着唾液润滑撸动不止,带给情郎无尽快美。
采蘩早到了彭怜身后,挺着一双翘耸乳儿不住搓揉主人脊背,她双手绕到彭怜身前把玩少年两粒乳首,檀口含住彭怜耳垂,不时送出香舌舔舐不住,口中娇喘吁吁,也是情动至极。
此时彭怜享尽齐人之福,眼前婆媳,柳芙蓉风骚妩媚、成熟艳丽,叶青霓娇羞婉转、柔顺乖巧,两张俏脸尽皆白皙软嫩,与他胯下那淡紫阳物相映成趣,现出无尽美感。
柳芙蓉养尊处优多年,绝美容颜中自带一股雍容华贵,她身躯纤秾有度,肌肤保养得宜,虽是腰细腿长,终究免不了淡淡丰腴;相比之下,叶青霓年轻貌美,性子又随和从容,一身肌肤柔弱无骨却又曲线玲珑,明明胸乳不如柳芙蓉硕大,却因身形瘦削,显得尺寸惊人,尤其细腰长腿翘臀处处紧绷,竟似不输于俏婢采蘩,可谓别样风情。
“嫂嫂这般香肌玉骨,大概便是常常活动之功,芙蓉儿日后要多与青霓讨教切磋才是……”
彭怜坐直身子,一手一个各自握住婆媳一团美乳,细细把玩品鉴其中不同。
柳芙蓉搓揉丈夫春囊,仰首乖巧点头,转头去看儿媳肌肤,不由轻笑说道:“奴也是初次见到霓儿身子,这般玲珑有致,难怪哥哥喜欢……”
她抬手轻抚儿媳肋骨,笑着说道:“青霓这里骨骼形状清晰可见,奴这里却已都是赘肉了,实在是比不得,倒要哥哥失望了……”
叶青霓被婆母摸得娇躯一颤,却听彭怜笑道:“这般丰腴一些,倒是省得硌着,为夫最喜你这肥臀,且上来坐着,自己来动罢!”
柳芙蓉烟视媚行一笑,瞬间绽放万种风情,便连叶青霓都看得呆住了,妇人撑着丈夫身体站起身来,随即媚然转身,一手撑在膝上,一手回去拉住彭怜手臂,低头对发呆儿媳说道:“霓儿托着相公宝贝,送到为娘淫牝里吧!”
叶青霓闻言娇羞不已,却听话扶住情郎阳物,不住调整阳龟位置,将其对准柳芙蓉美穴。
妇人初见柳芙蓉下体,只见一道肉缝边上两瓣蜜肉分列,色泽微暗仍显粉红,淡淡毛发掩映,此时已是淫水潺潺,一滴清亮液体低垂下来正要坠落,恰被彭怜硕大阳龟接住。
未及她出声,柳芙蓉已然找准方位缓缓向后坐了下来,只见眼前美穴双唇开启,将那硕大阳龟缓缓吞入,周遭淫液尽数消散不见,想来便是被那阳龟尽数顶回了柳芙蓉淫穴深处。
“唔……美死了……”柳芙蓉双腿微曲并在一处,翘着饱满臀儿不住向后坐下,她双手撑在彭怜膝上,娇喘吁吁浪叫不住,回头深情看着彭怜说道:“好相公……好哥哥……当日咱们初次欢好,便是……便是这般罢?”
彭怜笑着摇头说道:“非也非也!初次是在山中,当时芙蓉儿面对竹席,为夫与你对面欢好,倒是翌日在那小院之中,咱们初次倒是这般欢好……”
柳芙蓉快美无边,娇声媚叫道:“原来如此……奴都忘了……唔……美死人了……”
“你素来博闻强识,哪里这般容易便忘了?”彭怜一拍妇人美臀,佯怒责问起来。
“奴每日与相公都这般快活更胜从前……唔……记不住了也情有可原……好哥哥……奴腿好酸……站不住了……”
柳芙蓉终究体力不支,一次坐下后再也不肯起来,干脆偎进丈夫怀里,将臻首靠在彭怜肩上,娇滴滴撒起娇来。
叶青霓一旁看得面红耳热,心中不由啧啧称奇,不是亲眼所见,谁人肯信令人闻风丧胆的柳芙蓉会这般妩媚娇柔?
彭怜哈哈一笑,一把抄起妇人腿弯将她抱起,随即顺势站直身子,抱着柳芙蓉从后面肏干不休。
柳芙蓉身高腿长,身形虽也苗条细致,却并不如何轻盈,这般轻易抱起,绝非常人所能办到,她紧紧勾住丈夫脖颈,顺着彭怜动作蠕动身躯,只觉无边快美纷至沓来,一时间仿佛便要魂飞魄散、身登极乐。
柳芙蓉不止一次试过被彭怜抱着肏弄,如此这般背对着抱着却是首次,一双修长玉腿此时被丈夫两边分开,将淫靡下体暴露在儿媳婢女面前,那份羞耻之心随着浓烈情欲翩然而至,瞬间击碎灵台清明。
“好哥哥……亲达达……从未试过这般爽利……肏死芙蓉儿了……”
彭怜双手横抱美妇转过身来对着叶青霓吩咐道:“嫂嫂过来舔弄芙蓉儿的春芽!”
叶青霓不明就里,却无比乖巧凑上前来,无师自通张嘴含住柳芙蓉阴上嫩嫩肉芽,红唇软软吸裹,香舌细细挑拨,动作虽是生涩无比,却也直中要害。
“呀!”美妇骤然浪叫出声,彭怜猛然抽出阳根,随即便是一股湍流激射而出,淋了叶青霓满头满脸。
柳芙蓉痉挛不住,双腿抖动犹如筛糠一般,口中呻吟浪叫戛然而止,仿佛没了呼吸一般。
彭怜毫不停顿,竟是挺动阳根再次贯入舅母美穴,抽插不过三两下便又拔出。
却听柳芙蓉又是一声浪叫,随即又是一股淫液激射而出,只是力道稍弱,却仍是淋了叶青霓一脸。
彭怜如是三次,终于第四次抽出阳物时柳芙蓉再无淫液射出这才作罢。
叶青霓跪坐在地,被淋得目瞪口呆,数道淫液顺脸淌下,忽觉口中又酸又涩,这才醒过神来,看着彭怜放下昏迷婆母,不知说些甚么才好。
彭怜一把拉起年轻妇人推到床边,将她按在柳芙蓉身上,将婆媳两个对面叠在一起,随即手扶阳物,对准叶青霓粉嫩美穴缓缓刺入。
叶青霓满头满脸尽是婆母淫汁,望之无比淫媚,此时回头看向情郎,却又无尽婉转娇羞一片凄然,她从未试过这般与其他女子肌肤相接,尤其身下妇人还是自己婆母,这般胸乳相贴,自然又是尴尬又觉刺激异常。
柳芙蓉倒是久经战阵,她平日里来了天癸身子不便或是力不能支时,总会让婢女进来助兴,又投丈夫所好,时常与女儿小姑一起服侍彭怜,可谓经验丰富,只是她此时昏迷未醒,面色微微泛白,呼吸绵绵密密,仿佛熟睡一般,自然帮不上叶青霓。
年轻妇人手足无措,脸烫犹如火烧一般,她双手撑在婆母肩头,明明娇躯酸软,却不敢趴卧下去,正自彷徨无计时,只觉阴中忽然一阵饱满,一份浓烈快美瞬间弥漫全身,仿佛一根火热铜杵贯入清凉花房,带来全身火热酥麻。
“唔……”叶青霓娇吟一声,香肩情不自禁一耸,臻首轻轻摇动,秀目不由紧闭起来,闷声哼叫不已。
彭怜初时极尽温柔能事,两个进出之后便放开手脚大肆肏弄起来,将那美貌妇人撞得身心摇荡,宛如三春柳枝随风摇曳一般。
叶青霓只觉仿佛千军万马不住冲撞花心,一波快美尚未来得及品咂回味,另一波更强浪潮便又激越而来,花心深处仿佛惊涛拍岸,两瓣肉臀更是荡起无数动人臀浪,双乳因她不肯趴卧柳芙蓉身上低垂下来,随着情郎冲撞前后摇曳,尖尖乳首不时剐蹭柳芙蓉美乳,更有别样一番美感。
美婢采蘩靠在彭怜身侧,不住舔弄主人胸前乳首,她侧目去看叶青霓,心中不由暗自艳羡不已。
眼前婆媳两人俱都肌肤白皙细腻,便如两团美肉一般合在一处,只是燕瘦环肥各擅胜场,柳芙蓉体态婀娜纤秾有度,叶青霓曲线玲珑凹凸有致,各具风情却又都是人间绝色,自己虽也自负容颜不俗,与之相比却仍是自惭形秽。
更不要说柳芙蓉秀外慧中腹有机杼,运筹帷幄之能远胜世间男子,叶青霓亦是系出名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俱都样样精通,如此才貌双绝,岂是她一个寒门奴婢所能比拟?
她一时心中顾影自怜,只是再一深思,彭怜家中姬妾俱是这般非凡女子,便是自家主母这般人物也要屈居人下做个小妾,采蘩心中对眼前男子更是又爱又敬崇慕不已,只觉能与他这般随意肌肤相接,已是世间少有恩遇,自己身处其中,实在幸运之至。
彭怜浇灌柳芙蓉极多,连带着采蘩也受了不少恩泽,美妇容颜变化显著,入夜便沉沉入睡,白日里精力旺盛,丝毫不见从前那般需要浓妆遮掩疲态。
便是采蘩自己,也觉得体质更胜从前,如今便是站立忙碌一天也不会如何疲惫,肌肤吹弹可破、白里透红,精神更是极好,她如今已信了彭怜所言返老还童、青春永驻之言,心中喜爱崇慕自是有增无减。
“好哥哥……夫君……亲哥哥……奴要被你弄碎了……受不得了……受不得了……美死人了……”叶青霓媚叫声音渐渐高昂,眼见便要丢精,意乱情迷之下,忽然被人含住嘴唇,她悚然一惊,却见柳芙蓉不知何时已然醒来,双手握住自己双乳,叼着自己一片唇瓣含吮不休。
她哪里试过这般男欢女爱,那柳芙蓉熟谙风情,对妇人所需所想极是了解,未曾加入进来还罢,一旦加入进来,登时便让叶青霓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唔……母亲……轻……用力些……”
叶青霓美得无以复加,口中尽是胡言乱语,柳芙蓉侧头看向儿媳身后丈夫,娇媚嗔道:“哥哥最是偏心,弄奴的时候便毫不留情,对上霓儿倒是不舍得用力!”
彭怜哈哈一笑,猛然加快抽送频次,笑着说道:“为夫是怕嫂嫂不如芙蓉儿这般耐肏……”
第两百一十章 且尽欢愉
临近傍晚时分,云州岳府门前点起数盏华灯,一时灯火通明,照亮长长一段宽巷。
天光晦暗,远近依稀,岳家府邸无数楼宇隐入暮色,只留巍峨门楼高高耸立,述说一段无声奢华富贵。
街边一间店铺正要收摊,掌柜的年纪不小,他手打凉棚看了眼远处岳府门楼,轻轻摇了摇头,搬起门板安上准备歇业。
一旁伙计抱着一块木板上好,见状好奇问道:“掌柜的因何摇头?”
掌柜瞪了伙计一眼,“能是为何?那岳家夫人传下话来,今年房租要涨三成,不肯的便要退租!咱这米面铺子一年利润才有几成?都涨了房租,老子喝风过活?”
伙计讪讪一笑,轻声说道:“也不知这位岳夫人抽的什么疯,哪有这般上涨房租的?涨个一成半成的也就算了,上来就是三成,还让不让人活了!”
掌柜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这条街上,半数都是他岳家所有,他说要涨,谁敢说个不字?也是这几年年景不错,这租金只怕逃不过去了……”
“您这些年也没少赚钱,怎么不干脆将这铺子买下来,何必每年掏这份租金?”
掌柜一瞪眼,“你这猪脑子都想得到,我会想不到?你肯买,那柳芙蓉也得肯卖才算!”
他抬手指了指外面,“这些年岳家便似吞金兽一般只进不出,这条街的商铺快被他们买遍了,只怕再过几年,这街就得姓岳了!”
正说着话,一顶绿呢大轿颤巍巍而来,一旁跟着两个随人亦是步履如飞,掌柜的上好门板,看着轿子进了岳府,轻轻啐了一口骂道:“这岳大人忒也没用,怎么不管管那个淫妇!”
岳府后宅,柳芙蓉“阿嚏”一声,皱眉骂道:“又是哪个小人背里骂我?”
“啪”一声轻响,彭怜抬脚轻拍美妇肉臀一记,“乖乖舔着,莫要分心!”
柳芙蓉抬头嫣然一笑,双手叠握阳根,露出好大一朵肉冠,将其挡在面前,随即歪过头来绕过阳根看着彭怜,娇滴滴说道:“坏哥哥……有了新欢就忘了旧人,当着青霓这般作贱奴儿!”
彭怜怀中抱着表嫂叶青霓,闻言转头看了眼年轻妇人,笑着骂道:“你那般吓唬表嫂,为夫自然要为她找回面子,罚你从脚趾舔上来已是法外开恩,怎的你心里不服么?”
柳芙蓉连忙摇头,媚笑说道:“奴可不敢不服,待奴好好疼疼哥哥的宝贝,再继续往上去舔!”
叶青霓面色殷红,方才她被柳芙蓉邀请,宽衣解带婆媳一道服侍彭怜,原以为柳芙蓉彭怜勾搭成奸,仍是柳芙蓉为主,谁料真个到了床上,柳芙蓉便如变了个人一般听任彭怜拿捏,连着自己都水涨船高,显得尊崇不少。
婆媳两个被彭怜翻来调去把玩疼爱,时而狂风暴雨时而蜜里调油,柳芙蓉妩媚娇柔极尽取悦男子之能事,枕席风情只怕青楼姐儿都有所不如,叶青霓本来还自诩年轻貌美,如今一见柳芙蓉风情,方知自己才是井底之蛙。
她越是拘谨羞涩,越显得柳芙蓉放浪形骸,期间美人婆婆宛如失禁一般喷潮数次,欢爱间隙又为彭怜接去尿液做得滴水不漏,如此自甘下贱,竟是叶青霓从所未见。
叶青霓此时依偎彭怜怀中,看着眼前美妇无限风情,已是再也难以相信,她便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柳河东”。
三人午后开始,直折腾到天光淡漠、红日西沉,虽已欢愉数度,叶青霓仍旧难以相信眼前此情此景竟是真的,她看着美艳婆婆撑起身子将那巍然阳物尽力吞下,不由瞠目结舌,附在彭怜耳边轻声问道:“好哥哥……天色不早了,若是公公回来,撞见咱们可该如何是好?”
“咳咳……”柳芙蓉呛咳不已,却听见了儿媳的担忧,她吐出阳龟,面上潮红更甚,眼中泛起晶莹泪花,却嘴角微抬,轻声笑道:“我与他如今势同水火,便是真个来了,也进不来这院门!没来由的,他来这里吃瘪作甚!”
叶青霓一愣,随即疑惑问道:“咱们整日这般关着院门,只怕会有风言风语……”
柳芙蓉刚含一半,闻言莞尔,随即尽力含入直至极限,良久才重新吐出,笑着说道:“正因如此,才要将你留下,任世人想破脑皮,也不信咱们婆媳会都随了相公!”
叶青霓一想果然如此,自己以前从未听谁说起过柳芙蓉与彭怜有染,只因二人从未真正独处,如今自己在此,更是难以传出去什么流言,谁能想到柳芙蓉这般女子,竟能允许儿媳与夫家外甥勾搭成奸?
豪门宅院里,总有些污浊之事,但如彭怜这般将婆媳两个尽皆肏服的,只怕绝无仅有。
彭怜把玩表嫂美乳,与柳芙蓉说道:“芙蓉儿也莫要过分为难舅舅,咱们到了一起,已经对他不住,却不可得寸进尺……”
柳芙蓉含着丈夫阳根,只是深情看着彭怜,既不点头同意,也不摇头辩解,神情乖巧无比,眼中却极是坚定,万般柔顺之外,显出倔强本性。
彭怜情知自己无法说服美妇,以柳芙蓉多年养尊处优、颐指气使惯了的性子,哪里轻易听得进去旁人言语?不是自己身份特殊,她确是爱己成痴,只怕便是这般对她说话都不能,世间能令妇人如此默然者,除去彭怜再无旁人。
彭怜见状无奈,只得说道:“如今倒是有一桩事,为夫难以决断,要请芙蓉儿为我拿个主意……”
柳芙蓉美目不住闪动,眼皮快速垂落,示意彭怜继续,却仍是深深含着丈夫阳根,不肯轻易吐出。
叶青霓一旁暗暗记在心里,心中暗自佩服柳芙蓉,无论经营家事还是男欢女爱,尽皆做到极致,实在是自己楷模。
彭怜简单说了顾氏之事,末了说道:“将她接回府里,只怕引来众怒;可若是不接回去,我又难以照顾,两边矛盾,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柳芙蓉不假思索,终于舍得吐出阳龟,轻轻呛咳几声笑道:“此事又有何难?相公喜欢那顾氏么?是否垂涎她的美色?”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她那容颜相貌、气质谈吐,与你们相比差相仿佛,若说为夫一点都不动心也是虚言,只是她乃故人相好,为夫如何好色,也不会趁人之危、横刀夺爱……”
柳芙蓉嫣然一笑说道:“那书生严济将她弃如敝履,两人只怕已是恩断义绝,相公若是有心便收在身边,若是无意便听任她自行处置,那张家财雄势大,真要强纳了她,倒也未必是件坏事,相公又何必多管闲事?”
彭怜皱眉说道:“我受故人之托,便要忠人之事,若是不知也就罢了,既然撞见,岂能坐视不理?”
“不说那严济过路溪槐与相公偶遇,托付之语只是临时兴起,若他与相公缘悭一面,这托付之事又当如何?”柳芙蓉就着阳物残留口水不住撸弄丈夫阳根,将俏脸贴在阳龟边上轻轻磨蹭不已,“只说这世间女子,命途多舛者在所多有,相公当真能见一个救一个、救一个爱一个、俱都领回家去么?”
“雪儿等一众姐妹,绝非心胸狭窄之人,若是果然如此,哪里容得相公这般贪花好色、肆意妄为?奴也好拈酸呷醋,比起雪儿只怕不遑多让,吾等姐妹所担心者,非是为某一人,而是相公这般慈悲心肠,假以时日,家中姐妹必然越来越多,到时真要百八十人,就算相公养得起,姐妹们又该如何相处?”
柳芙蓉看了眼儿媳,随即轻声说道:“帝王之尊,不过也才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相公何德何能,敢与帝王比肩?”
她言语毫不留情,殊无方才谄媚模样,叶青霓听得愣怔不已,彭怜却知柳芙蓉乃是暗示自己,不是帝王之尊,便不可这般四处招惹桃花,没了江山永继、国祚延续的大义名分,平常人这般好色确是很难说得过去,若是都娶回家里,只怕更惹得物议沸腾、满城风雨。
彭怜心知肚明,柳芙蓉所言正是家中妻妾所虑,自己不过到溪槐就任,就招惹了岑氏母女与那县令夫人樊氏,又带回家来一个不知名姓的妖媚女尼,假以时日,不知还要发生多少姻缘故事,真要每个都接回家里,设身处地想想,只怕自己若是女子也难以接受。
柳芙蓉见丈夫沉吟不语,正要说话,却听彭怜说道:“既是如此,那芙蓉儿所言接她入府,岂不与你话语背道而驰?”
柳芙蓉松了口气,轻笑说道:“相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将那顾氏接到府中本就无可厚非,姐妹们反对相公过于博爱,对某个女子却并不如何在意……”
“真就三言两语便能让相公改了习性,只怕便是溪菱儿都做不到罢?”
叶青霓闻言一愣,情不自禁抬头看向彭怜,目中满是探询之意。
彭怜苦笑点头说道:“不瞒表嫂,我娘……也是我小妾之一……”
叶青霓大惊失色,与舅母通奸也就算了,竟还纳母为妾?她一时难以接受,彻底失神起来。
柳芙蓉与彭怜对视一笑,随即说道:“那张家有钱有势,却也不敢强纳民女,相公一顶花轿将顾氏接走,谁敢说半个不字?到时奴安排些人手过去充充场面,自然水到渠成……”
她侧视彭怜媚然一笑,“只是这顾妹妹安置在何处,相公倒要费些心思,她身边带着孩子,将来无论如何自处,只怕也是尴尬得紧……”
彭怜沉吟片刻,随即说道:“雪儿就要整饬后院花园,到时新建一批房舍,住处倒是不虞,只是房舍盖好之前,倒是不好安排。”
柳芙蓉无奈说道:“那就只能挤挤了,雪儿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早知相公如此,只怕当时分配房舍之时,就不会如此大手大脚随意安排了……”
彭宅后院四间院子,占地俱都极是宽敞,当时应白雪分配房舍可谓量体裁衣、面面俱到,如今捉襟见肘,全由彭怜而起,譬如练倾城母女三人挤在一处,房间倒是宽敞,只是没了大户人家的体面从容而已。
“这家里倒是多亏了雪儿忙前忙后,”彭怜说起今日晨间应白雪拉着自己与爱妻美母商议购地之事,“也是难能可贵,有她相佐,烟儿也轻松不少……”
柳芙蓉美目不住翻动,随即笑道:“奴已在城南购得良田六十余顷,倒是未曾交予雪儿,今日相公回去,不妨捎信给她,让她择日过来接手,而后慢慢添置,倒是不必急于一时。”
彭怜一愣,随即笑骂道:“你个醋坛子!就这也要与她争风吃醋么!”
柳芙蓉秀眉一挑,“若论持家有道,奴可从没服过谁!相公不如趁早安排奴回府,且看奴与雪儿谁更厉害一些!”
彭怜抬手捏捏妇人俊俏腻滑脸蛋,笑着说道:“当然是我的宝贝芙蓉儿更厉害些!快快坐上来,让为夫赏鉴你的风情!”
柳芙蓉娇滴滴撑起身来,听任一双美乳荡漾生波,随即一手扶住丈夫阳龟缓缓坐下。
“唔……好哥哥……好深……好胀……撑死奴奴了……撑得奴儿淫穴好满……”
叶青霓看得眼中异彩连连,情不自禁绞紧双腿,轻轻磨蹭起来。
婆媳二人各自浪叫连连,屋中一时春色无边。
屋外远处,采蘩并拢双腿,只觉阴中仍旧火辣无比,主人那般粗壮,自己方才不过丢了两次便再难承欢,真不知自家主母那淫穴到底是怎么生的,这般被主人来回肏弄,竟还能曲意承欢,她心中暗叹,柳芙蓉如此出众,倒是其来有自,只是不知那叶少夫人,是否也如自己一般身下肿着?
房门轻轻响起,惊扰丫鬟神思,她过去拉开门闩,探出头去,却是柳芙蓉身边一位长随嬷嬷。
“烦请姐姐通禀夫人,厨下备了酒菜,想问姑少爷是否在家用饭?”
采蘩微笑说道:“夫人与姑少爷、少夫人聊得起劲,这会儿还在教导少夫人治家之道,天色不早,这饭菜怕是必然要一起用的了,你且去吩咐厨下,挑那清淡可口、低盐少油的多备几样菜肴,姑少爷与少夫人都是挑嘴的,可别怠慢了!”
“知道了。”
那老嬷嬷极是恭谨,连忙垂首敛目答应,她年过五十,耳目尚酸聪明,仿佛隐约女子话语之声出来,心中微微讶异,却是不敢再听,赶忙后退一步转身离去。
柳芙蓉规矩极多却又赏罚分明,平时赏银远比一般大户人家为多,只是真若有人触了霉头,责罚也是极重,轻易便要棍棒相加、打个半死,那老嬷嬷虽心里好奇,却也不敢过于探寻。
采蘩带上院门,侧耳细听片刻,果然柳芙蓉偶尔一声高亢媚叫便能听见,只是细微难觉,不是仔细去听,只怕难以发现。
她暗暗警惕,心想一会儿若是主母依旧如此,自己便不开门,只隔着门说话便是。
自岳元祐纳妾之后,柳芙蓉便经常闭门,一来方便与彭怜偷欢,二来也是免去岳元祐派人窥探叨扰,夫妻两个如今泾渭分明,除非必要,竟是从不见面。
昨夜上元佳节,两人便未碰面,岳元祐叫了两个如夫人一起赏灯,柳芙蓉却早早就关门睡觉,仿佛平常日子一般,浑然没有合家团聚之意。
采蘩心中胡思乱想,忽而屋中一声女子高亢淫叫,她听得心里一突,心说主母只怕又丢了一次,想及柳芙蓉失禁模样,不由暗暗挠头,那床榻被褥只怕又要换洗一套了。
房门吱呀一声开启,彭怜披着一件青布道袍立在门内,笑对采蘩说道:“进来伺候夫人更衣,她这次泄的太过,这会儿已经昏了过去。”
采蘩面色一红,连忙快步进屋,经过彭怜身边时心儿一阵乱跳,果然彭怜探手过来在她颈间一蹭,酥酥麻麻让她又喜又怕,真怕主人一时兴起再要宠幸自己一番。
好在彭怜只是逗她,并无过分举动,采蘩松了口气走进屋去,觑见主母柳芙蓉赤身裸体侧卧床内,冰肌玉骨上黏黏腻腻数点白浊,丰胸细腰长腿,满目绝代芳华,宛若尘泥之上一朵白莲绽放,只是细看之下,美妇翘臀周围濡湿一片,显然又是失禁了。
采蘩轻车熟路找来主母干净衣衫,取了香帕为柳芙蓉擦拭干净身子,先给她穿上中衣,取来一床干净被褥放在一旁,只等柳芙蓉醒来。
叶青霓身上只有一件浅蓝丝质亵衣,此时见婆母丫鬟进来便有些手足无措,她穿好衣衫才觉好些,侧身坐在床边,便有些坐立不安。
彭怜一旁说道:“表嫂过来,服侍小弟穿衣。”
叶青霓如蒙大赦,连忙起身过来,取了彭怜衣裤,服侍他穿起衣服,她无意中碰到情郎阳物,只觉昂扬挺拔,仿佛仍未尽兴。
妇人仰头来看,彭怜心领神会,抬手轻勾美妇下颌,轻笑一声说道:“一会儿便好,若非嫂嫂难以承欢,小弟真想再与嫂嫂云雨几回呢!”
叶青霓娇羞低头,只是轻声说道:“树廷今夜当值,若是哥哥有意,不妨……不妨夜里过来……”
彭怜轻轻摇头,“嫂嫂初尝小弟这般宝贝,穴儿只怕还未康复,左右来日方长,倒是不必急于一时……”
见妇人面露失望神色,彭怜将她一把抱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小弟时常夜里来看舅母,如今既与嫂嫂成了好事,以后少不得咱们一起欢好,到时便是表哥在旁,我也有法子与嫂嫂偷欢……”
叶青霓心中欢喜,终究面嫩了些,不免红了脸颊,只是轻轻点头不语。
“夫人!醒醒罢!”身后采蘩轻唤不已,打断两人柔情蜜意,也将柳芙蓉唤醒。
柳芙蓉朦胧睁眼,满脸慵懒疲惫神情,她今日被彭怜弄得昏了两次,此时眼中满是迷茫,过了许久才神采缓缓汇聚,终于恢复平常模样。
“哥哥一会儿还要出去?不知夜里有何安排?”柳芙蓉由着俏婢扶着起身做到梳妆台前,重新描眉画黛梳洗打扮,其中繁琐细致,并不弱于晨起之时,她对镜问着情郎,眼中满是欢喜。
她心知肚明,彭怜时间极紧,只怕夜里还要去白玉箫那里探望,因此才有此一问。
彭怜却摇头笑道:“倒不是去玉箫那里,为夫与娥眉相约,今夜要去为知州大人寻个妙龄女子做妾……”
叶青霓一旁不由一愣,心中惊叫不已,那玉箫,莫不就是知州江涴发妻白玉箫?
自己这位情郎,当真可谓算是阳物通天了……
第两百一十一章 别有洞天
云州府城偏处云州东南,临近大河,与安州一山相隔,乃是四方通衢要道,域内两条茶马古道绵延千年,西行东来商贾络绎不绝,云州因此繁华。
古城屹立千年,城中楼宇亭台众多,豪门富户亦是不少,两条大街东西南北交错,将全城分为四块,权贵多居于东北,富贾多在东南,西城多是小户人家,其中秩序井然,不同一般小城。
彭怜所居宅院,便在城东大街之北,临近州府衙门,岳家却在东南,两家一南一北,沿路而行距离颇远,似彭怜一般飞檐走壁,倒是不需多久便能打个来回。
夜色渐深,城东钟楼之上,一道倩丽身影卓然而立,夜风阵阵拂过,吹得身上衣带随风舞动,飘然有若天上仙子,直欲乘风归去。
她一身白衣胜雪,无边月华之下现出动人身形,此时一手负后一手横陈身前,目视天空郎朗明月,遥遥望去,宁静淡雅之中,颇有悠远磅礴、睥睨万方之意。
一道身影飞奔而来,轻轻盈盈落在女子身旁屋檐之上,来人拱手一礼,恭谨说道:“娥眉见过教主!”
女子轻轻点头,回头温和笑道:“多日不见,娥眉倒是愈发清秀了,你娘近来可好?”
练娥眉抬起头来,微笑说道:“娘亲自从许配爹爹,每日里琴瑟和谐,比从前快活不少!”
女子含笑点头,随即说道:“你娘这般年纪还能再嫁,实在出人意料,她成亲时本座不在左近,不然必定亲自到场……”
说着,她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递与练娥眉,“此物乃是本座偶然得来,且代我转交你娘,算是贺她新婚之礼!”
“娥眉代母亲谢过教主!”练娥眉恭谨接过,只觉入手丝滑,猜是一块玉佩,连忙收入怀中。
“高家之事,可打探清楚了?”
“回禀教主,娥眉当日接到教中传信便即前往溪槐,一番打探之下,探得那高家与安王颇有渊源,又与教中一位坛主有些牵连,一应所得,娥眉都已妥善收好,只等上交总舵。”
“如你所言,高家当真两头下注?安王余党,如今竟然仍在云州么?”
练娥眉轻轻摇头,躬身一礼说道:“有人透露说高家多年养士,只是姓甚名谁身在何处却语焉不详,于情于理该有这样一本账册详细记录,属下去高府查到一间密室,却没有找到高家那本账册,怪只怪那高家太爷死的突然,许多隐秘都戛然而止,属下安排人收买高家女眷,最终仍是一无所获,还请教主责罚!”
“责罚什么?”女子轻轻摆手,“圣教云州诸事,还要赖你勉力支撑,如今教中重心不在此地,娥眉要多费些心思……”
练娥眉不敢抬头,仍是保持行礼姿势,请罪说道:“还有一事,娥眉要请教主责罚,那日在高家密室,属下与爹爹同处一室,一时情难自禁,与他……与他……有了男女之事。”
女子一愣,随即愕然问道:“你们母女倒是口味一致,怎么早不情难自禁晚不情难自禁,偏偏那时情难自禁?”
“若本座记得不差,你与你那少年继父相识也很久了吧?为何以前没有因此情难自禁?”
月色之下,练娥眉仍旧俏脸绯红,她垂首赧然说道:“从前只是远观,不觉男女之事如何,那日却是共处一室,偏偏那密室中许多男女欢好助兴之物,属下一时情难自禁,便因此破了处子之身,此事有违教中清规戒律,还请教主降下责罚……”
女子摇头轻笑,“娥眉可知,为何教中定下规矩,教主必须处子之身方能出任?”
练娥眉一愣,随即摇头说道:“属下不知,还请教主教诲。”
“圣教绵延至今已数百年,原本并没有这许多条条框框,只不过后来……”她轻轻摇头,“此事不说也罢,单说你失身之事,不过不能继任教主而已。教中圣女众多,自有人来接任这教主之位,又何必非要责罚于你?”
练娥眉一愣,却听女子又道:“你娘一直以客卿身份服务圣教,连带着你也与教中若即若离,只是你该知道,这偌大圣教,真正说了算的,却不是我这教主……”
女子轻轻摆手,“此事不提也罢,你既已与他成了好事,却不知将来作何打算?是要如你娘一般委身下嫁,还是只当露水姻缘,仍在教中任事?”
练娥眉抬起头来,眼中闪过犹豫之色,“属下昨夜与娘亲彻夜长谈,到头来仍是难以决断……”
“我那爹爹身边妻妾成群美女如云,便是母亲身处其中也难脱颖而出,属下姿色平平不如母亲,风韵心机更是远逊,尤其属下受教主栽培多年,若是做个富贵人家妾室,岂不辜负了这一身修为?只是若不能承继教主之位,属下怕……”
女子笑笑摇头说道:“这事倒是无妨,你不过破了处子之身,又不是叛教而出,不能承继教主之位,说不定还能别开生面、另辟蹊径呢……”
“眼下这云州主事便空着,你既然不是圣女,便可暂时主持此间工作,如此也算名正言顺,”女子一阵袍袖,飘然跃下钟楼,只留一抹轻音飘散夜空之中,“代我向你娘问好,云州诸事权且交予你手,待我禀明长老会后,主事之位便是你的了!”
练娥眉怅然若失,不但没有预想当中所受重重责罚,反而凭空多了个主事之位,她心中清楚,一州主事权力极大,比那空有名声的圣女可要厉害许多,不是阴差阳错,这主事之职只怕如何都轮不到自己。
不觉良久,忽然身后衣袂破空,练娥眉回头去看,原来却是彭怜大袖翩翩到了。
眼前少年一身青布道袍,头上发髻简单簪了一根木簪,望之与寻常道童无异,只是看他轻若鸿雁飘落屋檐,这番功夫却是与年纪极不相称。
想及那夜眼前情郎一人搬动无数金砖,练娥眉心中好笑,嘴角自然荡漾起来,娇嗔说道:“怎的这会儿才来?”
彭怜无辜说道:“早就来了,看你与人说话,所以没敢过来打扰。”
练娥眉悚然一惊,教主行踪乃是绝密,彭怜一旁窥探,竟然无人发觉,自己本事低微也就罢了,教主武功盖世,身边又有不少影子护卫,哪里这般容易,被彭怜如此窥探?
“爹爹躲在何处,我和……竟然未曾发觉?”
彭怜笑道:“道家生息之法,可与天地同调,为父不想被你们发觉,自然便不会被你们发觉……”
他回手一指,“那里有只夜枭,我便在它身边了。”
练娥眉不用去看,都知道远处一株老树枝头有只夜枭栖宿,她与教主自然早就察觉到了,只是谁能想到,彭怜竟能将气息与夜枭同调?
她不由对眼前少年更加刮目相看,忽而面上生出一抹红晕,轻声问道:“那我们说话……你也都听到了?”
彭怜微笑摇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虽说这个距离听起来不算难事,不过为父倒是没运耳细听,只是多看了那位女子几眼,之后便与那夜枭对起眼来,没听你们多少言语。”
他说得轻巧,练娥眉却直接信了,年轻妇人心中也是暗暗称奇,她只是觉得彭怜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便是骗了——就骗了罢!
“那女子看着身形倒是不错,面容实在一般,只怕也如你一般易容了吧?”彭怜毫不客气,探手牵过练娥眉玉手,微笑说道:“时辰不早,眉儿快带为父过去吧!”
练娥眉一脸娇羞,一甩玉手嗔道:“总是‘为父’‘为父’的,你比我还小着几岁呢!总这般占人家便宜,你也不觉得害臊?”
彭怜一愣,随即哈哈笑道:“你娘叫我相公,欢好时都要叫我一声‘爹爹’,我不自称‘为父’,难道要自称‘为夫’么?”
“讨厌!”练娥眉娇嗔一声,随即一跃而起,飘然飞落地面,两个起落上了一堵高墙,便要飞奔而去。
彭怜轻声一笑,双臂一振大袖便如鸿雁双翅一般挥舞两股清风,随即一跃而起,轻飘飘追上练娥眉,一手搭在她腰后轻轻一搂,凑到年轻妇人耳边轻声说道:“你叫我一声‘哥哥’,以后我便不对你自称‘为父’……”
练娥眉见他这般身在空中竟还能这般自如,不由又惊又羡,轻轻扭身撒娇开口嗔道:“我只叫你弟弟,谁肯叫你哥哥……啊……”
她修为不如彭怜深厚,哪能如此随意半空说话,一口真气泄去,自然身子发沉,便要朝下坠去。
练娥眉轻声惊叫,随即只觉腰带一紧,知道自己竟被彭怜提了起来,随后向前而去,轻轻落在地面。
她心中喜乐,却抬手轻捶彭怜肩头一记,娇嗔说道:“都是你乱来……”
彭怜身边诸女,俱都温婉柔顺,便是应白雪那般性如烈火,也对他百依百顺,似练娥眉这般宜喜宜嗔、平日里与床笫间反差极大者并不多见,似她这般与彭怜动辄撒娇埋怨者更是少之又少。
尤其年轻妇人已经失身于彭怜,床笫间卑微下贱堪称众女之最,如此情形下平日里相见却仍能泰然自若、平等相处,偶尔展露卑贱内心,反而更增情趣。
彭怜年纪将将十六,无论如何自诩成熟,身心终究仍是少年,似练娥眉这般人物,在他心中便是姐姐一般存在,此时对他忽而依赖忽而训诫忽而臣服,更是让彭怜欲罢不能。
彭怜心中爱极女子多情媚态,低头在练娥眉额头一吻,将她弄得面现羞赧,这才笑着说道:“还有多远能到?娥眉若是累了,不妨由我背着如何?”
练娥眉一推情郎,娇嗔说道:“才不要你背呢!就在前面不远,随我来吧!”
她吸取教训,奔行之中不再与彭怜说话,专心致志腾跃转折,速度竟也极快,虽少了些翩翩之意,却是常人不及。
两人一前一后,几个转折之后,来到一所宅院之中。
彭怜侧耳细听,远处正是花街柳巷,人声喧闹异常,显然寻花问柳之人不少,他落脚处距离大街不远,亦是灯火通明,别有洞天。
眼前院落分隔成数十个精致小院,大致便如当年云谷练倾城经营私娼窠子一般布局,彭怜扫眼看去,大概十五六间院落连绵错落前后排列,又有十余间院落零星点缀前院之中,占地倒也极广,大小竟是不逊自家宅院。
“此处连着前面大街上两座青楼,姿色一般的都送到临街楼上,稍具姿色的都在此间居住,”练娥眉当先一步落到小径边上,若无其事走上小径,指点眼前各院,“目前共有三十二间院子,十二个院子里每院三个姑娘,十个院子每院两个姑娘,六个院子里每院单独一个姑娘,剩下几个院子倒还空着……”
“北面有一处民宅,里面是新得来的女子平日里训练所在,哥哥若是挑选,不妨到那里去选……”练娥眉微微一顿,随即笑道:“此间是雪晴主事,爹爹可要与她见见?”
她叫得顺口,才说完自己便脸红了起来,彭怜不以为意,只是问道:“之前与她见过一次,不是在楼里主持大局么?怎么又到了这里来?”
练娥眉笑道:“此处实在关系重大,我平日里东奔西走忙不过来,只好请她过来照应……”
“倾城身下几个女儿,除了露浓远嫁,如今都被你罗致麾下了吧?”
“只是雪晴霜妍罢了,五儿尚未出阁,雨荷去向如何还未可知,”练娥眉笑着解释了一句,“左右还是自家人用着方便,若是雨荷同意,我手里还真有份差使给她。”
二人边走边说,来到后院一处角落,练娥眉轻轻推动机关,一扇隐蔽木门轻轻开启,她当前一步进去,等彭怜进去这才带上木门。
过道狭窄仅容一人通过,两人如此身形交错,自然免不了肌肤相接,练娥眉忽然俏脸一红,娇声嗔道:“爹爹好坏!”
“嘿嘿……”彭怜讪笑一声,抬手压下腿间隆起,无奈说道:“年轻气盛便是如此,只怕它哪天不坏了,你们母女都要伤心难过……”
练娥眉不与他多言,当前一步引路,却被彭怜握住一只玉手,不由心里甜蜜、狂跳不已,步伐都走得慢了。
“此处本是一面高墙,我将其一分为二,做了一处暗道,以此连接两处宅院,平日里互通有无,也算有备无患……”练娥眉语声轻微,嗓音微微发抖,只是这般彼此牵手,便让她心荡神驰。
不知多久过去,两人终于从一处假山后走了出来,彭怜抬头去看,却是一家民宅后院。
这院子花园不大,前后大概三进房屋,东西倒是宽敞,此时静谧安宁,与之前灯火通明实在判若云泥。
练娥眉轻轻扯回手掌,轻车熟路当前带路,来到一处房舍门前抬手叩门,四长三短之后,房门轻轻开启,便有一阵管弦之声传来。
屋中灯火辉煌照得亮如白昼,彭怜随后步入,只见眼前无数布幔高悬,屋中二三十个女子俱都赤身裸体互作淫戏,中间一个黄衫女子手持一把团扇,显得突兀至极。
她面上薄施脂粉,发上一枚玉簪,一段白皙玉颈裸露在外,偶尔转过身来,便见大片胸脯发着耀眼白光,整个人气色极好,粉面桃腮、香肌胜雪,举手投足皆是风情,便是在满屋莺莺燕燕之间也毫不逊色。
“不似这般木讷!你心里要想着,他花了钱来,真要这般,回家去与黄脸婆交欢多好,何必来此自讨苦吃?”
“不必这般急色,是他花钱嫖你,越让他抓耳挠腮吃不到口,他越心里紧着你,什么时候曲意奉承、予取予求,什么时候矜持端庄、不假辞色,都要掌握好火候!”
“你如今是清倌人,难不成一辈子都是清倌人?卖弄清纯是表是用,风骚淫荡才是里是体,不明白这个道理,到什么时候你都是个卖唱的!你要让每个男子相信,你这点朱唇虽被万人尝过,却只对他一人才是真心!仔细体会着这里的区别!”
彭怜与练娥眉相视一笑,随即轻声说道:“倒是不知雪晴还有这番见识!”
练娥眉也笑道;“姐妹之中,属她最喜欢与母亲私下相处,也数她最得母亲欣赏,妓家一道,也是她最得母亲真传了!”
掌门丫鬟过去通禀,雪晴转过头来,见是彭怜到了,面上现出惊喜,快步过来一把挎住彭怜手臂嗔道:“爹爹许久不来看女儿了,忒也狠心!”
彭怜不由讪讪,溪槐高家那位小妾多承雪晴照顾,他却与雪晴许久不见,个中虽有难言之隐,负心薄幸倒是不必多言。
他如今家中妻妾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照顾这位便宜女儿?不是今日有事凑巧,只怕不知多久才能重逢。
雪晴冰雪聪明,自然不会让他过于难堪,不等彭怜作答便对练娥眉说道:“这一班只怕还要调教些时日才能堪用,上一班倒是都调教得差不多了,姐姐若是有用,随时都可调取。”
练娥眉轻轻点头,随即笑道:“如今此处共有三班女子吧?挑一两个才貌俱佳的,咱们爹爹有大用处。”
“丙课调教得已然初见成效,里面倒是有几个好苗子;丁课便是房里这些,姐姐也见了,总还差些火候……”雪晴一脸喜色,拥着彭怜进了里间小室,关上房门笑道:“至于戊课,如今还都锁着煎熬脾性,怕是用不起来……”
彭怜一愣,“怎么还要锁着?”
在他心中,娼妓皆是自愿如此,尤其练倾城母女这般和谐,因此才觉讶异。
雪晴看了练娥眉一眼,不由失笑说道:“虽说盛世笑贫不笑娼,终究还是不肯自甘下贱的女子多些……”
“爹爹真当谁都似女儿一般自己下水的呀?”
第两百一十二章 不期而遇
小室之中,暗香扑鼻。
雪晴敛起裙摆,轻轻跨到彭怜腿边坐下,扶着粗壮阳龟送入淫穴,口中呼气连连,媚声欢叫不住。
“试过爹爹的宝贝……唔……这般火热结实,实在美死人了……”
“不是娥眉逼着,女儿也要随母亲进府,便是端茶倒水做个粗使丫鬟,也要常伴爹爹左右,隔三差五尝尝这根宝贝鸡巴!”
彭怜手扶美妇,笑着问道:“方才雪晴所言,你竟是自己主动入的风尘么?”
雪晴美目微闭,轻声哼道:“姐妹们身世迥异,却都是自愿入的风尘……”
一旁练娥眉气息急促,端着茶盏的手都颤抖起来,“她们俱是母亲收养而来,一直在身边养大,十六岁时全凭自愿,是到青楼接客,还是嫁入豪门做妾,都是自行选择的。”
见彭怜不解,练娥眉笑道:“圣教培养女子,既为敛财,也为打通各个关节,似雪晴这般姿色,送与豪门显贵也是一份大礼,虽也身份卑下,终究比倚门卖笑强些……”
雪晴却摇头说道:“嫁入大户人家做妾听着虽好,若是遇到个善妒的主母,只怕还要生不如死……”
“在母亲手里做事,一来并不辛苦,二来也算是自由之身,由母亲挑选客人,更是不用受那无谓闲气……”她拎起彭怜双手放在自己胸前,随即撑着彭怜双臂腰肢拧动起伏不已,现出无尽风情,“平日里锦衣玉食……唔……比那富贵人家千金小姐也不遑多让……”
“好姐姐……你可曾试过爹爹这根宝贝?”见练娥眉微窘点头,雪晴笑道:“不如一起脱了衣服服侍爹爹一回如何?”
练娥眉心里千肯万肯,却仍是摇头说道:“眼前正事要紧,谁像你这般急色?”
雪晴娇啼不止,间或辩解道:“你们总能陪伴爹爹身边分些雨露,我若不急色,哪里有机会与爹爹亲近?”
彭怜只觉美妇阴中火热滚烫,比之栾秋水犹有过之,不由心中喜欢至极,笑着说道:“那你不妨时常去看望倾城,如今雨荷也在府里,咱们也好亲近亲近!”
雪晴身子一凝,随即继续动作,只是欣喜问道:“雨荷姐姐怎么回来了?当初我便劝她莫要从良,如今难道真个有了变故?”
练娥眉简单说了几句雨荷情由,随即笑道:“你当谁都跟你一样留恋风尘?雨荷年纪渐长,考虑长远些本就理所应当,如今露浓从良了,不也过得不错?”
雪晴正在兴头上,并不与她辩解,只是说道:“等将手里这几班出手,我真要歇歇了,今日机会难得,爹爹便多疼女儿一会儿,咱们两不耽误如何?唔……好爹爹……顶到女儿花心子了……”
她轻轻抬手一拍,外面有丫鬟推门进来,雪晴吩咐道:“去将丙课姐妹们叫起来,与丁课的一起挨个进来,让咱们爹爹挑选!”
那丫鬟不知彭怜什么来路,却对练娥眉是谁心知肚明,她对雪晴奉若圭臬,对练娥眉更是敬若神明,那少年将两女肆意搓揉,别说“爹爹”,叫声“爷爷”也实至名归,闻言连忙出去传话。
时间不大,外面喧嚣渐去,随即传来无数窃窃私语之声,彭怜耳聪目明,知道外面聚拢了五十余位女子,如此这般景象,倒也合情合理。
“唔……好爹爹……女儿没力气了……你顶女儿几下……送女儿丢了身子吧!”
雪晴终于力有不逮,娇躯瘫软趴伏下来,口中娇柔软语哀求,风情一时无两。
彭怜双手箍住妇人美臀,一边上下抛落一边挺起猛冲,不过十数下后,便将美妇顶得阴精狂丢不住,他索性运起功法,与雪晴双修起来。
“好美……美死人了……好爹爹……亲哥哥……女儿平日里春梦都不如这般快活……”雪晴紧紧抱着情郎脖颈,娇躯轻颤不已,竟是美得昏昏欲睡。
两人欢愉,练娥眉情难自禁,便起身去吩咐外面丫鬟安排人进来查看。
彭怜收拢功法,雪晴却仍沉醉不已,她侧身跪坐彭怜腿间,将那沾满自身淫液的宝贝径直含进嘴里舔弄不住,指着第一批进门的五人说道:“爹爹且看,这五个丫头俱都十六岁上下,身段脸型都是上上之选,才艺上,这个擅长下棋,棋力堪与三妹比肩;这个擅长弹琴,已是初具火候;这两个都擅丹青,一个好山水,一个好人物;最后这个,本是富家千金,书读的不少,其他倒是一般……”
眼前五女俱都年轻秀美,身形或高或矮各有不同,只是容颜相貌相较于白玉箫总是多有不如,若是仅仅如此姿色,只怕那江涴看不上眼。
自来纳妾纳色,若是小妾姿色都不如正妻,那还纳个什么?
尤其彭怜知道,那江涴床上也不是如何如狼似虎,不算好色之人,只是以白玉箫美貌而论,他必然眼界极高,由此而来,寻常女子只怕难以入眼。
他轻抚雪晴秀发问道:“挑些年轻貌美的来,这些虽也动人,终究差了一层。”
雪晴一愣,随即笑道:“女儿心思,左右长夜漫漫,爹爹慢慢挑选,一次五人,十次总也够了,怎的这般心急?”
彭怜一愣,不想她竟然存了这般心思,不由笑道:“为父倒是不急,只是这又不是选秀,何必面面俱到?”
雪晴嫣然笑道:“女儿还想着若是爹爹喜欢哪个便就此收用了呢!所以才这般面面俱到,不成想倒是媚眼做给了……哈哈!”
“讨打!”彭怜抬手轻拍妇人脸颊,笑着说道:“为父如今可没这个心思了,你快挑些貌美的来,咱们看过之后,也好专心欢好!”
雪晴媚然一笑,双手握着情郎阳物,吩咐说道:“去请丙课三、七、八、十一、十四、十七、二十五,丁课六、十一、十六、十八、二十一这几位过来。”
她随口道来,面上从容自信,显然记得极熟,彭怜看在眼里,心中暗暗佩服,无论男人女人,这般用心任事都值得欣赏。
时辰不大,十二位女子联袂而来,其中几个女子只披了薄纱,显然便是外间那几位。
一众女子莺莺燕燕,果然秀美绝伦之处比之前那五人好上许多,彭怜一一细看过去,只觉娥眉粉黛、檀口樱唇,各领风骚、各擅胜场,有人身形高挑,有人面容精致,有人肌肤白腻似雪,有人双乳浑圆,其中两个更是初见风情,显然便是天生媚骨。
彭怜心中暗暗想起白玉箫容颜身姿,将其与众女对比,终于选了三个出来,等雪晴吩咐其余九人退下,他问起众女才艺,才知只是略懂琴棋书画,实在称不上擅长。
彭怜不由皱眉,此时方觉白玉箫这般得丈夫宠爱自有根由,世间女子,如白玉箫一般姿色过人,还肯勤奋练习琴棋书画的,实在是绝无仅有、少之又少。
他面色犯难,雪晴自然猜度出其中情由,知道这几个也未得情郎中意,不由苦笑说道:“好叫爹爹得知,她们三人已是女儿手中上乘之选,琴棋书画纵是欠缺些,倒是可以徐徐图之,假以时日总有所成的,只是爹爹若是实在着急,怕只能去别处寻找了……”
彭怜心中无奈,正要点头答应,却听练娥眉说道:“不是还有戊字课么?不如将她们叫来挑选一番?”
雪晴皱眉道:“戊课女子俱都是新近得来,有些还是前几课不肯屈服留下来的,其中倒是有些个绝色,只是脾气各个都大的不得了,如今关了大半年光景,仍是吵闹谩骂不休,哪里能拿去献予贵人?”
彭怜心中一动,随即说道:“此事倒是无妨,左右都要赎人出去,如此不着痕迹岂不更好?雪晴所言那几个绝色,到底是何来历?”
“父亲容禀,那几个女子乃是从一处山匪处买来,那匪首生财有道,劫了不少妇人,其中更有两对母女难能可贵……”
雪晴语笑嫣然,随即叹气说道:“那两个年长女子年纪虽大些,容貌却是上佳,身姿也是极好;倒是那两个小丫头,个顶个的心气极高,吃尽苦头仍是不肯屈服,其中一个更是几次三番寻死觅活,有次差点撞墙撞死……”
“她二人才艺如何不得而知,那容颜相貌却是继承了她们母亲,如今虽是年纪小些,却已出落得花容月貌,若非惦记着凑成母女拿出去卖能赚大钱,女儿早将这两个丫头打断了腿扔出门了,哪里容得她们这般每日虚耗钱财?”
“也是爹爹来得巧,再晚几日,女儿就要找人将她们破瓜,左右少赚一笔梳拢之资罢了!”
“只是她二人长久关着,难免气色不好……”雪晴起身坐进彭怜怀中,娇媚说道:“爹爹要看,只怕要去她们房里,不能这般挑挑拣拣了。”
彭怜笑道:“既是如此,我便假做恩客前来挑选妾室,咱们只当不识,去看看她们到底如何美艳,竟让雪晴如此推崇!”
雪晴嫣然一笑,“爹爹一见便知!”
言罢也不穿衣,只是落下裙摆,便那么裸着下身披了一件披风,当先一步出门而去。
宅院中间一进,原本五间南北正房、东西各三间厢房如今连成一片不见天日,三片屋脊连在一起,庭院也建成屋舍,中间一道回廊贯穿其中,廊壁挂着数盏油灯,灯光昏暗,便如牢狱一般。
左右各有许多窄小房间,有门无窗,门上开了上下两孔,下面又宽又窄,上面开口则覆盖铁网,用作探视之用。
雪晴微微颔首,一旁丫鬟收好灯笼,随即掏出一串钥匙翻检一番,取出其中一把开了门锁,随即轻轻打开,露出里面昏暗景象。
屋中极是狭窄,只有一张小床一个恭桶,墙壁地面俱都包着厚厚棉絮,随着房门打开,屋中才有些光亮,照出床榻上躺着一人,看不清具体容貌。
彭怜不由皱眉,想起那冷香闻蹲的乃是朝廷死牢,也不过如此,还要多个透光的窗户,不至于这般昏天黑地,常人关在此处,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疯掉。
雪晴惯会察言观色,见状笑道:“公子怜香惜玉,倒是世间少有!这位姑娘脾气火爆,心志也极是坚定,在此将近半年光景,换做旁人只怕早就哭着喊着从了,她却坚持至今,实在难能可贵。”
“小红,这位公子家里要填一房小妾,后院诸多姐妹看了俱都不甚中意,你且抬起头来让公子看看,若是看得上眼,便将你接回家去,也好过在我这里继续熬着,咱们彼此都轻松些可好?”
“不过一死而已,愿买就买,不怕折了银子你买就是!”
女子声音微弱,却有一股别样腔调,彭怜细细听着,应当不是本地人士,他缓步走了过去,抬手遮住身后灯光,运足目力反而看得更加清楚。
女子背对着他,身上粗布麻衣之下,看得出秀美身形,只觉露在外面的肌肤很是白皙,面容如何却看不清楚。
彭怜微微摇头,雪晴见状摆了摆手,早有两个健妇过来,一边一个拉住女子将她架了起来,方便彭怜观看。
眼前女子头发散乱,长久疏于打理之下已然破败不堪,她不住挣扎咒骂,丝毫不肯妥协,只是似乎没有力气,挣不开两个健妇约束。
雪晴冷哼一声,随即两个健妇各自举起拳头,对着女子小腹重重捶下,一声闷哼过后,那女子便弓起腰来,口中再也发不出声响。
彭怜不忍直视,心中暗想雪晴这般曲意女子竟也有如此一面,自己一贯怜香惜玉,却不知身边女子背对着自己是否都是这般。
雪晴微微颔首,身旁丫鬟过去托起女子下颌,帮她敛去面前散发,露出本来容颜。
眼前女子柳叶弯眉,丹凤双眼,团脸圆腮,两颊各有一汪酒窝,虽是唇色苍白如纸,面上全无血色,却仍有一番可人之意。
她被这般囚禁许久,仍是如此容颜,若是仔细将养梳洗打扮,只怕风情更胜。
彭怜心中满意,眼前女子容颜之美已是不亚于家中两位表姐,尤其眉宇间一股英气,更是平常女子罕见,他微微点头,随即说道:“姑娘请了,我家主人真心纳妾,如你这般人物,方才配得上他,若是你肯的话,这边救你脱离苦海如何?”
那女子只是冷眼看着彭怜并不说话,眼中恨意滔天,竟是全无妥协之意。
彭怜一皱眉头,转头去问雪晴道:“青楼里遇到这般节烈女子,一般最后都是如何处置?”
“公子晚来几日,奴便要将她迷倒然后绑了,寻个有钱主顾,两千两银子给她开苞,再将她与她母亲绑到一处凑个噱头,每日里绑着接客,”雪晴说得淡然,仿佛此事寻常至极一般,“这般绑着三五日十天半月的,若是想通了便想通了,若是想不通,左右也回了本钱,随她要死要活,也就没人去管了。”
彭怜听得心中不忍,有心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无奈说道:“且去另一个那边看看再做定夺,这个性子如此激烈,只怕坏了好事反而不美。”
雪晴吩咐一声,自有下人重新将门锁好,那女子倒也奇怪,竟是骤然安静下来。
彭怜悄声问道:“这女子倒是个聪明的,那点气力都留给你们了……”
雪晴轻声笑道:“谁说不是?不是教里花了三千两买她回来,女儿真不肯跟她操这份心思,她这般刚烈倒还好说,这一位,可比那个厉害多了!”
彭怜不由好奇,方才那个已经算是棘手,这个还能有什么别的手段不成?
同样一扇木门打开,屋中同样简单,只是明显整洁许多,那床上被褥叠得极是整齐,一个年轻女子坐在床边,神情淡然看着众人。
相比之下,她这屋中明显气味好上很多,东西虽少,却也看着井然有序,尤其她身上衣衫穿得整整齐齐,一头秀发披散开来,竟也柔顺至极。
眼前女子肌肤惨白,面容却依稀可见当日秀美,此时不施粉黛,却也颇具美感,姿色与之前那位不相上下,身形略微矮些,却也修长苗条,只是那般淡然坐着,便有一股清冷之意扑面而来。
雨晴根本不走进去,只对彭怜说道:“公子以为寻死觅活的定是方才那位姑娘对吧?其实不然,求死之志最浓的,反而是这位姑娘。”
彭怜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眼前少女如此在意外物,难道真有赴死之意?
雪晴与他心意相通,无奈一笑说道:“她这般收拾整齐,就是存了随时就死之心,这是今日公子来了,平日里这门可是从来不敢开的……”
彭怜啧啧称奇,看那女子顿时生出一股好感,如此坚贞节烈,才称得上大家闺秀,他不由心中好奇,养出这般女儿,那两位母亲是何容貌?
“爹爹不如见见那两位妇人?她们容颜秀美,这般年纪还可圈可点,比那黄花闺女都要招人呢!”
见彭怜不置可否,雪晴使个眼色,丫鬟自然心领神会,前去传信。
雪晴服侍彭怜脱去衣衫,将那朝思暮想的宝贝掏了出来含弄品咂,一时竟是自得其乐。
彭怜轻抚妇人面颊,叹气说道:“从前只道妓家岁月平常,如今看来,倒是我想差了……”
“似娘亲这般的可谓绝无仅有,有时候女儿也觉得自己过分,只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倒也没话好说……”雪晴吐出情郎宝贝,看了练娥眉一眼笑道:“姐姐不来一起?一会儿爹爹看上了那两个艳妇,可就没咱们姐妹的事儿了!”
练娥眉轻笑摇头不语,只是随意坐着,不肯轻易加入进来。
时辰不大,丫鬟领着一个锦衣艳妇走了进来,禀报说另外那位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能过来,还请主人恕罪。
雪晴正要说话,却见彭怜猛然站起,惊声问道:“你……你可是姓岳?”
第两百一十三章 阴差阳错
屋中一时落针可闻。
眼前美妇一身银白锦衣襦裙,上身一件纯白直帔,上面点缀星星点点金丝,头上簪金戴玉,面上描眉画黛,一张檀口涂得浓艳,两边香腮淡淡腮红,如此浓妆之下,依旧难掩其本来芳华,只是那般盈盈一站,便有万种风情扑面而来。
练娥眉也是一愣,不由摇头呓语道:“这也太像了……”
彭怜起身过去,却见那女子已然愣在当地,只是他这般半裸身体,那女子便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彭怜回过神来,一拢道袍遮住下体,连忙说道:“你可是姓岳,名叫湖萍还是海棠?”
女子闻言更惊,眼中闪过惊喜之色,忽然垂头说道:“奴家名叫秋荷,给公子请安……”
彭怜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不由苦笑回头,只听雪晴说道:“秋荷是她花名,本名叫什么,女儿也不知道。”
“若是湖萍海棠姨母,还请实言相告,我乃岳溪菱之子彭怜,实在不是外人!”
那妇人闻言,双手微微颤抖起来,臻首轻轻抖动,仿佛想要抬头,最终却仍是敛衽一礼说道:“奴不知道公子说的是谁,还请公子见谅……”
彭怜有些不甘,正待再说什么,却被雪晴轻轻拉住衣袖,他回过头来与雪晴对视一眼,随即心领神会,笑着说道:“倒是小生认错人了,秋荷姐姐闲来无事,不妨一起坐下喝酒。”
秋荷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丝丝缕缕闪亮光芒,她看了雪晴一眼,这才乖巧走到罗汉床边坐下。
眼前美妇与母亲姨母酷肖,只是别具美感气度不同,就连练娥眉都看得出她与岳溪菱乃是一母同胞,彭怜自然自信不会看错,只是她不肯相认,定然是存了羞愧心思,雪晴示意彭怜顺水推舟,彭怜自是心领神会。
他奸淫亲母娶了姨娘,自然不在意那伦理纲常,眼见秋荷不肯相认,便另辟蹊径,左右她是妓女自己乃是嫖客,彼此亲近欢好倒是无可厚非。
一念至此彭怜毫不客气,一把扯过妇人,将她抱进怀里,当仁不让笑道:“与姐姐初次见面不成敬意,咱们先喝个合卺酒吧!”
那妇人不想他竟这般直接,登时吓得面无人色,想要推拒却又不敢,若是顺从,眼前男子却是自家外甥,如此一来岂不是乱了伦常?
她被逼无奈苟且偷生,只觉无颜再见旧日亲人,因此才狠下心来不敢相认,眼前彭怜竟要轻薄自己,自然便两难起来。
“公子自重,咱们初次相识,不可……”
不等她说完,彭怜已经喝了一口醇酒,直接抱住美妇亲了上来。
秋荷力气哪里抵得过他,臻首只被彭怜紧紧箍住动弹不得,当时想要发作,却又担心雪晴在旁,一时彷徨无计起来。
她心中暗存侥幸,彭怜只是试探自己,并非真个有意强迫自己欢好,只是眼前少年身躯强健,动作极是快捷,这份侥幸还未在心里成型,便已被人啄住红唇,随即一口辛辣醇酒渡口而来,直入自家咽喉。
“唔……”唇舌失守,妇人心中大震,这少年外甥竟然真要轻薄自己,若是再不相认,岂不便要铸成大错?
可是自己如今蒙难于此,哪里还有颜面再见家人?如此相认,岂不玷污了岳家门风?
可若不认,自己与至亲外甥有了奸情,岂不更加不堪?
妇人心中天人交战,彭怜却毫不闲着,一边与她亲吻不休,一边已腾出手来探手妇人衣间握住一团椒乳揉搓不住。
秋荷于男女之事早已看淡,此时被少年揉搓,心中却是殊无情欲,只是眼前此子乃是自家外甥,若是让他这般恣意下去,岂不真个便要乱伦?
她心中再不犹疑,便要张嘴说话,只是唇舌被人堵住,轻易张不开嘴,只是唔唔娇吟,仿佛动情之举。
彭怜一路行来,又被雪晴撩拨情欲,眼前姨母在怀,已是情动至极,尤其怀中妇人酷肖美母,却又别有一番异样风韵,此时假戏真做,已然不肯让她张嘴说话,一手顺势而下,指尖犹如刀锋划开妇人身上衣衫,随即探手深入妇人腿间,抠挖起那美穴来。
妇人腿间干净无毛,其上几根淡淡毛茬,显然刻意刮过,彭怜又搓又揉,已是运起干阳决将手掌烘得火热滚烫,不过搓揉了三五下,秋荷便再也不挣扎反抗了。
彭怜站起身来,就着床榻边缘撑开美妇双腿,众目睽睽之下挺身而入,他始终不曾放开妇人唇舌,将秋荷无数呢喃低语尽数变成闷哼。
一股胀满快美传来,秋荷终于认命,全身酸软下来,一滴清泪从眼角流下,她闭起双眼,再不试图反抗,听任彭怜抽送进出自己淫穴。
彭怜撑起身子摆了摆手,雪晴练娥眉等人随即退下,只留二人在屋中欢好。
眼见妇人明明承受不住却丝毫不肯睁眼说话,彭怜心知肚明,她不会轻易屈从自己,心中又敬又怜,自然运起双修秘法,一边进出抽插,一边放出千丝万缕真元拂掠妇人花心。
他扯开美妇衣衫,露出一双尺寸同样硕大、几乎不逊于母亲与池莲姨母的美乳,心中更是笃定无比,双手握住用力肏弄起来。
彭怜床上勇猛,便连练倾城这般风月场中老手都承受不住,秋荷纵然蒙难前夫妻琴瑟和谐,又哪里是彭怜对手?尤其她整日前途渺茫忧心忡忡,此时尚未开始接客,身心正是最好时候,这般装死,不过是难掩心中羞愧而已。
只是彭怜实在手段高超,那阳物又粗又长不说,双手滚烫火热犹如烙铁,随意按在哪里都让人心乱如麻,更有甚者,那阳物仿佛有何异能一般,竟能将自己花心弄得酥酥麻麻舒适至极,秋荷从未试过这般爽利快活,身心无尽通透,已是飘飘欲仙。
“唔……太深了……”
沉寂良久,妇人终于开口说话,彭怜知道时机已至,俯身压住美妇,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瞒姨母,我家母亲与池莲姨母如今都做了甥儿小妾,姨甥乱伦之事,您倒不是首倡之人!”
妇人乐在其中,却仍是闻言一愣,难以置信问道:“你可莫要诓我!你当真……唔……当真已与大姐三妹做了夫妻?”
听她这么一说,彭怜已然明白,眼前女子自然便是二姨母岳湖萍,她远嫁边关,许久前传信回来丈夫战死,说要回乡省亲,却是音信渺然,原来竟是流落至青楼。
“好姨母,甥儿句句是真,哪里肯来骗你?”彭怜抱住美妇亲了个嘴儿,直将岳湖萍弄得娇羞不已方才说道:“这般说来,那位妇人便是海棠姨母么?之前所见两个姑娘,竟是两位表姐?”
岳湖萍凄然点头,“我们母女回来路上,顺路去了海棠家里小住,随后一起上路想要前来云州,谁料路上……唔……你快停下……让姨娘说完话……再……唔……”
彭怜不住耸动,笑着说道:“春宵苦短,姨娘且说你的,甥儿听着呢!”
“坏孩子……唔……这般厉害……你娘教的好儿子!”岳湖萍娇吟不已,此时已然相认,此地也没旁人,再如何假装羞赧都无济于事,干脆放下心防,抬手抱住外甥健壮身躯,娇嗔说道:“姨娘受不住,好孩子轻着些弄,与姨娘说几句话……”
“这倒不难,一会儿甥儿运功为你疗伤便是,姨娘且说,你们来时路上可是遇到了劫匪?”
岳湖萍喘息点头,情不自禁抬起一条玉腿勾住外甥腰肢,娇声说道:“正是……我们半路遇上一伙押镖返回的镖师……他们见我们姐妹母女姿色出众便即动了歹心……然后路上设伏害了护卫家奴……”
“雪晴说是强盗所卖,这般看来,他们倒是懂得掩人耳目,只是被你们看了他们镖局旗帜,不怕你们事后报官或借机报复么?”
岳湖萍摇头说道:“都被卖到了窑子里,哪里还有翻身的机会?不是天可怜见,咱们娘俩怎能在此相见?那伙歹人纵是想破了头,怕也猜不到会有今天……”
彭怜不由点头,叹气说道:“甥儿亦是时时心有所感,只觉人生在世当真盈虚有数,如何孜孜以求,亦是徒劳无功,不是今日心血来潮,如何能与两位姨娘这般相逢?”
岳湖萍忽然脸色一红,“明明看出姨娘不肯相认,还这般苦苦相逼,真是个坏孩子……”
彭怜只觉妇人阴中忽然收缩起来,知道她已情动,不由笑道:“谁让姨娘这般美艳,让甥儿一见倾心,这宝贝无比渴望,要与姨娘淫穴一亲芳泽呢!”
“唔!坏孩子……快来吧……姨娘想要了……”岳湖萍此时与外甥木已成舟,很快便放下心防,尤其彭怜天赋惊人又手段百出,年纪轻轻英俊潇洒身躯健壮,实在是从所未见之良伴,此时正好顺水推舟成就好事,哪里还在意乱伦与否?
姨甥两个一时间战得天昏地暗、尽兴忘情,彭怜来为白玉箫探路,不成想却意外嫖了自家亲姨,世事离奇,却是莫过于此。
两人欢愉一度,正要抱着说话,却听外面敲门声响,丫鬟外面禀报,说是春兰姑娘到了。
彭怜一愣,却听岳湖萍笑道:“春兰便是海棠的花名,我们姐妹左右住着,想来是雪晴姐姐知道咱们相认,特地又去请了她一次……”
彭怜这才明白,雪晴蕙质兰心,怕是早就猜到自己要见另外一位姨母,这才未及请示便将海棠姨母请了过来。
“一会儿姨母只说我是一位贵客,等我与海棠姨母成了好事,咱们再与她合盘推出!”
岳湖萍笑着点头,彭怜随即吩咐一声“进来”,接着房门开启,一个艳丽妇人走了进来。
眼前妇人一袭蓝色衣裙,面上一股慵懒疲惫之意,秀发有些散乱,簪钗也并不工整,妆容疏淡,显然来得极是仓促,不似方才湖萍露面时那般璀璨夺目。
只是她年纪明显更小,面容比起几位姐姐更加精致,熟媚之意略逊,风华却是胜出许多,身形更是高挑,比几位姐姐都要高出半头,尤其她此时衣衫凌乱,却仍露出好大一片胸脯,面上淫媚风情正盛,让人一见倾心。
“妹子快来,这位恩客天赋异禀,将姐姐弄得无比熨帖,实在是受不得了!”
眼见岳湖萍在此,岳海棠自然心领神会,笑着凑到床边说道:“公子相貌这般俊俏,眼光倒是极好,能选中我们姐妹过来侍寝,真是咱们的福分呢!”
彭怜安稳躺着,随手掀开锦被露出昂扬下体,笑着吩咐说道:“刚刚粘过秋荷姐姐的淫汁,春兰姐姐若是喜欢,不妨舔弄一二如何?”
“姐姐的淫汁小妹吃过不少,倒是这般厉害的宝贝从未见过!”岳海棠眼中泛出惊惧之色,面上却仍是强颜欢笑,她探出手来轻轻握住彭怜阳物,只觉又粗又硬,那阳龟硕大浑圆甚是惊人,这般物事深入穴中,怕是要被弄得死去活来。
她转头看了眼自家亲姐,却见岳湖萍轻轻点头,这才放下心来笑着说道:“与公子初次见面,奴先奉上口舌,还请公子品鉴!”
她垂下头去含住眼前硕大阳龟,虽然费力,倒是并不如何难过,随即挑动香舌收紧唇瓣,细细舔弄起来。
彭怜怀抱湖萍姨母,轻轻摩挲海棠姨母面颊,仿佛当日与母亲和池莲姨母同欢,只是眼前姐妹更加年轻,面上风情更加浓郁,浓妆艳抹、锦衣华服,与家中姐妹二人却是情趣迥异。
“岳海棠一脸淫靡崇慕,越是身在风尘越是对男儿阳根挑剔尊崇,眼前彭怜这般巨大宝贝,当真能让人生生死死。
“姐姐不妨自己坐上来试试,看看用着如何?”
岳海棠自然毫不客气,随手解去衣裙,露出衣下曼妙身体。
她身形与岳湖萍相当,只是腰肢略细,双腿更加匀称,腿间亦是剃净了毛发,看上去干干净净、粉嫩异常。
妇人手扶彭怜阳物,淫穴肉唇缓慢张开,渐渐吞下硕大龟头,妇人面上神色变幻,时而眉头轻皱,时而檀口微张,娇怯淫媚,欲拒还迎,诸多风情不一而足,勾的彭怜阳物一跳一跳,粗壮犹胜之前。
“这般充实……塞的人心儿都满了……这么快意……便是自掏腰包补贴公子都心甘情愿……唔……以前只听婊子爱俏奴还嗤之以鼻……啊……如今才知……为了这般快活……奴只怕也要倒贴公子……”
岳海棠粉面晕红,娇躯犹如灵蛇一般扭动起伏,阴中阵阵紧缩放松,淫媚之处却比湖萍强上不少,尤其她此时主动作为,竟能将花心主动送上,顶着彭怜硕大龟首摇曳不住,丝毫不见退缩之意。
许多女子花心均极是敏感,少有能被如此持续戳弄,似她一般能用花心顶着龟首研磨者可谓绝无仅有,彭怜只觉阳龟被一处软肉又搓又磨,随着妇人阴中媚肉时紧时松,无穷快美纷至沓来,隐隐竟有丢精之意。
他刚与湖萍姨母欢好,此时又遇如此美艳海棠姨母,精关松动倒也不算意外,见状却不肯就此败下阵来,连忙默运玄功稳住精关,随即驱动真元袭扰妇人花心,手段尽出,誓要斩将夺旗、拿下首功。
“咦……花心子好热……好奇怪……唔……麻死人了……”岳海棠弯腰下来抱住彭怜后脑,不住将胸乳顶到他面前,娇滴滴媚叫说道:“好哥哥……亲哥哥……怎么这般会弄……弄得人心里仿佛有个小猫抓着似的……唔……不得了……太美了……不行了……奴丢了……”
“好公子……顶着奴花心子……深些……好美……一直在飞……丢了这么久……啊……”
“以后公子常来……便是倒贴……奴也乐意……唔……又丢了……”
眼见妹妹败下阵来,岳湖萍殊不意外,只是笑道:“自家外甥,还谈什么倒贴不倒贴?”
岳海棠身在极乐之中,于外界言语领会起来极为木讷,闻言却仍是听懂了,她勉强睁眼,侧头看着自家姐姐,疑惑问道:“姐姐说的什么,公子……他是……他是谁的外甥?”
岳湖萍笑道:“他是你三姐生的孩子,姓彭名怜,今日阴差阳错与我相认,刚才与你生米煮成熟饭,却是他的主意。”
“那……那岂不便是乱伦?啊……”妇人一慌便要挣扎起身,只是她方才泄身太过,此时娇躯绵软无力,哪里轻易便能脱开?未及双足落地,便已被彭怜一把抱住。
“好姨娘!我家我娘与池莲姨母都改名换姓嫁了甥儿做妾,倒是不虞再多你们两位!”彭怜抱住岳海棠又亲又摸,直将她弄得娇躯酸软喘息不住再不挣扎这才罢手。
岳海棠又惊又喜,仍是有些难以置信问道:“三姐何时生了你这么个臭孩子出来,一见面便这般占人便宜!”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再叙不迟,”彭怜笑笑摇头,“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将你们姐妹与两位表姐赎身出去才对!”
岳海棠闻言一来愣,随即摇头说道:“我们沦落至此,还能赎到哪儿去?此生不做他想,就此认命了罢!”
第两百一十四章 峰回路转
一间茶室之内,雪晴与练娥眉相对而坐,对着眼前茶盏发呆。
“果然无巧不成书,怎么就能买到爹爹的姨娘表亲呢?”雪晴手中擎着一粒剥好的瓜子仁,却似毫无胃口,不肯放到口中吃下。
练娥眉苦笑说道:“谁说不是呢!也是咱们当初扩张迅速,买人时手笔大了些……”
雪晴无奈叹气,“便是知道了又如何?她们母女四个,当时咱们可是一起买下的,花了一万六千两银子,这般数目,若不是实在值得,咱们岂肯去买?”
她索性扔了手中那粒瓜子仁问道:“接下来如何处置?将这四人白白送与爹爹?”
练娥眉摇头笑道:“爹爹不差这点银钱,倒是赎身了安置到何处是个难题,他家中后院失火,难道还能再纳两房?”
雪晴一愣,随即叹气说道:“总不能再留在这里,我伺候你这么一位祖宗都够够的了,难不成还要再多四位祖宗?”
练娥眉白她一眼,“一会儿爹爹出来一起商议便是,还能真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不成?”
两女心知肚明,她们买了彭怜姨母表姐妹来,虽说不知者不怪,终究是岳家两姐妹,若是她们从中挑拨,彭怜迁怒过来,却是极有可能。
两人正窃窃私语,忽听丫鬟来报,说彭怜召她们姐妹过去。
姐妹二人连忙起身来到彭怜所在房中,却见榻上一男二女俱都赤身裸体,彭怜正跪坐一旁,对着一位美妇辛苦耕耘。
雪晴认得那是花名秋荷的姑娘,眼前两双白皙圆硕奶子摇荡不休,她不由笑着说道:“爹爹好福气,与两位姨娘初次相见便做了露水夫妻!”
一旁岳海棠正与彭怜口舌相接,闻言看了过来,笑着说道:“姐姐来了!”
雪晴连忙摆手笑道:“姨娘折煞我了!您是爹爹姨母,叫您一声姨娘已经是我高攀了,可不敢跟您姐妹相称!”
彭怜一边奋力抽送,一边笑道:“海棠姨母不肯赎身,为父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她彻底肏服,你们姐妹正好都在,便拿个章程出来,她们四个为父都是要赎走的,再算上之前那三个年轻女子,看看多少银钱合适!”
他揽着四姨母纤腰笑道:“以后海棠便是怜儿一个人的婊子,每日给你过夜之姿,好过这般一点红唇万人尝!”
“坏孩子!快些去疼你湖萍姨母!少来编排人家!”
姨甥两个打情骂俏,雪晴与练娥眉相视一眼,这才说道:“爹爹有所不知,这四位当日买来便花了一万六千两银子,如今两位姨娘将来更是园中噱头,若是别人赎身,只怕无论给多少银子女儿都是不肯的……”
“您也知道,女儿这账目也是有人查的,平白无故赔本,女儿也不好交代……”雪晴面现为难之色,“按说爹爹张口,直接将人领走便是,只是……只是……”
彭怜哈哈一笑说道:“钱财能驱鬼通神,为父对此心知肚明,你们两个放心,只管开出价来便是!”
雪晴无奈说道:“买时一万六千两,加上各项吃穿用度,再加上将来的头牌之名,这四位姐妹,便要您六万八千两白银……”
这个价格,姐妹两个早就商量妥了,雪晴所言确是实情,不是彭怜身份特殊,只怕就是给十六万两,也别想轻易赎走四女。
假以时日,两人女儿服了性子,到时弄个母女同床的噱头,单次只怕便要两三千两白银,说是日进斗金毫不为过。
世间美人多有,似岳家母女姐妹这般的却是绝无仅有,四女既是母女姐妹又是富贵人家底子,那份雍容之气,却是一般青楼女子无论如何都学不来的,尤其岳湖萍、岳海棠面容酷肖,无论谁都认得两人本是姐妹,她们各自女儿也继承乃母甚多,摆在一起说是母女极易取信于人,四女同床共枕,只怕度夜之资便要万两白银,握在手中,却与摇钱树无异。
世间这般母亲年轻貌美却有个如花似玉女儿的少之又少,大多藏在深闺,世人无缘得见,娼妓窠子、秦楼楚馆哪里能轻易见到?
雪晴早将母女四个当成奇货可居,半路杀了个彭怜出来,才知自己困着的是母亲丈夫的姨母表姐,便不看与彭怜肌肤相亲的份,只为自己母亲长远着想,雪晴也不敢驳了彭怜的颜面。
如此两难之间,雪晴倒非信口雌黄。
湖萍姐妹听得咋舌不已,万两白银便是中等富贵人家轻易都拿不出来,上来就是六万多两白银,自家这外甥年纪轻轻,哪里能弄出这许多银子来?
两女看向彭怜,岳湖萍本就被彭怜抽弄,心中动念之下,不由将腿夹得更紧,媚声叫道:“好孩子……不行……唔……就算了……”
妇人眼中闪过认命之意,彭怜哈哈一笑,摇头说道:“六七万两白银说少不少,说多倒也不多,两位姨母流落风尘,若是不想还家倒也罢了,既有此心,我这做晚辈的,岂有不依之理?”
“现银家中只怕没有这许多,溪槐倒是有不少金银,娥眉也知道那夜为父搬了不少出来,人先领走,银子稍后送来!”
两女见他并不生气,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女儿谨遵爹爹吩咐!
雪晴又道:“爹爹且与两位姨娘快活,女儿们这就告退了。”
等两女离去,岳海棠才好奇问道:“好孩子,她们一直叫你‘爹爹’,这却是从何而来?”
彭怜侧身躺着,擎着湖萍姨母一条玉腿缓慢抽送顶弄,笑着讲了其中原委,末了才道:“明日甥儿便安排车马,接姨娘们过府暂住,然后再从长计议,如何掩盖此事。”
岳湖萍无边快美,却是摇头说道:“已然沦落至此,还遮掩个什么?索性干脆隐姓埋名,也学着大姐一般嫁予怜儿做妾算了……”
岳海棠也道:“谁说不是!正好怜儿这般风流俊俏,干脆将曼琬和紫嫣一同收了,也不算辱没了她们!”
彭怜加快抽送,直将美艳姨母弄得欢叫连连说不出话来,这才微喘说道:“究竟如何,总要你们姐妹四个见面之后再说,闲话休提,四姨母也过来趴着,让甥儿好好再肏你一回!”
“坏孩子……”岳海棠一声娇吟,起身过来趴到二姐身上,回头去看彭怜,风情无限说道:“以后要被你这冤家嫖一辈子了,可莫要差了奴的嫖资哟!”
眼前两妇淫媚风流,彭怜情动如潮,天雷地火,一室皆春自不待言。
翌日清晨,彭怜吩咐娥眉雪晴备下两辆大车,要将母女四人带回彭府。
岳湖萍姐妹无比欢喜自不待言,两个女儿吴曼琬与蔺紫嫣亦是惊喜不已,两人坚守贞洁至今,终于苦尽甘来、逃出生天,其中辛酸苦辣,实不足与外人道也。
院门之内,两双母女相拥而泣,随后湖萍海棠分别介绍爱女与彭怜相识。
彭怜于是才知,那决死之人却是岳湖萍之女吴曼琬,她年纪略长,性子却也最是沉稳,始终淡然以对,明明此时心情激荡,却仍是面若平湖,不见悲喜。
相比之下,海棠姨母爱女蔺紫嫣则生性跳脱许多,听见母亲介绍,眼前之人便是将自己赎身的表哥,便雀跃来到彭怜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笑着说道:“嫣儿见过彭怜表哥!听我娘说为了赎我们你花了六万多两银子呢!”
眼前少女与自己年纪相仿,面容也是绝美,尤其胸前波涛汹涌,隔着微厚春衫仍能感受其俏立挺拔,彭怜心神一荡,不由笑道:“确有此事,嫣儿表妹你好!”
岳家族亲一堆表姐,如今终于有了个表妹,性子又是如此讨喜,彭怜不由对蔺紫嫣刮目相看。
众女随后上车,彭怜坐在车前,一行人回到彭府。
岳池莲姐妹早已得了口信,此时等在前院中堂门前眼巴巴翘首以盼,见到马车进院,更是移步阶下,迎了上来。
彭府家人早已取来脚蹬,随后车帘掀起,彭怜伸手接着,正是湖萍姨母最先下车。
“湖萍!”岳池莲捂嘴轻叫,眼中泛起泪花!
“二姐!”岳溪菱也是动情不已,上前与儿子一道扶住二姐下车。
“大姐!三妹!二十年了,终于又见到你们了!”岳湖萍眼泛泪光,情不自禁抽泣起来。
“海棠快些下来!”岳溪菱将二姐玉手送到大姐手上,转身接过岳海棠玉手,与彭怜一起将她扶下车来。
“听嫂嫂说起,当年你替我远嫁,姐姐心里一直惦记着,如今有缘重逢,真是……”岳溪菱泣不成声,已然哭了起来。
岳海棠泪流不止,只是摇头不住说道:“三姐莫哭,莫哭,呜呜……”
姐妹四个哭得肝肠寸断,一来久别重逢,颇有物是人非之感,二来各自感怀身世,想起亡故父母,自然更加悲从中来。
她们四个哭得伤心,自然苦了一旁一众小的,彭怜乐观豁达倒还无妨,岳凝香许冰澜已然抽噎起来,车上两个少女也是掩面擦泪,一时间哭声四起,极尽哀伤之意。
“姨娘们久别重逢,可是天大的喜事,怎么还哭起来了!”一道清亮嗓音响起,应白雪一袭红帔紫裙远远行来,她走到岳溪菱身边劝道:“好娘亲,今日大喜的日子,快快劝劝几位姨母,莫要再哭了!”
岳溪菱聪慧过人,知道这般在此大放悲声确实不妥,连忙劝慰众人,随即笑着对湖萍海棠说道:“二姐四妹,这是怜儿内人,姓应名为白雪,平素操持内外,虽不是当家主母,却也是个擅长操心的主!”
应白雪笑着上前,“见过两位姨母!早听婆婆说起过,两位姨母国色天香,便连她都自愧不如的,如今一见,果然更胜闻名呢!”
姐妹两个破涕为笑,连连摆手谦虚。
车上两个少女终于下车,与凝香冰澜站在一起,果然各有千秋,美不胜收,应白雪转头深深看了丈夫一眼,笑着引领众人回到后院。
后院房舍紧张,应白雪干脆让洛行云与自己同住,腾出她所居那间房舍让给两对母女,众女见过潭烟,便到房中安顿下来。
姐妹四人如何畅叙别情暂且不表,只说彭怜将一切安排妥当,正要出门去白玉箫那里交差,却接到州府衙门来人传信,知州夫人有事请他过府一见。
彭怜赶忙乘车出门来到知州衙门,入内拜见白玉箫。
却见白玉箫屏退众人,连贴身丫鬟都撵到门外,只是开着中堂大门以示并无私情,这才小声对彭怜说道:“好哥哥,有桩事倒要说与你听,朝廷新近下了加急文书,驳了老爷任命你为溪槐县令的提议……”
彭怜闻言一愣,随即松了口气说道:“这般兴师动众,我还当出了什么大事!真若如此倒也还好,左右我还不想当个什么劳什子县令!那溪槐教谕不如干脆也辞了算了!这样也好多些日子陪伴玉箫儿!”
白玉箫面容微晕,面上泛起妩媚笑容,玉手轻抚小腹,温情说道:“奴倒也盼着与哥哥长相厮守,只是此事还有下文,请哥哥稍安勿躁……”
“朝廷驳了老爷提议,却将相公改任做了云城县令……”
彭怜不由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又做了云城县令?”
云城县正是云州府城所在,此前为着彭家宅院为难彭怜的知县陈孟儒,便是云城县县令,相比之下,云城县令要比溪槐县令高上半格,真说起来,怕是要从六品才能担任。
岳元祐忙碌半生,如今也不过是个七品,只是任着六品职事,真个升到六品,不知道要猴年马月,自己年纪轻轻举人选官,刚任教谕半年,便能出任七品县令,已然极是破格,如今竟是任着从六品的县令,这份恩遇,可是古今罕有了。
彭怜与白玉箫相视一眼,两人俱都想到了其中关键。
“秦王此举,只怕反为不美……”白玉箫微微皱眉,叹气说道:“如此虽说让相公一步登天,终究会惹来旁人窥视,若是身份暴露,只怕后患无穷。”
彭怜皱眉道:“不如我此时挂印辞官如何?”
白玉箫苦笑摇头说道:“便是辞官了,朝野上下,谁不知道相公因为平叛有功破格提拔升任县令,若再挂印辞官,岂不坐实了相公心里有鬼?”
妇人又道:“世人盼着升官犹胜发财,多少人为了官升半品孜孜以求半生犹不可得,相公连升三品,以常理推断,相公这般年纪,如何肯挂印辞官?真若无心官场,当日便不会出任教谕,如此反复,必然引人遐思。”
“那为今之计,却该如何是好?”
“既来之,则安之,大人回城在即,到时自然召你前来,奴这般火急火燎请相公过来,便是提前与你知会一声,早做打算,免得到时被动应对。”
彭怜微微点头,随即轻笑说道:“果然朝中有人好做官,不是凭着玉箫儿,为夫哪里能这般平步青云?”
白玉箫娇媚一笑说道:“奴算得什么朝中之人?只是与哥哥相得,有事无事吹个枕边风罢了!如今相公出任云城县令,日后平步青云,奴可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了。”
彭怜摇头道:“青云之上有无限风光,也有无限波诡云谲啊……”
他随即摆了摆手道:“不说这事,昨夜为夫去青楼里走了一遭,倒是寻了几位姑娘,只是姿色绝美才艺略逊,总是难以尽如人意……”
白玉箫掩嘴一笑,娇嗔情郎一眼说道:“奴的好哥哥呀!你最懂女人心,却不知男儿意!奴且问你,奴这姿色可算入眼?”
彭怜不由笑道:“玉箫儿姿容之美可谓倾国倾城!”
“花言巧语!奴便连柳芙蓉都比不过,哪里就倾国倾城了!”白玉箫轻啐一口,随即笑道:“但话又说回来,奴这副面皮放到市井之中怕也是极其难得了,再说才艺,奴这琴棋书画也是个中翘楚,相公可是照着奴这般人物为老爷寻得姑娘?”
彭怜一愣点头,白玉箫一见,不由摇头笑道:“自古至今,无论男女,都是得陇望蜀、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之辈,女人如此,男儿尤甚,他试过奴这般色艺双绝却颐指气使之人,最渴盼的,却绝不是与奴相当之人……”
见彭怜一脸不解,白玉箫耐心解释说道:“道理其实简单,只要面容称得上精致、再有些才华的女子便可,最重要的还是要性子温和清淡、不争不吵不发脾气才行……”
妇人如此言语,彭怜便明白过来,只是笑道:“玉箫儿明知如此,为何还……”
白玉箫自然明白彭怜言外之意,摇头笑道:“明知这些毛病,却仍旧不改,非是不肯,实在是不能,不然哪里来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奴是被哥哥生生肏服的,他江涴可没这个本事让奴卑躬屈膝阿谀奉承,”白玉箫细眼斜挑,媚笑说道:“奴与哥哥这般冲淡随和不争不抢,见面便心生无数欢喜,转头见他就心生厌烦,多看一眼都觉得难受,哪里做得到隐忍不发、温和清淡?”
彭怜心中温暖,扫了眼外面丫鬟,随即双手撑起椅子扶手一跃而起,轻飘飘飞到妇人面前,双手撑在她肩头,低头与白玉箫纵情亲吻。
白玉箫何曾试过这般偷情,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期盼,立即吐出香舌给情郎吸吮,庭院深深寂静无人,她却仍是担心无比,只觉心儿砰砰直跳,仿佛要跃出嗓子眼一般。
彭怜翩然而去,随即笑着问道:“玉箫儿春心动了,今夜为夫便来为你解馋如何?”
白玉箫满脸娇羞正要点头答应,却听门外有人喊道:“大人回府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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