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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往生茶楼(NPH 甜宠男全处)】(31-40)
作者:岚岚岚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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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洛渊归来(300珠珠加更)
“啊!”后穴被温玉的手指按到,楚潼熹吓得惊呼一声,又连忙往清安怀里缩。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那里会痛的••••••”
其实在宿舍的时候,她听同学说过这种事。
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正是最悸动的年纪,学习的压力却又那么大,以至于性这件事,变得神秘而又吸引人,隐秘陌生的感觉让他们会在熄灯之后,悄悄讨论小说里看到的情节。
在宿舍里楚潼熹只是一个听众,每次听到这种情节,她都觉得肯定会很痛。
但温玉说起的时候,她害怕的第一反应过去之后,又莫名有些期待。
“你现在是灵体,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痛?”清安顿时失笑,低头安抚似的在她额前印下一吻,“虽然不太想承认,但狐狸精被人类写成吸阳气的妖怪,还是有点道理的——和我们行鱼水之欢,会比和人类或者其他妖怪更舒服,狐妖一族喜欢享乐,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是以快感为主。”
楚潼熹咬着下唇眼巴巴看他,良久才又小声问:“真的不会痛吗?”
“阿熹可以试试,如果弄疼你了,以后我们就不提了,但••••••”温玉从后面又搂住她,在她耳侧低笑,“你应该会很喜欢的。”
恐惧散去之后,楚潼熹莫名有些期待。
如果后面也被插的话,那她岂不是可以一次吃两根肉棒?
“嗯••••••那过两天试试?”楚潼熹眨了眨眼,看见清安和温玉眼中笑意,顿时又羞得埋首进清安怀里,“我要睡觉了!”
两条狐狸尾巴又不约而同搭在她身上,温玉亲了亲她的发顶,“好好休息,阿熹。”
卧室里暗了下来,昏暗的环境让楚潼熹很快就又开始犯困,耳边响着清安和温玉均匀规律的呼吸声,莫名就感觉安心又安全。
她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楚潼熹一觉睡到天明,醒来时身上还盖着两条狐狸尾巴。
清安和温玉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像是在保护什么一样,手臂和尾巴几乎都在她身上。
好重••••••
楚潼熹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阿熹怎么醒得这么早?再睡会儿吧。”温玉搂紧她,声音微哑,带着晨起的懒。
清安也被她弄醒,埋首在她颈间打了个哈欠,毛茸茸的耳朵在她脸颊上拂过,“不急,楚江王今天还要审问亡魂,过了酉时才会来。”
酉时?
楚潼熹记得老师说过,酉时是下午五点到晚上七点。
这么说来,确实还早,不用急。
“但是毕竟是阎王爷,要是怠慢了••••••”楚潼熹说得有些犹豫,她还记得自己是往生茶楼的掌柜。
来到往生茶楼遇见的第一个大客户,怎么想都要做好服务才行。
“不会的,放轻松一点,十殿阎罗并非阳间画像上那样凶神恶煞,地府既有法度,也有礼数,尽职尽责,礼数周全即可。”温玉耐心安抚着她,尾巴规律地甩动着。
清安也懒懒开口:“不过阿熹倒是可以跟姝娘娘请教请教,姝娘娘在酆都城开了家酒馆,名为琉璃殿,名声不小,怎么做掌柜,她应该是最清楚的。”
“姝娘娘?”楚潼熹好奇追问。
温玉应了一声,思量片刻,才又解答:“琉璃殿有两位掌柜,一位传闻是炎帝的女儿瑶姬,死后并未投胎,游荡在酆都城内,另一位就是菀姝,但是至今还不知她是什么来头。妖界崩塌,她们的琉璃殿收留了不少妖精,教妖精们读书认字,给了一条生路,所以被当做再生娘亲,大家也就慢慢称她们为瑶娘娘和姝娘娘。”
清安点点头,“姝娘娘就是楚江王的心上人——或者说心上鬼,听茶楼小厮打探说,姝娘娘还不知道是不是鬼,可能也是吸精气的妖怪,但是能得楚江王垂怜,肯定有她的本事——毕竟琉璃殿可是风流地,楚江王是去巡查时见到姝娘娘的,能让阎王爷都为她流连风流地,阿熹倒是真能去请教一下。”
楚潼熹听得满脑袋都是问号,“风流地?你刚才不是说那里是酒馆吗?”
清安笑了一声:“小酌微醺,气氛正好,那不是顺理成章要行鱼水之欢吗?”
楚潼熹:••••••
“所以••••••阎王爷也会酒后乱性吗?”楚潼熹目光震荡,心道阎王爷这么做,这未免也太接地气了。
“说什么呢?”温玉被她的脑回路气笑,抬手轻轻在她额前敲了一下,“胡乱说话是要遭天谴的。”
楚潼熹连忙捂住嘴,连连摇头。
清安摇头轻笑:“楚江王可不爱听这话,阿熹可千万不能胡说——楚江王应当是真心待姝娘娘的。”
“既然醒了就先起床吧,今天要做的事不少。”温玉见楚潼熹没什么睡意,顺势起身,“阿熹可以去前院小楼或者后厨看看,他们今天都会比较忙,你可以看看他们都在忙什么。”
“好。”楚潼熹伸了个懒腰,也坐了起来。
清安还躺在床上,懒洋洋甩了甩尾巴:“你给她准备的衣服呢?”
“吃了午餐再换,礼服饰品太多,阿熹穿着会很累。”温玉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套衣服,自己穿好之后又凭空捧出一套衣裙,细致给楚潼熹穿上。
楚潼熹眨眨眼:“什么礼服?”
“接待楚江王还是要郑重一些,我们都要去前院迎接,所以穿着也要比平时讲究些。”温玉说着,话语顿了一下,“先前阿熹还没来的时候,我去问过别的店,王爷们前来时,他们的掌柜就是这么做的。”
楚潼熹抿唇,乖乖点头。
她不觉得自己这个空降的掌柜有什么用,没有她在的时候,温玉和清安他们也把茶楼经营得很好。
或许他们一开始也不懂,也是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而她来到这里一切都是现成的,几乎什么都不用问,跟着他们的方式走就行了。
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清安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尾巴有些烦躁地甩了甩,把她卷进自己怀里,“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都不是大事,慢慢做好就行了。”
楚潼熹心里一暖,靠在清安怀里小小应了一声。
。
吃过早饭,温玉和清安就去忙了,凝霜又被清安打发过来,陪楚潼熹在茶楼里闲逛。
楚潼熹来到前院,才发现这边的布局也很讲究。
最前面是大堂,里面卖的都是比较平价的茶水点心,基本都是后厨别的伙计做的。
侧面和后方的几个小院里的小楼定价很贵,但也更清净,每个小院还有单独的两个伙计守着伺候,主菜和更精致的点心都是出自清安之手,单看价格就让楚潼熹快惊掉下巴。
怪不得温玉看上去那么有钱,原来茶楼真的很能挣钱。
“定价这么贵,真的有人能消费得起吗?”楚潼熹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只能小声问身后的凝霜。
凝霜看上去比前两天的状态好了不少,或许她也明白在楚潼熹身边非常安全。
她歪了歪头,乖巧回答道:“小楼每天都是满的,清安大人的手艺很好,大家都很喜欢,现在的价格是清安大人忙不过来了,所以才让温公子提的价,但即使这样,咱们这的小楼的预订都已经卖到了一个月后了。”
楚潼熹:••••••
原来她每天吃的东西,是别人要提前一个月才能订到的。
这么一想,难怪大家都喜欢走后门,真的能占很多便宜。
忽然听见不远处一阵喧闹,楚潼熹抬眸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打扮十分贵气的女人双手掐腰,正对着那个小院的两个伙计说着什么。
女人面色不虞,说话间又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金子,重重砸在伙计怀里。
伙计低着头,又双手将金子送回。
凝霜眼睛顿时睁大,连忙想拉着楚潼熹往回走:“掌柜,那边就不要去了,那位客人••••••不太好说话的。”
“怎么?”楚潼熹有些疑惑。
按照温玉他们的说法,茶楼应该是规矩很严的,哪怕是客人也不被允许闹事。
“听说她是西海龙族的后人,法力很高,也很有钱,但是脾气很差,只吃清安大人做的菜,而且经常会对清安大人提出一些无理取闹的要求。”凝霜小声说着,又催促似的拉了拉楚潼熹的袖子,“掌柜,我们走吧,我、我打不过她。”
楚潼熹沉默片刻,看着那个女人颐指气使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
茶楼的伙计在工作时间应该算是茶楼的人,她不太希望自己的员工被这样对待。
“啊——”
楚潼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时,忽然听见女人惊叫了一声。
再抬眸看去,只见一个玄衣青年不知从何处出现,手握一把长刀,神色冰冷指向女人的脖颈。
那个青年和温玉他们一样长着狐狸耳朵和尾巴,但气质却是截然不同的冰冷:“往生茶楼不是你闹事的地方,滚。”
看见那青年的一瞬间,凝霜又开始哆嗦,整个人都躲到了楚潼熹身后,颤颤巍巍开口:“洛、洛公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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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喜欢的是茶楼掌柜,还是我?
洛渊?
楚潼熹听见霜凝的话,下意识看向青年的脸。
和她对温玉他们的印象不同,洛渊的五官没有一点柔和的感觉,脸部线条锋利冷硬,是那种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的帅。
他的眼睛,好像比清安的还冷。
清安靠着柱子吸烟时,是不入凡尘的清冷,但是洛渊的冷,是没有丝毫感情的冷。
冻得楚潼熹也哆嗦了一下。
她今晚还要和这样的大冰块睡觉。
“洛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你想得罪西海龙族吗?”
楚潼熹出神间,忽然听见女人拔高的声音。
洛渊只是收回长刀,目光还是同样冰冷淡漠:“家族势力不是你在这里闹事的理由,别让我说第二遍。”
两个人剑拔弩张,好像下一秒真的就要打起来。
楚潼熹犹豫着想上去劝架,没想到双生子也赶了过来。
“敖小姐,没记错的话,今天您没有预约。”祁景微笑着挡在洛渊身前,对女人微微低头。
祁皓报以同样的微笑,抬起手臂指向前院大门:“如果没有要紧事,今天请回吧,楚江王一个时辰左右之后便会来茶楼休息,如若吵闹喧哗,茶楼会按规矩向西海龙宫告知一切,并且三年之内禁止西海龙宫所有人进入茶楼。”
女人表情扭曲了一下,似乎祁皓的话对她来说真的造成了威胁。
只是胸口急速起伏几下,她又开口:“清安呢?让清安来见我!”
楚潼熹眼眸垂下,终于迈步向前,一步一步来到女人身前,微微弯腰鞠了个躬,“您好,我是往生茶楼的掌柜楚潼熹,有什么诉求可以先跟我说。我来的时间不长,但我也知道,清安只是后厨的主厨,并不会出面接待客人。”
女人双手抱胸,冷冷看向楚潼熹,又嗤笑了一声:“你就是那个强迫清安和你上床的女人?也是,没什么姿色,就只能用这种手段得到男人。”
一个外人说这样的话,对楚潼熹几乎没有攻击力。
她听过太多辱骂,甚至是来源于她的血亲。
“我不知道您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强的敌意,但这里是往生茶楼,贵客稍晚些时候就会抵达,我不希望在这个时间闹出什么是非,如果是茶楼伙计得罪了您,私下我会处罚他们,但如果是您要闹事,还是请回吧。”楚潼熹不卑不亢说着,冷静而又平淡。
或者说,她并不是那么在意女人是否会报复——一个连死都不怕了的人,她要怎么去在意一个闹事的客人呢。
“你••••••”女人话语一时梗住。
如果楚潼熹骂回来,她就可以名正言顺把事情闹大。
正常脾气的人都会这么做吧?
祁景和祁皓对视一眼,微笑着走到女人身旁左右两侧,近乎是强迫性地抬起手:“敖小姐,请回吧。”
女人只能狠狠剜了楚潼熹一眼,气冲冲地迈步离去。
楚潼熹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才来几天,就遇上了闹事的客人。
还好茶楼似乎有很高的权重,并不惧怕这些闹事的客人。
她看着双生子带着女人离开,再回头看去时,身后已经没有了洛渊的身影。
连招呼都没打,他就走了。
楚潼熹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刚才好像一瞬间经历了很多东西,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发生。
还是凝霜悄悄在她身后开口:“掌柜,咱们也逛了挺久了,要不先回院子里吧?洛公子都回来了,王爷应该很快就要到了,您还得换衣裳呢。”
“嗯,好。”楚潼熹回过神来,轻轻点头。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楚潼熹才发现温玉好像在等她。
“阿熹,我帮你换礼服。”温玉捧着一套暗红色华服站在她房门外,对她温柔笑道。
目光不着痕迹越过她,落在凝霜身上时,闪过一丝警告。
凝霜连话都不敢说,哆哆嗦嗦转身就跑。
楚潼熹心不在焉答应了一声,走回自己的卧室里。
温玉眼眸垂下,跟着她回到卧室。
楚潼熹已经可以接受温玉给她换衣服了——他带来的衣裳她实在不会穿,现在贵客快到了,她不能在穿衣服上耽搁太多时间。
温玉细心温柔地给她换上那套明显更加精致华贵的暗红色礼服,见她神色恹恹,不由抿唇。
片刻,他才低声道:“敖小姐是龙族嫡系,光是能继承敖这个姓氏就证明她身份不低。
而清安是九尾白狐,狐族可能千年才会出一只九尾狐,他的法力甚至可能在我之上。
所以敖小姐想得到清安,和他诞下同时拥有龙族和九尾狐极强天赋的子嗣,用以稳住自己的地位,而且••••••”
温玉说着,耳朵向后折了一下,“清安确实很勾人。”
不仅拥有超高的战斗天赋,甚至还把狐狸精的魅惑也学到了精髓。
楚潼熹怔愣片刻,才轻轻摇头,“我不是因为这个不开心。”
她觉得自己或许不配有什么占有欲,如果清安真的要走,她肯定也拦不住。
只是在刚才那个瞬间,她感觉到洛渊冰冷的态度,再听到那个敖小姐说的强迫,才忽然发现,双生子和洛渊或许很抵触和她做爱,而她也没有任何办法改变现状。
温玉抿唇缄默,给她换好了礼服,带着她走到梳妆镜前,才又柔声道:“阿熹,不用为我们考虑太多,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赎罪,爱你,并且被你所爱,是我们的福气。执迷不悟,学不会放下过去的执念,忤逆天意,最终错失赎罪的机会,是他们的命。”
楚潼熹看着镜中的自己,沉默许久。
那个女人说得也没错,今天在茶楼里闲逛,她已经发现比起那些来茶楼的客人,她长得只能用清秀来形容。
没什么姿色,更别说和那种让人一眼万年的妖怪比。
“为什么是我呢?”来到往生茶楼好几天,楚潼熹第一次提出了这个问题。
“阿熹,我对你说过,往生茶楼的因果很复杂,来到这里,证明我们都种下了因,才有今日的果。至于为什么是你,我不知道。”温玉轻声说着,低头帮她将长发绾起。
楚潼熹心不在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温玉说话时低着头,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也就没有看见,他的眼瞳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变成了属于狐狸的竖瞳。
温玉替她绾好发,从梳妆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木匣,取出一支精致漂亮的金钗,小心翼翼插进她的发间。
这时他才抬起头,看向镜中的她,温柔笑道:“但是我知道,阿熹,我喜欢你,从你还不知道有我存在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了。”
镜子映照出他笑得微微弯起的狐狸眼,眼中圆瞳甚是动人。
楚潼熹沉默两秒,才小声问他:“你喜欢的是往生茶楼的掌柜,还是我?”
其实没有意义,她就是往生茶楼的掌柜,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但温玉还是认真答道:“掌柜会给我们带来光明和希望,所以我长久以来都仰慕掌柜,但阿熹是独一无二的,很可爱,也很温柔,所以我仰慕掌柜,也喜欢你。”
楚潼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耐心回答她矫情的问题,可是眼眶一瞬间酸得要命。
她站起来转过身,踮起脚主动吻上他。
就算是骗她的也好,她真的好想被爱。
温玉搂住她的腰,给予她温柔深吻。
不过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温玉很快放开她。
拇指抹去她唇上水光,他轻笑:“楚江王应该快到了,阿熹如果想我,晚上等洛渊结束,可以叫我过来。”
他很清楚,洛渊不会主动留宿楚潼熹的院子。
大好的机会,洛渊不要,他可不会放过。
“嗯••••••”楚潼熹脸上微热,乖乖缩回自己圈着他窄腰的手。
来到前院,楚潼熹才发现大家都在。
客人已经全部离开了茶楼,五只男狐狸精站成一排,等待贵客来临。
楚潼熹有些紧张地站在他们前面,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山路。
忽然,远处的山路上出现了两个身影,看身形应该是一男一女,想必就是楚江王和姝娘娘了。
楚潼熹深深吸了口气,在他们走近之后,带着温玉等人微微鞠躬问好:“王爷,姝娘娘。”
“不必多礼。”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一抹青蓝色长袍从楚潼熹眼前划过,又径直走向后院小楼。
楚潼熹抬起头,带着人跟在一身蓝袍的楚江王身后。
好像••••••阎王爷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吓人?
“王爷••••••他们都看着呢,先放手吧••••••”
忽然听见楚江王身侧的女人小声说话,楚潼熹懵懂抬眸,才发现楚江王竟然一直牵着姝娘娘的手。
“无妨。”楚江王淡声说了一句,像是很了解茶楼似的,径直走进了一栋小楼。
楚潼熹默默跟着,心道阎王爷还怪纯爱的。
还有点霸总的气势。
“留两个伙计伺候就行,不必跟着了,各忙各的。”楚江王留下这么一句,就让茶楼伙计关上了小楼的门。
这也算是••••••迎宾部分做好了吧?
楚潼熹松了口气。
温玉笑着拉起她的手离开小楼:“只要尽职尽责,王爷也没有那么苛刻的,阿熹放轻松一点。”
“嗯!”在迎接贵客上没有出错,楚潼熹终于放松了很多,笑着点了点头。
却没想到还没走出几步,后面的洛渊忽然开口:“掌柜,今夜楚江王和姝娘娘留宿,我要守夜,伺候完之后,我不会留在你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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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菀姝/快点结束(洛渊H)
“嗯,我知道了。”楚潼熹轻声应下,没有再多说什么。
或许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洛渊,也不知道今晚到底该如何度过。
回到自己的卧室吃过晚餐,楚潼熹还没休息多久,就看见凝霜蹦蹦跳跳从外面跑进来。
“掌柜!姝娘娘在前院泡温泉,想请您过去说说话呢!”凝霜气都没喘匀,就连忙对楚潼熹开口。
她在茶楼待的年头也不短了,知道哪些客人的吩咐是最重要的。
楚潼熹连忙起身,“我这就去。”
顾不上多想,她连忙往前院赶去。
前院的温泉池比她院子里的大很多,雾气弥漫的池边,菀姝只穿着一身洁白浴衣,坐在水中闭目养神。
楚潼熹走到她身后不远处,小声问道:“姝娘娘需要什么服务吗?”
说话间,她在弥漫的雾气中终于看清了菀姝的脸——她不愧是能让阎王爷也一见钟情的女人,被热水浸润得微微发红的瓜子脸,黛色横眉下是一双乌漆漆的美眸,睁眼看过来时,就好像画卷中走出来的仙女一样。
菀姝浅浅一笑,对楚潼熹勾了勾手,“听说你是往生茶楼新来的掌柜,过来陪我说说话吧。”
她的声音也好好听,温柔婉转,给人一种名门大户出身的贵气大方的感觉。
楚潼熹对菀姝的好感一瞬间就拉高了不少,乖巧点了点头,跪坐在菀姝身后,小声道:“姝娘娘先前来过我们这儿吗?”
“王爷倒是来过,我死后一直没有去过阳间,这是头一回来呢。”菀姝抿唇笑笑,“只是先前你们这儿的伙计休息时候去我的酒馆喝过几杯,温玉也去我那儿买过酒。”
楚潼熹一怔,“温玉也去姝娘娘那儿喝酒吗?”
可是清安今天才跟她说过,菀姝那儿是风流地。
温玉怎么会去那里?
“不是。”菀姝笑着摇头,“是你们这儿有时候难免有留宿的客人,用餐时来了兴致,也会想小酌两口,我那儿的清酒是出了名的,温玉办事细致,自然会选好的地界买酒。”
“原来是这样。”楚潼熹点点头,莫名松了口气,又对菀姝笑道:“谢谢姝娘娘照顾茶楼。”
“你瞧着年纪不大,没想到是个这么礼貌的好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却要管着这间茶楼,也是难为你了。”菀姝温柔笑着,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楚潼熹抿唇片刻,才小声答道:“清安说姝娘娘的酒馆名气很大,让我跟姝娘娘讨教讨教,我实在不懂怎么做生意,姝娘娘可以••••••教教我吗?”
菀姝眸中闪过一瞬诧异,随即才轻轻点头:“经营之道说难不难,但说简单也不简单,叁言两语没法说明白,你瞧瞧哪天得了空闲,来琉璃殿寻我,我和瑶姐姐细细跟你说说。”
她说着,忽地又笑了笑:“我见过不少亡魂和妖怪,看人应当是准的,你瞧着腼腆,但是善良谦逊,我和瑶姐姐都喜欢伶俐乖巧的孩子,想来瑶姐姐是愿意帮衬着些的。”
“谢谢姝娘娘。”不知道是热气熏的还是怎样,楚潼熹眼眶又有些酸涩。
来到往生茶楼做掌柜,能不能做好,能不能把茶楼经营好,她心里其实也没底。
但是菀姝并不吝啬自己的经营之道,也没有嫌她提出的要求过分,反而还温柔地安慰着她。
一时之间,她忽然不明白活人和鬼魂到底哪个更可怕。
“不必太过客气,你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若是得了空,或是受了什么委屈,便来琉璃殿寻我,山珍海味我那儿许是没有那么多,但一碗热汤,一壶好酒,我还是给得起的。”菀姝笑容温柔说着。
楚潼熹好像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清安说,琉璃殿里的妖怪们都把菀姝当做再生娘亲。
她真的好温柔,满足了菀姝对一个母亲的幻想。
“姝娘娘••••••”楚潼熹还想说谢谢,但又想起菀姝说不用那么客气。
抿唇片刻,又小声道:“你真好。”
菀姝还想说什么,却听不远处传来楚江王淡淡话语:“阿姝,回房歇息吧。”
楚潼熹一瞬间吓得站了起来,才发现离她稍远些的雾气中,还坐着同样穿着浴衣的楚江王。
“这就来。”菀姝察觉楚潼熹的紧张惊讶,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才从水里站了起来。
她拉着楚潼熹的手,塞入一块小小的玉牌,“这是琉璃殿贵客才有的牌子,若是哪日你来寻我,我不在店里,就拿着牌子去找瑶姐姐,她自然会好好待你的。”
话毕,便又施施然向远处的楚江王走去。
玲珑身段,窈窕婀娜。
她好美,不仅容貌身段都是绝色,连性格都那么好。
楚潼熹手里捏着那块玉牌,忽然发觉自己说阎王爷是酒后乱性,可能真的会遭天谴。
这么好的菀姝,怎么会是只靠美色吸引人的呢?
楚江王和菀姝离开之后,楚潼熹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心不在焉走进来,抬眸才发现洛渊坐在床边等她。
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样子,见她进来也只是淡淡开口:“掌柜好。”
“嗯••••••我先去洗一下。”楚潼熹把菀姝给的玉牌放进梳妆台的抽屉里,走到床边想拿自己的寝衣。
她低着头没看洛渊,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等会儿还要和他做爱••••••
楚潼熹越想越愁,忽然腰上一沉,她只感觉眼前一花,被洛渊拽到了床上。
“不用。”洛渊淡淡说着,倾身压在她身上,幽深黑眸中不带一丝感情,“做完掌柜再去洗,我还要去守夜,不便耽搁。”
楚潼熹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纹丝不动。
目光划过洛渊帅气却没有一点表情的俊脸,她侧头闭眼,“嗯。”
如果洛渊想快点结束。
她也想快一点。
洛渊手指勾开她的腰带,褪下她身上暗红色的礼服。
女孩大片白皙莹润的肌肤裸露在眼底,洛渊却还是神色淡淡。
没有像别人一样爱抚她的身体,只是在一开始就打开了她的双腿,跪在她腿间。
楚潼熹难堪地紧紧闭着眼,却发现洛渊没有碰她,只是身前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
她睁眼看去,却只见洛渊在脱衣服。
洛渊的目光并不在她身上,只是跪坐在她双腿间,动作利落脱去他身上衣物。
他的身材似乎比温玉他们的还要好,宽肩窄腰,紧实饱满的肌肉线条流畅,充满力量与野性的美感。
可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中也没有楚潼熹喜欢的温度。
“如果疼就告诉我。”他只是这样说着,扶着身下粗硕性器抵在楚潼熹腿心。
已经习惯被疼爱的花穴却瑟缩了一下,楚潼熹还未动情,身体暴露在洛渊眼底,她却好像只有羞耻的感觉。
那根又硬又热的肉棒抵在穴口,楚潼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硬的。
“嗯•••”她小声回答,手指却紧张得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她那里还不够湿,即将来临的性爱也好像恐惧大于期待。
圆硕的大龟头挤开两片小花瓣,找到还有些干涩的窄小穴口,洛渊双手卡着楚潼熹的腿,窄腰稍微用力,蘑菇头一样的顶端陷入柔软的甬道里。
“啊!好痛•••”不够湿润的小穴让肉棒侵入的感觉异常清晰,楚潼熹疼得眉都蹙起,小腹一阵阵快速收缩着,就像是身体也在排斥异物这样鲁莽地进入。
身体像是被劈开撕裂一样,疼得楚潼熹眼前阵阵发黑。
洛渊停下了动作,但也只是停下了动作。
他只是静静看着楚潼熹,没有多余的安抚动作。
哪怕性器不上不下卡在她的身体里。
圆硕的大龟头卡在穴口那里,楚潼熹眼角都渗出泪水,眼睛被水雾朦胧的瞬间,她忽然在想,如果是温玉,他会怎么做呢?
他一定会温柔地亲吻她,舌头探入她的口中,温柔又细致地舔舐她口腔的每一处,再勾引似的挑逗她的舌尖,又慢慢退回去,引诱着她进到他嘴里。
然后狠狠吮吸她的舌尖,吮得她舌尖麻木,轻哼着想推开他时,又安抚似的温柔舔她。
回想起温玉带给她的温柔,楚潼熹目光变得迷离,身体也好像渐渐变得热起来。
花穴蠕动着分泌出些许淫液,终于减轻了身下传来的疼痛。
她不觉轻喘:“嗯•••”
像是找到了让自己适应渡过这次性爱的方法,楚潼熹用力眨了眨眼,挤出眼中的泪水,对洛渊轻声开口:“洛渊,你先出来•••你躺下•••”
洛渊不置可否,只是顺从地从她身体里退出来,躺到床的另一边。
楚潼熹撑着身体爬起来,跨坐在洛渊身上,腿心柔软的蜜穴贴在他硬热性器上。
那天早上她还不够湿的时候,清安就是这样蹭她的。
她闭上眼不去看洛渊的脸,在脑海里回忆清安是怎么做的。
他会扶着肉棒,用大龟头蹭开两片闭合的小花瓣,顶到她的阴蒂,像是操穴一样在她腿心顶弄,操得那颗可怜的小珠充血胀大,花穴也会流出很多淫水。
楚潼熹闭着眼骑在洛渊身上,慢慢前后摆动自己的腰,让那根粗硬的肉棒在自己腿心柔软的细缝里来回滑动,顶到花穴前端渐渐苏醒的花珠。
“嗯•••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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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你走吧(洛渊H结束)/清安好漂亮啊
“嗯•••”楚潼熹骑在洛渊身上摆动腰肢,阵阵快感从身下传来时,她又学着清安的动作,抬手摸上自己胸前一团绵乳,掐着有些发硬的乳尖揉捻。
酥麻快感从胸前传来,虽然不及清安弄她的时候那么刺激,但也比刚才舒服很多。
终于得到些许快感的花穴分泌出黏腻蜜水,在她摆腰磨蹭间沾湿了洛渊的肉棒。
渐渐动情的身体让小穴也开始不知足地收缩,楚潼熹咬着唇,右手探到身下,握住那根硬热肉棒,对准自己流淌出蜜水的穴口,缓慢沉腰坐下。
“嗯•••好大•••”粗硕的大肉棒一寸一寸撑开紧致的甬道,楚潼熹被撑得双眼失神,还好小穴里已经分泌出润滑的淫液,这次的进入并没有像刚才那么痛。
性器进入温暖湿润的紧窄甬道中,被层迭媚肉紧紧咬住,强烈快感从身下传来,饶是洛渊自制力再好,也因为强烈的快感控制不住加重的呼吸。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楚潼熹在他身上摆腰时的淫态。
只不过才来了几天,那群家伙就把她调教得这么淫荡了么?
楚潼熹浑然不知他在想什么,贪吃的小穴把肉棒整根都吃了进去,甬道里敏感的肉壁被肉棒磨得又麻又爽,吐出更多黏腻春水,也方便了肉棒在身体里进出。
快感顺着尾椎攀上,她却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主动寻找着自己身体深处的敏感点,狠狠沉腰坐下,让硕大的龟头碾到那处敏感软肉。
一阵强烈刺激的快感涌上脑海,楚潼熹忍不住呻吟:“嗯啊•••好爽•••”
“唔•••”她爽到时,小穴也狠狠收缩了一下,洛渊拧着眉极力忍耐,却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感觉到身体里的肉棒变得更加坚硬,楚潼熹像是得到了什么奖励,细腰摆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嗯…哈啊…”贪婪的小穴含着粗硬肉棒不断吮吸着,给楚潼熹也带来更多快感。
她甚至能感觉到龟头上的小棱刮过自己身体里娇嫩的肉壁,带来刺激酥麻的快感。
身下的水声越来越响,楚潼熹骑在洛渊身上忘情地摆动细腰,每一次都让肉棒碾过深处的敏感点。
“啊啊…好爽…要到了…”阵阵快感攀上脑海,又堆积在小腹那里,这样玩的后果就是楚潼熹很快就感觉自己快高潮,红唇里吐出的呻吟也越发妩媚勾人。
可是洛渊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似乎他给出的唯一反馈就是鼻间加重的呼吸声。
楚潼熹闭着眼,骑在他身上用他的肉棒自己取悦自己,手指又摸到自己胸前挺立乳珠,用力掐着捻动。
小穴深处的软肉被碾得又麻又爽,胸前乳珠也被自己掐得痛麻不已,阵阵快感让楚潼熹的呼吸越发急促,小腹也收缩得越来越厉害。
“啊…啊…不行了…”楚潼熹秀气的眉紧紧蹙起,一只手又摸到自己身下,摆腰的同时按住花穴前端充血的阴蒂,狠狠揉了几下。
花穴猛地咬紧,尖锐刺激的酸麻感从小腹蔓延全身,楚潼熹尖叫一声,就这么自娱自乐到了高潮。
她身体一瞬间软下,却下意识地没有往洛渊身上靠,而是倒在床的另一边。
急促喘息片刻,她闭着眼轻声开口:“你走吧。”
她已经爽过了,不管是谁主导,也算是洛渊伺候过她了。
“嗯。”
洛渊并无异议,哪怕性器从她温暖湿润的甬道里滑出来时依旧肿胀,他也还是捡起了自己的衣服,随意擦了几下就穿好了衣裳。
他没有说什么,就这么转身离去。
楚潼熹有些茫然。
她甚至不知道今晚这场性爱的意义是什么。
心里空荡荡的,明明高潮了,却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喘息片刻,楚潼熹就这么赤裸着身体,走向后院的温泉池。
或许热水真的可以让人放松,楚潼熹洗去身下黏腻感觉,靠在池边出神地看着夜晚的天空。
良久,她又低下头,抱住自己屈起的膝盖,难堪地闭上了眼。
“又在哭?”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楚潼熹回头看去,才发现一只普通狐狸大小的白狐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她身后,雪白的尾巴轻轻甩动着,似乎有些烦躁。
“清安……”楚潼熹没有哭,可是看见清安突然过来,她又忽然哽咽。
白狐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楚潼熹忽然想起,她和双生子做完之后,也在对着清安哭。
他或许也会觉得烦。
楚潼熹摇摇头,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却没想到白狐翻了个身,侧躺在池边,露出柔软的腹部。
“趴这里哭,这里软。”清安轻轻甩着尾巴,半阖的狐狸眼却始终看着楚潼熹。
楚潼熹一瞬间就泪崩,趴在白狐软乎乎的肚皮上,失声痛哭。
她也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想强迫别人做什么。
为什么今天洛渊要让她那么疼?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清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陪着她。
直到她哭累了,才化作人形,把湿淋淋的她从温泉里抱出来。
垂眸看着她哭红的眼,清安低声问:“身上疼吗?”
楚潼熹窝在他怀里,轻轻摇头,却并不说话。
清安抱着她走回卧室,才发现温玉已经在床边坐着了。
“怎么了?阿熹,怎么哭了?”温玉并不意外清安在这,只是看见清安怀里眼睛红肿的女孩,顿时皱着眉起身迎上来。
“洛渊的性子……不用问都知道他干了什么混蛋事。”清安神色冷淡,抱着楚潼熹回到床边,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上。
温玉抿唇,将楚潼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过了今晚,想和谁做都是阿熹说了算。”
楚潼熹暂时不想和双生子还有洛渊做爱了。
那种明明身边有人,却还是孤零零的感觉,她实在不想再来一次。
“嗯•••”她埋首在温玉怀里,小声回答。
平复了好一会儿情绪,楚潼熹才慢慢自己坐好。
她光溜溜地坐在清安和温玉中间,怎么看怎么难堪。
“你们•••”她夹在两个衣衫整齐的男人中间,红着耳朵尖小声开口:“要做吗?”
清安和温玉今晚过来,并没有带着那种想法来,只是想来看看她。
但她这样开口,清安怔愣一瞬,又把她抱进自己怀里,“不累吗?”
“如果阿熹很累的话就明天再做好了,我们舍不得让你难受的。”温玉几乎在她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就起了反应,但还是忍耐着没有做什么。
“也不是很累•••”楚潼熹小声说着,拉着清安的手抚上自己胸前绵软。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刚才没有和你们做舒服•••”
清安呼吸一窒,重重揉了一把手中软嫩嫩的奶子,低头找到她的唇瓣,“别急,先让温玉看看你那里有没有受伤。”
他难得把声音放得这么温柔,就为了安抚楚潼熹。
谁对楚潼熹好,她又怎么会感知不到呢?
“清安•••”她又忍不住叫清安,像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寻找安慰的小孩子,伸出舌尖轻轻舔着清安的下唇,向他索求亲吻。
这样低软委屈的声音听得清安心都快融化,他扶着楚潼熹的腰,顺势躺在床上,一手又捏住她软乎乎的臀肉。
他声音染上情欲,带了些哑:“乖一点,屁股翘起来给温玉看看。”
楚潼熹最喜欢的就是清安躺在她身下的样子,浓墨一般的长发垂落在锁骨凹陷中,脆弱的脖颈毫不在意地暴露在她面前,喉结滚动时,漂亮的狐狸眼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更别说他被她勾起欲念,声音哑得性感无比。
楚潼熹又被狐狸精勾去了魂儿,趴在他身上细碎亲他的脸颊,迷迷糊糊脱口而出:“清安,好漂亮啊…”
清安愕然片刻,低笑着按住她的后脑,深深吻住她。
楚潼熹着迷地亲吻他,忽然屁股上被温玉轻轻打了一巴掌,一阵钝痛袭来。
接着就是温玉隐隐咬牙切齿的声音:“小色鬼,你怎么又这样?”
屁股肉软软的,被温玉轻轻打了一下其实也说不上多疼。
反倒是好像连腿心湿漉漉的花穴都连带着颤动两下,惹得楚潼熹更加动情。
她艰难吞咽一下,又连忙回过身去亲温玉:“不要生气…也喜欢你…”
不管心里再怎么嫉妒,楚潼熹一句喜欢,就能让温玉平静下来。
“乖,不闹了,去亲他,我看看你那里。”温玉很快结束了这个吻,亲昵地在楚潼熹额前印下一吻,才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腰。
楚潼熹乖乖答应,又俯身去亲漂亮狐狸。
清安轻轻侧头躲过,勾着唇角托住她的脸,“怎么不说喜欢我?”
他说话时,上扬眼尾还刻意夹了楚潼熹一眼,像是恨不得真的把她魂儿勾走了才甘心。
楚潼熹扁着嘴不说话,又往前凑了凑想亲他,却怎么都亲不到。
“喜欢清安…”她委屈得要命,只能乖乖被漂亮狐狸勾出这句话。
话音刚落,就被清安重重吻住。
楚潼熹终于亲到漂亮狐狸,心满意足趴在他身上和他接吻。
就在她沉迷在狐狸精的美貌和温柔中时,忽然听见温玉隐含怒气的声音:“清安,别亲了,阿熹那里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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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为了争宠连苦肉计都用么
清安几乎一瞬间就睁开眼,翻身把楚潼熹压在身下,沉着脸打开她的双腿,低头仔细看着她双腿间红得怪异的软穴。
窄小的穴口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渗出丝丝鲜血,撕裂伤不算太严重,但也正因如此,他刚才才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清安的呼吸一瞬加重,狐狸眼中也闪过骇人杀意。
可没想到楚潼熹反而挣扎起来,带着委屈哭腔开口:“我不痛!我想要…插我…”
温玉连忙抱住她,柔声安抚道:“乖阿熹,再做你真的会受伤的,我们给你上点药,明天好了再让你舒服好不好?”
楚潼熹吸了吸鼻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有这么强的执念。
可她真的好想和他们做爱。
想被他们抱着,想被他们亲吻。
好像只有那样,她的心才能暖和一些。
她用力摇了摇头,委屈抬眸看着温玉:“你们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清安听得头疼,也忘了自己想做什么,抬起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说什么胡话?乖一点,小穴都流血了还怎么操?”
“我不痛…”楚潼熹抱紧清安的肩背,一次次重复着这叁个字,“我想和你们做…”
清安无奈拧眉,忽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你现在是灵体,按理说不该轻易受伤才对,洛渊都对你做了什么?”
连鬼魂都流血了,清安一瞬间都不敢想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粗暴。
温玉垂着眼,拉着楚潼熹的手轻声道:“明天是阿熹的头七,又临近中元节,是阿熹灵体与生人最相似的时间。”
“头七么……”楚潼熹听得一愣,猛然发觉自己感觉经历了好多,实则来到这里才第六天。
清安眯眼思量片刻,才在楚潼熹脸上亲了一口,诱哄似的开口:“你明天得回阳间一趟,今晚要好好休息才行,明天回来了再做好不好?”
楚潼熹缩在他怀里,闷闷摇头:“我不想回去。”
她被父母逼死,怎么可能头七回去见他们?
对于那个不能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她已经说不上自己有多恨,只觉得失望和恶心。
好不容易用死换来了清净,她不想回去再见他们。
温玉和清安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和心疼。
“阿熹,亡魂头七返乡是规矩,你就算躲在茶楼里,明天时辰一到,你还是会回到阳间的。”温玉于心不忍,却还是不得不告知她这个事实。
残酷的事实。
“我不想回去……”楚潼熹抓紧了清安的衣服,声音隐隐又带上了哭腔。
她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这个她曾经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地方。
这里有人爱她,关心她。
比冷冰冰的人间好多了。
“掌柜的。”清安忽地叫她。
他唇角扬起,在她发顶落下一吻:“长久没去人间转转了,明日我讨个休假,劳烦掌柜带我去阳间玩玩可好?”
楚潼熹怔怔抬眸,对上他眼中笑意,忽然鼻子一酸。
清安那个性子,怎么会突然想出去玩?
只是为了陪她而已。
温玉抿了抿唇,“我也想去。”
让清安单独跟楚潼熹出去玩?
除非他温玉今晚死在这,否则这件事不可能发生。
“可是茶楼……”楚潼熹心动不已,可又有些犹豫。
她还是想当好这个掌柜,不想因为一己私欲拖累茶楼的经营。
“明日午时前我就能把小楼的订单做完,账本可以让伙计先记着,温玉回来再对账,午时过后,阳间阴气慢慢加重,正好启程过去。”清安好像早就打好了算盘,说得简单利落。
楚潼熹看看清安,又看看温玉,耳朵莫名又开始发烫。
片刻,她乖觉点头,小小答应了一声。
温玉把楚潼熹抱起,轻轻拍着她的背,有些心不在焉地开口:“阿熹,过了头七回来,茶楼就要开始正式经营了。”
“嗯?”楚潼熹疑惑抬眸,“我们现在不就是在经营吗?”
明明还接待了楚江王和姝娘娘啊。
“阿熹,我跟你讲过,往生茶楼注重的是因果,在你来到茶楼之前,茶楼确实只是一个供鬼神和亡魂落脚的地方,但掌柜来到这里以后,我们就要开始做真正的交易了——”温玉轻声说着,目光不知落在何处,似乎有些空洞。
顿了两秒,他才继续道:“天道难免会有疏漏,但因果环环相扣,容不得疏漏,无法了却因果,亡魂就不能转世轮回,所以往生茶楼存在的真正意义,是去替天道了结那些亡魂相关的因果。但——如果愿望超出了因果,我们会收取额外的报酬。”
楚潼熹认真听着,又问道:“什么样的报酬?是冥币吗?”
清安这时忽然笑了一声,盘膝坐在她身前,懒洋洋单手托腮看着她:“要让狐狸精给他们实现愿望,代价可是很昂贵的,可不是几张冥币那么简单——他们会来到往生茶楼当伙计,任由我们差遣,根据愿望的大小决定打工的年份,不过按理说,向来是四五十年起步的。”
“那••••••那些亡魂如果来到这里想耍赖,在茶楼里捣乱怎么办?”楚潼熹有些担忧。
这种许下奢侈愿望的亡魂,怎么想都不会知足常乐,到了兑现报酬时,估计不甘心被困在茶楼里当牛马,说不定会又当老赖。
清安微微挑眉:“那我们求之不得,来茶楼干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在茶楼捣乱、偷懒、磨洋工,我们会直接把他们送去刀锯地狱,受至少上百年的折磨。”
楚潼熹吓得缩了缩脖子:“刀锯地狱?”
“嗯,阳间的传说有一部分是真的。”温玉点点头,下巴抵在她肩窝,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在她脸颊上轻蹭。
蹭了两下,他似乎终于感觉舒服了一些,才又继续道:“阳间的人类说,地狱分为十八层地狱,事实确实如此,刀锯地狱就是十八层地狱中的第十八层,欺上瞒下、偷奸耍滑之人,死后就会被打入那里,每天都会承受一遍刀锯之苦。”
清安又笑:“知道从哪里锯吗?竖着锯,从两条腿中间开始,一直锯到脑袋,第二天魂魄长好了再锯一遍,如此循环往复,有的是苦给他们受。”
楚潼熹默默缩进了温玉怀里,努力思考自己生前有没有犯过这种错。
听上去就好恐怖。
“且不用想太多,茶楼应该几个月才会有一桩这样的生意,阿熹不用着急担心,我们先前也没做过这个生意,不过我们可以一起慢慢学。”温玉捏了捏楚潼熹的手,像是给她加油打气一样。
楚潼熹抿了抿唇,乖乖点头:“好。”
“乖,躺下把腿分开,我给你上点药,今夜好好休息,若是要去阳间,我们还要准备些东西,今夜不能陪你了。”清安说着话,从怀里摸出那个装着药粉的小瓷瓶,对楚潼熹努了努嘴。
“好,谢谢清安。”楚潼熹乖乖躺好,分开双腿让清安给她上药。
清安跪在她双腿间,抬头看了她一眼,头顶的毛耳朵有些不悦地向后折了折,“下次不如说喜欢我。”
楚潼熹把枕头压在自己脑袋上,佯装没听见这话。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不知道害臊吗?
清安小心翼翼拨开两片软乎乎的小花瓣,又看到渗出丝丝血液的红肿穴口。
他吸了口凉气,强忍着心里杀狐狸的欲望,用手沾着药粉,轻轻涂抹在那朵受伤的小花上。
“嘶——”楚潼熹疼得轻轻吸气。
刚才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被碰到却疼得要命。
原来那里真的受伤了,还有点严重。
“我再轻点,乖,别乱动。”清安又生气又无奈,只能先放柔声音安抚她。
只是手上的动作,还是放得更轻。
温玉拿开楚潼熹脸上的枕头,低头轻轻在她唇上啄吻,柔声安慰道:“阿熹,上完药明天就好了,也不会痛了。”
其实楚潼熹也没有挣扎。
但是他们还是这样仔细安抚着她,好像哪怕她只是疼了,都让他们无比担心。
楚潼熹脸上又快能煎鸡蛋了。
仔细给她上了药,清安才拽着依依不舍的温玉离开了楚潼熹的卧室。
离开主院,清安又摸出他的烟斗,抿在唇间吸了一口,“洛渊那边,怎么说?”
身边没有楚潼熹在,温玉的表情回归了淡漠:“他伤了阿熹,一个月后自有天雷刑伺候,阿熹才来茶楼不久,这个节骨眼上不要闹事。她很温柔,或许不会喜欢打打杀杀的狐狸。”
他又怎么会不想去杀了洛渊呢?
可是他那么害怕,怕楚潼熹会因此对他感到恐惧。
他不想那样。
清安从口中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阿熹给我上药的时候,很温柔。”
温玉一瞬怔愣。
没错,清安是九尾狐,狐族千年才可能出现一只的九尾狐。
哪怕清安收敛了很多,双生子也不可能那么容易伤到他。
可他偏偏受伤了,还伤在最显眼的位置。
温玉愣神间,却见清安已经走远。
他低头笑了笑,“为了争宠,连苦肉计都用么?”
话语轻浅,一瞬消散风中。
原来双生子那顿打不是白白挨的,是给清安做了嫁衣。
既给掌柜出气,表明了自己立场,又装了可怜,讨了楚潼熹的心疼。
“还真不能小瞧你呢。”温玉抿唇笑笑,低头向自己的院子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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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头七(400珠珠加更)
楚潼熹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才发现窗外已经是艳阳高照。
床边站着手捧一套新裙子的凝霜,见她醒来,凝霜连忙上前,甜甜笑道:“掌柜,这是清安大人给您准备的裙子,穿着去阳间合适着呢,您换上试试吧。”
楚潼熹莫名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揉着额角坐起来,又问道:“我睡了多久?王爷和姝娘娘呢?”
即使今天是她的头七,必须要返回阳间,她还是没忘记茶楼里还有贵客。
“王爷和姝娘娘天不亮就启程了,不过临走前姝娘娘说,掌柜性子好,茶楼环境也好,想着返程时,唤上瑶娘娘来小住几日呢。”凝霜乖乖回答,侧头看了看外边天色,又笑道:“这会儿都临近午时了,掌柜这一觉睡得可好了,向来清安大人也能放心了。”
楚潼熹:••••••
一觉睡到中午了?
“怎么回事••••••我平时也没睡这么久啊。”楚潼熹脑袋懵懵的,没想到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
不过好像死了也有点好处,至少这一觉睡醒来,她没有觉得头很痛。
“温公子说今日是掌柜头七,许是午时前阳气太盛,掌柜身子不爽利,才犯懒醒不过来,现下午时快过了,应当是渐渐好些了。”凝霜说着,扶着楚潼熹起身,才又抖开自己捧着的裙子,“掌柜看,这条裙子是清安大人特意挑的,可好看了,掌柜喜欢吗?”
楚潼熹侧头看过去,眼睛忽然就亮了。
“好漂亮!”
那是一条墨绿色的短袖旗袍,胸前绣着一只慵懒美丽的九尾白狐,绣工看上去十分精致,好像就连盘扣都选用了颜色通透的小玉珠。
“掌柜喜欢就好,我帮掌柜换上。”看见楚潼熹喜欢,凝霜松了口气,连忙拉开拉链准备帮楚潼熹穿上。
“好,谢谢。”楚潼熹没有拒绝,她没有穿过旗袍,也怕自己不小心把这么漂亮的旗袍弄坏了。
凝霜手脚麻利,帮楚潼熹穿好了旗袍后,又端了水过来给她洗漱,之后才把楚潼熹推到梳妆镜前。
“掌柜,我看人间的画像上,穿这种裙子的女人盘着头发戴个簪子会更好看,我给您绾个发髻。”凝霜笑眯眯拿起梳子,一言不合又开始伺候人。
楚潼熹来不及拒绝,只能乖乖坐好让凝霜动手。
凝霜动作很快,没用多久就帮楚潼熹梳好了头发,还化了个妆。
楚潼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良久,才小声问道:“我穿这个颜色会不会太成熟了?”
实在不能怪她这样问,她看了自己好久,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绾起的长发配上脖子上那串珍珠项链,感觉像民国时期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一样。
墨绿色的旗袍好像自带一种难以言明的风情,再加上她的奶子好像有点太大了,胸前那两团鼓鼓囊囊的,在修身的布料里就显得更加丰满。
她上学的时候就总是因为这对奶子,常常不敢挺直腰背走路。
知性,大方,雍容华贵,好像这样的词汇才适合旗袍,她不觉得自己适合。
凝霜使劲摇了摇头,连两只兔子耳朵都甩了起来,“掌柜穿这个好看!这才有咱们茶楼掌柜的气势嘛!掌柜就是太温柔了,眼神和我的同类一样,像是能被狐狸一口咬死似的。要是凶一点,像清安大人他们一样,就完美了。”
楚潼熹感觉凝霜可能在骂她,但是她找不到证据。
她又看向镜中的自己,少女已经长开许多的容颜上被脂粉晕染出艳丽颜色,好像凝霜也没有说错,除了眼神不太协调,其他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我可能改不了吧••••••”楚潼熹说得没什么底气。
她的性格好像就是这样,没办法改变,眼神也就很难凶起来。
“没事••••••”
凝霜还想说什么,卧室的雕花木门却突然被敲响。
门外传来温玉的声音:“阿熹,起床了吗?我们已经忙完了。”
凝霜不说话了,缩着身体退到一边。
楚潼熹幽幽叹息,他们来的时间太寸了,她现在想换也来不及了。
只能硬着头皮穿着旗袍去开门。
刚打开门,看清门外的清安和温玉时,她险些没能合拢下巴。
“你们、你们•••••••”
两个男狐狸精好像也知道去阳间不能把耳朵和尾巴露出来,也不能穿着在茶楼这样的长衫大褂。
温玉换了一套休闲服,长发也变成一头利落的短发,就像电视剧里阳光温柔的学长一样,浅色调的衣装配上他嘴角温柔笑意,看一眼就让楚潼熹快丢了魂。
她颤颤巍巍转头看向清安,却见清安还是拈着他的烟斗,身上穿着一件黛色唐装,裤子是更纯正的黑色。
清安甚至没有收回他的长发,随意拿发带束在耳后,懒懒一眼瞥来时,那种被传统服饰衬托得更加浓厚的妖异美差点又让楚潼熹迷失在美色里。
原本他们就很要命了,没想到换上人类的装束之后,更是坐实了狐狸精会勾引人的传闻。
“怎么?不妥?”清安微微挑眉,手指拈着烟斗靠近楚潼熹,在她唇上轻吻一下,“不喜欢我这样?昨天不是还说清安好漂亮么?”
“就是太漂亮了才这样••••••”楚潼熹红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小声嘟囔。
清安听清楚了她的嘟囔,轻笑着牵起她的手,“再漂亮也是你的。”
楚潼熹又快熟了。
更坐实了狐狸精油嘴滑舌的名头。
温玉只是笑着看楚潼熹,“阿熹穿这个也很好看,喜欢吗?如果喜欢的话,我到时候让人多给你做两件。”
楚潼熹有些扭捏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旗袍,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说不出不喜欢叁个字。
这件旗袍真的很好看,光是绣工就能看出来精致,她很喜欢。
更别说旗袍上绣着的九尾狐,她知道那应该是清安的原形,不由就更喜欢了。
“喜欢。”楚潼熹小声回答。
“那等回来以后,我去让人给你做。”温玉温柔笑笑,牵起楚潼熹另一只手,“走吧,阿熹带我们走。”
楚潼熹表情变成了一个“囧”字。
左手清安右手温玉,怎么像••••••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而且温玉的话说得好暧昧,像她要带他们私奔一样。
楚潼熹一阵耳热,羞赧低头走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不对:“我们••••••去哪儿?我不认识路。”
她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居然几步路就走到了茶楼外。
不对啊,平时都要走十几分钟才能走出茶楼的啊。
“跟着你的感觉走就行,头七返乡的路是你自己走的,我们也不知道往哪里走。”清安耸了耸肩。
楚潼熹这才发现,她停下脚步以后,温玉和清安也会停下,而且都停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
看来他们真的也不知道要走的路。
她只能点点头,跟着感觉继续向前走去。
这里似乎就是茶楼下山的路,只是每一步迈出去,周围的景色都会飞速变化。
就好像她在不经意间,走出了好远好远的距离。
脚步停下时,她已经回到了阳间。
她的家,那间老旧的居民楼。
楚潼熹记得,父母的老家在乡下的一个小村子里,那里有唯一疼爱她的外婆,这里只是父母进城务工租的廉价自建房。
可是上天如此薄凉,它认为这里才是她的家。
这个对她没有一丝爱意的地方。
“这里就是阿熹以前住的地方吗?”看着眼前破旧的居民楼,温玉的眉头都紧紧拧起。
这样的地方,看着甚至还没有茶楼的茅房干净。
她怎么能住在这样的地方?又在这样的地方吃了多少苦?
楚潼熹有些晃神地点了点头。
墙壁上蜿蜒爬着不知名的藤蔓,墙角潮湿不见阳光的地方还生长着发霉一样的青苔,水泥墙面不知多少年前就裂了缝,而她就在这样的地方长大。
楚潼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看向单元楼的门,却发现门上贴着一对囍字。
白色的囍。
“是褪色了吗?”她自言自语着走上前仔细查看,却只看见剪成囍字的纸,似乎本身就是白纸,没有一点染色过的痕迹。
“结冥婚呗,坊间传言新婚当日横死的新娘子是红煞,传得久了,又传说给含冤而死的女孩结冥婚也可能催生出红煞,要是心虚,肯定不敢用红纸,只能用白纸了。”清安耸了耸肩,拉着楚潼熹准备进去。
她得先回自己生前的家游荡一圈,才能显形和他们去外面玩。
只是步子才迈出去一步,清安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至极,他转头和温玉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发现了难以遏制的惊诧和怒气。
这栋居民楼有谁家是刚死了女儿的?
而且还是死了没有成年的女儿,父母还心虚怕撞煞,不敢用红纸的家庭。
“冥婚••••••”楚潼熹还没反应过来,嘴里细碎念叨着这两个字。
抬眸看向温玉和清安,在看清他们表情的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啼笑皆非夹杂着惶恐和不安一瞬涌上心头,楚潼熹的笑容也渐渐难看起来:“不会是••••••我吧?”
她头七都还没过,她的父母就这么急着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吗?
温玉深深吸了口气,握紧了楚潼熹的手:“阿熹,我们进去看看,你放心,我不会让仪式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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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在头七这天真正死去/欢迎来到往生茶楼
楚潼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愤怒?厌恶?憎恨?
或许都不是。
好像只有一种失望至极之后的无奈,化作一把利刃,斩断了她对阳间最后一丝执念。
眼眶热热的,酸酸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温玉和清安拉不走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空洞的双眼流出两行血泪。
鬼魂在阳间,是哭不出来的。
那两行血泪坠落在地面,摔得四分五裂,又无声无息地消散。
像她的心一样。
清安沉默良久,用手绢擦干净她的脸,嘴角勾出一抹冰冷笑意:“乖阿熹,我们进去看看,今天这个门,只有鬼能进,也只有鬼能出。”
“清安,你••••••”温玉拧眉想劝,他不知道楚潼熹能不能听出清安话里的意思,但至少在楚潼熹头七这天,他不想闹事。
可清安只是淡淡看他一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能以杀戮了结因果,但这样做最解气。”
温玉抿唇缄默,他不得不承认,清安说得对。
“没关系。”楚潼熹忽然轻声开口。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烟尘一样随风飘散:“我们进去吧。”
或许也是好事。
现在的她,对阳间已经没有丝毫留念了。
楚潼熹这个人,在头七这天,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只管去吧,阿熹,他们看不见我们的。”温玉勉强维持着唇角温柔的笑,拉着楚潼熹走进了昏暗的单元楼。
一步一步迈上阶梯,踩着不知道是不是撒给自己的纸钱,楚潼熹的眼中却没有丝毫波澜。
熟悉的叁楼,熟悉的房子。
大门敞开着,里面传来不知是神婆还是僧侣低沉暗哑的念经声,红色的喜烛燃烧着,蜡油一滴一滴顺着蜡烛滚落,恍然间,像是她刚才流下的血泪一样。
楚潼熹走进那个家,却发现神婆跪在蒲团前闭眼诵着不知名的经文,而供台的侧边,站着她的弟弟。
趁着大人没发现,他在用水彩笔涂画她的遗像,黑白照片被涂得花花绿绿,荒诞而又悲凉。
一声骨节轻响,楚潼熹不知道是清安在握拳,还是温玉。
她只是怔怔看着自己的遗照,看着弟弟发出得逞的窃笑,又看着父母抓住他的手,却没有责问一句。
“清安,我是不是不漂亮了?”楚潼熹小声问,目光却落在自己的遗照上。
“你很漂亮,很可爱。”清安低声回答,握紧了她的手,“那张照片把你照丑了,不该留。”
他说着话,左手指尖微动,供台上的遗照瞬间化为一团火焰。
“啊——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起火了?!”
房子里的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异象吓到,楚潼熹静静看着她的父母拉着弟弟躲到一旁,似乎很是恐惧。
神婆瞬间睁开了眼,手指掐着指尖卜了一卦,目光顿时投向楚潼熹站着的地方。
温玉垂着眼,低声开口:“滚。”
楚潼熹只感觉到一阵风从自己发梢拂过,可跪在供台前的神婆却已经被掀翻在地,目光惊惧大口大口喘着气。
片刻,神婆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楚潼熹吓得躲在一边的父母破口大骂:“狗杂碎!你们说女儿是癌症死的,老婆子我才敢做这个鬼媒人,你们放他娘的狗屁!她是死于非命!头七敢给含恨而终的姑娘结冥婚,你们不要命别带着老婆子我一块死!你们知不知道她现在是煞!是红煞!狗杂碎,你们等死吧!”
骂完这一通,神婆扑通一声跪在楚潼熹面前,颤抖着磕了个头:“姑娘,冤有头债有主,老婆子我是猪油蒙了心,这婚事我不办了,您给我一条生路,可好?”
“你走吧。”楚潼熹轻声道。
她不恨这个神婆。
因为神婆哪怕说了谎话,最终的目的也只是为钱,她们素不相识,神婆也不是有心害她。
她恨的是缩在墙角发抖的一家叁口。
神婆咣咣在地上嗑了好几个响头,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清安冷冷看着他们,抬手将喜烛扇灭。
他们来得及时,接亲的人家还没来,神婆还只进行到安抚亡魂的步骤。
屋子里一瞬间暗下,黑得不像白天。
楚潼熹还是站在门口,静静看着自己的父母抱着弟弟蜷缩在角落。
片刻,黑暗中爆发出一声女人的尖叫,像是在极度的恐惧中崩溃到了极点。
接着又是男人的谩骂:“臭婆娘,你哭什么哭?卖了她结冥婚不是你的主意?熹丫头!你听见了吗?是你妈把你卖了,不是老子!也不是你弟弟!你要索命,就索你妈的命!别动你弟弟!”
女人尖叫着,又哭喊着拍打男人:“你没同意吗?不是你找的女婿吗?狗日的,你为了钱什么缺德事干不出来?丫头、丫头,你别索妈的命,你弟弟还小,妈还得照顾弟弟,你得给你弟弟留条活路啊!”
楚潼熹静静听着,忽然发现,除了女儿这个称谓,她似乎和这个家没有什么关系。
父母争吵着,推脱着责任,却还不忘护着那个涂画她遗照的弟弟。
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样的保护和爱,从来没有给过她呢?
她做错了什么呢?
“阿熹,茶楼要出现了,这是我们的第一桩买卖——你是掌柜,做生意之前,要先断了你的因果。”温玉轻声说着。
他话音刚落,屋子里忽然又亮了起来。
但这里,好像已经不是楚潼熹曾经的家。
这里,是往生茶楼的大堂。
温玉扶着楚潼熹在椅子上坐下,转头看向那一家叁口时,脸上又挂上了温柔的笑:“欢迎来到往生茶楼,楚潼熹小姐是我们新来的掌柜,为了开门做生意,我们要了却她因果。我们做个交易吧,茶楼可以实现你们的愿望,不论什么都可以。”
清安站在楚潼熹身侧,冰冷目光紧锁在那一家叁口身上,嘴角却勾出玩味讥讽的笑。
楚潼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自己的父母。
她看见父母眼中的惊惧一瞬间又闪烁出贪婪的光,争先恐后一样爬到她身前。
“熹丫头,你真、真能实现愿望?”
楚潼熹轻轻吐了口气:“可以,像温玉说的一样,什么都可以。”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她却已经累了。
和茶楼做交易没有好结果,在这个瞬间,她却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或许在她不累的时候,她给过他们很多次机会。
“熹丫头,给、给爸一百万,不、不,五百万!不!一个亿!一个亿!你平时最疼你弟弟,你也希望他过得好是不是?”男人一次次改口,一次次狮子大开口。
他的眼中没有对女儿的思念,更没有愧疚,只有无尽的贪婪。
楚潼熹闭上了眼。
愿望越大,届时需要付给茶楼的报酬越多。
她忽然笑了:“温玉,给他们吧。”
温玉低头笑笑,从怀中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男人:“这张卡里,有一个亿的存款,但是我会告诉你前提——收了往生茶楼的礼物,死后你将不再拥有自由。”
巨额财富从天而降,男人哪里还听得进去警告?
他只是捧着手中的银行卡,笑得近乎癫狂。
“老子有钱了!臭婆娘,老子早就看你这个黄脸婆不顺眼了,明天老子就去买别墅,买豪车,再叫几个小姑娘伺候!哈哈哈!”
楚潼熹只是安静看着他的模样,看着母亲恼羞成怒拍打抓挠父亲。
可是没想到不过下一秒,男人就睁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可怖的气音,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温玉作势苦恼地轻轻摇头:“忘记说了,这笔财富是你们家五代人都凑不齐的,所以这是拿你的阳寿和子孙福换的,原本你还有二十年阳寿,但现在••••••没了。”
男人似乎是心梗发作,在地上艰难呼吸着,手却还紧紧抓着那张银行卡。
他能听见温玉说话,从狰狞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女人顿时又跌坐在地上,摇着头向后退:“我不要钱、我不要钱了,别索我的命,别索我的命啊!”
她连连后退,却又不慎看见楚潼熹无奈悲凉的笑。
一瞬间,女人又开始哭喊:“你这个小贱人!还当你知道报父母恩,你是不是就是想来索命的?!小贱人!你死了还不消停!我当年就不该生下你这个贱种!祸害!”
楚潼熹还是静静听着。
在过去的年岁里,她听过无数次这种话。
早在不知道哪一个难眠的深夜,她的心就已经碎了。
可清安听不下去。
他目光骤然冷下,抬手时,竟然隔空将女人举了起来,掐着她的咽喉冷笑着问:“轮得到你在掌柜面前放肆?”
“清安••••••”温玉正想劝阻,余光却忽然扫过已经在地上殒命的男人手里的银行卡。
这一家叁口,已经属于往生茶楼了。
清安就算虐杀他们,也只会记在茶楼交易的因果上,并没有违反天道。
温玉脸上忽然绽开一个温柔开朗的笑:“清安,那就辛苦你了。”
楚潼熹深深吸了口气,想起刚才自己被涂得狼狈滑稽的遗照,自嘲似的笑了笑,起身离开了大堂。
脚步停顿的瞬间,她还是没有阻拦,只是轻声开口:“清安,辛苦你了。”
或许被爱的人无法理解她。
她只是没有被爱过,所以格外珍惜自己得到的每一点爱。
如果这是清安的爱——甚至哪怕只是心疼或者怜悯,她都不想辜负。
身后的茶楼大堂里,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楚潼熹却没有回头。
她已经不是楚潼熹了,她是往生茶楼的掌柜。
阳间天际的阳光如此灿烂,却不及往生茶楼里一杯热茶温暖。
“欢迎来到往生茶楼。”脚步迈出门槛之前,楚潼熹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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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没什么好哭的
迈出大堂的门槛,门外竟然还是那栋老旧的居民楼。
茶楼似乎并不是凭空出现,而是直接将原本的房子拉入了另一个空间。
门外的世界阳光明媚,似乎并没有受到门内的干扰。
楚潼熹站在外边,出神地看向天际。
温玉静静站在她身边陪着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内的惨叫声终于停止,传来一阵水声。
“清安很爱干净,只是他每次动手都会把自己弄脏。”听见那阵水声,温玉的表情终于松缓下来。
楚潼熹有些恍惚,清安的原形很漂亮,纯白色的皮毛一尘不染,那样的皮毛沾上一点灰尘就会破坏美感,他一定很爱干净,才能每次出现在她面前时都没有一丝瑕疵。
那么干净的清安,她却让他在里面被脏东西染上其他颜色。
她猛地回过头想去里面把清安拉出来,却没想到清安用手绢擦着洗干净的双手,面色平静走了出来。
“暂时别进去,得让伙计打扫一下。”清安的脸色看不出异常,手和脸都洗得干干净净,就像里面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话语顿了两秒,又对楚潼熹低声道:“你弟弟阳寿未尽,我不能杀他。你父亲用子孙福泽为代价收下了往生茶楼的礼物,你弟弟会继承那笔钱,但从今往后,他不会再有任何福泽庇佑,在阳寿耗尽之前,他会无休无止地遭受苦难。”
楚潼熹却只是看着他,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拿过他的手绢,近乎有些固执地轻轻擦了擦他的额角。
“这里脏了,清安很漂亮,不能弄脏。”她小声说。
那个家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或许在她活着的那些年里,他们都是这么期望的。
那就如他们所愿好了。
“阿熹••••••”清安难得出口犹豫,他抿了抿唇,片刻才又道:“如果想哭的话,可以靠在我肩上。”
楚潼熹一瞬恍惚,又很快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好哭的。”
她不记得自己在难眠的深夜哭过多少次,或许今天那两行血泪,已经是她最后的牵挂了。
从今往后,女儿、姐姐,这两个身份已经与她无关。
阳光还是那么灿烂,一声轻响,温玉在楚潼熹头顶撑起一把黑伞。
他温柔笑笑:“不知道阿熹会不会被太阳晒伤,但还是保险一点为好。”
楚潼熹恍然间才发现,刚才的自己,好像没有影子。
“活人能看见我吗?”她又问。
温玉点点头,“现在应该能看见了。”
那打把伞也好,免得没有影子的她会吓到活人。
“你们热吗?”楚潼熹又看了看刺眼的太阳,轻声问他们。
温玉斟酌片刻,才犹豫着回答:“可能••••••有一点?”
他不知道楚潼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能揣测着给出可能的回答,至少这样等会儿改口还有余地。
楚潼熹歪着头想了想,又问他:“温玉,你有阳间花的钱吗?”
“有,阿熹想要多少都有。”温玉连忙点头。
他不缺钱,冥币或者活人花的钱,他都有。
只要能让楚潼熹开心一点,花多少都可以。
楚潼熹点点头,一手拉住清安,一手拉住温玉,对他们柔柔笑道:“可以带我去吃冰淇淋吗?听说有点贵,我活着的时候都没有吃过。”
“好!当然可以,阿熹想吃多少都可以!”没想到楚潼熹会主动对他提要求,温玉顿时惊喜不已。
清安单手拈着烟斗,微微挑眉:“去尝尝也好,如果你喜欢,以后天天给你做。”
楚潼熹差点忘了清安的手艺堪称绝活。
她眸光闪动片刻,点了点头。
如果清安学会做甜品的话,那她岂不是每天都会更幸福一点?
“我记得那边应该有一家甜品店,听同学说味道很好。”楚潼熹指了指远处的街道,“只是我也没去那家店吃过,听说有点贵••••••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
“只要阿熹喜欢,我就喜欢。”温玉点头应下,忍不住又低头在她额前轻吻一下,“带我们去吧。”
“好。”楚潼熹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他们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明明才离开没多久,却对这些熟悉的街道感觉恍若隔世。
楚潼熹带着两只男狐狸精一路前行,现在正是暑假,路上的学生很多,两只狐狸精过分优越的外表显然太过惹眼,一路上不少人盯着他们,背过身去时又窃窃私语。
她不太习惯这样的目光。
但是显然温玉和清安眼睛里只有她,周围路过的陌路人,在他们眼中好像就与砂砾芥子无异。
来到自己印象里的那家甜品店,楚潼熹看着菜单上的价格,陷入良久的沉默。
好贵。
一块小小的蛋糕就能抵上她以前一天的工资了。
“阿熹不用管价格,喜欢什么就要什么。”温玉看出她的犹豫,在她身边轻声笑道。
好奢侈。
楚潼熹想起,好像不久前,她还活着的时候,弟弟看上了一个玩具。
叁百多块钱的玩具,是她要出去打一个星期的工才能挣到的价格。
父母那个时候已经收到了老男人给的彩礼,眼睛都不眨就给弟弟买下了玩具。
原来想要的东西会被人大方买下的感觉,那么奢侈。
奢侈到她活了十七年,在头七这天,才终于能感受到。
见楚潼熹不说话,温玉又连忙道:“阿熹,我真的有钱,你不用想太多,给你花钱我也会很开心的。”
“我••••••”楚潼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缄默片刻,她指了指菜单上的一块千层蛋糕:“我想吃这个。”
满肚子的委屈,好像根本就说不出来了。
到最后也只能忽略,把它们埋藏在心底,然后适应新的生活。
清安叼着烟斗轻轻吸了一口,眉梢微扬:“不如阿熹把觉得喜欢的都点一遍,我尝尝味儿,回去改改,每天给你换着花样做。”
“不用那么浪费。”楚潼熹小声开口,“就这个就够了。”
她好像也没有那么想吃蛋糕。
以前喜欢甜味,是为了遮住生活的苦。
可她现在不苦了。
她有温玉,还有清安。
那些甜味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清安细细吐了口烟,“现在不让我学,不怕我以后做的甜点你不喜欢?”
楚潼熹抿唇浅笑,轻轻摇头:“清安做的东西,每一样都很好吃,我都很喜欢。”
清安一瞬愣神,白皙俊颜浮现可疑薄红。
他侧过头不看楚潼熹,“说这种话……我可不会这么简单就被哄开心。”
楚潼熹好像都能想象到,如果他现在没有把尾巴收回去,那条雪白的大尾巴会摇得多欢快。
忽然好想亲他。
周围还有人,可楚潼熹却不想再在意什么眼光。
她都死了,还在意什么?
清安正被楚潼熹一句话哄得心花怒放,没想到眼前忽然一暗,唇上传来女孩双唇的柔软触感。
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又很快分开,只余一声带着羞怯的笑:“那这样••••••可以哄你开心吗?”
清安呼吸一窒,身体的反应好像比脑袋更快。
他抬手按住楚潼熹的后脑,舌尖抵入她唇间,不由分说加深了这个吻。
“唔•••”楚潼熹没想到他会这样,只能自作自受靠在他怀里承受他的吻。
温玉假装自己没看见,面不改色地跟服务员点了冷饮和甜品,还特意给楚潼熹点了一个冰淇淋。
没记错的话,她刚才说想吃的东西就是这个。
只是楚潼熹和清安才稍稍分开一点,他就从后面抱住了楚潼熹,“阿熹,我也要。”
大庭广众之下,未免有点淫乱了。
楚潼熹抿着唇,目光有些飘忽,可看见温玉眼中期盼时,她又心软。
也顾不得另一桌还有几个女生一直往这边看,佯装自己是个瞎子,转头又亲上温玉。
耳朵好烫。
别人的目光像是实体化了一样,被感知得清清楚楚。
可是楚潼熹又觉得那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这个时候,温玉想要她。
或者说,需要她。
温玉的吻持续了很久,直到服务员端着他们点的甜品过来,温玉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
他那双勾人的狐狸眼里只有一片深情,细致擦去楚潼熹嘴角银丝,温柔笑道:“阿熹,我不闹你了,你先吃点东西吧。”
“嗯。”楚潼熹与他对视两秒,顿时耳热,低下头故作很忙寻找勺子。
拥有漂亮花纹的瓷盘里盛着一块小小的芒果千层,看上去也没多大,散发着甜腻的香气。
楚潼熹舀了一小勺蛋糕纳入口中,芒果的香气混合着奶油的甜味蔓延口腔,好像一口下去就能甜到心缝儿里似的。
但好像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吃。
她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好像还是清安做的饭菜。
有些食不知味地吃了一口,她又侧头看向叼着烟斗懒洋洋靠在椅子里的清安。
“清安,可以给我吸一口吗?”她忽然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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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说假话才是不要脸,喜欢你是真话 y e hu
“嗯?”清安挑眉看向她,毫不吝啬地把自己的烟斗递了过去,“会么?”
楚潼熹诚实摇头:“不会。”
清安:••••••
沉默两秒,清安无奈开口:“吸一口,然后吸口气,再吐出来。”
温玉却拧眉:“阿熹,别跟他学。”
“怎么?你怕一个鬼魂得肺痨?”清安懒洋洋睨他一眼,口中轻嗤。
楚潼熹抿了抿唇,侧头看向温玉:“我只是以前听别人说,吸烟的时候心情会平静很多,我想着我都死了,应该也不会伤身体,所以才……”
想起刚才的经历,温玉抿唇缄默,没有再阻拦。
他知道,清安常常叼着烟斗,就是为了平心静气。
很没出息,连情绪都控制不住,要用这种方式。
可这件事放在楚潼熹身上,他又觉得情有可原。
见温玉没有再阻拦,楚潼熹双唇抿住烟嘴,轻轻吸了一口。
和印象里呛人的烟味不同,清安的烟只是带着一丝微苦,吸入口中并不觉得刺激。
她又轻轻吸气,浓郁烟雾进入身体,吐出来时,好像还能尝到苦味后浅淡的芳香。
“怎么样?”清安靠在椅子里,单手托腮看着她。
狐狸眼微微弯起,好似在笑。
楚潼熹眨了眨眼,忍不住又吸了一口。
那个被她叫做父亲的男人也吸烟,她原本很讨厌烟味,可仔细想想,清安身上好像一直都只有淡淡的苦味,从来都没有那个男人身上那种死气沉沉的臭味。想看更多好书就到:ji zai2 0.c om
他的烟好像不太一样。
吐出烟雾后,楚潼熹歪了歪头,“感觉好像还不错?”
“回了茶楼,我拿一支新的送你。”清安眼睛弯起的弧度更大,“至于烟丝……那是我自己种的一种草药,想要就叫我送过去——最好是晚上叫,白天很忙,抽不开身。”
楚潼熹摸了摸鼻子,下意识看了温玉一眼。
后者的表情可谓精彩。
晚上叫狐狸过去,接下来是不是就顺理成章留宿了?
温玉早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
深呼吸几下,才算压下心中翻涌情绪。
他又恢复温润如玉的模样,温柔笑问:“吃完甜点以后,阿熹还想去哪里玩?”
楚潼熹不知道。
她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是很想出去玩了。
爱和不爱实在太明显,好像也不需要通过一起出去玩才能确认。
犹豫几秒,她低下头,勺子轻轻戳弄盘子里的蛋糕,“要不就回去吧,我也不太想玩了。”
“阿熹……”温玉有些担忧。
没了出去玩的兴致,他担心她是因为刚才的事太难过。
楚潼熹抿唇,耳朵尖不知何时悄悄红了。
她小声开口:“我想和你们……那个。”
清安又来了精神,明知故问:“哪个?”
旁边桌还有人。
楚潼熹憋红了脸,气闷半天才哼唧开口:“你要是不知道就别来了,有温玉也够了。”
“生气了?”清安挑眉,丝毫不避讳周围人的眼光,将楚潼熹抱进怀里,亲昵与她鼻尖相撞。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笑:“头七还没过,现在可回不去,不过——以温玉的能力,弄个能伺候人的地方,应该不成问题吧?”
话毕,他还对温玉挑衅似的挑了挑眉。
温玉不怒反笑:“是不是我还得在你后面帮你推一把?”
“那倒是不必,我体力比你好得多。”清安眉眼一弯,在楚潼熹唇上轻吻一下。
楚潼熹:……
不要再吵了。
再吵隔壁桌就要听见了。
身体都已经死了就不要再让她社死了。
温玉察觉楚潼熹的难堪,沉默片刻,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但雷厉风行地开好了房。
楚潼熹跟着温玉来到酒店外的时候,沉默了很久。
她想过狐狸精可能会制造一片别人看不见的隐秘空间,也想过可能会凭空变出一套小房子来。
唯独没想过来酒店开房。
狐狸精也这么接地气吗?
生怕酒店前台看到两男一女来开房的淫乱场面,楚潼熹几乎全程都低着头。
直到进了房间,她才发现温玉开的是套房。
传说中的套房。
有客厅、浴室、卧室甚至还有个小吧台。
就在楚潼熹感到震撼之时,温玉有些苦恼地看着房间开口:“阳间的客栈好像还有更好的,但这个城市里最好的好像就只是这样了。”
楚潼熹目光震荡,她觉得花很多钱在这种房间里住一晚就已经够奢侈的了,居然还有更奢侈的吗?
清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又变出了耳朵和尾巴。
“许久没来阳间了,人类倒是一如既往的会享受。”他侧倚着沙发扶手,那条雪白的狐狸尾巴在身后轻晃,“阿熹,来我这里,这里软。”
那个沙发一看就很软,躺上去肯定很舒服。
“去吧,我去看看房间里脏不脏。”温玉轻轻拍了拍楚潼熹的腰,又向卧室里走去。
楚潼熹抿唇眨眼,有些期盼地走到沙发旁,又被清安的尾巴卷进他怀里。
清安长发散下,垂落颊侧,上扬眼尾在丝丝缕缕的发中若隐若现,他微微弯唇,什么也不说,只是这样笑着看楚潼熹。
明明他冷着脸的时候也不觉有什么,偏偏他只要一笑,楚潼熹好像又能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当初第一次见他只觉得他清隽,却没想到他笑起来这么媚。
“清安……”楚潼熹不知不觉又被他引诱,呢喃着他的名字慢慢靠近。
清安还是不说话,只是那双狐狸眼弯起的弧度更大,眼头的弯钩似乎真的就是一把小钩子,勾着楚潼熹的双唇一点一点靠近他的唇。
直到唇瓣相触,他才抬手按住楚潼熹的后脑,像是捕获猎物的狡猾狐狸,舌尖长驱直入进到她口中,肆意掠夺她甜蜜口津。
“唔•••”楚潼熹一瞬心口悸动,轻哼着被他拥紧,胸前两团软绵绵的奶子压在他胸膛上,好像连心跳都变快了许多。
待到一吻终了时,楚潼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清安身上。
他就这么顺从地躺在她身下,上扬的眼尾轻轻夹她一眼,“乖,把腿分开,我看看你下面的伤好了没有。”
楚潼熹险些就忘了自己那里昨天晚上撕裂了,好像清安给她上过药以后,就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了。
甚至今天起床和走路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感觉。
她抿了抿唇,坐在清安的腿上,身体微微后仰,乖乖脱下已经隐约能看见水迹的内裤,露出腿心恢复了浅粉色的软穴。
早在和清安接吻的时候,她那里就有点湿了。
“看不清楚呢•••”清安的目光落在她腿心粉穴上,低低呢喃着。
说着话,他手指卡入她腿间,灵活的手指拨开两片软乎乎的小花瓣,将窄小的穴口轻轻撑开,“这样会疼吗?”
他的表情那么正经,一丝不苟的样子好像真的只是在查看她的伤势。
楚潼熹却羞得整个人都快熟了,如果不是她情欲上头,这样坐在男人身上双腿大张的样子就足够她羞赧,更别说清安还用手把湿漉漉的小穴撑开。
“别、别这样•••”明明清安也没有做什么,可是楚潼熹仅仅是被他这么看着,小腹那里就好像烧起了一团火。
逐渐变得湿润的软穴吐出一股黏腻蜜水,滴在清安的手指上。
看着他微微挑眉,嘴角勾出狭促笑容的模样,楚潼熹有些难堪地想并拢双腿:“别看了•••已经、已经好了•••”
清安不置可否,顺从收回了自己的手,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阿熹怎么被看一下小穴就湿了?”
楚潼熹坐在他身上,双手撑着他的小腹,夹紧双腿时屁股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处硬物。
她脸上更红,却又嘴硬反问:“你不是也、也有反应吗?”
目光飘忽,面颊绯红,没一点凶人的样子,反倒是娇得厉害。
清安唇角弧度更大,尾巴推着她的身体将她压在自己身上,哑声笑问:“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把那里给我看了,没点反应岂不是我有问题?”
楚潼熹不慎对上他那双勾人的狐狸眼,脸上顿时更烫,埋首在他肩窝小声开口:“狐狸精,不要脸…”
又觉得他把喜欢挂在嘴边显得那么虚幻,又控制不住地因为他说喜欢而雀跃。
或许她真的被狐狸精勾住了。
“阿熹…”清安轻声唤她,话语像是带着叹息。
他侧头找到她的双唇,薄唇碾着她柔软唇瓣,再亲昵不过的距离下,他呢喃低语:“说假话才是不要脸,喜欢你是真话。”
他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
就好像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告诉他,他喜欢她,一定会喜欢她。
来茶楼前,华容说,如果对楚潼熹不好,他将来会追悔莫及。
想挽回却又无能为力的事太多,那如果这一次他知道该怎么选择,自己的心又恰好会因为楚潼熹这个人而悸动——
那就顺从天意和自己的心意。
“你…唔…”楚潼熹一瞬间心跳加速,想说什么,微微张开的唇齿却被他舌尖侵入。
话语也全被堵在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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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先让你舒服一下(清安&温玉双穴H)
温玉从卧室出来时,看见的就是楚潼熹趴在清安身上,和清安忘情接吻的场面。
沉默两秒,他走到沙发旁,捞起亲得入迷的楚潼熹,下巴抵在她肩窝,带着些许不满开口:“阿熹,我也要亲。”
楚潼熹被清安亲得晕晕乎乎的,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应答,又顺从吻上温玉。
她喜欢和他们接吻,不管是温玉的极致温柔,还是清安的引诱挑逗,都勾人得要命。
动情接吻间,楚潼熹忽然又觉得胸前传来一阵压力。
她轻哼着看向清安,却见清安只是嘴角噙着笑看她:“阿熹,还记得前天晚上,温玉跟你说过什么吗?”
前天晚上••••••
温玉问她能不能接受插后面••••••
楚潼熹脸上一瞬间红透,有些扭捏问道:“在、在这里吗?”
“我刚才在里面看过,床很大,也很干净,没有奇怪的气味。”温玉在她颈侧细细吮吻,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阿熹,可以吗?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们就不做,都听你的。”
楚潼熹感觉,如果是温玉和清安的话,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排斥。
犹豫两秒,她还是轻轻点头,“可以试一试,但是别弄疼我•••”
“阿熹,你知道我舍不得让你疼的。”见她答应,温玉立马把她横抱起来,笑吟吟地把她抱进卧室里。
清安就不紧不慢跟在后面,直到温玉小心翼翼把楚潼熹放在床上,他才欺身压上楚潼熹。
目光扫过温玉错愕表情,他懒声笑笑:“怎么?占便宜没个度了?第一晚的便宜给你捡了,今天怎么也轮到我了吧?”
楚潼熹拽着清安的衣角,小声劝道:“清安•••你别凶他呀。”
侧头看看温玉,头顶的毛毛耳朵都耷拉下来了,表情也有些委屈。
他似乎想辩解什么,可片刻又沉默下来,温顺地坐在她身边,并没有开口反驳。
清安吸了口凉气,这句话怎么听怎么熟悉。
就在清安脾气快憋不住的时候,温玉才又开口:“没事的,阿熹,狐狸的嫉妒心很强,你别怪清安,他也是喜欢你才会这样。”
清安被他恶心得想吐,偏偏余光一扫楚潼熹的表情,发现她瞧着好像很吃这套。
似乎终于察觉清安的拳头已经蠢蠢欲动,温玉垂下眉眼,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清安。
但他却没有看清安,只是看着楚潼熹的眼睛,轻声道:“阿熹,我备好了润滑用的香膏,这个香膏里带着些催情的成分,可以缓解你的不适,如果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他不说还好,他越是说得重视,楚潼熹就越紧张。
她干咽了一口,看着清安拔出小瓷瓶的塞子,身体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清安察觉她的紧张,手上动作顿住。
、
片刻,他把小瓷瓶放到一边,俯身低头轻轻含住楚潼熹的下唇。
“唔•••”楚潼熹没想到他会突然吻她,藏在唇齿中的小舌头被他的舌尖找到,暧昧的舔舐让她一瞬间又开始觉得小腹发热,不自觉就抬起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清安难得在充满暧昧勾引意味的吻中透露出温柔,楚潼熹难免更加迷恋,甚至在他要结束这个吻时,她的手臂还下意识用力圈紧了他,不想让他离开。
“很怕吗?”清安轻声问她,一只手罩住她胸前一团绵乳轻轻揉捏,“很怕的话就不做了。”
恍然那么一瞬间,楚潼熹好像看见了那天晚上的双生子。
他们如此冷漠,对她没有丝毫爱欲。
哪怕停止也不会有丝毫异议,理智永远大于欲望。
“不怕•••”楚潼熹莫名心口酸涩,她不想清安也那样,“清安•••操我,我想要•••”
清安却没有动作,只是拇指轻轻擦过她眼角:“怎么又要哭?”
楚潼熹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鼻尖眼角都酸得厉害,或许又红了。
不知道如何解释,她只能圈紧清安的肩颈,“你别走。”
清安一瞬怔愣,又摇头失笑:“我只是说不碰后面,没说不操你。”
“没关系•••”楚潼熹声音带着哭腔,主动转过身在清安身下跪趴着。
她卷起旗袍的下摆,刚才在沙发上就被清安脱掉了内裤,双腿间的风景被两个男人一览无余。
她回眸看向清安,轻轻摆腰,两团雪白弹软的臀肉也轻轻晃动,“清安•••抱抱我,碰我哪里都可以。”
或许楚潼熹永远也不知道,她那双圆圆的漂亮眼眸看起来总是那么单纯无辜,偏偏又用着那双眼睛看着人做出淫荡的动作时,到底有多矛盾,这种矛盾又有多会让男人发狂。
清安俯身压上她,埋首在她颈间重重吮吻留下一个印子,感觉她身体敏感地瑟缩,才又稍微抬头,舌尖将她的耳垂卷入口中。
他灼热粗重的呼吸洒入她的耳道,含糊开口:“乖阿熹,别紧张,先让你舒服一下。”
“嗯…”敏感的耳道被他的呼吸烫到,楚潼熹连腰都快软,声音也不受控制地软成一滩春水。
温玉在旁边看着他们亲昵,表情还是看不出一丝破绽的温柔,只有几乎刺痛掌心的指甲在难以察觉的暗处暴露了他的嫉妒。
直到看见楚潼熹被清安挑逗得身体发软,快要跪不住,他才伸手扶住她的肩,柔声问道:“阿熹是不是没力气了?我抱着你好不好?”
“嗯•••”楚潼熹小声回答着,无力的身体顺势靠进了温玉怀里。
从下腹蔓延的情欲让她没有精力去思考什么,感觉到清安抬起身体,她又下意识压低了腰,被温玉吻住时还不忘翘起了屁股。
清安跪在她身后,捏住她两团弹软白皙的臀肉,修长的手指陷入两团白嫩的软肉里,又将它们向两边掰开。
“唔•••”楚潼熹嘴里还含着温玉的舌头,但身后传来屁股被掰开的感觉又让她羞耻得身体都开始瑟缩。
她看不见清安的脸,可是脑袋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他在看哪里。
她甚至能感觉到清安的视线有多灼热,烫得她的身体好像也开始发热。
看见女孩腿心的软穴瑟缩着挤出一股透明蜜水,清安的声音也带了笑:“别紧张,阿熹这里粉粉的,很漂亮。”
被别人描述自己私处的样子,楚潼熹整个人又快熟透了,可还不等她结束和温玉的吻回头嗔怪,清安就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埋首在她腿间,舌头轻轻舔上不断流出蜜水的小穴。
“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肿胀起来的小珠被他湿热的舌头舔过,一阵强烈刺激的快感从身下袭来,楚潼熹的身体不受控制似的瑟缩颤抖了一下,嘴里还未出口的嗔怪也变成了甜软的喘息。
“嗯?阿熹,是不是舒服了?”温玉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低低笑着说了一句,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又再次吻住她。
“唔•••嗯•••嗯•••”楚潼熹连话都说不出来,就又被温玉堵住嘴。
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脑袋里好像一瞬间就放空,只剩下身下敏感的小穴传来的被舔舐的快感。
清安舔她的时候好像也和接吻一样,带着浅尝辄止的挑逗——
充血肿胀的花珠被他的舌头卷入口中,细致温柔地舔舐吮吸,可就在快感变得越来越强烈时,他又突然放开了那颗可怜的小珠,舌尖顺着腿心的细缝舔到濡湿的穴口,在那里轻轻打转。
这样舔的快感没有阴蒂被舔那么强烈,楚潼熹紧绷的小腹又渐渐放松下来,注意力又被温玉的吻拉过去。
她鼻腔里发出阵阵轻哼,但清安似乎并不满意她的表现,没让她放松多久,那条作怪的舌头又一下子绷直,顺着湿漉漉的穴口插入不断流淌出黏腻春液的甬道。
“唔•••不要、不要舔里面•••”花穴里蠕动收缩的敏感肉壁被灵活的舌头一下一下舔弄,快感中却夹杂着要命的羞耻,楚潼熹躲开温玉的唇,可怜兮兮地扭动腰肢,又想躲开清安的舌头。
可是她的屁股被清安牢牢抓着,根本就躲不开,只能被迫享受着小穴里传来的阵阵清晰又美妙的快感。
直到她爽得小腹又开始紧绷起来,清安才又突然缩回了舌头,在她腿心春水泛滥的小穴上重重亲了一口:“里面流这么多水,阿熹真的是不想让我舔吗?嗯?”
“羞死人了•••”楚潼熹吸了吸鼻子,背对着他装鸵鸟一样闷闷开口。
温玉看着她埋首在自己身上装鸵鸟,不由失笑低头吻她:“不用害羞,阿熹的小穴也很可爱,给阿熹舔那里我们也很喜欢。”
“你不准说话•••”楚潼熹没想到这两个狐狸在床下这么不对付,在床上却莫名就统一战线欺负她,红着脸又想伸手捂住温玉的嘴。
可他们好像真的有什么奇怪的默契,她的手还没伸出去,清安的手指就带着润滑的香膏,轻轻按在了她后穴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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