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价值（包养/SP）】(51-60)

作者: 小竹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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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半月

假期最后几天小珺拍了很多美美的照片，她和蒋南去了江边，和另一对情侣相互拍了很多合照。

　夜晚的江边特别美，特别繁华，风也很大，蒋南搂着小珺，忽然问她：“乖乖，毕业你想留在这里吗？”

　小珺摇摇头。

　“可是你其实能在这里找到一份体面工作的，我听他们说现在老师都去私校，老家哪有什么私校。乖乖，我不想拖累你，我已经生过病是个不健康的人了，我不想再做个不支持你的人。”

　“不是，我想回去的，到省城找工作也很好啊，也不那么内卷，我不想去私校的，我就喜欢铁饭碗。”

　蒋南真的想她有好的发展，可是听她这么说，悬着的心也放下，笑一笑，“我发个朋友圈，刚才拍了好多照片。有个合照好看，我要拿来做背景。”

　小珺也收到了那对情侣发来的照片，她挑了一张，也换上了朋友圈背景。

　是灯火辉煌的夜幕下，二人渺小的背影，即便穿的是T恤牛仔裤也拍得很好看，被身材撑起来了，很有氛围感，像网图。

　隔天是假期最后一天，小珺送蒋南到车站回老家，目送他进了站台，她以为薄晋琛掐着点就要当晚召见她了，结果微信上一点消息都没有。

　之后开学过了三天，还是没有消息，一个星期，没有消息，十五天，没有消息。

　小珺都怕他出了什么事，点开微信聊天框，输入了一行字，想了想又删掉重新措辞。没等她重新打字，聊天框就跳出了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

　薄晋琛发来消息：【来这个地址。】然后就是一个定位。

　小珺先是觉得挺巧的，随后才回：【好。】

　现在是晚上七点多，地址是一个娱乐会所，不知道性质是否和她之前应征的那个会所类似，总之那种地方都是男人谈生意比较多。

　小珺进会所正门还被拦住了，是个经理打扮的人出来接她才顺利进去。经理领她到包间里，里面灯光暧昧，空间非常宽敞，看着像是ktv包房，但是有麻将桌，茶台还有酒吧吧台。

　装修很豪华，审美很贫乏。

　薄晋琛坐在酒吧吧椅上，边上是个长卷发风情万种的美女。

　她的视线跟随薄晋琛一起落在门口小珺脸上，娇笑起来，“我懂了，薄总喜欢纯的，这一看就是女学生嘛，这样的妹妹很多的，真学生假学生都有，你告诉我就帮你安排了呀。”

　“今天算了，都把她叫来了，不高兴了我还得哄。”

　“哦~那是我多嘴了。反正房间张总已经给你开好了，你和小妹妹玩得开心就好。我的名片也给你了，以后有机会让我给你安排。”

　“替我谢谢张总。”

　小珺愣愣站在门口，看薄晋琛和里面打麻将的人打了个招呼，朝她走过来。那些打麻将的男人年纪都挺大的，面相不太好，非常像黑老大。

　薄晋琛出来带着她往电梯走，他按的是上行，小珺以为他按错了。

　“这是上楼。”

　薄晋琛把手里的房卡塞给她，“就是上楼。”

　小珺有点懵了，她感觉到不对劲，这个状况很不一样，光是薄晋琛看到她的眼神就和以前不太一样。时隔半个月，他见了她平淡得看不出好恶，就像是回到了去年的今天，他们刚认识两个月的时候。

　“今晚要做吗？”小珺站在电梯里问。

　“不做叫你来干什么？”

　小珺试探着又问，“你前一阵很忙吗？”

　“还好。”

　电梯间是密闭的环境，她闻着他身上酒气，怀疑那个喝多的人其实是自己，要不然怎么会云里雾里的？

　小珺问：“那个美女是要给你介绍小姐吗？她是皮条客吗？”

　电梯上行，二人都有些失重，“你听到了？”

　“嗯…她看上去和我以前接触的皮条客很不一样，是这个会所里的妈妈桑吗？

　薄晋琛在光可鉴人的电梯门里看了她一眼，“是，这个会所是她金主的，她以前和你是同行，手里有很多模特。”

　原来高级会所给小姐包装得这么好听，“你客户让她给你安排模特，还把我叫来干什么？”她说完顿了一下，这句话听起来醋醋的，好像不该问的。

　好在他只是瞥了她一眼，“刚刚坐在里面打麻将的，就是这的老板，他可能会是我下个项目的甲方。他想招待我，但是我不想被他招待。”

　小珺似乎懂了，那老板涉黑，薄晋琛不可能完全听从他的安排，所以就把她叫来了。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这件事，他半个月都未必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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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肛塞

会所的房间和酒店不一样，更像情趣酒店，只是没有那种暧昧低俗的装修，薄晋琛进房就开了一支酒，无话可说地坐在沙发里喝了一口，自顾自拿遥控调电视台。

房里开着中央空调，有点燥热，小珺抓抓手臂，自觉地脱了衣服先去洗澡。

虽然很久没有这样目的直接的见面了，但流程她还是熟悉的。

她可以接受他态度的转变，因为这很正常，是她意料之中会发生的情况。操多了没新鲜感了就会这样，应该就是假期和蒋南见面的事膈应到他了，所以加速了新鲜感的流失，不然也不会半个月没找她。

可她还是感觉到了落差，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在此之前薄晋琛对她真的挺好的，他现在的态度不仅否定了她，也否定了之前那些他对她的那些“好”，这让她有些迷失方向，所以洗澡的时候一直在调整心态。

等她洗好澡出来，薄晋琛和她擦肩进了浴室，“我去洗，你把床上的衣服换一下。”

“好。”

小珺看到床上放着崭新的一套情趣内衣，是黑色的女仆装，裙子特别短小，正惊讶这是哪来的，抬头就看到柜子里还摆着好几套带包装的情趣内衣。

这种东西在这儿，应该就和普通酒店的方便面一样，是拿来即用的收费用品。

小珺拆开包装在身上比划了一下，那条开裆网袜的洞实在太多，她研究了好一会儿才穿上。穿上和没穿一样，整个下体都暴露在外，裙子更是短得什么都遮不住。

床上还摆着别的用品，分别是些不知道用途的皮具，还有两件装扮配饰，她拿起发箍戴上，又拿起那颗“心形大宝石”，看清形状后愣了一下。

这是肛塞吗？

小珺吞了口唾沫，跪到床上去翻那堆道具，有的她认识，震动棒跳蛋什么的，都还没拆包装。还有的她不敢认，比如肛塞，还有那件疑似灌肠器的东西……

洗手间传出关玻璃门的声音，他洗好了，他没有吹头发的习惯，擦一擦穿上浴袍就会出来，小珺呆滞地坐在床上，等他从洗手间出来。

“挺可爱的，你穿这个。”这是他擦着头发走出来说的第一句话，然后他就看到了她手上拿着的“心形大宝石”，他明知故问：“试过了吗？”

“没有。”小珺不死心地问：“是让我在这些里面选一个吗？”

他看起来不太在乎，“我已经选好了，这些都是，一件件玩过来。”

小珺说不要，“我不想戴这个东西，我不觉得好玩。”

“我觉得好玩就够了。”他从热水壶里取出一支提前放进去的矿泉水，拧开倒进灌肠工具。他坐到床沿，拍拍大腿，“来，趴好，先清理一下，我们不要玩得太脏了。”

小珺看着他漫不经心的神情，即便做完心理建设，也还是被巨大的落差打击到了。

男人不在乎的时候，真的很明显。

“…我自己去洗手间弄可以吗？”她把肛塞和润滑液留下，“你要玩的话，就玩这个，等我洗完出来你再帮我戴吧。”

她从他手里拿过灌了温水的工具，转身去了洗手间。她对照说明书简单清理了自己，重新走出去，像个任人摆布的女仆娃娃。

小珺一言不发地趴到床沿上，有些抗拒地夹着双腿，开档网袜令她的屁股看起来特别醒目，圆滚滚白惨惨的一团被勒在弹力面料里。

看起来…很有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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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双洞

薄晋琛心上伪装坚硬的位置，忽然变得松软，坐在床沿轻拍她的屁股，“过来，趴在我腿上。”

　小珺照做，挪到了他的腿上，他坐得很靠里，因此她算得上全身都趴在床上。小珺的屁股上很快落下了凉凉的润滑油，他的手掌将那堆滑腻的液体揉开，肉浪迭起，如同给一团柔润的白面团涂抹上了过量蜂蜜。

　不得不说小珺很喜欢被揉屁屁，如果打屁股是八十分，那么被揉屁股就是一百分。

　被他用裹满润滑液的手指在后穴打转…四十分。

　“嗯…慢一点，等下不要一下子插进来……”她不知为何有些不信任他了。

　薄晋琛掰开女孩臀部肉瓣，将润滑油挤在紧缩的洞口，中指缓慢打圈，试探着挤进那枚皱巴巴的小洞，但她夹得太紧了。

　男人拍了一下她的肉臀，“放松，不会一下子放进去，一点点来。”

　女孩卸下防备，男人的指尖借住润滑的助力，浅浅没进去一节，“看，这就轻轻松松吃进去了，没你想得那么可怕。”

　“好怪…”她不是觉得可怕，她是觉得奇怪。

　涂满润滑液的肛塞抵在了女孩后穴，锥型的顶端轻易被吃了进去，之后逐渐变得困难，他轻拍的她屁股安抚，“不要用力，这已经是小号的了，不可能戴不进去。”

　小珺的确受到了鼓舞，明明全身都在紧张用力，唯独屁股在特别努力地放松，异物感越来越强烈，抵达最粗的区域时她短促地叫了一声，随后整颗没入，粉红色的爱心宝石稳稳镶嵌在了女孩后穴。

　强烈的异物感一瞬消失，可是男人却使坏地拔了拔那颗塑料宝石……

　他甚至用责备的口吻说：“安珺，你夹着什么东西？怎么什么都往里面塞？你的秘密是不是也都藏在这个洞里？”

　小珺无暇扮演一个犯错的孩子，踢打起双腿，“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玩！呃啊！”话音刚落金属塞子就被“啵”得一声拔出了女孩体内。

　“不可以什么？不可以戴着？还是不可以拔出来？”

　没等小珺反应过来，异物又插了回去，后穴有了上一次的记忆，毫无阻塞地接纳了金属肛塞，甚至有些不愿承认的快感正伴随肛口收缩，传递向她湿润的小穴。

　“嗯…”

　薄晋琛发现了她正享受那些隐秘的快感，因为她绷起了粉白的足尖。

　“小骚货…”薄晋琛抬起她紧绷的脚背，为解气似的咬了她的脚趾一口，小珺惊叫，但他已松开了攥紧她脚背的手，转而重重扇打她的臀缝。

　“啊！好疼！不要！求求你！”

　他打得很狠，三下就见了红痕，明晃晃的巴掌印，颜色比臀缝里的穴肉还秾艳。连“镶嵌”在她屁股上的宝石都被打得歪向一侧。

　薄晋琛将戴歪了的爱心扶正，“看来你更喜欢戴着，那我们就不要取下来。你戴着它让我操，是不是会更舒服？”

　“嗯。”小珺抿唇，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欲望，她已经爽得不管不顾了，她的手指伸向阴蒂，缓慢打圈揉按，试图自己满足自己。

　这是男人也意想不到的，他笑了笑，将女孩面对面抱坐在自己腿上，双洞齐开地用鸡巴插入了她湿淋的穴。

　比往常还紧。

　“呃啊——”小珺搂着他的肩，仰脸呻吟，“好满，塞得好满……”

　“哪里满？”

　“…嗯……”小珺摇头闭眼不说。

　他温声引导，“是不是小乖下面的洞里？哪个洞？你告诉我。”

　小珺始终闭着眼睛，咬了咬下唇，下决心地轻声说：“两个洞…”

　“两个洞。”他无意义地复述了小珺细弱的话语，掐紧女孩腰肢，咬牙切齿地用力肏她的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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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塞满

小珺被塞满了。

连口腔都被男人的舌头肆意掠夺，随湿润穴道每一次被贯穿，睁大她的双眼。

她坐在男人腿上，手持震动棒抵着自己阴蒂，如同手持宝剑的公主，正和恶龙激烈肉搏。

男人的双手手掌托举着她的臀部，抓捏她被润滑液浸润的软肉，他拉下她小裙子前片的抹胸，用滑腻的手掌抓起她的奶，低头咬住小珺乳头，轻碾、含吮。

“呃…嗯……”小珺捧着他潮湿未干的头发，发出濒死般的呻吟，高频震动的玩具让她的穴根本是在往外淌水，肉棒埋在女孩体内，引导出一线水液，顺棒身滴在地面。

那蜿蜒的水液像小蚂蚁爬在他下体，薄晋琛摸摸二人湿淋的衔接处，看向她的眼睛，“好多水，湿成这样，是不是小骚货？”

小珺摇摇头，声音都在颤，“…不是，不是小骚货。”

“不是小骚货为什么和我做爱会爽？宝宝发大水都快舒服死了，等你结婚司仪在台上念誓词，你穿着婚纱想到被我操这么爽，小逼会不会湿？”

小珺猛烈地颤了一下，想让他别说了，可是随之而来剧烈的抽插打断了她的语言，只有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呻吟声在房间蔓延。

震动棒掉在地上，“嗡嗡”声被地毯掩埋。

她想说不要羞辱她……就算她在婚礼上想起和他做爱的某一刻，也会马上逼自己忘掉，而且，小县城里的婚礼是不会有司仪的，更不会说什么西方人的誓词……

他抱她站起来，颠着开小差的小珺狠肏了几下，粗大的阴茎隔着肉壁感受到了坚硬的肛塞，每一下都肏得她大叫。

她急得捶打他两肩，“不要…！啊！不要这样！”

小珺剧烈的反抗也弄得他不太好受，鸡巴被挫了两下，差点被她坐断。

“嘶…别乱动。”他揍小珺的屁股，将她丢在床上。

小珺第一反应就是翻身爬走，屁股上的粉色宝石晃得人眼晕。

薄晋琛觉得自己有些酒劲上头了，他抓着她脚踝把逃跑的小女仆抓回来，两手提起她的胯部，站在床边后入了她，肉浪翻飞，操得她埋首在被子里，片刻都抬不起头，激烈地抽插过后，内射在了她的体内。

小珺翻过身正面朝上，穴里浓白的精液缓缓溢出，这是半个月的量，浓得奶白，汩汩顺股缝向下流淌，将她后穴上亮闪闪的可爱肛塞糊得浑浊不堪。

她累得想睡觉了，闭着眼睛安静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到男人又伏在了自己身上，舔舐起她的奶子。

他又硬了，鸡巴戳着她红肿的穴。

小珺甚至没有力气抬手推开他，“不要了…”

薄晋琛含着她的乳，“那你说，你不结婚，不喜欢他，你们不合适。”

小珺稀里糊涂的，已经顾不上自己在说什么，只想让他把那根滚烫的东西从她穴口挪开…“我不结婚，我不喜欢他，不合适…”

“你骗我，要惩罚一下。”他亲亲她欺哄自己的嘴，挺身将阴茎埋入了女孩紧窄微肿的柔软甬道。

“呜…”

进去之后还是舒服的，逼穴里吃得撑撑的，又被塞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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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后悔

第二次温柔了很多，小珺渐渐抬起两条腿环住他，让他操得深一些，用龟头触碰她的子宫口，这样肏深了会酸酸涨涨的，比简单的快感更得她欢心……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因为已经射过一次，这次的精液没那么浓，薄晋琛是对着她奶子射的，却射在了小珺脸上，糊得她睁不开眼。

“唔！”她皱着脸生气地打他腿，薄晋琛俯身亲亲她小逼，鼻尖和下巴都蹭上了她的淫水，“扯平了，我脸上也有。”

*

昨晚太荒唐了，第二天早上小珺醒过来都觉得羞耻。

身上的女仆装只剩一条开裆网袜，屁股上还残留着一点润滑液的滑腻触感，奶子上遍布吻痕，腰上大腿上也都是手指印，知道的她是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一晚上赶了好几场。

两个人醒过来没怎么说话，分别去洗了澡，小珺不太说话是因为她羞耻，薄晋琛不太说话是因为他洗完澡一直在接电话，好像是为了博物馆的事情。

小珺不想打扰，就洗了个漫长的澡，长到是薄晋琛来敲门催她，她才裹着浴巾出去。

他们离开不必办理退房，坐上车就离开了会所，两个人都很饿，小珺看到路边的早餐店晃了晃他的胳膊，“我想吃粢饭团。”

她的意思是在这里放她下车就可以了，但是薄晋琛靠边停车后对她说：“我的不放油条。”

小珺也只好嗯一声，把饭团买来坐回车上，两人停在附近的一处停车场，打开车窗吃起热乎乎的饭团。

小珺没话找话地问：“薄先生，我老家的那个项目怎么样了？”她主动问起他的工作。

薄晋琛看向她，“很顺利。”

“我之前在你书房看到过一张图纸，外观很像博物馆，最后用的就是那一版吗？”

“大差不差吧。”

还是很简短的回答，小珺皱了一下眉，他昨晚骚话那么多，怎么穿上衣服就惜字如金了？人不会无缘无故有负面情绪，可是上次分别的时候，他明明还很大度地给她放了假。

小珺咽下嘴里的饭团问：“薄先生，你是后悔前段时间让我十一和他见面了吗？”

薄晋琛眉梢跳了一下，似笑非笑看向她，“你们那么合适，我为什么后悔？无缘无故把人赶回去，影响你之后上岸从良，赖上我了怎么办？”

话说得真难听啊……小珺撇了下嘴，听得出他在说反话。

“你之后半个月没叫我，见面了也不太高兴，我知道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但我就是…问问。”

“问出来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小珺语塞，不太能应付他的咄咄逼人，于是低头又咬了一口饭团，心说他不讲她也能猜到，昨晚做一半还逼她说“不结婚、不喜欢、不合适”，目的显而易见。

不就还是想让她分手，全心全意做他的妓女吗？

不就是还是觉得自己对她很好，她该甩掉贫穷的过往，一心讨好他吗？

他不想输给一个穷学生，她就该期盼着可以在他身边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像昨晚那个会所老板的情人，混出头了能跟他一辈子，和封建社会的小妾一样。

那她还是装不知道，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吧，“就是看你不高兴才问你，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想你更不高兴。”

薄晋琛笑问：“你想让我高兴？”

小珺看向他，轻轻“嗯”了一声。

他倒不客气，“把朋友圈背景换回来，原来那个堆雪人的蜡笔小新不是挺可爱的吗？”

小珺没想到难题留给了自己，万难之下挤出一句，“…那个不是小新，是他妹妹小葵。”

“把小葵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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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呱呱

“背景怎么换掉了？”

“被八卦了就换回去了。”小珺站在寝室阳台和蒋南打电话，撑在围栏上看楼下学妹收衣服，“本来就都知道我有男朋友，你上次来，我室友见到你了，和别人说你长得像古惑仔，然后她们看到你背影照片都问我要正脸。”

小珺说的是真的，但是换掉背景的理由不是这个。

蒋南来了精神，“古惑仔？是说我像陈浩南还是山鸡？”

小珺笑，“说你气质。”

“晓得，说我像小杂皮。”蒋南也笑，“我们就是癞疙宝和他的白天鹅。”

“我又不是白天鹅，我也是小青蛙。”

“呱。”

“呱呱。”

两个人莫名其妙学起青蛙叫，莫名其妙地笑起来，笑过之后又莫名其妙地沉默，蒋南忽然道歉，“对不起乖乖，我和你认错，我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慌，觉得我们两个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小珺抓紧手机，“什么不一样？”

蒋南却说：“没有不一样，是我多心，我就是太想你了…我就是觉得自己好废物，最开始每天还能说服自己好好康复，和以前一样，可是回不去了，我晓得我以后再怎么样都回不去以前那个时候……”

小珺劝他，“别这样讲…那是高中，高中就是回忆里最美好的，就算你不生病也会怀念那个时候，我们往前看嘛，以后也有以后的好。”

“我不是…乖乖，我不是担心我们以后，我是自责，明明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还疑神疑鬼。”

“就是因为做不了什么才会疑神疑鬼嘛，你不要自责，等以后找到工作就好了。”

小珺说完，二人又沉默了，且不说他是体育保送的学生，现在非但休了学，也没了赖以生存的优势，将来能上哪找工作？

他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大学只是起始，哪怕蒋南没有生病，他的未来也没有小珺光明，小珺是县城里的丑小鸭，只有他是真的小青蛙。

可是小珺也有自己的心事，她没有劈腿，情况却比劈腿糟糕多了。

他没有猜错，他们之间就是变了，她就是变了，可是他却比她先道歉认错……

挂了电话，小珺看到薄晋琛发来的微信消息，不怎么想回，就把手机放在了一边，过了会儿又传来微信提示音，小珺这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居然是她妈妈发来的语音。

“安安，我现在在外头，长话短说，你再给我两万拿不拿得出？”

小珺即刻拨了语音通话过去，“妈妈？你在哪里？”

“我在外头！我现在急用钱，你两万拿不拿得出？”除了语气更急促外，她妈妈似乎没有别的话说。

小珺的声音却颤抖起来，“你是不是又去赌！你是不是欠人钱！”

她妈妈那头安静片刻，“是。我现在人被关到，出不去，拿不出两万不让我走。”旁边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两万？你欠五万六，说好上个月还，拖到今天，让你先还两万都是便宜你！”

“五万六？”小珺在听筒这边浑身发冷，她能还的，可是偏说，“我拿不出这么多钱，你自己想办法。”

她妈妈问：“你要看我一把年纪被人打？”

男人远远啐了口又说：“打你不如拉你去站街，老女人有老女人行市，打死你也不见得能把钱还了。”这种荤话一听就是地痞的口头禅，未必当真，可是听上去还是很吓人。

她妈妈大叫，“听到没有！我晓得你有两万，你那个同学，那个叔叔办企业的同学，你向她去借！借不到他们真拉我去陪睡怎么办！”

小珺擦擦泪，“好，那我去陪睡。你等到，我这就回来，拿陪睡的钱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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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顺路

挂了语音通话，小珺回头看室友都在透过窗子往这看，她吸吸鼻子，点开薄晋琛的聊天框，看到他半小时前问她在干嘛。

　小珺输入：【我得回老家一趟，两三天，只见我妈妈。】

　她发完就去整理行李了，大概五分钟后他回过来，【很急？】

　【急。】一个字打出去，她已经掉眼泪了，【很急。】

　薄晋琛问：【从这里飞你老家三小时航程，你要坐飞机回去吗？】

　小珺没坐过飞机，一直对飞行很胆怯，但是想到火车要开十个多小时，还是发了一个“要”，薄晋琛随即告诉她三小时后有航班，要她现在带着证件打车去机场。

　她连回个好的功夫都没有，往包里揣上身份证就走了，脸上神情难过又决绝，让室友一个都不敢出声拦住她问发生了什么。

　一个小时后小珺出现在机场，根据薄晋琛发给她的航站楼信息找到了入口，玻璃门一开，她就看到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值机大厅。

　薄晋琛原本在低头看表，黑色的毛呢大衣下是笔挺的西服，他原本在见客户，平时穿得没有这么正式。抬眼找到小珺的时候朝她抬了一下手，小珺看他定海神针似的杵在那，再也忍不住鼻酸，哭着朝他走过去。

　她无助哭泣的样子，让他霎时忘了不久前自己才决定只和她做没有感情的金钱交易。

　他没有问发生了什么，只是接过她的双肩包，问她身份证放在哪里。

　小珺抽噎着把身份证从外套兜里掏给他，薄晋琛拉上她越过漫长的队伍，走到商务舱值机柜台完成了办理。

　地勤递来两张机票，小珺看到另一张机票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她怔怔看向他，“你也去？”

　薄晋琛打开外套将两张机票贴身收好，“我不跟你到家，市里项目上的事情正好需要处理，虽然不是值得我专门去一趟的大事。”他看看她，“但是顺路。”

　小珺皱了皱眉，是想忍住眼泪不要再哭了，“谢谢…”

　到了安静无人的VIP候机室，小珺想着那自己拿不出的五万六，觉得差不多该和他说了，否则等会儿飞机起飞到了天上，她未必还能说得出话来。

　“薄先生，我可以向你要钱吗？”

　她鼓起勇气说要，不是借。

　这个说法让薄晋琛警惕，扬眉问：“我不是给了你一张卡，额度不够？你到底要多少？”

　“五万六…”

　狮子小开口。

　薄晋琛不知该说什么地摸了一下鼻子，不过他喜欢她这样礼貌地先来问过自己，“可以给你，但你总得告诉我这钱用在什么地方。”

　小珺如实说：“我妈打麻将和别人玩钱，输掉了五万六，她中秋就问我要过钱了，就不该给她的，我拿给她她就变本加厉…”

　薄晋琛问：“你爸呢？”

　小珺忽地不说话了，顿了顿，“我没有爸爸，他死了。”

　涉及此类话题总会触发“对不起”“没关系，都过去了”这样的场面客套，客套过后又是沉默，薄晋琛随后问：“你要坐靠近窗边还是走道？”

　钱的事解决，小珺更加具体地担忧起了过会儿飞机上的三小时，“走道可以吗？我不敢看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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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细心

飞机上的三小时里小珺始终牵着薄晋琛干燥的手掌，飞行过程没有想象中可怕。

　她看了两部电影，和他说了自己初中时候的事，说她爸爸是怎么去世的，她妈妈又是怎么一蹶不振。

　她说到心里不舒服的地方，就会下意识按按他手背青筋，像捏泡泡纸解压。

　薄晋琛家是传统的知识分子家庭，爸妈都是业界精英，像小珺家里的事他虽然听过许多其他版本，但因为家境不同，他所听闻的那些离异或丧偶的家庭，都比小珺说的故事要体面许多。

　因此他不知该如何回应小珺的娓娓道来，好在她需要的也只是一个聆听者。

　他们下了飞机先到市里银行取钱，小珺短信和她妈妈又确认了一遍金额，五万六千三二十八，取出来包在报纸里，塞进双肩包。

　小珺在街边牵着薄晋琛的手，“我打个出租三十分钟就到我老家那边了，那我就走了，给她拿了钱我就来找你。”

　“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就打电话给我。”

　小珺抱抱他，转身上了出租。

　在车上她想了很多，望着车窗外什么都想，想妈妈，想蒋南，想自己，想薄晋琛……

　杂七杂八，想得惴惴不安。

　到了麻将室她已经心乱如麻，下车却看到事情远比想象的复杂，贴着红色广告字的玻璃门内，蒋南正扶着柜子在前台和四五个债主拉扯。

　她推开门冲进去，用背包隔开蒋南和那帮人，“干什么？要动手我就报警了！”

　“安安？”蒋南的惊讶溢于言表。

　他怎么会不惊讶？几个小时前他才在与置身外地的小珺通话，接到她妈妈电话取个钱的功夫，她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她妈妈见她这就到了，也是错愕。她以为小珺挂了电话不会管自己，情急之下才找了蒋南。

　是的，蒋南也收到了她妈妈的微信，内容和最开始发给小珺的一样，问他要两万，有借不还，反正将来女儿嫁他也是赔钱的生意。

　小珺面无表情拿出现金，让债主把蒋南的两万还回去，“五万多我都拿来了，我妈欠谁钱跟我到里面算。”

　她将背包背在身前，借前台计算器，进包间推开桌上的麻将挨个算钱、还钱。

　在债主骂骂咧咧的言语中她才知道，她妈妈这一年小赌赌输了快十万，一开始能还上，后来就开始拖。这五万多不是她一晚上输了五万，而是小半年积攒下来，拖了一直还不上的，几个债主这才不得不联合起来堵她，逼她还钱。

　过程嘈杂又难闻，等棋牌室里人走完了，她妈妈走到小珺面前，指着众人离去的方向惊愕地问：“那都是你借的钱？”

　她惊愕是因为小珺电话那句“陪睡的钱”，她一开始没有当真，看到她真一下拿出五万多现金，才开始担惊受怕。

　做家教哪里攒得下这许多？

　小珺头也没抬，故意说：“我过来就五个小时不到，和谁借能借到现金？”

　她妈妈皱起眉毛，“你哪存得下这么多钱？你实话实说，能不能和我实话实说？”

　“你用了钱，就别问，别管。”小珺拉上双肩背拉链，在空气污浊的棋牌室只感到恶心，“我也不会管你了，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我真的没钱，你不相信你就试试。你要是吃不上饭，我每个月给你三千，我是你生的，我不可能看你饿死，但你要是还赌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

　她几乎没和妈妈红过脸，这是第一次，从前她宁可冷处理都不想争辩一句。

　小珺看向一旁始终没有插嘴的蒋南，走过去，“你也别管她，我们走。”

　她说完就拉他往外走，出租车还等在外边，她开门，让蒋南先上车，然后一起坐进去。

　车子开动起来，小珺吸了吸鼻子，“她叫你拿钱你也不告诉我。”

　蒋南揉揉她肩头，“怕你在外头担心，两万我还是拿得出来，把钱替阿姨还了事情不就解决了？你不也怕我担心没有告诉我？其实你要是告诉我，你都不用跑这一趟。本来打算两万先垫垫，我回头也能凑上钱帮阿姨还。”

　他顿了顿，“乖乖，你那些钱…”

　“我借的。”小珺斩钉截铁，“之前给过她几万，所以存款不多，不能一次还清太磨人了，干脆又去借了点。”

　她说得很含混，给过几万？存款多少？借了多少？是有一万存款借了四万？还是有四万存款借了一万？那是截然不同的。

　可是这个时机并不适合刨根问底。

　蒋南的确只是说：“你坐飞机回来的？”

　“嗯。”她点头，“要是坐火车，黄花菜都凉了。”

　说谎让人口干，小珺去取背包侧边的矿泉水瓶，拔出来的一瞬，瓶子带出了一张机票票根，掉在了车后座的地上，蒋南弯腰捡起它，看清了上面写着的内容。

　小珺心惊了一下，就怕和薄晋琛相互拿错了票根。

　看到名字是自己后她刚冷静下来，就听到蒋南勉强地问：“是商务座？商务座…是不是要比经济舱贵三四倍？”

　借到钱可以是人缘好，那无缘无故买商务舱就解释不通了，商务舱并不会比经济舱更快抵港，小珺更不会为了舒适度花钱升舱……

　“…嗯。”小珺抬眼看到出租司机透过后视镜含笑打量自己的眼神，想到自己在街边和薄晋琛牵手，一瞬整个人都慌了，“我…我找我那个一直帮忙的同学借的，我说是你情况紧急缺钱…所以那边又拿钱，又出飞机票……”

　“我？”蒋南拿手点着自己，恍然大悟，“所以是我病危，薄先生才又出钱？”

　“不是病危！我没说病危…”

　蒋南大笑，“没事，就是你说病危都没关系，的确情况紧急嘛。”

　说完车里安静下来，蒋南拿着那张飞机票，偏首看着车窗外，“哎你看，这里什么时候开了个电影院，之前这里我记得是个老小学，拆盖得这么快，现在市里真是一天一个变化。”

　“…是吗？我没有留意。”

　蒋南笑，“那我比乖乖你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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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成全

小珺当天就回去了，事情解决，第二天又没有课，她就在薄晋琛家里过了夜。

他们在浴缸里看完了飞机上刚看了个开头的电影，小珺用骑乘位和他做爱，按摩浴缸里的水就好像泡不冷似的，熏得她身体泛起诱人的粉红。

小珺她坐在他身上，水位刚好到她肋下，随她扶着他的肩膀上下晃动，蜜桃般的双乳在水面上下晃动，视觉效果让人血脉喷张。

穴里的鸡巴胀得小珺皱眉，每次往下坐都很艰难，她捂着奶子不给他看，“…不许看了，看得好硬，坐不软了，我还想早点睡觉。”

薄晋琛听得吸气，拨开她的手就狠狠抓了一把她的奶子，小珺被抓得又疼又爽，“啊——，好坏！”

“坏吗？”他望着她的眼睛，含住了她热得发红的乳晕，像快融化的水蜜桃软糖，光滑柔软，奶头在口腔里随吸吮的动作忽长忽短。

他嘬得很用力，小珺好痛，觉得自己都要被嘬出奶了，乳头顶端有一下没一下地抵达他舌头粗糙的触感，她仰头呻吟，爽得眼睛翻了白，穴里软肉绞得他鸡巴进出艰涩。

“放轻松…要被小乖的逼夹射了。”

“唔…嗯……”小珺像块炖酥了的小牛肉，趴在他肩上，抬动屁股慢悠悠套弄他的鸡巴，她今天真的很温存很听话，因为如果白天没有他，事情一定不会那么顺利就解决。

小珺很想让他高兴，因为她现在心里就很高兴。她第一次坐了飞机，第一次和她妈说了心里话，发现没那么难，好多事都比想象中轻易。

那当中当然有薄晋琛的功劳。

“谢谢…”她挪动脑袋在他脖颈上亲亲，朦朦胧胧用舌尖挑逗他颈侧敏感的肌肤。

刚才她用奶子给他推沐浴露他没射，用嘴唇裹龟头口交没射，被亲了一下脖子，有点忍不住了。

薄晋琛扣紧她柔软的腰肢，发狠地肏干起来，悉数将精液射进了女孩水液充沛的逼穴。抵得太深，宫口酸胀得小珺直扭腰，精液溢出，融进温热的洗澡水，两个人呻吟着亲吻，一起抵达了高潮。

*

第二天下午小珺才坐他的车到学校，车里空调打得太高，有点闷，小珺就开了窗。

行驶到校门外大概还有一百米的距离时，她看到人行道上有个提着塑料袋的男孩背影非常眼熟。

眼熟得她都有些难以置信。

前面就是一个小十字路口，继续直行就到了学校大门，男孩直走，应该是她同校的学生。小珺也该直行的，但她总叫薄晋琛在十字路口右拐，把车停到远一点的地方。

因此来到路口时，男孩站定等他们车先走，薄晋琛的车正好从男孩面前右拐，车窗里的小珺与男孩相距不过一米，四目相对的一瞬，她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真的是蒋南…

他坐了一夜的火车赶到这里，没有提前告诉她，就是因为他心怀疑虑。他不想擅自疑心她，所以特意来找她，想亲眼来看，亲口来问，结果就被他撞破了她坐在奔驰车里回学校的一幕。

蒋南跟着汽车右拐，看到车子停下，小珺推开车门朝自己跑过来，哭着用力地抱住了他。

“你怎么会来？你怎么会来……”

蒋南垂着双手，显得十分疲累，十分无助，“放心不下，我来看看你。”他顿了顿，“我是不是不该来？”

小珺声泪俱下，“没有，没有！”

她觉得自己好该死，想到昨晚睡在薄晋琛身边的自己就觉得好割裂，哪怕她最开始是为了蒋南才做出牺牲，可事到如今，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了……

“你谈了新朋友？”蒋南笑着指指奔驰车，屈膝给她擦眼泪，“你和我讲嘛，我肯定成全你。”

“不是…不是不是。”小珺一个劲摇头，“我没有……”

“你和他到哪一步了嘛，是还在追你，还是已经追到了？”

小珺只是摇头，她抓着他衣服，一刻都不愿意放手，蒋南问：“昨天的钱其实是他借给你的，对不对？机票也是他出的，你不要我的两万…也情有可原……”

不远处传来汽车关门声，薄晋琛从车上下来，朝他们走过去。

小珺心都死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下车…他明明就知道她有男朋友的，虽然已经被撞破了，但他下不下车还是意义不同的……

她不敢抬头，只听见他脚步从容由远至近，走到二人面前，向蒋南介绍自己。

“你好，我姓薄，薄晋琛。”

蒋南愕然，看向这个小珺口中的“同学叔叔”，同时也是资助了他住院费的“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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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反派

蒋南皱眉，神情困惑看向小珺，“他就是薄先生？薄先生不是你同学的叔叔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小珺慌了，“是普通朋友…”

蒋南不敢相信，很显然薄晋琛不是个“叔叔”，和小珺的关系也并不简单，“乖乖…你骗我？我住院的钱都是你让他出的？你们在一起好久了？你为什么要骗我……”

“真的是普通朋友，我没有骗你！”

人在极度惊慌的时候，撒谎比喝水简单，当然那些谎言也极容易被揭穿。

“普通朋友？”蒋南苦笑，“你和他睡过没有？”

小珺语塞，谎言就这么被揭破，显得她更加卑鄙。他们是睡过，可他们的关系就是睡过那么简单，除了性没有别的。

但那样说难道会更好一些吗？根本不会。小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似乎怎么说都不对……

蒋南转身走了，走之前他对薄晋琛说：“薄先生，在这之前我一直想见你，和你说谢谢，现在我还是会谢谢你。我知道你是为了安珺才会出我的住院费，你的钱，我会慢慢还的。”

小珺追着他消失在了薄晋琛的视野里，明明他走得很慢，她却追得很急，脚步乱七八糟，跟着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哭。

蒋南没有责怪她，但也没有原谅她。

即便她追着道歉，他也对她已经有了新欢的事实心领神会。他想成全劈腿的女友，那就不该原谅她，更该放手让她奔向更光明的未来。不要对一个残废感到抱歉。

同性间的嗅觉总是敏锐些，蒋南那“情圣”般自我牺牲的背影…让薄晋琛难免有些咬牙切齿，他没有打搅这对怨侣，上车一脚油门从他们身边开了过去。

尾气十分呛人。

晚些时候小珺才收到了他的消息，【自己来找我，三个月还没结束，别让你的私事影响到我。】

只看到这句话，小珺还没什么反应，直到她看到第二条，【过来解释清楚他说的住院费是怎么回事，要是你解释不清，把他联系方式给我。你不想给，我也可以找人到你老家问问。】

此时此刻小珺正在火车站的候车大厅，火车刚开走，她没能留下蒋南。

她拿着手机到外面拦了出租，低头打字，【那我现在去你家，我和你解释。】

薄晋琛发了个餐厅地址过来，那是家他们以前去过的高级餐厅，小珺这会儿比较木然，无非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甚至没有质疑他为什么要约在一个烛光晚餐的场合见面。

其实薄晋琛的考量很简单——现在也只有在一个相对体面的场合，他才能做到在听完她的所有说辞之前，对她尽量保持绅士。

餐厅里，小珺到时薄晋琛已经在了，服务生领她入座，而后开始上菜。

薄晋琛抬眼看向对面只是捧着冰水的小珺，递了她一张纸巾，她脸上虽然没有泪，但两眼红肿如核桃，十分引人注目。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问？”

“我自己说吧。”小珺攥着纸巾，双手摩挲水杯，“…去年，嗯…要从去年开始说，去年我男朋友动了个开颅手术，出血压迫神经没醒过来，差点成了植物人，他家里拿不出钱了，我就想赚点快钱帮他们度过去。”

就算她不说，那后半句薄晋琛也已经猜到了。

果然，“后面我就去会所了，也只有靠这个才能一个月赚到他一两万的住院费。之后的事，你都知道。”

小珺看见薄晋琛似乎咬了一下牙关，他讥讽地问：“他们家救过你命？”

小珺垂眼答：“没有，这说不清楚……”

薄晋琛吸气，拿起餐巾擦手，“所以我之前看见他坐轮椅，就是因为这个？”

“那时候他还不太能走。”

薄晋琛舌头抵了抵面颊，“你去年不辞而别的那个节点，不会就是他刚醒的时候吧？”

小珺低下头，“是。”

“安珺。”他忽然问，“你欠他吗？我又欠你吗？你凭什么擅作主张自我牺牲，你是公主救王子，我就是个要你委曲求全的反派？和我做爱你真的爽过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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