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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价值 (11-20) 作者: 小竹荚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8-19 12:15 长篇小说 9220 ℃

【她的价值(包养/SP)】(11-20)

作者: 小竹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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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小乖

小珺紧闭的眼睛颤了颤,偏过头从他唇角开始一点点吻起,薄晋琛勾起她的两条大腿,让她分腿跨坐在自己身上,手掌包裹在她臀部,忽轻忽重地揉捏着,赋予她疼痛的快感。

分开腿被捏屁股真的很让小珺害羞,因为她的阴阜就贴在他的皮肤上,每次臀肉被掐起来,逼口就会被迫打开,紧贴在他结实光洁的腹部。

小逼蹭湿他下腹时,薄晋琛抬起她的屁股,将那道肉缝按在自己勃起的性器上前后摩擦。

龟头蹭过阴蒂,她会颤一下,不小心陷进穴口,她也会颤一下,女孩在频繁的刺激下达到阴蒂高潮,仰头吻住他的嘴唇,喘息着亲吻得啧啧作声。

薄晋琛观察她迷离的眼神,知道她已经到达状态,含笑问:“要我进去吗?”

她点头。

他只是用肉棒前端抵着她的穴口,“说出来。”

“嗯…要…”

薄晋琛按着她坐下去,她就像个钉入底座的手办人偶,随下身的充盈缓缓仰起了脖颈,然后又趴下去,抓着自己的乳房亲吻他。

她一调情就受不了,言语刺激就更不行了,薄晋琛早就摸清她的“弱点”,拿捏她手到擒来。

薄晋琛最喜欢她动情失去理智的模样,从不会刻意卖弄风骚,相反她时刻真诚,所有的行为都是她那一刻最真实的欲望投射。

她现在渴望亲吻,渴望粗暴地爱抚……

下体连接处在高频的抽插下溢出白浆,虽然是女上位,但小珺的腰臀始终被他双手钳制着上下摆动。她想被他摸一摸,领着他双手从腰肢向上游走,他手在她身上显得很大,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只有一米六,而他肯定有一米八五往上。

他抓着她两只随动作上下跳动的乳房,要张开五指才能堪堪将整只奶子握住,乳肉从指缝漫出来,软得不可思议,“小珺吃什么长的,看着瘦瘦的,奶子这么大。”

小珺本就红扑扑的面颊更红了,装听不懂,撑着他腹部动得更卖力。

女上很容易累,没几下她就累得气喘吁吁趴到他身上休息,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前菜结束,现在才要大快朵颐。

小珺被牢牢掐着腰,深陷在羽绒被里,没有了时间概念,浑身热得发烫,逼穴湿得一塌糊涂,每动一下都能听到“咕唧”水声,她视线模糊,张着嘴接纳他的亲吻。

一滴水落在她眼皮上,她用手指沾到唇边,舔了一口尝尝。

“唔…好咸。”是顺他发梢滴下来的汗水。

薄晋琛闷哼一声,垂下头,挺身将炙热的白浊深深射进小珺的身体。

事后小珺闭着眼睛半梦半醒,累得连呼吸都带着微弱的气流声。

他将她揽在怀里,爱抚她奶子上腰上的指痕,她的屁股也被抽得热热的,帮她揉一揉她就哼哼唧唧地扭动身体。

薄晋琛很喜欢她这个样子,全身都是被爱过的痕迹,他亲亲她,叫她小珺、宝宝、小乖。她听到小乖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没有睁开眼,只是面朝他将他抱住。

小珺老家喜欢叫亲近的人“乖乖”。

蒋南就会叫她乖乖。

隔天早晨她起来洗澡去家教,从浴室出来就见薄晋琛也醒了,正靠在床上回工作短信,她怕打扰他办正事,收拾完东西走到门边才说:“薄先生,我上课要迟到了,先走了,晚点再联系。”

“嗯。”他看了她一眼,又看回手机,“我明天要去外地出差,大概两三天,刚好周末,你也一起。”

小珺早不是学生了,当家教怎么可能说不去就不去,周末反而排得满,因此为难地说:“我能不陪你去吗?我应该要来月经了,去了也白去,你回来再联系我吧,或者我经期结束给你发消息。”

薄晋琛想说她可以去玩玩,但是话到嘴边觉得没必要,“你自己决定。”

这是小珺第一次拒绝“出差”,过了很久她才后知后觉发现,是因为自己那晚说过她没去过外省旅游,他才会叫她一起。

她第二次拒绝“出差”就是去新加坡那次,那次他都要给她订机票了,结果她说自己不敢坐飞机,弄得很扫兴。

之后的事都知道,他惩罚完她之后,还是转了九万,一次性续了三个月。

他是个很好的金主,有钱,长得好,尊重她,宠她,可以轻易满足一个女孩很多幻想,如果小珺真是个援交买名牌的女孩,很容易爱上他。

但她已经爱上蒋南了,爱了很多年,她是个有些轴的小姑娘,他们在一起近十年感情,她都可以为了他卖淫,又怎么会在卖淫过程中移情别恋。

她就连手机壁纸也一直是两人的合影,壁纸换掉之后,她还会经常打开相册看一看。

那张照片是他们高中一起拍的大头贴,没有裁开,好几张排版在一起,有的戴夸张的眼镜和假发,有的幼稚地演着情景剧,无一例外笑得都特别傻。

蒋南总是笑得很傻,他高中是校队的,虽然成绩不好,长得也有点狠狠的,但他打球很帅,一直很受女生欢迎,后来靠体育保送和小珺去了一个城市,为她做了很多努力。

小珺盯着这张照片已经很久了,她敲敲手机屏幕,给他下最后通牒,“九万收都收了,最后做三个月,你不醒过来我也不会再做了,我不管你了,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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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流氓

九万,小珺看着帐户里凭空多出的金额直发愣。

对学生来说九万很多,多到正常生活一年花不完,但九万也可以很少,奢侈品专柜一两只高级箱包而已。

*

时间回到她跟薄晋琛的第四个月,他从新加坡回来,将她“挂在门上”好好教训她的第二天。

今天是周末,小珺全天有家教。

她虽然休学了,但学生家长不知道,仍然非常信任她。毕竟小珺的985录取通知和高考成绩单是不能作假的,再加上她本来就是学师范的,很容易得到认可。

“谢谢安老师,安老师拿着这个牛奶吧,慢走哈。”

“不客气,您不用送了。”

小珺下了课,拿着学生家长送的温牛奶下楼,手机在上课的时候就响了两下,她以为是薄晋琛,打开看到是蒋父发了语音消息过来。

蒋父疲惫的声音在楼道异常清晰,【安安啊,我不做保安了,腰受不了,和你嬢嬢白天一起照顾小南,两个人都轻松些。】

语音消息下面是一条视频,小珺点开,看到病房里蒋母正坐在蒋南身边吃午饭,蒋南躺在床上,身形消瘦,安安静静的,睡得很熟很沉的样子。镜头一转对准饭盒:【安安你看,我们今天吃炒腊肉,还有一个笋子。】

小珺笑了笑,回:【我刚下课,也要去吃饭。】

等了会儿,蒋父没回,估计是忙别的事去了。

小珺坐公车回家,弄了一菜一汤,吃完想起前几天卖了个二手,连忙去给买家发货。那是件名牌衬衣,薄晋琛两个月前送的,他早忘了,她也就穿过一两次,还是九成新的样子。

忙完她又琢磨起那九万,这笔钱她没法马上划给蒋父,因为她半个月前才划过一笔,她解释不了这位好心的薄先生为何大手一挥,又施舍了九万。

她拉开书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饼干盒,盒子里装着四个月来蒋父寄来的帐单和手写信。

蒋父每次都会写满一整张A4纸,字迹尽力整洁,写错的地方还会用修正液涂改。小珺只是瞥一眼就鼻酸得受不了,根本没法读完一句话。

她大概是不敢看的,她怕看到老人被她蒙在鼓里真心实意的感谢,或许等三个月后她不做鸡了会打开信纸看看。

她打算三个月后就回老家,和蒋父蒋母商量让蒋南出院。医生说过,植物人失去意识六个月,大脑严重受损,再醒过来也是重度残疾,那些昂贵的仪器开着也没有意义了。

不论他是植物人还是重度残疾,她读完书都会回老家照顾他。

其实小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丢下他不管,是出于爱还是出于责任心?或许都有吧,不论哪一样,都还没有被消耗殆尽,将来会消耗得只剩多少她不知道,她只是不想过早放弃。

他们从小认识,渗透彼此生命,小珺六七岁就拿着零钱去蒋家超市买酱油之类的调味料,多的五毛她会买一包跳跳糖,蒋母喜欢她,会夸她漂亮懂事然后送给她吃。

夸得次数多了,坐在边上写作业的蒋南就记住了。反正等蒋南有男女意识的时候,问他谁好看,他肯定说小珺。

后来上了初中,小珺家里出了她爸爸的事,她变得很沉默,她妈妈也不再管她,每次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到小超市买点生活用品,再买点速冻水饺。

蒋南就是那阵闯进她视野的,小珺刚开始挺烦他,因为那个年纪所有人都烦精力旺盛爱出风头的男孩子们。

她去小超市,他会在收银台前说:“十五块六,哎,你怎么不好奇为什么今天是我收钱?你不问我也要说,她和老汉儿出去过二人世界,留我一个苦哈哈在这看店。”他扯个阿尔卑斯下来丢进她袋子里,“请你吃的,不用给钱。”

她去上学,他又出现在必经路上,“好巧,你也走这条路去学校,上车,我载你去。别走啊,这个豆奶和豆沙包给你,边走边吃。你喜欢豆沙的吗?还是明天给你带奶黄包?”

她放了学,又看到他头破血流坐在巷子里,她吓个半死,总算主动和他说话,“你和那些小混混打架了?”

“他们该打!打死活该!你以后放学不要走后门,你跟我走,我骑车带你回家。”

“你是因为我和他们打架?你看着我,你是为了我和他们打架?”

“…他们偷拍你照片发到贴吧上,一群人对你发癫!”

“拍就拍,不拍他们也看得到我,我又不能戴口罩上学。”

“不是拍的脸!”男孩的脸都涨红了,额头上那个大包也显得更红更肿,“脸拍是也拍了……”

小珺愣了一下,顺他目光低头看,就看到自己校服下轮廓清晰的胸部,她穿着不合身的学生胸衣,领口将她的胸部勒出一圈外溢的软肉,夏天衣服薄,轮廓也若隐若现。

男孩尴尬地说:“你不要穿这种小背心了,我买胸罩给你。”

小珺脸都白了,难堪得恨不能遁地而逃,这件内衣她穿了很多年了,一直没有想到要换。

“……我要你买给我?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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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胸罩

突然被一个男同学说要买胸罩送她,这都不叫耍流氓,这根本就是在羞辱她……

小珺脸惨白,耳朵却红得要滴血,她感到羞愧,自己明明是个女孩子,却没有他想得周到,连内衣不合身都要别人提出来。

她自己虽然觉得挤,但也不是不能穿,一个冬天都这样过来了,入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天回去小珺就找她妈妈想要一件胸罩,她妈没有给她买新的,就是丢了两件自己穿剩下的给她,颜色还是艳俗的孔雀蓝和桃红,女孩根本没法穿在轻薄的校服下面。

小珺佝偻着背去上学,不敢让人看到她的胸。

大概过了两三天,小珺去小超市买牙膏,明明只买了一支牙膏,男孩却给了她一个塑料袋,还往塑料袋里又塞了个纸袋。

“什么东西?”她问。

男孩挠挠头皮,“你回家再打开看,我叫我表姐去买的。你别生我气,我是想对你好。”

女孩将信将疑回家把自己关进卧室,打开了纸袋,剥开里面一层层雪梨纸,她看到了一件漂亮的少女文胸。

是米色的,边缘有一圈蕾丝,很普通很简约的那种款式,不艳俗,更不会从校服底下透出颜色。

他真的送了一件胸罩给她,但当她看到这件胸罩,又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气愤。因为它被包得那样精致,款式也非常日常,就真的,真的只是想让她穿上一件合适的文胸……

那之后一段时间,小珺虽然总叫他臭流氓,但还是在高一答应了做他女朋友。

她有时心想,自己可能再也遇不到另一个人,对她那么体贴。从早餐到女士内衣店的文胸,他像他说的那样每天都在对她好。

高二小珺就和蒋南偷尝禁果了,蒋南亲手打开了那件他送给她的少女文胸,当时那件文胸早就又有些不合身了,但她就是故意穿着的,她想看到他的表情。

蒋父蒋母在楼下小超市看店,他们两个打着做作业的幌子在楼上酱酱酿酿,蒋南偷拿仓库的避孕套,生疏地拆开一包套在自己完全充血的鸡巴上。

找不到洞,捅得小珺捂着下面叫。

蒋母听到声音上楼来,隔着防盗门问:“怎了?”

蒋南刚找到小珺的逼口,才挤进去一点龟头,连忙捂着小珺的嘴,“老鼠!没事了,我把老鼠赶走了。”

“老鼠哪里赶得走?我和你老汉没得空,你到仓库拿黏鼠板出来。”

“噢,晓得!”

小珺已经痛得两眼泪汪汪了,手指甲把他后背抓得生疼,蒋母一走,他索性咬咬牙整个插进去,抱着小珺一个劲亲吻安抚,“乖乖…乖乖没事,就痛这一次,以后都是舒服的。”

男孩动了两下就缴械投降,精力旺盛地射了很多,小珺瞧着那避孕套里晃荡的白色液体,想起生理卫生课说的精子卵子,发觉自己对这些事一窍不通。

“你怎么知道以后会舒服?”她揪他耳朵,“你是不是和别人做过?”

蒋南对天起誓,“天地良心!我是处男,我都找不到洞!”

小珺红了脸,“那你怎么知道?你不许和别人这样,你只能有我一个,我也只有你一个,行不行?”

男孩笑了笑,在她奶子上狠亲一口,“行!当然行,我这都是看片学的,男的都看片。”

小珺擦擦胸口的口水,“我也想看。”

蒋南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我说我也想看,我想学。”

“为什么?”

“想让你也舒服。”

男孩一下又硬了起来,硬得发疼,用手捂着,“乖乖…你别撩我…你一撩我我就受不了……”

*

桌上手机震了一下,小珺睁开眼,发觉自己枕着医院帐单睡着了,她做了个梦,梦里的一切却都是真实的。这几个月来她还挺常梦到蒋南的,所以当下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她擦擦面颊坐起来,打开了手机消息。是蒋父。

她以为蒋父只是回了她中午的消息,点开却是一段激动万分带着哭腔的语音。

“安安!安安!安安啊…小南醒了!小南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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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苏醒

【薄先生,我家里临时有点事,要回去一趟,可能两三天的样子。】

薄晋琛点开小珺发来的消息时,她人已经坐上去往老家的动车,全身失重地靠在椅背上,度过了这一生最难熬的十个小时。

抵达目的地已是清晨,车站内空空荡荡只有下车的乘客一窝蜂涌出站外。小珺背着一只背包,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穿着藏蓝色工装的蒋父,“安安!这边!”

她小跑过去,开口声音竟带着哭腔,“真的醒了?”

“真醒了!你嬢嬢在医院陪他,就是现在还说不出话,医生说昏迷太久这个眼耳鼻喉都跟机器一样,要适应适应才好开机。”

小珺知道昏迷四个月醒来不能对患者抱太高希望,他不能说话也并不是蒋父说的那样适应了就好,深度昏迷四个月,醒过来也会有后遗症,失语、偏瘫,甚至智力下降,这些小珺都查过资料。

她坐上蒋父的电瓶车,赶往医院。

情况和她想得差不多,蒋南苏醒就真的只是醒过来而已,睁眼看着发霉的天花板,周围站了医护人员,还有喜极而泣的蒋母。

蒋母看到小珺来了,连忙过来拉她,“小南,小南你看看是哪个来了,是安安,安安回来了。”

小珺挤到床边,看到了消瘦的蒋南,和他那双无神的眼睛,她声音都在抖,“蒋南,是我,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听到我声音就眨眨眼,好不好?”

所有人都盼着蒋南眨眼,可是他无动于衷,医生其实也早就下了定论,他只是从深度昏迷的状态转轻了而已,还是没有自主意识。

“蒋南,你眨眨眼,好不好?”小珺扶着床沿蹲下去,手掌包裹他面庞。

蒋南仍旧没有眨眼,他还是不能完全控制眼部肌肉,但他有意识,他的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浸润了小珺的指尖。

“小南哭了,小南听得见——”蒋母身体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医生点头说道:“他能听见,有反应,可能他在昏迷期间就恢复了意识,只是今天才睁开眼睛。是好兆头,起码说明他大脑是活跃的。”

小珺心里好高兴,掀开一点被子,握住蒋南枯瘦的手,轻声说:“我在,我在…我陪着你,你慢慢来,不要心急,一点点恢复,我等你…”

她来时就没有买返程票,当晚回了一趟家,妈妈喝醉了,看她回来非要给她下碗面条,小珺说蒋南醒了,她妈笑了笑。

“蒋家那个康复了也是残废,你聪明就在读书时候找个,嫁出去莫回来,也莫要管我,想不通你非要和他在一起做啥子,反正你别想和他在一起了,等他再好点就提分手,也算仁至义尽。快吃,别坨了。”

小珺低头吃面,没有说话。

“吃完洗碗哈,我去打麻将了。”

小珺在老家待了四天,白天坐一小时公车到医院陪蒋南,晚上回家睡觉。蒋南状态好得很快,两手已经可以抓握,也可以自主眨眼,要或不要、是或不是都能通过眨眼表达。

第五天的时候他主动握住了小珺搭在床沿的手,小珺弯腰亲亲他的额头,和他脸贴脸蹭蹭。蒋父蒋母刚好拎着饭盒进来,轻轻叫上小珺,带她到医院食堂吃饭。

“这个大排好吃。”蒋母打了餐,几乎把所有荤菜都挑到了小珺碗里,“还有我刚买的抄手,医院边上这家很好吃,以后就吃不到咯。安安你请了好多天假?”

小珺愣了一下,“一星期。”

“那这就要到了,你放心回去上学,我们陪小南做康复,你安安心心的不要来回跑。”

“我休学了。”小珺戳戳饭粒,“我已经办好休学了,实在没办法正常上课,影响成绩还不如休学,明年再读。我后天回去整理一下就回来。”

两个老人哪里晓得休学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她退学不读了,刚要问就听她说影响成绩不如明年再读,这才点点头,“哦哦,这个没影响是不是?那你自己决定,我们不懂,不敢乱给你提建议。”

“没影响,就是推迟到明年毕业。”

“好,好。”吃了几口饭,蒋父突然想起来,“那后天我跟你一起回,薄先生那里我还没有亲口感谢,小南醒了肯定要告诉人家,要不是他,我们家哪里撑得过来。”

小珺就知道蒋父会这样说,“不用,薄先生很忙,一个月三万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人家时间都比见我们一面金贵,信我都请同学转交了,他看过就知道我们心意了。”

“那不行,起码让人家知道我们人穷志不穷,受了人家恩惠就要知恩图报。”

蒋母推推蒋父,“你别为难小珺,小珺也是拜托了同学,她同学都是高材生,家里又有钱,眼界和心眼都不窄,人家叔叔搞企业哪里有时间见你?你要谢就谢安安,没有安安哪里拉得到这些捐款?”

“是,要谢安安,安安是自家人,肯定不委屈了安安,那我不是在说单独谢谢薄先生。”

小珺笑了笑,“不用谢我,也不用专程去谢薄先生,薄先生真的没有时间,他是国内外两边跑的,我同学都不一定知道他现在在哪边。”

一个月三万,不过是富人汤匙漏下的一滴香油,蒋父也怕打扰人家,“那好,那安安你这次回去问问你同学,看薄先生愿不愿意见我们一家,我是真想好好感谢人家。”

小珺答应了两声,手机响起来,她以接电话为借口起身,走到食堂外。

电话是薄晋琛打来的。

听筒对面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他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时间宝贵,直奔主题,“今晚想见你,晚点发你房号。”

“…我还在老家,家里出了点事,小事。”小珺顿了顿,“薄先生,回去我会找你的,我有话和你说。”

“说什么?”

“回去说吧,电话不方便。”

她想把九万退还回去,做完这个月就结束和他的性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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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裸聊

状态是最容易出卖一个人的,小珺在电话里听起来没什么精神,甚至有些沉重。

她一回老家就是五六天,小事不可能耽误那么久,但薄晋琛从来没有打探她私事的爱好,她不求助,他也不会多问。

挂了电话小珺回去吃饭,蒋父从昨晚就陪床,这会儿挺累的,吃完匆匆先走了,晚上再来换蒋母。小珺陪着蒋母吃好饭,回病房给蒋南例行按摩全身肌肉。

那么高大的人,瘦得皮包骨头,原先总被小珺诟病像牛蛙的腿也萎缩了很多。

其实他身材很好,只是因为练跳远腿部比较发达,这一昏迷,他以后再也搞不了体育,小珺真的见不得他被子下几乎瘦掉半个人的身体。

手机又响起来,小珺看到来电人连忙走进洗手间,“妈妈你先按,我接个学校电话。”

她关上洗手间的门,发觉自己刚才太慌张,没看出这不是个电话,而是视频邀请,她不得不接起来。

“薄先生。”

“你到底在哪?”

她用最轻的声音和他说:“在老家呀,怎么了?”

薄晋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你在医院?”

小珺愣了一下,回头发现墙上的洗手标识,只有医院会贴这种详细的洗手流程。

他又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他?小珺说:“不用告诉你,家里人生了点小病,我回来看望一下。”

“不是你?”他少有的听上去语调不自然,“…我以为是你有什么需要去医院。”

“我?”小珺最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即恍然大悟,连连摆手,“没有,不是我,我不是…我没有那个什么…”

几句话说得心照不宣打哑谜似的,无非是薄晋琛以为她怀孕了,回老家打胎。时间、动机、原因都很充分,他会怀疑也正常,毕竟他们一直无套,短效虽然安全,但也不是百分百避孕。

两个人在视频里共同陷入沉默,他似乎在办公室里,宽敞明亮,身后是一整面透明的玻璃,玻璃外是安静的工作场合,玻璃上则倒映着对面落地窗外的繁华街景。

而小珺呢,站在逼仄的满是消毒水味的医院卫生间里,做贼似的和他通着视频。

她声音更小,“真的不是…你要看我家里人才信吗?”

“我没不信。”

“你就想和我确认这个吗?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

“有。”他说,“你把手机放下,背对我,把裤子脱下来。”

小珺顿了顿,还是选择顺从,“内裤脱吗?”

“脱。”

小珺将手机架在洗手台上,有些迟疑地看向他身后的落地大玻璃,薄晋琛按下遥控,身后透亮的玻璃瞬间变成了磨砂的。

很有科技感,和她身后还是八几年流行色的瓷砖形成了鲜明对比。

小珺早就习惯了这种落差,转身解开牛仔裤扣,脱到大腿根,等他下一步指示。好几天没见,他要是只想看看她的身体她可以答应,但他要是想看她自慰,小珺就会拒绝,她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把自己关在厕所里。

小珺一直都挺冷静的,这会儿更是冷静得心寒,男友就在外边几米远的地方瘫痪在床,她却在厕所里和金主裸聊。

没办法,她劝自己,要钱就别要脸。

“转过来,把衣服也掀起来。”

小珺转身掀衣服解开文胸扣,一对沉甸甸的乳房从罩杯里掉出来,上面还有几枚浅淡的淤痕。她用手托着两只奶子,往中间挤了挤,又左右开弓揉了揉,看向屏幕问:“可以吗?”

薄晋琛皱眉,轻笑了一下,“我是想看你身上的淤青好了没有,你在可以什么?”

小珺愣了一下,“你也没说是要看淤青。”

他笑得更高兴了,“好像是没那么紫了,那个药膏效果挺好的。”

她胸前屁股上的淤青都是上次做爱留下的,当时他们两个都有点肏上头,小珺忍痛的阈值都变高,被抓着奶子抽打屁股狠狠后入,事后才发现身上多了几块红得发紫的痕迹。

好几天了,他让她涂一种凝胶质地的药膏,有股跌打药酒的味道,闻起来就很活血化瘀。

小珺默默提起裤子,“那我先挂了,晚点回去了再联系。”

“等一下。”他叫住她,“走近一点。”

结果还是要看奶子。小珺听话地靠近手机,对着屏幕扣文胸扣,左边拨一拨,右边拨一拨,本来看上去只是合身的罩杯顿时被塞得满满当当,如同面团发酵。

薄晋琛想,果然,望梅止渴只会更渴。

怕他没看够,小珺没把衣服拉下来,“…我真要出去了。”

薄晋琛带着笑意,还提醒她记得把毛衣塞回裤腰。小珺只觉得他好坏,明知她在医院病房,外面都是她的家人,还叫她给他看这看那。

挂了视频,小珺对镜理好上衣,确保万无一失才推门走出去。她帮着蒋母给蒋南翻身,无缝衔接地切换回了自己最原本的身份。

下午医生进来最后检查了一遍蒋南的情况,批准道:“明天可以办转院了,到康复医院,建议前期住院,不要错过最好的恢复阶段,之后看情况回家,定期到医院复查。”

蒋母又高兴又紧张,“大夫这样要多少钱啊?”

“两年里五六万吧,建议你们起码准备好六万块钱。”

“五六万……”蒋母点点头,“好,我回去商量。”

五六万,这还是医生说得上来的开销,康复也是一条漫漫长路,那些看不见的隐性花费还有很多。

小珺牛仔裤兜里的手机贴着大腿,强烈的异物感时刻提醒着她,只要她在未来三个月里继续保持和薄晋琛的不正当关系,那她就有一笔巨款可以随时拿出来救急。

*

两天后小珺坐车回去,出车站先给薄晋琛发消息,【我到了薄先生,今晚见面吗?】

过了两个小时小珺都到家了,才收到一条他发来的消息,【到这个地址。】

小珺搜了一下,在市中心,过去可能要一个多小时,【这是哪里?】

【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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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玩具

小珺没去过薄晋琛家里,他们之前只会约出去见面,但他给了这个地址,小珺也不觉得有什么,认识了好几个月,她是什么样的人他早就清楚了,就算泄露地址给她,她也没能力上门盗窃。

到地方她才发现自己想多了,没有住户批准,这个里三层外三层的门禁她是不论如何都进不去的。

得到许可后,小珺坐电梯上楼,他在二十二楼,每个楼层两梯一户。小珺出了电梯左右看了看才确认了该往哪走,她按了一下门铃,发觉门留着一条缝,并没有关。

“薄先生?”

小珺推门而入,站在玄关不敢入内。

他家是个大平层,主色调是胡桃棕和灰色白色,非常简洁通透。

视线最远处就是宽阔的客厅和一整面落地江景,现在是傍晚,黄昏的江水泛着透亮的波光,小珺昨天还在到处是摩托、电瓶车的县城里穿梭,现在就站在了这块昂贵的地段,俯瞰着无与伦比的江景……

“我有点饿,你会做饭吗?”薄晋琛就这么从一侧走廊出来,手里拿着一只纯白马克杯,他打开冰箱,“好像没什么可以吃的。”

小珺傻站在原地,“会。”

他走过来,亲亲她面颊,“小乖做点东西给我吃,我把会开完就出来。”

“嗯。”小珺赤着脚,脚上只有一双棉白的袜子,却没多少脚踏实地的实感。她挪到冰箱前,拿出几只番茄和一块牛排,又在储藏间找到土豆,临时煮上米饭,做起番茄牛肉盖浇饭。

全程薄晋琛都在书房里,厚重的实木门内偶尔会传出他的说话声。

砂锅里的番茄汤咕嘟起泡,小珺开着抽油烟机,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被忽然抱住,吓了一跳,“薄先生…”

“你真的会做饭,我在书房都闻到香味了。”

嘴上这样说着,他的手却不是冲着食物去的,而是搭在了她的腰上,顺她的腰线上下摩挲,虎口刚好承托住薄毛衣下的两只乳房。

小珺有些痒,往边上躲,“不要这样,会煮糊的。”

他关了火,呼吸铺洒在小珺颈窝,两只手也彻底握住了那两团绵软,小珺清晰感觉到他充血勃起的性器,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撞她的后腰。

她放下木铲,转身问:“你不饿了吗?”

薄晋琛却一把掐着腰将她转回去,上身下压,将她禁锢在臂弯和灶台间,“饿,想先吃你。”

小珺今天的装束和那天在医院里一模一样,他解开她的牛仔裤,褪到了腿根,小珺想继续往下脱,被他反剪双手,掀起了胸前的毛衣。

“自慰了吗?”

她摇摇头。

“和别人做了?”

她还是摇摇头。

“都没有,我来检验一下禁欲一个星期的小乖是不是已经湿了。”

薄晋琛松开她,拉下裤链和内裤边,性器得到释放,挤进小珺腿间的确已经有些湿滑的三角区,插在了大腿中间。小珺愣了一下,以为他没对准,用手扶住前面冒出来的龟头,想帮他往穴里塞。

“急什么?慢慢来。”他声音就在耳边,笑话她的心急。

薄晋琛啃咬起她脖颈一侧肌肤,两手沿她两臂缓缓往下,直到十指与她手背相扣,撑在台面,他前后缓慢挺腰,用滚烫的性器摩擦她腿间肉缝。

小珺逼穴里渐渐发了大水,分泌出大量黏滑的淫液,裹湿他的整根肉棒。薄晋琛仍不着急,用龟头缓慢刺激着她敏感的阴蒂和穴口。小珺渐渐失了力气,有些站不住的歪过身体靠在他一侧臂弯。

“舒服吗?”

“嗯…”

她实在被撩得受不了,试着下压身体,去够腿间肉棒,想在龟头蹭过穴口时坐进去,可是好几下都没有成功,还弄痛了自己。

可是她不觉得很疼,反而认为偶尔的疼痛很助兴,或许自己真的就快被调教成薄晋琛的性奴,连癖好都开始向他靠拢。紧接着,她透过酒柜玻璃门的反光看到了落地窗外的景色,她愣了愣,有些惘然地望着那片自己努力几辈子都本该观赏不到的景色。

忽然觉得好无力。

“为什么…?”她忽然轻声问。

薄晋琛看不见她的神情,不知道她红了眼圈,“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没有钱。”她说,“我有钱也可以住在这么好的公寓里,生病可以不用为钱发愁,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什么都可以买,一点烦恼都没有。”

这番话无疑听上去“拜金”,薄晋琛不是很在意,亲亲她的耳朵,“你又想要什么新玩具了?ipad玩腻了?”

小珺说出了一句他从来不曾听她主动说出口的话,“我想要你操我。”腿间灼热的性器跳了跳,似乎更硬了,她塌下腰方便他进入,“用力操我可以吗?掐我的脖子操我可以吗?”

薄晋琛呼吸都灼热起来,嘴唇就在她的耳畔,“好,我会掐着你的脖子用力操你。”

鸡巴进入逼穴的时候小珺哭了,但是没有几滴眼泪,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明明都是自找的,没有人逼迫过她,没有人主动要来买走她的自尊。

而且她根本不反感薄晋琛,甚至羡慕他真正的恋人。

那会是个和他门当户对,在他面前抬得起头,敢大声说话的女孩。

她想做那样的女孩。

她也做不成那样的女孩,即便她能在他身边多留三个月,也只会是像这样撅着屁股让他多操三个月而已。

对他来说她又是个什么新玩具,是玩具就会有用腻的一天……

他从身后抱着她,粗大的阴茎一遍遍撑开女孩穴里娇嫩的软肉,女孩叫得很大声,乳头挺立在男人的指尖,被反复揉捻拉扯,她被撞得阴唇肿痛,却还是不想停,想要被阴道高潮一遍遍冲刷,刷到失去理智,刷到就这么被肏死算了。

一了百了,什么都不必管了。

她胡言乱语,视线失焦地说着胡话,“啊…操我……用力,操死我……”

薄晋琛几乎咬牙切齿地抱着她的身体,抓着她的奶子用力操干她,惊喜于她的变化,“小逼一个星期不干这么骚,嗯?”

小珺不知道高潮了几次,眼神涣散地指挥,“…呃,操我,操我…顶到了……就是这里…要到了要到了…啊——”

快要射精的时候薄晋琛掐住了小珺的脖子,她不得不向后靠在他的肩上,抻长脖子努力汲取稀薄的空气,他却恶劣地吻住她,打乱了她的呼吸节奏,令她感到快要窒息。

“唔…呃啊……”她在窒息状态挣扎着又一次达到了高潮,这次下身传来的剧烈快感瞬间将她击溃,小珺颤抖双腿,失控地泄在了高级公寓光可鉴人的木地板上。

水流的声音很急,很短促,紧跟着一线白浊坠下去,是从她下体溢出的来自男人的精液。

薄晋琛松开掌控她脖颈的手掌,小珺陡然吸气,连忙撑住台面,双腿却不听话地弯曲起来,跪坐在了那滩肮脏的水液里。

二人都缓了一会儿,他靠在岛台上点了支烟,抽一半就掐了,伸手想拉她起来,可是小珺连声音都在颤,“我没力气…等我休息一下,浴室可不可以借我洗个澡?”

“我抱你去。”

薄晋琛弯腰把狼狈的小珺从地上抱起来,颠了颠,“洗完了一起吃你做的牛肉补补力气。怎么回事?一回来就差点被你吸干了,没把你操死先被你榨干。”

小珺有点认不出上头的自己,不是很想承认自己几分钟前说过的一些话,默默低头,“…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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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再见

两人在淋浴间洗了一个多小时,本来都快洗好了,他又抱着她,将她后背抵在湿漉漉的瓷砖墙上来了一次。

小珺第二次连高潮的力气都没有,浴室还特别闷,她难受地一口咬在他肩上,叫他适可而止一些。事后小珺被抱上洗手台,摆弄着擦干了身体,套上一件他的干净T恤。

她坐在洗手台上,面朝他,皱着脸等他帮自己吹干头发,头发有点扎眼睛,她用手捂住脸。

薄晋琛说:“你像一只小狮子狗。”

“因为是短头发?”

“因为你咬我了。”

他俯身隔着蓬松柔软的头发亲亲她,关了吹风机,抱她下来。浴室的地很湿,小珺没有拖鞋,薄晋琛让她踩着自己的脚背走出去。小珺把握不好平衡,将他的腰抱得紧紧的,像是一对亲密无间傍晚在家约会的情侣。

两人都很饿,盛了米饭和牛肉在岛台边站着就吃起来。

“有点冷了。”小珺尝了尝肉说。

薄晋琛很捧场,放下杓子,手掌包裹她瘦小的肩头揉一揉,“冷了也很好吃。”

小珺两腮都是香软的米饭,嚼了咽下去才说谢谢。

其实她的厨艺也就还行,就是一个从小做饭的人该有的水平,主要那块牛肉好,换别的品种和部位,煮这么短的时间肯定会柴。

薄晋琛用银杓拨拢盘底米饭,“对了,你之前想和我说什么?”

小珺一愣,“嗯?”

“你不是之前在电话里和我说,有话跟我讲。”

“噢…”小珺沉默地用杓子归拢着饭粒,嘴里还是浓郁的番茄味道,发梢也带着他身上相同的馨香,她之前在电话里是想对他说到此为止,退回九万的,可是现在的她怎么也说不出口,“…我都忘了,不是什么大事吧。”

“你不是说在电话里不好讲?会是小事吗?”

“…嗯,我快过生日了。”

“什么时候?”

“下月三号。”

小珺吃饱去洗手间手洗了脱下来的牛仔裤,她的裤子湿了,干起来可能要很久。薄晋琛替她把挂在卫生间的裤子收下来,丢进了洗衣房的烘干机。

当天晚上她以明天上课为理由,在九点左右离开,坐上回家的地铁,打开手机回老家发来的消息。

蒋南已经转院了,状况不错,可以被扶着坐起来,也可以抓握手机和电视遥控器,就是手指还不够灵活,不能打字、调台。

小珺在夜晚不那么拥挤的车厢里轻声按下语音说:【你今天又有好大的进步,爸爸说你还想自己剥橘子,你怎么这么要强啊?】

发出去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你能不能让爸爸帮你把表情包打开,回我个表情?】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手机在大腿上震了一下,小珺直起靠在椅背的身体,看到他回了一张“花开富贵”的表情。

差点忘了,他用的是蒋父的手机。

小珺“噗嗤”笑出来,眼泪随后从眼圈滑落,她在其他乘客异样的眼神里用手背擦擦脸,呆滞地坐在这趟回家的地铁上。

她觉得自己被现实分成了两个人,一个还是她,一个变得有些爱慕虚荣。她肉体出轨了,灵魂的天平也不再无条件只倾向一端。

内心有个声音让她陪完薄晋琛三个月再走,顺理成章拿走这最后九万,也给“爱慕虚荣”的自己一个交代。

可见人就是那么低级,肉体吸引也可以像鸦片一样成瘾。

小珺并未按照最开始和蒋父蒋母说的那样,收拾好东西就回老家。她本该在那个和薄晋琛一起吃牛肉盖浇饭的晚上就将九万退还给他,在八月末结束和他的关系。

可她非但没有离开他,还多耽误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她见了薄晋琛两次,一次只是外出吃饭,还有一次在他家的卧室里做爱。

当她开始享受与薄晋琛的性爱,那么暧昧的情愫就会在空气蔓延。

小珺觉得自己坏透了……仅仅是因为“卖淫”变成了“做爱”,她享受起了“做爱”的过程,舍不得钱,舍不得关系就这么戛然而止。况且钱都收了还要还回去吗?还回去了后续治疗怎么办?

她在被子里窸窣着转过身,问近在咫尺的薄晋琛,“薄先生,为什么是三个月?”

“…什么三个月?”他带着困意,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没有为什么,刚好是三个月。怎么了?”

小珺在他胸口摇摇头,茸茸的发顶让昏暗室内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爱安定,“三个月其实很快,对吗?”

薄晋琛扶在她腰上的手掐了掐,“你在打什么主意?”

“好痒。”

她刚抗议一声,就被柔软清凉的唇堵回去,他起来洗漱过,扑面而来都是清爽的须后水气味。薄晋琛将她深深按进柔软的床铺,小珺的感官都被不由分说的深吻夺走。

她的舌头成了一道开味小点,涎液是清甜的淋面。

小珺环住了他的肩膀,深陷柔软的鹅绒,如同掉进爱丽丝的兔子洞,迷失在终有尽头的迷宫里。

他的眼神很温柔,手掌很严厉,小珺主动亲吻他深情的眉眼,又有些怯懦地注视他的眼睛,他夸赞她生涩的吻技,用手握上了她仰起的脖颈。

枕边的手机震了两下,现在是早晨六七点钟,她没有马上去看消息,而是在动情的前戏过后打开双腿接纳了男人的阴茎。她流了很多水,男人的手掌将女孩的交合处用淫水涂抹得一塌糊涂,每一巴掌都扇在阴蒂,每一次挺身都会发出“咕唧”水声。

她好像喝醉了一样呓语,渴望更多的巴掌和更多的爱抚。

事后小珺拿着手机去了洗手间,她夹着腿的走路姿势别扭,防止那些来自他们两人的液体直接滴到地毯上。

她坐到马桶上尿尿,用纸巾清理糊满腿根的白浊。

随后打开手机,看那条一小时前发过来的消息。

小珺翻列表的手顿住,因为那条消息来自蒋南,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自己的帐号和她发过消息了,每次都是蒋父用自己的手机替他拍一些晃动的复健视频……

那是条二十几秒的语音,小珺屏住呼吸点下播放,将手机贴在脸畔。

漫长的杂声后,她听到了男友久违又陌生的声音,“……呃……啊…啊!安!安安!安安!安安!”

那是长久沉默后的爆发,是男孩不断尝试后的第一声呼唤。

小珺被击溃了,她在空旷简洁的空间里赤身裸体,她垂下头去,单薄的身体颤抖着,不知是因为深陷性爱的余韵,还是因为正被自责的情绪包围。

她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差点做出什么决定,哭得非常狼狈,又不敢发出声音,那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让她几乎快要死掉。

她不得不打开了淋浴,试图用水声掩盖一切。情绪大概稳定后她洗了个澡,整理好自己推开门,才发现薄晋琛已经在另一个洗手间洗过澡出门去了。

他给她留了张字条,告诉她家里有吐司和牛奶。

小珺将字条放回去,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背上包包,离开了他的公寓。

她回到家编辑好短信,收拾起行李。

*

【薄先生,对不起。】

【三个月太长了,我做不了。很抱歉九万已经花掉,等我存够钱会一次性打到您帐上。请您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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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医院

2016.8.2

薄晋琛因为工作安排去了一趟外地,他有自己的建筑事务所,同时自己也是建筑设计师,这次的合作是受当地政府邀请,翻新一座七十年代成立的博物馆。

项目接洽了半年,这是他第四次到当地考察。

文化部的领导总是有很多节目,薄晋琛疲于应付,也只有耐心应酬。他是建筑世家出身,曾祖辈就是国际名声大噪的建筑设计专家,他家里几乎每个人都吃土木这碗饭,但选择当设计师的不多,因为会被拿来和曾祖相较。

薄晋琛母亲在大学任教,父亲也是建筑材料方面的专家,所以地方上对他的接待非常热情。

文化部门的崔主任和他握手,“薄先生,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我带你这个周边转一下,然后晚上请你吃个便饭。”

“不用了主任。”

“你设计我们本地博物馆,肯定要对当地文化有个了解,我实地带你走访一下,也花不了好多工夫。”

薄晋琛婉拒的是晚上的便饭,但主任似乎非常坚持,他也只好看了眼时间答应下来。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天正午薄晋琛就接到主任秘书的电话,告诉他主任上午摔了一跤,这会儿人在医院。主任早年做过一个骨折手术,外加上了年纪骨头比较脆,这一摔直接给摔住院了。

薄晋琛知情后不得不买果篮到医院看望,初秋天气已经凉下来,但本地比较暖和,薄晋琛只穿了轮廓简洁的黑毛衣和休闲西裤。

“骨科康复,来看崔主任。”

前台听他是来看领导的,试图透过他的墨镜打量男人神秘的眼睛,“您到三楼前台登记一下,会有人带您过去。”

三楼是专家的候诊区,更幽静,人也更少。薄晋琛在靠窗有阳光的位置坐下。

等了会儿,电梯打开,出来了一对推着轮椅的中年夫妻。

轮椅上坐着的是个年轻男人,看上去还像个学生。病号服下的肩膀很宽,看得出他原本骨架挺大的,是因为生病才变得清瘦。

轮椅上的男人也注意到了薄晋琛,因为他的气质实在和当地松弛的氛围太过格格不入了,被人多看两眼是非常正常的事。

轮椅上的男人正给父母支招,“等下安安过来,就说是改口红包。这个钱肯定要给她,她太辛苦了,休学半年现在回去读书,生活费上她就是不够都不会向你们开口。”

两个老人很同意,“用不到你说,这钱我就是塞都会塞给安安。”

诊室里出来一个护士,对他们道:“蒋南,你来啦,刚好到你了。”

那对中年人推着轮椅进了诊室,他们已经复查过很多次,和护士都熟悉了,护士打趣那个轮椅上名叫蒋南的男人,“你女朋友呢?怎么今天她不陪你来?”

蒋南笑笑,“她等下来。”

蒋母道:“安安要开学了,忙得很,本来今天不叫她来,她不肯,非说是今年最后一次陪小南复查。”

蒋父蒋母说起这个停不下来,从那女孩读什么学校说到了专业,又说她品行优良善良可靠,劈里啪啦一大通夸得天花乱坠。

看得出这对老夫妻很满意这个名叫安安的女孩。也是,他们儿子坐了轮椅,还能有个这样不离不弃的女友很不容易。

他们推着轮椅进了诊室,门关起来,薄晋琛收回目光。

可能是因为他们一直提到女大学生,让薄晋琛想起了一个自己之前包养过的女孩,她老家也是这儿的。

明明他们口中的女学生有个品学兼优,人见人爱的样子,但就是叫他不由想起那个援交换取生活费,又卷走他一笔钱的小坏蛋。

其实他没有为她骗钱的事气急败坏,也不打算追究那九万,那些钱她管他要他也会给。

他更想知道她为什么不告而别。

可有的问题是得不到答案的,微信拉黑,短信电话石沉大海。他甚至不知道她姓什么,只见过她打了马赛克的身份证和体检报告。

还记得那天他回家前特意去了趟超市,买了些蔬菜水果和肉类,然后在女装区看到一粉一黄两双拖鞋,拍给她问她要哪个颜色。

结果图片发不出去,他被拉黑了。

之后过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八点整,大概也到了她设置的短信发送时间,早已得知她逃跑了的薄晋琛终于收到她发来的道歉短信,告诉他她卷着钱跑路了。

薄晋琛当下都被气笑。

所以说她真的是个小坏蛋,要跑就最好跑得远远的,千万不要被他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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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安珺

“薄先生。”走廊尽头来了一个护士,朝他示意,“这边,刚才医生在给崔主任做检查,你跟我来。”

薄晋琛站起身跟护士往里走,身后电梯“叮”的一声,女孩急匆匆从电梯里出来,快步来到前台。

她是下了公车小跑进来的,有些气喘吁吁,“您好,请问一下蒋南是不是已经进去了?”

这个声音…薄晋琛回头看向前台的女孩。

他将墨镜上移,确保自己不会认错。

小珺还在耐心等护士调候诊名单,她跑得有些热,身上的薄开衫打开了纽扣,露出贴身的白T,侧面看女孩的身材薄薄的,唯独饱满的胸口在起起伏伏,大口交换新鲜空气。

她头发留长了一些,扎起一半,看起来比之前成熟了一点,但还是那副安安静静很好欺负的样子。

“薄先生?”护士提醒他。

护士的声音也引起了小珺的注意,听到这个姓氏,她当然会风声鹤唳。她看过去,视线撞进了薄晋琛隐含笑意的眼睛。

小珺跟被定住了一样,她想过偶遇,或许是在她回去上课之后,在另一个城市里,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可以一头躲进人潮,假装埋沙的鸵鸟。

但绝不是在她老家,在蒋南常去复查的医院里……

前台护士对她说:“蒋南已经进去了,你是在外面等还是进去陪同?”

“我不进去了。”小珺飞快说完,转身朝电梯走过去,她按了下行键,然后又慌不择路地往楼梯间走。

激烈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发出空荡回响,他追上来了,他肯定会追上来。小珺才跑到下一层就被抓住胳膊,她第一反应居然是马上低下头,一点都不敢面对他。

“还想跑去哪?”

“呃…”小珺的后背被不由分说抵上楼梯扶手,她闷哼一声,身后就是旋转向下的一圈圈楼梯。

二人的距离从了无音讯变得只有几层衣料之隔,女孩柔软的胸脯在男人身前挤压变形,从领口溢出来,一起一伏,将她杂乱无章的喘息声变得具象化。

“薄先生…”小珺怕极了,她只顾得上道歉和逃避,“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我晚点联系您可以吗?我还有事……”

男人的视线被雪白的乳房吸引,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手忽然伸向女孩领口处,向下一拉,将女孩的半只奶子都暴露在了视野当中。

小珺短促地惊叫,紧紧将胸口抱住。

果然,他没看错,那领口处粉色的痕迹就是一枚崭新的吻痕,一枚别的男人留下的吻痕。

“现在在哪里高就?”他戏谑地问。很奇怪,薄晋琛再见到她并没有过分的惊讶,就好像他知道早晚有一天,她还会落到他手上。

“我是学生…”小珺说。

“我是说,你现在和谁睡?”

“我没有,我不做了…”

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质疑她,只是打量她,“你叫安安?”

小珺愣住。

“安珺?”

小珺的沉默已经代表默认。

薄晋琛看了眼楼上,“诊室里那个是你男朋友?”

小珺愕然抬起头,总算和他再度对视,他沉静的眼睛好像在笑,总之不是板着张脸,小珺反而更害怕了,她问:“你怎么知道?”

薄晋琛反问:“他知道你以前做援交吗?”

小珺大惊,牛头不对马嘴地大喊:“不要…不可以!”

她天都塌了,在半个小时前今天对她来说都是极为平常的一天,她不知道薄晋琛为什么会出现在她老家的康复医院,又为什么会认识蒋南,为什么会知道她叫安珺……

所有她最害怕的事情都在这短短几分钟里发生了,小珺腿都发软,“不要告诉他,求你…”

他只是说:“站好,你要摔倒了。”

小珺东倒西歪,他抓着她的胳膊,过程里不可避免地有了更多身体接触,她的开衫从一侧肩头滑下来,男人虽然威胁了她,但并不喜欢她这副真被威胁到了的样子。

“那个小男孩对你很重要?”

男人的手从女孩衣服下摆伸进去,将文胸扯向一边,他托起她的一只奶子吃进嘴里,目光始终注视着她惊慌的眼睛。

“不要…呃…快停下……”小珺根本推不动他,又不敢大声呼喊,只好不断地叫他停下。

他咬了她,报复般的用牙齿拉扯了她的乳尖,但这不是他的目的。他用力地、反反复复地吸吮她的乳头和乳晕,在那只奶子上留下了不止一处浓艳的痕迹,用更为浓烈的红彻底掩盖了那处不属于他的淡粉吻痕。

那枚吻痕颜色不重,可以想象男孩是怎样的小心翼翼,又视若珍宝地亲吻过她……

薄晋琛心满意足,用指腹重重揩过小珺沾满口水的乳肉,看着她的眼睛问:“你说他认得出来吗?哪个是我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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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还钱

有人走楼梯上来了,薄晋琛松开她,小珺趁机拉好衣服,这次她学聪明了,快步跑上楼,再也不到没人的地方去。

薄晋琛跟上来,前台的护士探究地打量他们,然后拿着果篮过来,“薄先生,你东西没拿。”

“麻烦带我到崔主任病房。”他说。

小珺确保自己亲眼看着薄晋琛跟护士离开,然后走到蒋南的诊室门口,敲敲门,闪身钻了进去。里面已经快结束了,蒋南正扶着横杠行走,他走得很好,放手也能走几步。

“安安你来了。”蒋南看到她,扶着栏杆朝她走过去。

“嗯。”小珺和蒋父蒋母点点头,叫了声爸爸妈妈。

医生对她说:“蒋南恢复得很好。他体质好,但凡他以前不练体育,都没有这个肌肉量,也没有这个毅力。他现在能扶着东西走,以后就能自己走,说不定还能跑,能运动。”

小珺一下子开朗起来,像是忘了刚才发生过什么,跟着蒋父蒋母听完医嘱,推着蒋南从诊室走出去。

“安安你几点的车?”蒋母问她。

“晚上九点四十。”小珺时刻注意着走廊另一端,担心薄晋琛会突然出现,“妈妈我们先下楼去吧。”

蒋父蒋母从兜里拿出个纸包,往小珺手里塞,“到外头人多不好给,这个钱是拿给你去读书的,安安你收下哈。”

想象中的拉锯战并没有发生,小珺白着脸点点头,似乎根本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好我收下,我们先下楼。”

蒋父蒋母愣了一下,电梯到了,四人先听她的下楼。电梯门关上的一瞬小珺松了口气,低头看到手里的纸包,才反应过来自己收了一沓钱。

“爸爸妈妈,你们做什么给我钱?”

蒋父蒋母两个人两个说法,“改口费。”“生活费。”

蒋南笑了笑,“都是,反正这钱你拿着我才放心,不然我肯定天天担心你在外头过得拮据。”

“其实真的不用…”小珺只好道谢,把钱放进包里。

蒋父算了算时间,“安安晚上的车,那我们先到家吃了饭再送你去车站嘛。”

四个人坐车回家,忙活着吃了顿早晚饭,小珺在厨房帮厨,一直心不在焉的,无非是在担心自己走了以后,薄晋琛会到康复医院去找他们。但又一想,医院蒋家一个月一去,怎么可能再在那遇到他。

吃过晚饭,小珺快要走的时候,蒋父打开柜子,拎出一盒包装精致的本地腊肉,“安安,这个你记得拿去给薄先生,一点心意,这个很好吃,一定要叫人家尝尝鲜。人家有钱人我们真是想不到送啥子,只好送点这种笨东西。”

“…噢,好,人家肯定没有吃过。”

小珺去年一年都在老家,对蒋家说薄先生抽不出时间见面,还叫他们不要太在意捐款的事。现在要回去读书了,蒋家不能登门道谢就花钱买了点土特产,让小珺带去给薄先生尝尝。

“安安。”蒋南推着轮椅往卧室去,“那个送薄先生,我也有东西拿给你。”

小珺跟过去,看到他从床头柜拿出一只红色的首饰盒,“这个是前天我到金店买的,不贵,以后给你换更好的。”

“项链?”

“我给你戴上。”蒋南咬牙扶着轮椅站起来,给小珺戴上项链,那是条铂金的链子,坠着一颗胖胖圆圆的小桃心,很秀气,适合她。

小珺真的很喜欢,“好可爱啊,你干嘛突然送我礼物?”

“想送就送,你上次看电视不是说那个女演员戴项链好看?”他轻佻地弹舌,“自己的女朋友自己宠,我就是刮风下雨下刀子,坐轮椅也出去给你买。你戴更好看,喜不喜欢?乖乖。”

“喜欢。”她揪揪蒋南的脸皮,“你这个嘴真是好贫!好好康复,晓得没?我每天打视频检查你作业!不要犯懒!”

“不可能犯懒。”他发誓,“我比谁都想快点站起来,快点走路快点跑步,我还要抱你起来,转圈圈。”

小珺笑,“你真的好贫。”

蒋南重重在小珺嘴上啄了一口,转而轻柔地亲吻起她,“要想我,晓得没?”

“肯定想你…”小珺闭上眼回吻,他的手不老实地探进她衣摆,搓揉她腰肢,最初小珺由着他,等到衣服被卷起来,她胸前一凉,才按住他的手,把衣服放下去。

“爸爸妈妈在外面…”

“那隔着衣服摸。乖乖你奶头都硬了,不用我给你舔舔?”

“你好烦…再说不给你摸了。”小珺早就吓出一身冷汗,她胸前布满了另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能被蒋南看见。

她怎么敢让蒋南知道那个所谓的“好心人”薄先生,其实是包养过她的金主,而他治疗的费用,都是女友卖淫外加坑蒙拐骗换来的。

快一年的时间她拼拼凑凑也攒了些钱,手头能动的大概有四万,可以先还一部分。

不然,还是给薄晋琛发个消息还钱吧,反正隔着手机,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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