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长篇小说 / 正文
【沈氏春娘】(76-90)
作者:老陈醋
字数:36086
七十六、县令爷(剧情)
遥远的归途几人相伴,显得没有那么孤寂难捱,甚至一路上走出了些欢快意味。若不是一路过来,饥民饿殍满地,几乎让人以为这是一场旅途。
郁云竟几年在境外,却不知百姓是这般苦。“这些年百姓已如此穷苦?”
“不然,只是近二年的事。边境战乱,且这两年干旱,收成实在不够看。”春娘摇头,“若不是这种窘境,云章如何会...”说着她沉默下来,云章便是被流民强盗之流所害。
郁云竟皱眉,“每地皆是如此?”
“偏南地带如此罢了,越近京城越是一片繁盛景象。天子如何能见此惨境?”
“这些难民不断北迁,况且盗贼之流日益壮大,只怕要出大乱。”眼看着自己要饿死,而远在盛京的人还在歌舞升平,再有人在其中搅浑池水。这幅架势若说无人在其中领头,实在无法让人信服。
他皱起眉,若有所思。好在那些猖獗的盗匪看见精壮的军队经过,无不躲得远远的,没有人扰他们归程。
不同于他们这边的悠闲状态,江城的于县令则是忙得焦头烂额。一批批的流民涌进,既不能残暴地将人拒之于外,又不能任其在城中肆意妄为欺民扰民。怎么安置,又能安抚他们又是要动些脑筋。
去年开始他便召集了一部分难民去城外荒野区建造屋宅,令其用劳力换取物资。若是一直靠施粥来维持,无几人能吃得住这比开销。
“大人。”李安进门拱手行礼。
“最近 豆丁#酱8/推文*整*理⑦068期87 进度如何了?”于言铭扔下手中的公务询问道。
“已是近尾声了。”李安是衙内一名小官,为人勤恳耿直为前任县令所厌一直未得重用。倒是于言铭上任发现他还算有些才干魄力,因而建水库之事他全交由李安来做。
于言铭点点头,又揉了揉发酸的鼻根处,“近日可还有难民闹事?”
“没有,自大人上次严惩,再无人捣乱。且大人给的报酬颇丰,为了养活家人他们做活也是认真对待不敢敷衍。”李安对于县令爷是敬佩又尊敬。
他既有包容难民的胸怀又有惩治刁民的手段,柔中带刚,是一名为百姓考虑的好官。多少人因此免于受难,夺回一条性命。又不是靠着接济苟活,而是靠自身劳力来获取酬劳,不用担心下一顿餐食的来处。
要知晓,隔壁城镇多少难民被堵在城门之外,就算混进城去也是要被赶出去甚至乱棍打死。
大人却不,他吸纳这些难民,却不让他们作乱扰民。给他们安排一份活计,能养活自己养活家人。
在荒野建屋宅,开荒地,形成一个新的村落,虽然艰难却已成型。建立水库能治水患防干旱,建立纺织作坊吸纳女难民凭手艺吃饭。听闻之后还要建成造纸坊,有才干者都能凭自己本事去谋一职位。
这样安排地妥妥当当,如何不能让人信服呢?这般有才有谋的大人定会将江城建成一派繁荣景象。
“行了,待建成能试验时来找我。你且去忙罢,切记若有人作乱,一定及时报于我。”
“是,大人!”
李安见大人一脸倦色,并不继续打扰,安静地退下。正出门碰上了风尘仆仆回来的观笔,“哎,观笔小兄弟,这几日忙什么去了?”
观笔一脸菜色,踌躇问道,“李大人安好,咱家公子心情如何?”
李安有些寻不着头脑,抚了抚脑袋,“还成,就是看起来十分倦怠。”
“如此,那奴才先告退,又要事禀告大人。”观笔肃着脸向书房走去。
“好的好的。”李安硬是从他背影看出了萧索气息,摇了摇头回水库基地忙去了。
于言铭抬头看了眼浑身灰蒙蒙的观笔,“如何?”
“回禀大人,沈夫人不出三日便能抵达江城。”观笔低头回道,他偷偷抬眼看了眼大人,发觉他嘴角挂出一丝笑意来。心中暗暗舒了口气,却马上听他说,“对了,命你将近几日见闻书于我,可有照做?”
“完蛋了完蛋了。”观笔在心中哀怨大喊,不情不愿地从怀中掏出这两日所见所闻。心想着要不要现在就离大人远些,以免大人误伤了自个儿啊。
眼见着一脸微笑将纸打开的自家公子慢慢凝下神色,眼中寒意越来越深。
观笔默默退后两步,觉得自己要完。
“书中所言为真?”于言铭头脑一片发白,他决然不知她不过出门一趟,身边就跟着两个男人回来。
举止甚密,又是个如何亲密法?
观笔浑身冒出汗来,“小的不敢有虚言。”
“那这交往甚密,相谈甚欢作何解啊?”观笔看着自己的脚尖,后背一片冰凉,这种问题叫他如何作答,岂不是要人命?!
于言铭将这名贵的上好白宣揉成团想要撕个稀碎,却还是愣在半空,团成团,丢在桌上。
揉揉眉心,甩了甩手,“罢了,你先出去。”
待门被关上,又拿出那纸,细细地铺开,看两眼又想揉碎。他搓了搓手指,顺手砸了个杯子,才继续往下看。
等到全封书信看完,房里靠近县令爷手边的易碎物尽数碎了个遍。观笔在门外瑟瑟发抖,深恨自己记录地过于详细。
只是,若是隐瞒不报教大人发现,那才是小命不保矣。
“傍晚与赵公子于马车密谈一刻钟。”一刻钟,密谈?一刻钟做什么事都够了(虽然本大人不够!),什么事要去马车里谈?
“夫人与郁将军携手同游,夫人摇摇欲坠,倒于将军怀中,二人相视一笑。”携手...相拥...光天化日之下便......真是气煞人也!
“夫人偶感不适,将军与赵公子甚是急切奔走。”偶感不适?于大人心尖一抽,急忙往后看,发现只是风寒并无大碍又放下心来。急切奔走,夫人是我的夫人,需要你二人急切个甚?
一地稀碎,如同县令爷的心。
更了,换了新网站,8,对小透明一点也不友好。
一天只有几十浏览,今天几本书陆陆续续掉了0个收藏,从未有过的情况,让我很伤心。
数据很差的时候,真的觉得没办法坚持下去了。
每天挤出几个小时来写,人也确实累,看到惨兮兮的数据真的有点伤心。
但是,我至少会把这本坚持写完。
因为有很多宝贝一直在支持我,很感谢,很感激。
这本文也过去大半了,后面陆续收尾就可以完结了。
手速太渣,写得有些慢,小宝贝们也很包容,很暖心。
爱你们哟~么么哒。
七十七、归来(剧情)
一踏上江城的土地,春娘觉得整个人都踏实了许多,就连空气也比往日香甜了几分。
郁涵之掀开一边帘子,静静地看着窗外,一瞬不瞬不放过任何一处。终于回来了啊...这便是他的家了。好似每一寸土地都带上了一层朦胧的独特的色彩,最最普通的街道都让他流连忘返无比欣喜。
也许,这便是刻在骨子里的乡情?
春娘看他呛了风,又大咳起来。连忙给他拍背,“总算到家了,以后还怕没得看?”到底还是个半大孩子,被说破心思心里颇有些羞赧,悄悄红了耳根。
面上还要强作镇定,清咳两声肃着脸,“无事的。”
“好好好,无事。”语气相当敷衍,郁涵之竖起眉,“不许再把我当孩童般哄。”
“爱说这话的都是不懂事的孩童。”春娘温言回道。
“你...”小少爷气呼呼地看向另外一边,生闷气去了。手指抠着窗板,还是决定看看窗外景色比较好,好像一切都跟想象中的差不多呢。
真好啊,回家了。
还有一个她。
余光瞥见偷笑着的春娘,呼,感觉更气了。可是,又好欢喜呢。
赵奕坐在马上却是心情复杂,回了江城是很踏实不错。只是那个县令爷会是何态度?他有预感,不会那么顺利。这一路的温情岌岌可危,像是随时都会被打破。说到底,他还是害怕了罢。
听着马上里传出浅浅轻笑,再看着守在城门外的那令人瞩目的一队人马。
领首之人傲然而立,在一众人群中格外夺目,赫然是县令爷--于言铭。
赵奕口中泛涩,到底是来了。看他此番态度,实是按捺不住想念之情,还是想与他们示威一番?
两队人马很快会面,郁云竟骑在高头大马领着众人进城,并未在意县令爷一众人。直到他出声叫住马车,“春娘。”
春娘不敢置信,掀开帘子果然看见县令爷立在城门外,挺拔的身姿显得十分精神,好像...瘦了些。她唤停马车,于言铭刚想上前,却见郁云竟已抢先一步将人扶下马车,揽住她的腰让她站稳。
于言铭的眼神落在他的手上,眼珠微颤令人难以察觉。
“春娘,来。”他笑着说。
春娘瞪了郁云竟一眼,悄悄将他手抖落,又止住赵奕欲跟来的脚步。上前施了一礼,“大人,许久不见。”
“嗬,是很久,久到你给我准备了一个天大的惊喜。”喜怒莫辩的语气,春娘暗自叹气,知道他是怒了。
“路途劳顿,奴且先归家安置一番再上门拜访大人。”春娘不欲在这与他冲突。
“不必了,今日本官特特来接你,你交代一声跟我回罢。”说完便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
郁云竟岂容他如此嚣张?将春娘拉至身后便想要上前,却被她拉住,她摇头,“无事,你切莫惹事。这一路上耽搁了许多,回京复命乃是正事,万万不可再耽误,以免引来祸事。”
因着照顾她们一行人,郁云竟带着军队行程放慢不少,此去还有小半路程,须得日夜兼程地赶路,才不会耽误归期。
“你也莫跟来,回去安排好自家商行。”这是对着赵奕。
她又将从马车探出脑袋的郁涵之推了回去,“你且先跟着众人回家去,乖乖等我回来。”
于言铭坐在马车里,看她一个个交待仔细,生怕漏了任何一个。看着那被寻回的郁家小少爷,于大人又觉脑袋一阵发昏。怎地这个小少爷如此大了?那眼神恨不得黏在春娘身上,甩都甩不开去。
好啊,原来不单单招惹了两人。
于大人被气笑了,春娘甫一上马车便听闻一声冷笑,立马坐到角落并不多言。
思卿许久又妒火中烧的探花郎看她躲着自己坐得远远的,未免更是怒从心中起。
“莫非夫人出门一趟,便要与本官划清界限了?”厉目直逼她眼,于大人心里也是十分委屈,万分欣喜以为心上之人终于要回自己身边。
却是带了几个拖油瓶,眼瞧着她又傍上了大将军,昔日的小小县令爷便要被她所抛弃了?
“大人何出此言?只是奴家中小少爷方寻回,想着早些回家安置他才好。”春娘自是不敢惹怒他。
说到小少爷,于大人酸气冲天,“这么大个人了,如何还要你安置?”
“几个月不见,你也无话与我说?”于大人不想从她口中听到别人。
“近来大人可好?”春娘一脸关切。
“自然很好。”于大人咬牙切齿,“便[扣扣好友⑦068 7 87]无别话要说了?”
春娘恍然大[扣扣好友⑦068 7 87]悟,感激道,“多亏了大人与我打点,南海郡王助力颇多,奴可是要备下一份大礼再谢过郡王与大人便好。”
谁要听这个?!
县令爷再忍不得,将人一把捞进怀里,让她乖顺坐在自己腿上,“几月不见,你便没有一刻是想起本官?”
他嗅了嗅她身上香气,觉得走丢了几月的魂一下归了位,再安心不过。“亏得本官日日对着你的这件肚兜以解相思之意,都快叫我磨破了。你竟是这般狠心,左拥右抱,将本官置于何地?”
春娘又羞又恼,哪知他还藏着这肚兜,还用来...自渎...真真羞煞人也,亏得堂堂探花郎说出口。
“大人且尊重些罢,如今天光尚早,又在街道之上,不要官名了?”挣扎着便要坐去一边,若是真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了什么,丢死人。
空旷了几月之久,娇香软玉在怀,早憋不住。经她这么磨蹭几下,身下物件儿挺得老高,硬邦邦似铁剑,直直戳在她股缝之间,剑拔弩张十分骇人。
天热穿地轻薄,那处勃发又烫又硬,戳地春娘直发慌,“大人...不可...”
县令爷不想听,便堵上她的唇,身下隔着衣裤难耐地剧烈挺动,“轻些便是...”
县令爷很生气,于是要吃肉!
上章好多小可爱留言,好感动,爱你们~~
七十、严惩之(马车H)
几月不见,县令爷早已憋得不成样,闻见她身上的香气便硬到不行。再加之温香软玉在怀,那细软的腰肢就在自己掌下,高耸的挺翘双乳则随着马车震动若有似无地挨着他的胸膛。每一下触碰都叫于言铭沉迷,他忘情地吻着她,将她的拒绝吞食在自己口中。
他缠着她的舌,不让她逃却退避。双手抚摸着她,感受着她渐渐软下的身子。
“瘦了,可是在外吃了苦头?”县令爷很是心疼。
春娘摇了摇头,一路的惊险也未曾说出口。她半靠着他,双臂软软搭在他的胸膛。因刚刚的深吻红唇水润,泛出艳红的光泽,双颊透出些粉,眼睛雾蒙蒙有些晃神。
于大人看她这幅模样,又是喜爱又是疼惜,点了点她的唇,“本官倒要好好检查下,不该瘦的可有少了肉。”
双手已是沿着腰线直探胸乳,隔着衣衫揉了两下,“好似瘦了些...”他面带几分可惜,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待我仔细摸一摸,若真是瘦了,便要罚你。”
春娘抓住他探入衣裙的手,眼里哀求,“大人...不要在这...”
于言铭手腕一翻,将她的手禁锢在胸前,另一只手游移于她的衣裙内,单手将她的肚[扣扣好友⑦068 7 87]兜解开,春娘惊呼一声,另一只手想去捂住衣裳,却被他一并抓在胸前,“乖乖的,我只摸摸。”
胸前软绵绵的一团便被他拢在手心中,他还特意绕至底端,托着沉甸甸乳儿颠了两下,“好像...小了些。”
指责她未曾照料好自己,“出发前本官如何关照你,你却还是将我之言当耳旁风。因此,本官要罚你,你也无话可说。”
“一切都在大人口中,我很好,未见瘦削。”
“还要狡辩?以往这乳儿在本官手中尚且握不住,如今竟是能一手掌控住,且分量不对,你还妄想框本官?”县令爷耍起官威来,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揉得些微发疼。
“在我面前狡辩,罪加一等,本官便在这车马之上惩罚于你。”
黑白是非尽在县令爷口中,哪有她辩驳之机?
待她回过神来,他已是探入她的裙底,纤长手指抵在户门之外,轻柔地隔着底裤揉弄。不过三两下,便有汩汩清泉蜿蜒而下。于大人轻笑一声,隔着裤子便将手指戳进一半,小穴儿受了惊立马收缩夹紧,他搅了几下,惹得花穴儿颤颤巍巍,春娘依伏在他胸前,又是难耐又是舒爽发出细细的娇吟。
“嘘...怎揉了两下便湿得这般厉害?”他加快手上动作,“小声些...莫不是想被人听见?”
春娘瞪他一眼,却是轻飘飘的眼刀偏过,更是媚眼如丝,勾人心魂。她轻咬红唇,贝齿咬在唇瓣泛出淡淡的白,一副娇弱的美感让于大人更有肆虐的快感。
随着他手下的动作她越发软了身子,咬着唇闷在他的胸膛发出呜呜地细鸣,听起来如奶猫儿一般,可怜极了。
身下的性器越发硬了。
硬到发疼,热到发烫。
春娘受不住他如此快速地搅动抵进,双腿夹住他作乱的手,想要拦住她,她抬头望向他,红着眼低声喊道,“大人...”
也不知是叫他快些让她欢愉,还是叫他不要再动。
于大人自是理解为第一种,他迅速将自己憋到发烫的阳物释放出来,早就蓄势待发精神得不像样。
“忍不得了?这便给你了。”
他吻了吻她发红的眼尾,底裤叫他用力地撕扯开,对准小穴儿入口便猛插进去。
二人俱是发出声来,似欢似痛。
突如其来的紧致叫于大人尚且招架不住,实在素了太久,一进这温湿紧涩之地,倒让他忍不住便要泄了精华。后腰眼一阵发酥,他缓缓动了两下,将肉棒缓缓抵入深处。
不敢过于猛攻,怕自己一下抵不住这逼仄夹击的快意,草草地射了,便三浅一深慢慢抽插。
浅浅撞击一阵,便将阳具凿进了小穴儿最深处。囊袋随着摇摆动作在洞口轻拍,挤到发红恨不得随着肉棒一道进那极致销魂处享受一番。
待得县令爷适应了花穴的热情,便可放开动作肆意抽插起来。他双手扶住她的腰肢,脚寻了处踏脚踩住支撑,便于他更快地挺腹撞击。
一阵迅猛凶狠地撞击,春娘叫他撞地扑在他的胸前,紧紧抓着他的衣裳,呻吟都是破碎断续。
肉棒子快速地在小穴儿里进出,快到几乎看不见动作。只听得囊袋击拍在肉体之上的啪啪响声。
如此大开大合,他却丝毫未见疲态,越发精神般将她的腰肢都要掐断。又捧住她的臀瓣,一边揉捏着肉臀一边将她抛上抛下,入得十分凶狠。
小穴儿一阵翻飞,春水沿着肉棒汩汩地流着,浸湿二人身下的衣物。毛发湿成一缕一缕黏在一起,交合处的白胶十分粘稠,在二人分开之际发出吱吱的黏腻声响。
这般坐姿入得又深又狠,春娘伏在他身上毫无招架之力,只得发出呜呜的叫声。
马上不知碰到何物,一个颠簸,肉棒子直直肏进小穴儿深处,碰上花心,春娘几欲尖叫出声,头皮发麻着咬上他的肩。
于大人一个闷哼,抱着她入得越发激烈。
春娘被他肏得直达爽处,小腹酸涨到不行,她想叫,大声地叫。却是在大街之上,她忍不得,只好将手掐进他的背脊,咬住他的肩才让自己不大喊出声。
她发出闷闷地发出细微的呻吟。
于言铭叫她咬地生疼,“嘶”了一声,笑道,“许久不见,倒是成了一只小野猫。”
一个翻身将她压在窄榻之上,知她躺着不舒服,“且先忍忍。”将她一只腿架起挂在臂弯。
继续将怒涨的凶器挤进小穴儿,如此动作能看着那娇美的嫩穴儿将自己的性器一点一点含吃进去。
如同贪吃的小嘴儿,将自己粗长的阳物尽数吃到底去。如此景象更是让他性欲高涨,架着她的腿儿便是又一轮猛攻。
马上渐渐放缓速度,于大人估摸着快到县衙,高声道,“沿着街道绕上一圈。”
“是。”车夫高声回道。
春娘叫他吓得不行,听闻车夫的声音更是紧张到极致,手指掐地更深,花穴儿瞬间收缩起来。
于言铭后腰发麻,呼吸加粗起来,抱着她的腿儿狠撞几下,却不敢太快。
“且放松些。”
县令爷险些早早泄了身,恼羞成怒。缓过一阵来,便又是猛插重肏。
春娘险叫他撞飞出去,头重重顶到车厢。于言铭吓了一跳,连忙俯身替她揉,心疼得吻了两下她的额头。
手抵在她的头顶处,加快攻速撞了数十下将自己释放出来。
射了许久,他才停歇,他伏在她身上,在她耳边“我很想你,你可曾念过我?”
未有回应,于言铭眼中的期许渐渐冷凝,他捏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
似是等不到她的回答便不会放弃。
许久,才见她点了点头。脸上的红晕越发的深,耳根处也渐渐泛起红来。
于言铭自当不知她的羞窘,还待问,“果真?需要唬我。”
春娘扭过身去,“自是假的。”
她脱出他的怀抱,“随大人信与不信。”显然是在羞恼了,于言铭却为她的态度而惊喜。
她不再一味地退却,反而会与他撒娇生气。
叫他如何不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新版之后,彻底沦为透明。
感谢有你们,陪伴我的小伙伴们。
我...真的...(吐血中。)
七十九、浴池(H)
于言铭抖开披风将人裹起来抱进屋,院里仆下见状连忙低头退开。因着县令爷不喜有丫鬟近身伺候,因而府中事务调度都靠管家一人。
管家见着自家少爷抱得美人归,嘱咐下人都不要前去打扰,又嘱咐厨下的饭食要备好,以防少爷与沈夫人腹中饥饿。
他在墙边听了半日也无动静,厚着老脸敲开了门,“少爷,可需要备热水?”
于言铭无声地瞟了他一眼,“李叔。”
管家李叔很是镇定,眼神却十分之卦,于言铭按了按额头,“正经些,备饭罢。”
一路奔波,怕是几个月都未曾好食好眠。
嗯,县令爷假装自己很正经,不是白日宣淫的人。
将探头探脑想要打听情况的管家打发走,很快便有婢女陆续端上热腾腾的菜肴。
于大人净过手,亲手为她舀了一碗热鸡汤,“喝一碗汤热热身子,我特意交待煮了许久,很是入味儿了。”
鸡汤上的油沫被撇去,融入了菌菇的鲜味,香气直扑鼻端。春娘起勺喝了一口,果然味美。
见于大人眼巴巴望着她,一脸等着夸赞的表情,她笑了笑,“很好喝。”
县令爷被夸奖,心情十分美妙,勾着唇示意她再喝些。春娘叫他直勾勾地盯着,哪里吃得下饭?她放下碗,“大人如何不吃?”
“我不饿,你快多用些,车马劳顿怕是都未好好用过一餐饭。”他为她夹了一筷子菜,而后又放了筷,撑在桌边看她。
春娘本就牵挂府中情况,又被于言铭盯得发慌,更加吃不下什么。县令爷见状,“怎么,饭食不合胃口?”
“很美味,只是...”春娘本想探他口风何时可以回郁府,可是看他渐渐冷下的神色,她摇摇头,“我饱了。”
“这么几口饭便饱了?我劝你多用些...”于大人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一声,“否则,一会儿,恐怕你是没力气应付。”
春娘愣了片刻,反应过他又说了荤话,热气上涌,她连忙舀上一口饭堵进他口中,“不正经。”
县令爷还未曾享受过此等待遇,被她喂了一口饭觉得体验甚好,又能增进感觉,便缠着她喂了两碗饭才算消停。
饱暖思淫欲,乃是常理。自觉与春娘感情得到升华的于大人吃饱喝足,精力充沛起来。
他将在门外等候的李叔唤来,“将浴池备好。”管家李叔一脸暧昧,飞了几个眼神没得到少爷的回应,又喜滋滋地跑去吩咐备热水。
要说到县令爷与春娘的初遇便是在温泉池,只是县衙内造个温泉池是不太实际。只是砌个浴池,方便得很。
“可是乏了?院内新建了个浴池,还未曾用过,我吩咐放满了温水,进去泡一泡解解乏如何?”
春娘正是一身尘土,觉得难受的紧。泡个热水澡正和她意,只是...某些人的心思亦是昭然若揭。
于是春娘一进浴室,便将房门栓上,想着县令爷在外难看的脸色,春娘不由心情美妙,哼着曲儿踏进热气蒸腾的浴池。
初时还有些烫脚,她扑了些水在身上,适应了后整个人浸在池中长长舒了口气,池里还设计了让人躺着的玉石台阶。
池水上漂着案板,上头是一只酒壶和两只酒杯。嗬,两只酒杯,某人的心思果然不单纯。
幸好自己动作快,将他拦在了门外,否则她哪里能如此安稳地泡着澡。
她划了划水,将案板捞近,浅尝了一口,酒味很淡,还有些果香气。看来是果子酒,一时贪杯,喝了好些,有些上头。
春娘不免后悔自己贪嘴,她软绵绵地趴在浴池边,也不知这酒怎就如此厉害。不仅身软,还浑身发热,她欲爬上池边,却脚下一软,又摔下池水。
此时,身后一只手将她扶住,她晕乎乎地道了声谢。许久才回过神,“大人如何进来的?”
对上于言铭笑意盈盈的脸,她气恼,这浴室竟是还另修了一道暗门,与卧室相通。
这人还特意引她从大门进来,得意洋洋地以为自己将他阻隔于外,不知他躲在暗处看了多久的热闹。
县令爷抓住她击拍自己的手,其实她打了几下有何力道?软绵绵的,倒像是在爱抚,将他浑身火气都抚了上来。
一柱擎天,顶在浴池里,倒真像个登徒子了。
“夫人一人饮酒,未免孤寂了些,让本官作陪如何?”
春娘不理他,“我一人很是清净。”
“非也,夫人尝过滋味方知美妙。”于言铭一口饮尽杯中酒,将她掰过身来,俯身贴住她的唇,按住她的柔软腰肢将她靠向自己,口中酒渡进她口中,一半喝了进去,一半尽数沿着嘴角散出来,流了一身。
县令爷啧了一声,“不可浪费这美酒。”
便俯首将她胸前的美酒舔尽,才意犹未尽回到她唇瓣上,继续津液交缠,共品美酒。娇软的身子依靠着结实的胸膛,本就醉着酒晕乎乎,叫他吻着不放更是手脚发软,往下滑去。
被他一把捞住,捏着翘臀挤向自己。昂扬的巨物触及滑润的肌肤,抵在她小腹间蠢蠢欲动。
那处竟是比池中的温水还要烫人,在小腹上磨蹭了两下,甚有胁迫感。
春娘叫那巨物惊了一跳,忙将他推开些,于言铭替她擦了擦水润的唇,见她红着面退开满脸惊慌的样子甚是好笑,“用了它许久,还怕?”
“看来还是用得少了,还需多接触一番才是。”
春娘见那赤红粗粗长长的一根,在水里嚣张地抖动两下,怎会坐以待毙,连连爬着玉石坡要跑。
只她手软脚软,哪比得过县令爷,一把将她按在玉石之上,抵开那娇美玉穴,炙热的巨物顺着无边的温水一入到底。春娘轻吟一声,顺势趴在玉石池边,被果子酒熏起的欲皆被这一插给插了出来。
“啊...”
卡在这里,我也很无奈...建议结合下章一起阅读。
那啥,年底了,比较忙,更新可能会没那么勤快哟,嘿嘿。
感谢各位支持的小宝贝,么么~~
十、浴池酣(H)
她玉白圆润的臀被他抬高些,硬挺的巨硕强势地在她阴户进出着,池水激荡水花飘散。春娘啊啊的叫着,身下被他粗壮的阴茎进出,池水无孔不入跟着那物进进出出,肿胀不堪,又带着些无以言状的欢愉。
果酒带来的燥热好似被这一撞一击之间渐渐消散,又好像被这一抽一插之中弄得愈发得热。
于言铭按着她的如玉美背,莹白的一片在灯光之下耀眼极了。声声娇吟都似唤进他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叫他再快些,再深些。几个月的忍耐思念都似化作这难耐的火热的欲望。
随着他猛烈的攻势,春娘再抵挡不住,被他一点一点撞地趴倒在玉石阶上。只是这玉石坚硬,硌的她生疼。醉酒的她也变得更娇气些,软软糯糯地声声喊着疼,还带着细细的呻吟。
于大人血气方刚,初尝女色又分离许久,哪受得住她这般娇娇媚媚似妖精般的撒娇。一听得她喊疼,立马心疼得不行。猛的从她穴中抽身而出。
欢愉戛然而止,春娘抬着臀去寻那令她欢愉之物,嘴里还要发出呜呜的不满之声。于言铭见她此状,下身立马涨得不行,粗筋一个劲的跳动,他咬着牙快速将人翻了个身,让她拉住护栏。一个挺身便又迅速猛插而入。
二人都叫这快意迷醉发出喟叹之声,醉酒的春娘格外热情又格外娇气,快了不行慢了不 丘丘好友⑦068 7 87行,重些不行轻些又不行。于言铭叫她这娇蛮之状惹得心头发痒爱极了她这幅模样。
掐着她的腰肢就是一阵猛攻,听她发出娇娇的细细的喘息呻吟越发难以自持。俯首望见她两腮桃粉,眼神迷离,她对上自己的眼神立马又将眼闭紧,长长的睫毛轻颤,樱红檀口微张,里面逸出她娇美的声响。
于大人俯下身去,亲了亲她的眼惹得她一阵颤又对准她的唇吻住,将她的如泣如诉,似娇似嗔尽数堵在那一方红唇中。相濡以沫,耳鬓厮磨也不过如此了。
直到二人都呼不过气来,才不舍地分开。春娘大口地呼吸,胸口起起伏伏。两只嫩乳儿更是随着起伏不断颤抖,如刚凝结的豆花儿一般嫩且香。两只红果儿点缀其上,真真惹人馋。
于言铭将她的腿拉过缠在自己腰间,方便他更好地深入其中,在她美穴之中一阵乱搅猛撞。惹得春娘惊呼出声,只他撞击又快又猛,将她撞地时断时续。
两只乳儿巨颤,晃出白花花的乳波,春娘抬起一只手,将手指含在口中不让自己发出叫人面红之语。
于大人将她手轻拍开,“好乖乖,叫与我听,娇娇之声真是迷煞人也。”不让她堵着自己的唇,将她手禁锢头顶之上,身下更是一阵猛撞,听她呻吟呜咽,越发忘情。
于言铭俯身含住乳尖儿,起初只轻舔玩弄让那小红果儿在口中颤巍巍地挺立而起。齿间轻咬住那柔嫩樱果,又猛地含住整个乳晕,大口大口吞咽,吃进更多乳肉发出啧啧的声响。如同孩童一般,贪婪地吮吸似要吸出甜美的乳汁一般。
于大人喉间发出满足的喟叹声,春娘听在耳中酥酥麻麻,身子愈发的软了下去。她挺身抬胸,将乳儿更送进他口中些,手在他背上游移将他按向自己,让二人更紧密契合。
感受到她的热切,于大人胸膛发热鼓涨涨的不知从何而发泄。只能将她的腿抬起,大大打开,让自己更加深入,更加大力地撞击插入。听她发出难耐的声响,听她发出满足地娇吟。
囊袋拍打身体混着水面击拍声响,回荡在浴室间,二人的娇喘与粗喘声息混而为一,萦绕在二人耳畔,让欢好中的二人愈发似服了春药一般的难以自持格外动情。
只是她这幅娇媚模样也叫其他人压在身下见识过,这一念头叫县令爷醋海翻波,醋意冲天。想及此处便收不住自己的怒意,动作之间也带上粗暴鲁莽。
春娘一个劲儿地求饶,“好大人,慢些罢...奴受不住了...”
“只这般你便吃受不住了?”于大人咬牙深撞,似是要证明什么一般,越发的猛劲,“那他二人看起来不过尔尔罢了。”
又是得意又是泛酸,将她肏得连连求饶,春娘不知他在与另二人叫着劲,只“慢些...轻些...”“大人最厉害...”之语将他哄地十分得意,志得意满,终于放缓了些攻势。
他抱着她猛地翻了个身,自己垫在底下,让她骑在自己腰间,含着自己的昂扬之物坐直。
他拍了拍她的臀,“自己动一会儿...”
春娘撑在他的胸膛,浑身发软哪有气力去动,她懒洋洋地趴下,嘟囔着,“呜...奴没力气了。”
哪知他却似与她较上劲,岿然不动,只好神在在地勾唇看她。她扭了两下身子,那硬物直直插在穴中,却一动不动叫她难受极了。浑身都泛着痒意,小穴儿更是觉得空虚极了。
她撒娇一般扭了两下臀,想叫他动,却自己扭出些滋味儿来,得了美处,便也不偷懒,撑在他胸膛自己动作起来。
时而抬臀又猛地坐下,激起水花无数更是击拍出声,啪啪作响。于大人叫她生涩又大胆的动作勾得魂也飞去,身下的阳具被娇美的玉穴夹得紧致非常,她竟然还会顶着肉棒用臀划着圈不住地扭臀抬腰,果真的妖精下凡来勾人心魂的。
于言铭仰头粗喘,掐在她臀瓣的手不住收紧,大力揉捏着她的臀肉,到兴起之处忘情地击拍着她的臀瓣,她扭着身躲闪,却是更加收紧了小穴,将于大人爽地腰眼酥麻肉棒直挺。
再忍不得,扶住她的腰猛烈撞击起来,春娘本就扭得有些累了,被他如此一来,直直撞飞出去,又猛地落回撞在囊袋之上,啪啪作响,水混着肉棒直入体内,搅乱一池春水。
春娘被他的阴茎直插花心,软软地瘫软下来,再无气力抵抗,娇软地承受他的热情,感受快意侵袭。指尖在他胸前收紧,划出红痕。于大人感受她花穴的热情,一阵收紧皱缩,根根入底,加速猛肏,终于在花穴收缩之际喷薄而出。
一场激烈的酣战终于收场,二人贴在一块儿平息余韵,喘息声渐渐趋于一致。
今日的春娘格外乖巧,乖乖地任他清理干净,又抱回房去骈足而眠。
第二日春娘手脚酸软地起身,映入眼帘的竟是县令爷的笑颜,瞧了瞧外头日上三竿,“大人怎还在?”
于言铭抚了抚她的发丝,“今日本官休沐,陪你一日可好?”
春娘垂眸,“只怕府中还在等我,奴还需回府料理事务。”
县令爷冷下神色,“先前本官允你外出寻子已是让步,如今郁府公子已然寻回,让他管理一并事务便是。”
“至于你,搬来与我同住罢。”
春娘坐起身,“恕奴家莫能从命,涵之如今还小且体弱怕一时不能掌管府中事务。”
“那郁府二老爷不是已归,还需你多担忧?”县令爷羞恼出声。
“将军此番回京不知归期,说不得要叫陛下委以重任不得轻易回江城,只怕照料不得。”
“这便是郁府之事,又与你何干?”
“我乃云章亡妻,自是要照料好嫡子小叔。”春娘冷静回道。
她这幅冷淡模样却更叫于言铭心酸,他为她费尽心力,她却丝毫不将他置于心上。
“你莫以为本官不知,你回那郁府好与他二人继续厮混是也不是?”于言铭口不择言,“本官不允。”
春娘直望他眼,“既大人已知,那奴也不隐瞒,只是恕我不能从命,他们与我有恩有情,轻易断不开联系。”
“那你将本官置于何地?!”于大人红了眼,口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若是大人愿意,还同以往一般来往便是。若是大人无意,春娘自不会打扰。”春娘道,“造纸坊一事春娘自当尽全力辅助大人。”
于大人闻她意,不过是叫他功成身退躲去一边罢了。如今她有了更强硬的后盾,不惧那些吸血虫般的远亲寻事。更不怕他这个区区一个县令爷了。
县令爷又妒又气又伤心,几欲要吐血,伸手指了指她。说不出话,甩袖夺门而出。
春娘挺直的背亦松下来,没有料想中的解脱之感,有些怅然。
好像还有些酸涩。
她抚住自己胸口,不知自己怎么了。
啊呀呀,可怜的县令爷。
十一、归郁府(剧情)
春娘看着房门砸上又弹开,裂出一条缝隙。小丫头在外张望,她招了招手唤她进来。小丫鬟在外头听见二人闹不愉快,在一旁服侍也是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夫人,饭可是摆在房里?”丫鬟小声问道。
春娘坐在梳妆台前,由她梳着发,“不必了,一会儿替我备好马车便是。”
小丫鬟楞了楞便不再说话,小心翼翼替她盘发。春娘见这梳妆台成色很新,上头摆了铜镜梳妆盒,妆盒被宝石镶嵌地格外夺目,她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可是大人为夫人特意寻来的呢,听闻是海外的货色。里头的好些首饰都是大人精心选了款式命人打造的,只盼着夫人欢喜。”
春娘啪嗒一声打开妆盒,果真是珠光宝翠琳琅满目,此刻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想着于大人离开时冷若冰霜的面容,又想着自己是决无法依着他的意思去做的,一时间酸涩难言。
丫鬟心灵手巧,挽的发髻光滑平顺,嘴也灵巧,“夫人钟灵毓秀,一双眉眼极好,只轻轻扫一下眉便浓淡相宜呢。”
她点了点那支金镶红宝石蝴蝶花簪,做工极精轻触一下轻薄的翅膀轻缠,展翅欲飞。
如她的心,忽上忽下。
“夫人,不如就用这支簪子罢,正配您今日的衣裳。”
“不必了,下次吧。”春娘合上妆盒,心想,也不知可还有下次?
听闻夫人要用马车,得知二人闹不愉快的管家急忙跑去询问自家少爷,“少爷,少爷,夫人唤了马车回郁府去?”
老管家在一旁干着急,却见他家大人思忖了片刻,只淡淡吩咐道,“派人跟着送她回去,务必安全送回。”
“......是”老管家大喘一口气,闷闷地回去备车了。
春娘最终还是被小丫鬟压着用了大半碗粥,再吃不下了,心里记挂着郁府,脚下步子飞快,裙摆在底处漾出一朵花来。
临上马车,她回头看了看,老管家站在门口朝她摆了摆手,脸上是欲言又止的神情,春娘服了服身与他道别。
坐上车,她掀开帘子,到底还是没看见他的身影,想必是被自己气坏了。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是何滋味。
只是这样也挺好的,缘聚缘散自凭天意。
县衙距郁府并无多少路程,一晃神的功夫便到了。管家林慕早命人在府门口候着,远远的看见马车,林慕便迎了上来。
“夫人,一路可好?”
春娘被他搀扶下来,感叹地看了一圈自家屋宅,到底心落回了原地,终于到家了啊。
“我都好,府中一切可好?”
“都好都好。”林慕无须她照料,替她厚赏了于府的车夫,客气地将人送走。
“少爷可有安顿好?他身子不大好,可安排了朝南通风的屋子?”春娘第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他。
“早早的便安排妥当了,自收到您的来信府中便在布置了。知晓少爷是爱读书的,特特在他房间旁设了个大书房,朝阳通透,再舒适不过。”林慕很是激动,小少爷终于归来了,怎能不将他放在心尖尖上呢?
若是...老爷还在,这是何等幸事哪。
“如此便好,只是涵之怕生,先安排两个妥当的小厮服侍。他不喜丫鬟,先不放了。”
林慕跟在她身旁,连连点头称是。
“对了,夫人说途中遇到了二老爷...”
“他还需回京面圣,路上耽搁了许久,便不在府中落脚,昨日已连夜赶路去了。”春娘道,“云竟哥如今也成了大将军,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了呢。”
面上无不骄傲。
林慕老怀甚慰,二老爷如此威风,实乃光耀门楣哪!
他见夫人眼下一片青黑,知她路途劳累,忙问,“夫人,可要先回房歇息?”
“不必了,随我去厅房,跟我说说近来府中情况。”到底一去多月,偌大府邸又有生意商号,哪里这般简单?
林慕为她倒上茶水,春娘让他坐下回话,“府中可好?”
“前些日子有些人不安分,都叫我发卖出去,再没人敢轻举妄动了。”
春娘闻言点头道,“应当如此,这些人怕不是听了风言浪语便动了歪念头,杀鸡儆猴很好。”
“也多亏了县令爷,派人时常来府中查看。那几家远房偏支还妄图来欺占府宅,正巧县衙来了官爷,将他们一并送进牢里关了几日,再没人敢来寻衅了。”林慕对于县令爷很是感激,却也很是复杂,他知晓县令爷也是看在自家夫人的面上对郁府颇为关照。至于,他为何如此,林慕也觉察一二。因而感激之余,他亦是怨他咄咄逼人了些。
“铺子如何,可正常?”春娘听闻县令爷的名字,还有些不自在,端起茶喝了两口,命自己回神。
“自之前货商相逼货款后,咱们家换了好些货商。都是赵公子介绍的,果然货物品质上乘,价钱也还算公道。换下了几个不合适的掌柜,近两月账面相当好看。”林慕笑意盈盈,“这其中也有县令爷的功劳,有几家对家看咱们当家人不在,使了那等子不上台面的黑心手段想要寻衅。却不料县令爷英明果 决,将他们都一一揪出。”
说到此处,林慕甚是感慨,“若说照料,县令爷果真是对郁府颇为关照哪。”
“那你列上一份礼单,改日送去,好好谢过于大人才是。”春娘沉默了片刻,才吩咐道。
“是,属下必会精心准备。”
二人又说了会儿府中事务,已是中午,翠兰来问饭摆在何处,春娘问,“少爷可起了?”
“少爷起了,只是看着气色还是不大好。”
“可有按时吃药?”春娘一听他脸色不好,心又提起。
“每顿都是按时送去的,只是...”翠兰欲言又止。
春娘便知这孩子又是未曾乖乖吃药的,下人如何管得住他?她叹口气,“饭便摆在我屋里,少爷的那份清淡些,送去他屋中。”
“对了,跟他说,我吃过饭去寻他。”
啊,没想到这篇文写了这么长。
原先觉得能写到W字以上就差不多了,结果...现在将近8W了...
啊,好想完结,赐我力量吧。
十二、忆云章(剧情)
“喵~喵呜~~”一个雪白的肉团子飞快地跑来,一窜而起,扑她怀里用小脑袋磨蹭着。春娘将它搂在臂弯,“小乖,可是想我了?”
雪团子抬起圆乎乎的脑袋,睁着两只如宝石般晶亮的眼睛望着她,“喵呜~~”软绵绵地回答她,似是在说,“是呀,怎么将我丢下这么久。”
春娘摸了摸它的脑袋,“好了好了,莫撒娇,这不是回来了呀?”闻了闻它身上的香气,应当是刚洗过澡,毛发已经干爽蓬松,实在漂亮,忍不住要去亲亲它的肉脸儿。雪团子若有所觉,还气着她丢下自己许久,连连抬起粉嫩的肉垫将她挡住。
“啊呀~~小乖别这样~~”春娘轻轻将它的小爪子拍开,又要去香它,又被它推开。一来一回十分得趣,一时间屋子里笑意融融。
门口传来一声轻笑,春娘抬头一看,竟是郁涵之站在门口,他靠在门框上,看着她一人一猫玩得愉快。
一身广袖白衫衬更衬他白面如玉,唇色不再一味的发白而是泛出淡淡的粉色,此时一笑煞是惹眼。
春娘自觉叫小辈看了笑话,羞赧地将雪团子揉在自己的腿上,不让它瞎动。谁知这只猫儿也会见色起意,见到涵之便昂起头喵喵叫个不停。
它突的一跳,跳下春娘的膝头跑到涵之的腿边蹭了两下。见他没有反应,又抬起两只腿开始爬他的衣裳。
这一幕画面叫春娘笑出声来,又莫名的熟悉。只因涵之本就与云章长得像,笑起来更是神似。父子二人外貌相仿,只是云章气质温润,涵之却似一方冷玉,需得抱在怀中捂一捂,才露出暖意来。
春娘不由垂下眼,遮掩自己眼中的伤痛。若是...云章还在,就好了。
涵之弯腰抱起猫咪,用指尖逗着它,眼神却是放在她身上。此时见她变了神色,仿若周身都罩上一层迷雾,“夫人可是有心事?”
“无碍。”春娘摇了摇头,对上他那张面容,又忍不住说道,“只是...想起你的父亲。”
与猫咪戏耍的手指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抚摸着雪团儿柔软的毛发,“父亲...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父亲是一个顶顶好的人,为人谦和,极擅商道却从不走歪门邪道。世风之下,常有苛刻佃民,你父亲却不,时常将仁义挂在心尖。故而,他在百姓间名声极佳,这亦是他能将郁家商铺做大的缘由。”一谈及郁云章,春娘好似停不下来,自己嘴角挂上笑都未有察觉。
她看了眼在涵之身上乖乖伏着的雪团子,眼里满是柔情,“以前雪团子也是最爱趴在云章身上,让他摸背的。”
“你年幼走失,乃是后院姨娘作祟,因而他立马重重责罚了那姨娘,将其发卖出去。后来,他便再位置后院。”春娘道,“他时时日日后悔未曾保护好你,每每到你生辰,便要躲起来哭上一场。”
涵之胸膛发涨,眼里酸意直泛,他微扬起头不想叫泪落下。孺慕之情从未消退,父亲果然是记忆中的样貌。他总想着见到父亲,他是该怪他弄丢了自己,还是如幼时一般粘着他将那些丢失的时光一并补回来。
“你,不要怪你父亲。”
“我...不怪他。”他怎么会怪他呢,他只恨自己不曾见父亲最后一面,那些想象中的怒骂嗔怪,或是嬉笑撒娇都落了空,成了虚幻。
郁涵之将猫儿放回到地上,他起身站到窗边,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红着眼落泪的狼狈样子。
春娘见他抬起手,似是抹了下泪。瞧他背影,好似他这段时日又拔高了些,身子骨也健壮了不少。少年逐渐有了成年男子的样貌气质,稚气消退,比初见面时更沉稳了些。
待他渐渐平息下来,问道,“父亲他...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他。”
“这两日便去,只是你的身子可能受得住?”春娘最怕他养好的身子又出岔子。
“那点伤,早就好了。”郁涵之挺了挺背脊,似是在印证自己的话语。
“你呀,听说昨日又未好好吃药?”
“哪里有,嗯,腹中饥肠辘辘,夫人,不如我们先用饭?”郁涵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莫要转移话题,若是再不好好用药,我便让大夫换个更苦的方子与你。”
郁涵之连连求饶,立誓定会好好用药,一顿不落。春娘这才饶了他,传了饭二人一猫,也还算热闹,不至于寂寞。
嗬,今天上线吓了一跳,看见后台数据还在叹,今天是走了什么锦鲤运了,一看留言,居然上推荐榜了,真真是又惊又喜哪!
真的从未想过能上榜,感谢!
本想多码些庆祝下的,事情太多,所以就....(看我认真脸)
再次感谢一路陪伴鼓励我的小伙伴们,以及新看文的小宝贝们。
爱你们,biubiu~~
十三、骊山学院(剧情)
老管家近来很是发愁,自那日自家少爷与沈夫人不欢而散,整个县衙便沉浸在一片冰海之中。下人们但凡要做些什么,必定是要绕开县令爷的。
不若,这么热的天,那定是能被县令爷散发出的寒意给冻成冰霜。
“少爷,该用饭了。”老管家眼见着自家大人坐在桌案前发呆,不由幽幽叹上口气,这是又在“睹物思人”哪。只见他桌案还摆着一幅画,这幅画是于大人的宝贝,谁也不许碰的。
沈夫人一去几月,他便是靠着这些画与日报以慰相思。如今,闹了不愉快,单单对着几幅画有何用呢?老管家看着都暗暗替他着急。
“且先放着吧。”他心里不痛快,这两日即便是对着满汉全席也是索然无味,无从下筷。
老管家沉吟片刻,“少爷,方才郁府派人送了礼来,可要呈上礼单?”
于言铭从桌案抬起头来,眼中散出的光,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哦?你看着处置便是,可有话传来?”
管家自是知晓,大人想知道的不过是沈夫人可有什么话传来。幸而郁府送礼之人还带了一封信,他从袖中掏出信递给少爷。
于大人忙伸手来接,嗔怪道,“怎不早些拿出来?”
尽说些无关话语。
老管家见他急切之样,颇有些没眼看。怎的一贯意气风发的探花郎有朝一日亦会为情而变得如此没出息起来。
他见少爷轻轻飘来一眼,这是赶人的意思了。认命地行礼告退,忽然管家又想起件事,连连又回转身去。
于言铭方才打开信纸,还未及看上一眼,便看见老管家又回来。他啪的一声将信压在桌案上,冷冷道,“又为何事?”
“咳咳,少爷,今日...老奴听闻沈夫人欲为郁家少爷寻间书 院,似是属意骊山书院。”
“与我说这些作甚?”老管家眼看着少爷假作不关心的样子,便当做自己未曾看见他悄悄翘起的嘴角吧。
于言铭死死压住自己的嘴角,心想着:这人好歹还有些良心,知道先写信于我服软。
县令爷心情极佳地展开信纸,本以为自己能看见她软下身段与自己说些好话,哄自己开心。谁知,一入眼便是极客套的话语,除却感谢自己对郁府多加看顾之举外,便连一句别的问候都未曾有。
他渐渐沉下脸色,一颗心也坠到底,比前两日更难受。难道自己与她便是一个如此陌生又不重要的存在?
明明之前她亦是对自己有情意的,难道几月一过,自己便如敝屣一般被弃置一旁么?
他想命人即刻将她带到自己面前,问一问她究竟将他置于何处。但是他立马压下这个念头,想到她与自己争论时坚定的眼神,他还是收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在窗前坐了许久,将管家唤来,“李叔,前几日骊山书院是否递帖子来了?”
老管家纳闷怎么方才还心情愉悦的县令爷此刻又周身散出冷意,更胜前两日。“是,可是要回话?”
“这两日,安排一下。”
李叔见他摸着腰间的玉佩,便知少爷又在盘算什么事儿,瞬间领会他的意思,“喏。”
县令爷思忖了半日,冷静下来想了许多,她对他并非无情,只是她亦放不下另二人。
如今便看,谁与谁先妥协罢了。
县令爷独自一人品尝这情之苦果,酸涩至极的滋味只有自己知晓。春娘却是忙得不可开交,终于将各项事务处理完,才腾出时间考虑涵之读书的事宜。
涵之有天赋,又肯在学业上用心,必不能将他耽误。因而寻间名声、教学极佳的的书院乃是重中之重。
骊山学院,声名远扬,不止江城全国各地学子都极为向往的学习圣地。因学院实在出名,故而想要进去并非那般容易,须得经过重重考核,尽数通过,方有资格入学。
春娘对此次进学极是重视,一大早便命人将备好的衣衫鞋履送去涵之房间。初次印象很是重要,郑重装扮亦是对考核的尊重。
待得郁涵之一袭青色长袍,头戴玉冠款款而出,春娘眼前一亮,直觉书院先生定会爱极这个学生。
衣衫起初不显眼,只是领口袖口都秀有暗纹,极是精巧。腰间系上暗色腰带佩一墨玉,再有一身书卷气,直教人挪不开眼。
“嗬,这是哪家小少爷,如此丰神俊朗,真真要迷倒一片窈窕佳人。”
涵之抬袖掩嘴咳了两声,耳尖直泛红,“夫人,莫要打趣我了。”
“好了,这样极好,功课可有温习好,听闻书院的夫子极为严厉,可是半点不能出岔子。”春娘早两日便让他好好温习,他底子好,若是做足准备,应是不成问题。
郁涵之胸有成竹,并不像春娘那般紧张,反而是春娘一路上十分忐忑,连连喝完一壶茶水。涵之递上一颗蜜饯给她,轻声笑道,“夫人不必紧张,即便考核不过,也有别的书院,何至于慌乱至此?”
“不许胡说。”果真是个孩子,不知有句古话,“好的不灵坏事灵”么,怎可在此时说这种丧气话。
“你须知,骊山书院这般名气,不是浪得虚名乃是名副其实的学子圣地,培养出不知多少举人进士,半数官员是从这家书院读出去的。”
“骊山书院是好,只是并非这一家。”他年少气盛,又素有才名,好夫子难寻,却并不意味着只那一家书院可寻。
“我知你自有沟壑,但这次考核必得认真对待才是。”
“这是自然,只是你再不要这般紧张,你难道不信我?”少年扬起头,眼底是不易察觉的傲然,这便是意气风发的最佳诠释罢。
眼前的少年让人很熟悉 ,像极了云章,却多了一丝锐气骄矜叫人绝不会忽视他的存在。
也叫人无端的由心底生出一股信念,他定会以他之力扬郁府门楣。
讲真,能上榜还是叫我有些吃惊。
有点飘。
话说,上榜是看什么数据还是读者推荐?
年底事好多...
十四、山长叙旧(剧情)
马车在书院门口缓缓停下,已有人侯在大门处领他们进去。
“二位这边请。”身着靛蓝布衣的书童在前头带路,一路沿着回廊往西北方向走去。正巧一阵微风从回廊窜过,带来一阵花草香气。脚下的青石板路被清扫得十分干净,少许落叶飘落在地,很是别致。
不远处的一处空旷地带应是训练场,有学生正在练习武术还有射术,隐隐有笑声传来,朝气蓬勃。看来骊山书院并不一味追求闷头死读书,而是注重文武兼备,有一副健壮的身躯对于科考很有帮助。要知道科考之路艰苦,甚至在考试当日有许多学子受不住困苦的环境以及巨大的压力而当场倒下的。
春娘环顾了一圈,觉得书院环境甚好且学术氛围甚浓,劳逸结合又不至于太过清苦。兼之几位夫子都是当世大儒,桃李遍布全国各地。若是能在骊山书院顺利就读,涵之的求学之途必定会顺坦不少。
走了有半刻钟带路的书童回身对他们说,“前方再拐一个弯便到了。”
“无妨,辛苦小先生了。”郁涵之柔声回话,又转身问春娘,“走了许久,可累了?不若你在这回廊坐上片刻,等我出来寻你。”
“尚可,无须顾虑我,继续走便是。”虽则走了一会子,她是有些微微喘,但也并非坚持不住,因而春娘拒绝了他。实则她也还是想去看一看书院的情况,这样她能安心一些。
“好,我扶着你。”涵之将手伸出让她扶着好借一把力。
书童在前头看他们二人互动,不由打趣,“贤伉俪感情真好。”
春娘闻言瞬间红了脸,连忙要将手抽回,“我们并不…”郁涵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隔着衣衫安抚地拍了她两下,“还请小先生继续带路。”
书童以为她是因自己打趣而害羞,掩嘴偷笑两声便又回身继续前行。
郁涵之见她还在轻轻挣扎,脸庞似是蒙上一层粉霜,心间微微发痒,凑近她说,“时间不早,若是迟了怕山长不虞呢,故而我才未与那书童多说,想必夫人不会怪罪涵之吧?”
听闻他如此说,春娘也顾不上多想,脚下加快步子有若生风,“言之有理,岂有让夫子久等的道理?”
见她这般急切,郁涵之心间旖旎的心思尽数散去,见她全然未察觉微微有些失落。只是思及她是为了自己而着急,这样一想又有些安慰。
总而言之,她心里是有他的罢。
这样就足够了。
各怀着心思,几人便到了一片屋宇之前,此处楼阁相望,山水相融,风水极佳令人身处其中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书童将春娘引入客厅,“夫人可在此处稍稍歇息片刻,我领公子去里头寻山长。”
“有劳了。”春娘笑着向他道谢,书童本就心觉她生得貌美明眸皓齿,此时粲然一笑,更让小书童不敢与之对视,红着脸将郁涵之引去别处。
春娘没有在意,倒是跟在身侧的郁涵之看到这一幕心里酸酸的,真想把她藏起来,谁也看不到才好。
所幸小书童未曾给他太多胡思乱想的时间,很快他们就到了目的地,书童示意他止步,“我去请山长,麻烦您稍后。”
山长收到了于言铭的回帖很是兴奋,他早有听闻国公府家的小公子调任至江城下边任县长一职。只是他事务缠身且相距不算近,因而二人今日才算相见。
若说山长为何如此情绪高涨,其中便有一段渊源,山长年少时家境贫寒,承恩与老国公爷即于言铭的祖父,因他欣赏资助山长才能顺利完成学业并取得佳绩,如今成一方大儒。
而于言铭也曾在他手下学习过一段时日,堪称师徒,因而山长于他关系还算亲近。
“县令爷来了,有失远迎,吾真是失礼。”山长迎上前去。
“山长真是折煞学生了,学生给山长请安了。”于言铭行一大礼,对于这位老师,他甚是尊敬。
“快起快起,老夫岂敢受县令爷之礼。”齐安如顽童一般,爱与学生玩笑戏耍。
“近来老国公爷可还安康?”他最关心的便是老国公爷。
“他老人家身体康健,正周游各地呢,时常传回些书信便算报过平安了。”
山长很是羡慕,“他老人家还是如此洒脱呢。”
二人一问一答,围绕着老国公爷竟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般,两人叙旧了好一会儿才说到正事。
“听闻大人近来在筹备造纸坊?”山长对这一举措很是感兴趣,且若是纸张大量出产,乃是利国利民的大事。特特是对于读书人,拥有几刀品质极佳的纸,那是奢望。
“是。”于言铭与他说了造纸坊的进度以及计划展望,让山长大人激动万分,兴奋之处差点一蹦而起,连连让于言铭第一批出纸便送上一半来书院。
县令爷偏开脸去,“老师,第一批纸我打算奉于圣上。”
山长的话语戛然而止,表情僵在脸上,“咳,是该献于圣上没错。只是这凡是第一批总会有缺陷,若是奉上,乃是大大的不敬。不若先让老师为你先用上一用,端看是否品质上佳。万无一失方可去献给圣上哪。”
于言铭被他这一番长篇大论堵在那儿,一时无语,其实他也不过逗逗老师罢了,谁知他竟如此反应激烈。
山长见他无言妥协,十分满足地捋直自己的美髯,甚是得意。还待再与学生交待些什么,此时门外传来门童的声音,“山长,之前与您说过的学生来了,在书室等您去考核。”
“知晓了,马上来。”山长意犹未尽,面带憾色对于言铭道,“吾先失陪。”
“无碍,老师只管去忙。”于言铭又问,“可是郁家的那位公子?”
“咦,你怎会知?”
“这郁府少爷方才寻回,早听闻他近来在寻书院。那造纸之术便是郁府的沈夫人所授。”于言铭道。
“果真?”山长眼睛一亮,心中已对郁府少爷好感倍加。“肯将这等宝贵的术法传授,真乃巾帼也。”
“只是,学生还有一事求于老师,还望成全。”于言铭一脸诚恳。
“哦?何事?”
于言铭凑于他耳边轻声诉说,山长眉头一皱,似是不大同意。“这怕是不妥罢?”
“为了那造纸之术,还望先生成全。”于言铭做上一揖。
山长连连避开,“罢罢,我先去看过这学生再说其他。”
“有劳先生。”
山长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转身出了屋子。于言铭坐在小几面前,轻啜一口茶水,目探远方若有所思。
十五、输或赢(剧情)
春娘独自呆坐了一会儿,甚觉无趣,便由小童带着去了花园的一处角亭。
时日不早了,外头艳阳高照,幸好角亭周边种了不少绿植,将阳光俱挡在亭外,更不提还有凉风习习沁人心脾。
她掰了些点心渣滓喂给池里的鱼儿们,也不知是否书院的鱼也格外清高些,并未有埋头哄抢的景象出现,反而只有一两条鱼对吃食感兴趣,尝了一两口便摇尾游开了。
春娘悻悻地收回手,用帕子擦净,假作方才自己未曾做过蠢事。书院的气质比任何一处都涤荡人心,带着荷香气息的清风也叫人无比安心。连日来的烦躁似是被尽数带走,她饮上一口清茶,环顾着周遭的美景。
突然她在远处的窗口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急急站起身去辨认仔细,却发现那身影已然不见。
她怅然若失地坐下,回想起那人与自己最后相见的情形。那一日,他是颇期盼的吧,甚至早早的为自己布置好了房间,为自己准备了梳妆台梳妆盒,还特特打了不少首饰。
她还记得那日于言铭的眼亮地惊人,虽则为了云竟、赵奕二人而置气,却仍是关怀备至地将自己迎回去。体贴得小心翼翼,霸道却又暗藏着迎合。
自己又是何德何能让他如此对待呢?她不能给他想要的保证,与其日后闹不愉快还不如一开始便断个干干净净,反而对彼此都好。
只是想起那日,那日被自己气到脸色苍白,眼底的受伤让她都十分不忍。仔细算来也有好几日了,那日却是一反常态至今未曾寻过自己。
想必是气极了,亦或许他想通了,彼此不再纠缠是最好的。春娘想,自己该是满足的,却没有意料之中的解脱感,反而怅然若失,还带着些遗憾。
明明是艳阳好天,心里却是憋闷的难受,她手捂上胸口轻捶了两下,却发觉出一丝痛意。
“夫人,你怎么了?”
春娘察觉自己身形轻晃了两下,眼前是一片灰朦,有人快速地接住自己,焦急地询问着自己。
被按了两下人中,她吃痛惊醒了些,“我无事,别急。”她才发现原是涵之出来了,“你这般快便出来了?考核可顺利?”
“问题不大。”郁涵之随口答道,他现在更担心她的身体。“先回府要紧。”
扶着她起身便急急要走,却不知她手脚还有些发软,被他一拉反而要坠倒。幸而他眼疾手快,将人扶住,细软的腰肢握在手中未免叫他心猿意马。
他呼吸一窒,不敢多想,“夫人,得罪了。”便将人一把抱起,疾步往书院外走去。
春娘倏地叫他抱起,一个小辈且他身子还未恢复,自然不愿挣扎着要下来。郁涵之抱紧了她,闷哼一声,“夫人莫动,否则涵之还真抱不动了。”
她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便知他在偷笑,春娘将脸埋在他胸膛羞红了脸,若是被人看到自己竟还要叫一个小辈抱着走,那真是被人笑掉大牙。
温香软玉在怀,郁涵之心跳地极快,他甚至怀疑春娘在自己怀中能听见他砰砰的心跳声。甚至她将脸转向自己从而带来的轻微的摩擦感都令他心驰神往,只是她的身体更叫他担忧,因而他没有多少时间来品味这难得的亲密接触,加快步子朝马车走去。
于言铭早早地在春娘进凉亭时便看见她了,看着她品茶赏景,甚至能看见她喂食后的懊恼神情。
看着她托腮沉思,面色落寞,只是不知那愁绪之中有没有一分是为了他的?
他一眼不眨地看着她,几日不见让他惦念万分,因此她的一举一动都无比牵动人心。在她身形摇晃的第一刻他便要冲出去,却有一个人比他更快。
他还未出房间,那人已然接住了她,面色焦急之色不逊于自己。他认得那人,是郁家的小少爷,却已经这么大了,同成人没有什么差别。
于言铭甚至能看见他焦急神色中隐藏着的情意,他捏着指节,不成想还有这么大一个隐患在她身边。
于大人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与她闹不愉快。他甚至在想,若是自己再迟疑下去,以后她的身边还是否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他看着郁涵之搂住她的腰,看着他将欲摔倒的春娘搂住,看着他将她抱进怀中。
每一步动作都叫他嫉妒万分,酸涩不止,二人的身影渐渐远去,于言铭却似被定在原地,他愤愤地锤了下栏杆,栏杆被砸出一处凹陷,他却丝毫未觉痛意。
他应当第一时间跑去将她夺进自己怀中,而不是躲在这屋宇中看着他们远离。
然而他现在连接近的资格都没有。
县令爷第一次对自己的坚持产生了怀疑。
一向不服输的县令爷第一次觉得自己输了。
同志们,牙疼不是病疼起要人命哪!
保护牙齿,人人有责。
疼了几天,要命!
十六、争执(剧情)
郁涵之抱着她一路疾行,见着侯在角落的马车立马吩咐道,“寻个最近的医馆,赶快。”
车夫见此情况连声道是,因不熟悉此地,他急忙跑去书院护卫处相寻附近的医馆。幸而距此地不远便有一家,驾着马车很快便到。
春娘喝了些温水缓和了不少,下车时见他还要伸手来抱自己连连躲闪开去。郁涵之很是遗憾,却知她生性稳重方才在书院被自己抱了一路已是极限。因而虽心里还是期盼着能与她再亲近些,还是依着她的意思只伸手扶着她。
“我没事,不必如此。”春娘见他紧张成这般,着实叫她隐隐发笑,又是满心欣慰。
果然,大夫看过之后说是未有大碍,“暑气侵体,郁结于心还需疏肝解郁服些安神药物,保持心情愉悦才是。”
取了药回马车,郁涵之想着大夫交待的话语,他有觉察她最近似有心事,时常空闲下来便望着窗外发呆,眉间藏有郁色。
却不知她已严重成这般程度,春娘叫他盯着心里实在发慌,“缘何一直看我?”
“夫人最近有心事?”郁涵之问道,“莫非是我回府为夫人添了许多麻烦,才使得你累倒?”
“莫要胡言。”春娘知他方才回府,心里定还有些不适,安抚他道,“本就盼了许多年才将你盼回,怎么会是麻烦?”
“那夫人缘何如此?”
“定是暑气太盛的缘故,近来又忙于造纸坊的事务,身子一时吃不消也是有的。”
“造纸坊?”郁涵之眼睛一亮,忙竖起耳朵来听。到底是读书人,对于纸张的诱惑无法抵抗。
春娘将前因后果讲于他听,郁涵之是又惊又怒又是敬佩又为她心疼。
原来她的童年亦是如此不幸,他以后该多疼她些,原来她为了郁府竟牺牲如此之多,以后他该为她多负担些,这才对得起她的用心良苦。
郁涵之的这些想法一一挂在了脸色,春娘一瞧便知,暗笑果然还是个孩子,“你呀,如今好好念书才是正经,其他的一律有我。”
“莫再将我当作孩童一般。”
春娘忙连连点头应是,郁涵之不由十分懊恼,他不想再被她视为孩童,却每每适得其反。
“再者,总是倚靠夫人,总有一天你会走的,届时涵之又该如何自处呢?”一想到她总有改嫁的一天,离开郁府,与自己连所谓的“母子”都不是了。再见不到她,看着她依靠在别的男子的身边,他便心痛到难以自抑。
“不会的,不会有那一天。”春娘道,“便是有那一天,也定是是你成家立业,我便可功成身退了。”
“我才不要娶亲。”郁涵之最怕她提及此事,按理照他的年岁大多男子已娶亲生子。他涨红了脸,恼她明知自己的心意却还将他一再往外推去。
“我自是不会逼你,学业为重,待你学成有了心仪的姑娘,我自是会为你安排地妥妥当当。”
郁涵之移回视线,直视着她,“心仪的姑娘...便是谁人都可以?”
言下之意昭然若揭,春娘不敢与之对视,他灼热的目光似要将她点燃,“若你学有所成,届时自是当配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
“若我非取那一瓢呢?”郁涵之咄咄逼人。
春娘险些招架不住,淡淡道,“人皆是善变,等到那时你见多了听多了,便知你以为的衷情不过是一时的依赖罢了,你亦会寻到你的命定之人。”
郁涵之想要大声回她,“他已是成人,他懂自己的感情,更不会有所谓的门当户对的天命之人。他的命中注定便是她!”
但是他只是紧紧握住拳,抑制着自己勿要冲动,他现如今一身白衣一无功名二无建树,凭何去许诺于她?
只有真正取得功绩,他才有资格站在她身边,护她爱她。
一至府门口,郁涵之便跳下马车吩咐下人备软轿于她,自己却先急急地回了自己房间。
春娘见他不曾如往常般粘着自己而是匆匆离去,便知自己方才是伤了他。但是她必须如此,否则他那荒唐的心思如何能止住。
且不说这头她二人不欢而散,那一边于言铭辞别了山长,一路策马扬鞭疾驰而归,自己都不知为何而焦急。
临到县衙他却避而不入,待他意识到自己是往郁府而去时又急忙勒住了马,回转归了县衙。老管家估摸着自家少爷要归来,侯在门口等着,听见马蹄声立马迎上去去牵马。
“少爷,可要备饭了?”
“不必,我还有事。”身影一晃又没了踪迹。老管家甚至还未来得及问他何事这般着急,只得叹上一口气,认命地牵着马回了府衙。
自家少爷,这何时才能恢复往日冷静模样哟。
县令爷这般急切,却在郁府一里开外顿了脚步,迟疑地饶了几圈还未下定决心上前敲门。
周围百姓见县令爷如此形状,还以为他在办什么棘手的大案在寻何线索,颇有些人跃跃欲试想要上前为县令爷分忧解难,当然若是获上一二奖赏,那是再好不过。
待他发觉自己身后跟了一众百姓,他才发觉自己竟在此徘徊了许久,暗自板起面容掩盖自己的窘迫之状,加快步伐急忙回县衙去也。
心中担忧春娘却拉不下面子前去询问的县令爷只得又将观笔唤来,暗示了几句,观笔极懂他的心思,县令爷还未说完便领会其中奥义,领命而去。
还未交待完的县令爷:“.......传饭罢。”
绕着郁府走了大半日的县令爷终于察觉到了饥饿的滋味,一连用了两大碗饭才作罢。
十七、如何谢我(剧情)
“夫人,林管家在外头求见。”翠兰从外头端着药碗进来。
春娘一见这黑乎乎的药汁儿,还散发着浓重的苦味,皱了皱眉,她总算是体会到郁涵之每日与药为伴的痛楚。
一口气喝完,翠竹立马递上清水让她漱口,还要给她递上蜜饯,春娘摇摇手拒绝,“让林管家进来回话罢。”
之前寻的造纸坊地势不佳,因而最近她让林管家加急在办此事,造纸所需的木材也需一一采购齐全,待一切妥当,造纸坊便可正是开工了。
“夫人。”林管家进门行礼,春娘连忙让他起身,“不必多礼,让你寻地可是有着落了?”
“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在周边寻了几处地方都不算中意。”林慕见夫人轻轻皱了皱眉,连忙又说道,“幸而遇上了赵公子,他识得的人多,帮忙举荐了两处好地,俱是靠近水源,前后通风的绝佳位置。属下看过尚佳,还待您过目后裁决。”
“甚好,此事事不宜迟,明日便带我去查勘一二,造纸坊之事不可再拖,我让你寻的东西,近日务必要备齐。”春娘又将几项紧要之处细细交待于他,林慕自是一一记下,便要退下。
见他迟疑,春娘开口询问,“林管家可还有事?”
“昨日...属下似是看到县令爷在郁府门前徘徊,待我出去一探究竟却不见他人影了。”
“想必是看错了罢,无妨,且先不理会,造纸坊之事才是现下重心。”春娘忽的听闻他的名字,心间一滞也分不清自己是惆怅更多还是遗憾更多。
一会又想着,像他那边骄矜之子,怎会做出如此放低身段之事,想必是管家看错了。
一会儿又想着那人可是缓过气来,只饶是他不气了,那他二人也再无以后了,是被她亲手斩断的。
一时好似有一丝悔意渐渐冒出头来,停停停,不可如此。既断,那边断个干脆利落。
待她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管家早就没了身影,杯盏中的茶水也没了热气,平静地被摆在桌案之上。
只有洒进房间的月光,伴她惆怅入睡。
翌日一大早,春娘轻装上阵,因那两处选址皆在郊野之外,故而骑马装配长靴是再好不过的搭配,飒爽英姿叫人眼前一亮。
“夫人,您这身装扮,若是扮作男子想必迷煞众多女子。”翠兰在一旁十分惊叹。
“哦?”春娘长眉一挑,执起马鞭挑高她的下巴,“可是把我们的翠兰妹妹迷住了?”
翠兰一阵脸红,跺跺脚捂脸跑了,小丫鬟们一阵哄笑。
“好了,莫耽搁了,启程吧。”
因着在城内不可太过招摇,春娘还是暂且先坐着马车出城,一出城她立马叫停,长腿一跃便至马背,马鞭轻扬便飞驰出去。
她甚少有如此肆意的机会,因而她一骑绝尘遥遥地跑在车马之前。
赵奕听闻春娘今日出门,本想着一道却临时被事绊住因而未赶上。沿着小路一路追赶,远远地赶上了车马才缓出一口气。
他架马至郁府马车边,敲了敲窗,却发现毫无反应,刚想询问却见大伙儿都捂嘴偷笑,正一头雾水之际听见一阵马蹄之声靠近。
他回头一看,一身耀红骑装的春娘疾驰而来,面上是少有的放肆轻快,她的发随着震动而飞扬,洒脱肆意。
春娘见到他,粲然一笑,一个漂亮的回身停在他身旁,“这么巧?”
赵奕被她这幅样子迷到心智暂失,满眼满心都是耀眼的红和她明媚的笑。细腰被骑马装勾勒地很是曼妙,高挺的胸部曲线更是夺目到不行。
他此时只想将她搂进怀里,将她藏进斗篷,再无人能见她这幅俏极的模样。
春娘见他不回话,抬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呜呼,回魂兮。”
赵奕见她白皙的手腕在自己面前晃,抓着轻捏了几下才不舍地放下,“我自是特来寻你,却不想你们早早便出了门。”
“如此,便由你领路吧。”
“有何不可?”
两人并肩而骑,尘土在阳光之下被马蹄扬地嚣张而起,众人眼见他们疾驰而去,忙紧追慢赶而去,一边感叹,果真一对佳人也。
到得目的地,便是春娘也要赞叹一声果真风水宝地。此地地势平缓,靠近河流水质清澈。这造纸极是依赖水质,若是水质不佳,那造出的纸张必是粗糙不堪,若是严重则不成形。
再一个依赖的便是通风干燥,成形的纸须得贴上平整墙面,自然干燥再揭下待用。说起来很是简单,却要知其中一步小小的错误便可前功尽弃。
更难得的便是此处地势绝佳,便是碰上暴雨侵袭也可避免水患,若是不幸遇上水涝之灾,那便是修整一二年都不定能恢复原先的水质,那造纸可耽搁不起这么久。
再有,不远处竟有一片竹林,春娘早先跟在父亲身后,有研究过用竹做原料造纸的可能,只是碰上那场灾祸,这事便搁置在那儿。若是此地真能拿下,那便是一本万利之事。
春娘沿着周边转了一圈,无不满意,在朝南向处原有的房屋修整一下便可直接作干燥房,通风向阳,甚是符合。她边看边连连称赞,赵奕心中不免得意,见她如此兴奋,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连日的奔忙之疲倦也消失殆尽。
“见你这般满意,那我连日奔波便是值得。”
春娘自然察觉今日他的眼神格外的炽热,从他见自己第一眼那眼神便未从自己身上挪开过。此时的他更加有侵略感,她不自在地挪开了些,“奕哥哥费心了,春娘在此谢过。”
“那你如何谢我?”他伸手将她拦在树丛间,艳红的花色耀在她脸颊,明艳至极。
春娘不妨他今日如此反常,青天白日之下他想如何......
“你...你先放开我,我自会备上薄礼以谢奕哥哥奔忙之苦。”
“你知我不是要那些。”赵奕点了点她的唇,“便用这儿来谢我如何?”
“你...”春娘被他这般大胆撩拨地红霞满面,却不妨对上他那一双多情桃花眼,如今那眼里波光涌动,饱含情意,叫她沉溺其中心枝亦是叫他撩地胡乱震颤。
赵奕为让她有再言语的机会,他勾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瓣,柔软到不可思议,又甜得醉人,唇舌相依辗转缠绵,二人皆是十分动情。
赵奕的双臂越收越紧,将她紧紧压向自己,让她感受自己依然勃发之处,忍不住轻轻挺腹,惹来一阵娇喘,春娘抵住他,小声道,“不要...”
他自是知晓此处不是交欢之处,不免心下遗憾,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便暂且饶了你。”
靠在树干上缓了好一阵才算平息欲念,“咱们走吧。”
十、马儿颠(H)
只是赵奕此举不过欲盖弥彰,二人出来时俱是唇带艳色,面露春潮便知晓何等境况,因而皆很有眼色垂眉低眼不敢乱看。
“可还要去瞧瞧另一处选地?”赵奕替她拂了拂飘到脸颊的发丝。“只是那处甚远,在江城另一边。”
“那赶过去怕是不及,此地甚好不如先定下,好将造纸坊先筹备起来。若是那处地亦符合,后续再立一分处也不难。”
“天色尚早,不如陪我一道走走,便当踏青了如何?”自南海归来,赵奕一直在外奔忙,好几日未见她颇有些想念。好容易见一次面,难免有些情难自抑只想与春娘黏在一块儿。
再者方才一尝芳泽,将那沉寂已久的欲念勾出,难以扑灭。春娘叫他勾住手,手心被他挠地直发痒,对上那双晶亮的眼拒绝的话语怎也说不出口。
来时浩浩荡荡一队车马又声势浩大地离去了,只留下春娘与赵奕二人骑在马儿上悠闲地行进着。
“如此风和日丽的天儿,不可荒废,不若咱们来比一场?”春娘甩了甩马鞭,扬出漂亮的花儿。
“哦?怎么个比法,又有何彩头?”赵奕明显对她的提议很有兴致。
“自是比谁骑术更好,便看谁先到得那处。”春娘随手指了一颗大树,那树估摸着上了年岁,盘踞着一大块地,甚是夺目。“至于彩头...便由胜者自个儿定,如何?”
赵奕眼光一闪,桃花眼中尽是笑意,唇角上扬着,“那便却之不恭了。”
春娘一声娇喝,二人齐齐冲出,一红一白的背影甚是肆意潇洒。她微微压低身形,又忽而挺直背脊,一手甩鞭一手挽缰尽显风流姿态。配以一袭红骑装,尽显张扬飒爽。
赵奕稍落后于她,看她回首对自己扬眉一笑,顿时觉得输赢并无差别,得她这一笑便足矣。
“赵奕,快呀~莫不是便这样认输了?”春娘忍不住回首来奚落这个手下败将,利落的马尾辫高高得扬起,更显英姿。
“驾!”赵奕催促自己的马儿追上,你追我赶之间胜负难辨。
马儿奔跑的速度奇快,以至于前方有个巨大的深坑二人并未发现。当春娘骑的马飞快避闪那深坑时,她被一股巨大的推力甩了出去。
“春娘,小心!”赵奕眼见着她飞身出去,心头一阵狂跳,策马向她而去,手中的马鞭飞快向她甩去,卷住她纤细的腰肢顺着力将她拉向自己。
春娘骤然失力被甩至半空,本以为此次小命休矣,却忽然又受力落入温热怀中。她脑中还是一片混沌空白,心脏砰砰乱跳几乎要跃出胸膛。
她感受到一股力道将她压向胸膛,那里如雷的心跳声与她一样狂跳不止。
赵奕如劫后余生般将她重重搂在胸前,不住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抚着她,过了好半晌二人才渐渐镇定下来。
春娘望见他肃着的面容,撒娇一般将脸颊挨着他 的胸口磨蹭几下。赵奕心有余悸,轻点了下她的额头,“下回再不许这般莽撞。”
“绝无下次!”
赵奕见她乖乖配合,终于气顺一些,温香软玉在怀不免又心猿意马起来。
手也慢慢抚上那截细软酥腰,慢慢游移忽而又加重些力道揉捏起来。春娘不查他竟是在马背之上亦能动了情思,顿时粉颊一烫,欲要挣脱。
“方才若论胜负,恐是无法。只是...这救命之恩,还望妹妹以身相报才好。”赵奕附耳低语。
春娘蹭了蹭发痒的耳尖,叫他搂进怀里好一顿揉搓,两只乖巧玉乳落入他手掌之中把玩,耳垂亦被温热的唇含着吞吐戏耍。
“你...”春娘刚想嗔他尽是歪理,不妨又被他袭上香唇,舌儿入口胡乱搅弄,赵奕心尖火热手上揉弄乳儿的动作越发激烈,耳边只闻得她娇喘声声。
本还在微微挣扎的春娘,再无力挣脱,娇慵地倚靠在他胸膛,任君采劼她口中甘甜芬芳。
赵奕勒紧缰绳令马儿减缓速度,慢悠悠驮着二人信步漫游。赵奕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覆上她饱满浑圆的胸部,酥软弹手又似桃儿一般坚挺起来。
他探入衣内,握住整只乳桃儿,以掌心揉搓触手滑腻肤如奶脂,而那顶端的乳尖尖儿已然勃勃立起,他便使坏捏起奶头玩弄,惹得春娘一阵求饶。
虽则口中在娇娇得服着软儿,她却是微扬胸膛,将那酥软玉乳送至他手掌,任他抚弄揉搓。便是这般已让她浑身舒泰轻逸出声。
赵奕感觉她轻搂自己劲腰,轻声一笑,问道:“可是舒爽?”春娘怎会回他,只红着脸儿埋首‘豆丁酱PΟ8推文’贰九8壹五8 在他胸膛。
他亦不急,只腾出手来,伸入那密林之处触手滑腻腻,便是春潮涌动泉流不止。
“已是这般急了?”赵奕撤出手指,指尖轻捏竟是拉出长长细细的银丝出来。春娘没眼看,长睫轻颤挪开眼去。
挣扎之间,她的手碰触一物,坚硬似铁却是炽热无比,硬挺挺地抵在她身侧,不必细想便知那是何物。
春娘抵住他,“光天化日又是荒野之外,如此怕是不妥。”
“此地空旷,罕有人至,你我便以天为被,以马为榻岂不欢愉?”将人缓缓放置马背,双腿大大打开,面对着自己。
她已然被撩拨动情,此时随着马儿奔走颠簸,小穴儿既痒且空亟需那粗壮之物来一解痒意。见他撩开衣衫,将那威风凛凛的巨物显露出来,那拒绝的话语再说不出口,轻咬着指尖挪开脸。忽的身下一凉,竟是他将自己的底裤撕裂开来,露出那鼓鼓的山丘,上头波光粼粼小溪遄遄。
赵奕见她如此娇媚,如何忍得,拉开她的双腿环住自己,那勃发滚烫的巨物跳动不住,兴奋地吐着水儿堵在户门之外。那硕大的顶端泌出水儿来,虎视眈眈便要入那玉门,猛地一戳竟是戳去外头,原是那马儿踩着石子儿,颠簸开去。
赵奕见她还敢偷笑,心下恼怒,拉住她的玉腿儿举得高高,挺腹一插而入,春娘惊呼一声,小穴儿绞的紧紧。
骤然收紧的穴儿让那肉棒儿激动不已,在窄穴之中弹跳两下,粗筋一阵跳动。赵奕更是捧着她的肉臀摩擦开来,就着马儿颠簸之力,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变着法儿地插弄肏干着。
春娘被他挑弄的浑身酥痒,偏他不往那深处去,只在小穴外缘进进出出,搔着了她的痒处,偏不用力插干为她止住那瘙痒难耐。
赵奕见她双眼微闭,朦胧迷茫,双颊透粉娇声不止,便知她动情非常。
“怎扭得这般厉害,可是要哥哥快些?”
春娘偏不如他愿,扭头不语,捏他腰间软肉。赵奕躲闪不及,叫她捏个正着,偏她浑身酥软手中哪有什么力道,软绵绵如瘙痒一般。
“可见你还有些力道,看哥哥如何收拾你。”
身下如有神助,猛而快地抽送起来,捏着她的腰肢不住夯送,闻得她难以自抑的娇娇喘息,声声媚吟,更是忍不住越发大力,甚至扬鞭抽打马臀让它飞奔而起。
嘚啵嘚啵地马蹄声响,混着那肉体交合拍打声,竟是让二人都难以自持高声呻吟出来。
马儿几度弹跳而起,那肉棒直直顶到那甬道深处直探宫口,春娘小腹酸涨,直呼“慢些...受不住...”
那肉棒竟还在穴内越发涨大几分,兴冲冲地往里顶插而入,春娘涨地不行,一阵阵的发酸,抵着他凶猛的攻势,“太涨了...穴儿怕要顶坏......”
赵奕正得兴味,浑身舒爽至极,找准她的花心便是重顶快攻,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春娘便轻颤着身子泄了阴精。
那淫水当头浇下,赵奕头皮发麻腰眼发酥,抱着她重重抽插了二百余下抵住美穴儿阳精尽泻。
许是知晓主人尽兴,马儿竟也放缓了脚步慢慢踱着步向回走去,春娘的马儿不紧不慢地跟着,时而吃两口草,摇头晃脑好不悠哉。
都说县令爷的肉香,莫非我太过偏爱他?
十九、归吾心(剧情)
“如何,郁府那边可有动静了?”于言铭等了两日还未等到郁府的人上门,不由有些心焦,忍不住唤来观笔打探消息。
“大人,好似是书院那边还未曾传信于夫人。”观笔颔首沉声回道。
“怎老师他老人家办事还是如此拖拉。”县令爷搁笔抱怨道,需知这等待的每一日皆是煎熬。
......明明是大人您太过心急罢。然观笔并不敢将真实想法吐露出来,只默默垂首。
“罢罢,你先忙去罢。”
“等等,她今日做了些甚么?”
观笔停下脚步,“听闻夫人今日去查探造纸坊地形,一大早便出门去了。”他抬首望了望天,“现在怕是回程了。”
于言铭沉吟一声,让他先退下。
心不在焉地翻了翻桌案上的公文,看了两眼却如一字都不识得一般,索性丢在一旁改日再看。
他叩了两下桌面,缓缓起身又如泄气一般坐了回去,如此反复几个来回终于下定决心朝门外喊去,“李叔,备马车。普通的马车,不要有印记。”
他怕今日又有一溜百姓跟在他身后寻什么莫须有的线索。
夕阳西斜之时,歇在郁府对角的马车被掀起一角布帘。
石板路踢踏踢踏传来马匹的清脆马蹄声,一双佳人并肩踏红尘而来,彩霞映面分外唯美。
赵奕利落下马,伸手将她牵下马拂了拂她如霞的面颊,耳语道,“莫生气了,今晚随你如何罚我,可否?”
惹来软绵眼刀几枚,笑着将人抱进府去。
马车上的布帘轻轻落回,巷口传来马车孤寂行走之声。
“林叔,近日可有书院的人上门传话?”几家书院都去看过,她却独独中意骊山书院。
林慕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正是要与夫人说此事,这是今日一早收到的信件。”
春娘接过,上头还飘着墨香,信封角落画有骊山书院标志,她眼一亮,小心翼翼撕开书封,细细研读起来。
林管家垂手侧立她身旁,眼角余光竟是瞥见县令爷之名,这其中竟有于大人何事?只见自家夫人先是面露喜色,而后又笑意渐收,渐而凝重片刻。
春娘长吁一口气,“将少爷上书院的束脩准备起来,另去书房将我珍藏的上好白宣备几刀。”
“是。”林慕见她面色游移,问道,“夫人可还有吩咐?”
“......取纸笔来,我要写拜帖。”
“喏。”林管家关上门,擦了擦额间的汗,唤来翠竹,“翠竹,伺候夫人纸墨。”
“大人,沈夫人到了。”
“快请进来。”于言铭连连起身,抚了抚身上衣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听得脚步声,连忙帮着掀起纱帘。
“来了?先用些蜜瓜消消热气,刚用井水湃过。”
春娘缓缓行上一礼,“不必了,奴此来还有一事劳烦大人。”
于言铭满心欢喜却不妨换来她的冷面相对,脸上亦不太好看,“何事让夫人如此着急?”
“大人看过便知。”她拿出骊山书院寄来的书信,“骊山书院的山长在信中言辞多赞涵之为可造之材,只有一事,涵之近来方寻回,且大人对郁府一事知底还望大人为涵之开具户籍证明,并写上一封举荐信方准许涵之入学。”
“便是此事?何须你亲自跑一趟。”县令爷面上矜持,装作一无所知。
“这难得不是大人所盼?”春娘拂了拂衣袖,“听闻大人曾拜读山长大人膝下,却不知大人是否早知晓此事?”
于言铭端起茶盏喝上一口,却发现杯子茶水早被自己喝尽了,默默地放下,眼神却不与之相对,“何出此言?”
“春娘未曾听闻有举荐信先例,何况郁涵之本就是郁府嫡长子,便是方寻回又如何,户籍证明一事显然多此一举。”春娘沉吟,“若说有人能说服山长,非大人您莫属了。”
“若是本官又何如?”于言铭一手覆上玉珏,对上她眼眸。
“春娘以为...上次已与大人说清,大人亦是这意思。”春娘轻皱黛眉,“却不知大人这又是何意?非要耍上如此手段,抖些官威?”
“你便是如此想本官?”于言铭忽感一丝抽痛,却不知自己的情意在她眼中如此不堪。
春娘不忍看他眼中伤痛,“既已泾渭分明,何必再来纠缠?”
“若是本官定要呢?”
“那便恕春娘不愿奉陪了。”她起身施礼,“至于信鉴便劳烦大人派人送至郁府,郁府必有重谢。”
转身便要离去,于言铭眼睁睁地看着她毫无一丝留恋地离开,呼吸全然窒住,痛意袭上心头,突然恢复了神智,连忙上前阻拦。
他从身后拦腰抱住她,哑声哀求,“别走。”
“春娘,别走。我不过是太想你,才想出这么拙劣的法子,我...绝无他意。”他收紧臂弯,如溺水之人寻到最后一丝救赎,再不愿放手。
春娘被他抱得透不过气,甚至能感受到他手臂在微微颤动,听出他言语中的哀求之意。
“大人...我以为我们...”
“我后悔了。”于言铭打断她,“我这几日没一日不在后悔,我想你,想你想到在郁府门前盘旋大半日,想到躲在角落看你与其他人嬉笑怒骂,想到我...我便是连一贯的自尊都可放下。”
“大人,你...莫要如此,春娘不值得。”春娘忍住泪意,她又何尝好过,然而注定无果的前路何必去撞到头破血流?
“不,我后悔了,我不会放手。”
“大人,春娘不能给你任何保证。”春娘扣紧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回身去回应他。“你知晓,我放不下郁府,亦不愿辜负赵奕。”
“那你又将我置于何处,便是对我一人如此绝情?”于言铭不甘,“明明...是本官先到的。”
春娘听他如此不讲理,差点儿被气笑,“我与他二人自小一同长大,怎又变成你先?”
“本官自是知晓,却是我先与你肌肤相亲,若不是你南下去寻郁府少爷,岂有他二人趁虚而入之事?”
浑然忘了自己才是那趁虚而入之首。
春娘见他说起这等私密事毫无羞意,仿若在说一件平常事,“大人莫再胡言,快快放开奴。”
“不放。”于言铭埋首在她发间,汲取思念已久的气息,“除非你应了本官。”
“奴方才已是回答了您。”
“本官...本官暂且不计较他二人。”于言铭先退一步,“只是,日后你少见他们便是。”
春娘迈步要走。
“......见他们也不是不可,只你当把本官置于首位可知?”
未有回应。
“便是这点都不能应我?”县令爷十分委屈。
“大人又是何苦?”春娘叹息。
“那你且将一物归还于我,本官再不与你纠缠。”于言铭将她翻向自己。
春娘疑惑,“大人所言何物?”
县令爷握起她的手,覆在自己心口之上,“此处如今已不受我控,尽数是你,若你将吾心归还,便定不再扰你,如何?”
九十、漫游园(H)
春娘被这话酸地牙直颤,嘴角也挂起笑来,一双杏眼笑成月牙模样。偏县令爷还不自知,怎地自己深情款款却惹来她笑到花枝乱颤。
但是,不论如何总算是把人逗乐了,不再板着面冷冰冰的。他心下一松,被她的笑融了心底寒意。
罢了,罢了。他在心中默默说,再不想折磨自己了。
就这样罢。
他领着她来桌前,“天这般热,夫人赏脸尝一尝这新到的蜜瓜如何?”
切成小块的蜜瓜被整齐地码在瓷碗中,瓷碗下置一盆,里头竟然摆满了冰,故而这瓜被晾这么久还是新鲜水灵的很。
这是今年新结的一批瓜,县令爷费了一些力气,才抢来这么几只,因而,此时他献宝一般叉了一小块递到她嘴边。
一块小小的蜜瓜,竟能甜蜜了两个人。
苦后尝甜,方显格外甜美珍贵。
心情大好的县令爷立马挥毫将举荐书写就,见春娘满意地接过,醋她对郁家少爷格外用心,又想起上次在书院的情景。
不免酸意上涌,“若是你对我有一半上心方好,怎么你还厚此薄彼。”
他随口出的戏言,春娘听在耳中却还真反思了半晌。发现自己确然对别人更包容些,这样一比较,县令爷此刻委屈的神情落在她眼中,让她竟有些许心虚,进而生出一分怜惜之意。
“不过玩笑罢了,何故如此?”他见她果然蹙眉思索,替她抚平眉间痕迹,“若是果真怜我,便劳驾夫人赏面陪我在院中闲游一番如何?”
他用如此温和用商议一般的口气,收敛了自己的锋芒,让春娘毫无招架之力,再者她心里存了愧疚,拒绝的话语也未说出口。
说来这么久,她竟未曾去过除了房间以外之地。至于其间缘由......春娘以手扇了扇风,驱散燥意。
虽说是在县衙,住处却是与前头办公处分隔开的。因而在院子里转,也不必担忧碰上外院之人打扰。
于言铭未曾重新置宅,只在原有基础稍稍改造修缮一番。很是简约,院子虽小却别有意境。
风吹莲动,阵阵清香拂面,几尾锦鲤在荷叶下嬉戏,偶尔探出头来偷偷瞧水面上的动静,圆圆的脑袋可爱极了。
凉亭建在池边,偶尔有凉风窜过,是夏日纳凉的好去处。
“随我去那边。”于言铭牵着她往里处走,越往里春娘觉得越是熟悉,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
带她见到秋千、摇椅、葡萄架,恍然大悟,这完全是照着郁府她的小院子来置办。
春娘吔了一眼县令爷,道“于大人用心了,郁府院子一草一木,大人竟是知之甚细。”
意味深长。
于言铭察觉其中深意,立马保证,“知你不喜我这般,以后再不会了。”
此地树木遮阳,微风习习配上瓜果凉茶,虽则县令爷窥探郁府露了怯,但他到底还是花了一番心思,她也不愿太过责备。
这里一草一木皆是心意,春娘不由心生喜爱,便是新结出的青涩葡萄也是圆溜溜挤在一起十分惹人爱。
于大人的用心得到肯定,亦是十分欢喜,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为她摘一颗鲜果,为她佩一朵鲜花,将她压在树干上亲吻。
再无比这更美妙之事。
春娘能闻见花香,听见蝉鸣,感受二人胸腔之共鸣。他的唇软且柔,轻轻浅浅落在她的眼,落到她的脸颊,而后落在她的唇上。
由浅至深,清风之下有靡靡水音,于言铭将她搂得愈发的近,不留一丝缝隙。
蝉声初歇,二人才舍分离。
春娘眼中水光迷离,脸颊挂着艳糜春色,唇是红滟滟的,让他忍不住想要再探芳泽。
她本就迷醉,只听耳边有人轻语,“那摇椅是我特意寻工匠打的,便是二人同座亦是使得,今日吾便邀夫人一试,如何?”
“这日头高照,又是露天小院,如何使得?”春娘软软推拒。
于言铭抱起已然酥骨的佳人,“早便吩咐过,不许人来。”不过三两步路,摇椅便是剧烈摇晃起来,摇曳的衣摆交叠,垂在两侧。
将人骑坐在自己身前,于言铭躺在摇椅之上,将靠枕垫在腰下。几个动作之间,二人贴合摩擦,身下昂扬之物早早地挺立而起,雄赳赳地抵在她柔软之处。
春娘坐于那硬物之上,既俱又盼,不过被他顶上几下,便已觉春水黏腻缓缓泌出。
于言铭隔着那薄薄的裤衫,探指寻路,“这便湿了?”将指稍稍用力抵入一些,竟有黏黏水声响起。
听他哼笑一声,那沉沉的尾音似是带着钩子直击她心,春娘被他嗤笑,又受不住他过于火热的目光,干脆俯下身去,将脸埋在他胸前。
“好乖乖[],且坐起些,莫懒。”将人扶起,将阻隔二人的薄裤褪去,“娇娇,自己坐下可好?”
于言铭眼中泛着水光,皆是迷离,盛满了绿荫和她自己。春娘受蛊惑一般缓缓抬起自己的臀,触及那滚烫的硬物,实在有些骇人,心生退意却被他捧着臀往下压去。
那硕大的头缓缓没入蜜穴,一路骁勇猛攻,巨刃见底。若是往日县令爷必是如同千军万马般气势汹汹攻势凶猛的。
只是今日二人冰释前隙,心意互通情意绵绵。于言铭因而心怀柔软,便是这鱼水交欢时也放柔了动作。
虽是柔缓,于言铭却是掐着她的腰肢,进地又深又重,二人耻骨相抵时又齐齐喟叹出声,“乖乖,且动一动,你这小嘴真真叫人失魂。”
县令爷也不知从哪儿学来了话,入到爽处,便要说些浪荡话,“穴儿咬得真紧...”
“本官的宝贝儿都差点叫你吞了去...”
摇椅吱吱呀呀摇个不停,时快时慢时轻时重,男子的粗重喘息、女子的娇媚吟哦,皆是这院中密语。
春娘软着酥腰被他颠来抛去,听闻他口中浪语不断,便要去捂他的嘴。却是被他温热的舌舔舐手心,含着她的指尖轻轻吮吸,身下更是被他奋力进攻,颠簸起伏。
“大人何时学了这等坏习?”
于言铭重重一顶,绕着那紧致的穴口绕着圈儿,偏寻那刁钻之处顶撞,惹得一阵娇喘连连,“春娘不喜?书中言,交欢时有言语助兴一二,女子会愈发动情。”
他重喘两下,猛撞几下将她撞得飞起,囊袋重重拍打着臀瓣,黏黏水声阵阵,他抚了两下肉臀,“此言不虚矣。”
她比以往愈加顺从动情,乖乖顺顺甚至懂得慢扭着腰来迎合他,更是脚踩在地面用作发力,自上而下将他压着含弄他那根粗壮的肉根。
“莫要胡言...”
“那便不说...”他挺腹猛插,“只做便是...”
太阳西斜,暗影慢移,蝉声歇罢又起,藤蔓随风轻摇,那一只摇椅上人影一双,忘情缠绵。
汝不知,这一章写了我一天!!
新年快乐,祝亲爱滴们,事事顺心,健康顺遂。
啊,很抱歉又要请 个假了,周末有考试,估计要考完才会更新啦,见谅,么么~
希望春节前能完结。(??????非常怀疑)
于是推一下下本文V甜H青梅竹马《骑竹马弄青梅》感兴趣收一下哈。
最近会更短故事一篇,有兴趣可以看一下《余生有你》。
感谢支持,么么么~~
- 上一篇:: 虫后 (1) 作者:粉粉的
- 下一篇:沈氏春娘 (61-75)作者:老陈醋
猜你喜欢
- 2025-04-03 禁忌边缘 (1)作者:Adranne
- 2025-03-17 鸣濑晴作为卑女的代价,就是被分析员狠狠调教! (完)作者:空琉lemon
- 2025-04-03 超级淫乱系统 (149)作者:akmaya007
- 2025-03-15 乱宫闱 (21-30) 作者: 喝橙汁
- 2025-03-15 艾泽邦尼亚传奇第一季:铅色森林 (1) 作者:骨折的海绵体
- 2025-03-15 从遭遇无名女尸开始 (11-14)
- 2025-03-15 灵异复苏草B就变强 (6)作者:fdsk
- 2025-03-15 众香国,家族后宫 (93-96)作者:瘦不了
- 2025-03-15 众香国,家族后宫 (134-138)作者:瘦不了
- 2025-03-15 众香国,家族后宫 (246-250)
- 搜索
-
- 标签列表
-
- 都市激情 (15)
- 家庭乱伦 (27)
- 人妻交换 (7)
- 校园春色 (15)
- 另类小说 (24)
- 学生校园 (15)
- 都市生活 (18)
- 乱伦文学 (41)
- 人妻熟女 (37)
- 人妻文学 (42)
- 动漫改编 (42)
- 另类文学 (39)
- 名人明星 (31)
- 另类其它 (49)
- 强暴虐待 (12)
- 武侠科幻 (46)
- 学园文学 (44)
- 经验故事 (20)
- 短篇文学 (11)
- 变身系列 (10)
- 性知识 (26)
- 烈火凤凰 (39)
- 制服文学 (13)
- 江山云罗 (44)
- 魅魔学院的反逆者 (9)
- 情天性海 (35)
- 横行天下 (12)
- 神御之权(清茗学院重置版) (12)
- 娱乐圈的不正常系统 (32)
- 挥剑诗篇 (19)
- 赘婿的荣耀 (23)
- 女神攻略调教手册 (37)
- 系统帮我睡女人 (50)
- 反派:我的母亲是大帝 (40)
- 妻心如刀 (10)
- 超级房东 (8)
- 熟女记 (33)
- 淫徒修仙传 (29)
- 拥有大JJ的豪门公主 (7)
- 网游之代练传说时停系统(二改GHS版) (46)
- 正妹文学 (13)
- 夜天子 (37)
- 梦幻泡影 (29)
- 温暖 (31)
- 囚徒归来 (13)
- 琼明神女录 (12)
- 魅惑都市 (12)
- 少年夏风 (29)
- 艳母的荒唐赌约 (35)
- 名流美容院之蜜和鞭 (46)
- 我的柔情店长妈妈 (44)
- 那山,那人,那情 (41)
- 那山,那人,那情 (38)
- 超越游戏 (16)
- 纯洁祭殇 (24)
- 不应期——帽子的故事 (27)
- 情花孽 (48)
- 万法掌控者与13位奴隶 (11)
- 剑破天穹 (17)
- 玄女经 (24)
- 恶魔博士的后宫之路 (23)
- 春秋风华录 (41)
- 颖异的大冲 (31)
- 仙漓录 (50)
- 蹂躏女刑警同人番外之闪点孽缘 (26)
- 神御之权(清茗学院重制版) (40)
- 混小子升仙记 (34)
- 警花娇妻的蜕变 (35)
- 重生与系统 (26)
- 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河图版) (30)
- 超级淫乱系统 (47)
- 我这系统不正经 (20)
- 妹妹爱人 (44)
- 无限之生化崛起 (11)
- 柔情肆水 (15)
- 沉舟侧畔 (9)
- 性奴训练学园 (35)
- 轻青诗语 (19)
- 重生少年猎美 (23)
- 老婆如何从一个单纯女人变成淫欲十足的荡妇 (15)
- 我的母上大人是总裁 (27)
- 绿色文学社 (41)
- 碧蓝航线之牛气冲天 (10)
- 淫魔神 (9)
- 未分类文章 (20)
- 欲恋 (13)
- 母爱之殇-亲子的复仇 (49)
- 女友淫情 (23)
- 欲望开发系统 (47)
- 武侠文学 (40)
- 关于转生哥布林在异世界烧杀劫掠 (17)
- 异国文学 (49)
- 超凡都市2035 (45)
- 侯爵嫡男好色物语 (42)
- 纹心刻凤 (50)
- 末世之霸艳雄途 (40)
- 枫言异录 (25)
- 天云孽海 (32)
- 属于我的异世界后宫之旅 (16)
- 善良妻子的淫戏物语 (22)
- 约会大作战:关于Bad End线的五河士道重生的那些事 (9)
- 我在异世界疯狂试探 (8)
- 御仙 (44)
- 双面淫后初长成 (50)
- 我在三国当混蛋 (15)
- 借种换亲 (9)
- 山海惊变 (45)
- 碧魔录 (50)
- 媚肉守护者 (24)
- 转职调教师后过上纵欲人生 (13)
- 诸天之乡村爱情 (33)
- 碧色仙途 (8)
- 邂逅少女与禁忌欲望 (23)
- 恶狼诱妻 (8)
- 烽火逃兵秘史 (13)
- 父债子偿 (31)
- 乱欲之渊 (35)
- 被染绿的幸福 (36)
- 异地夫妻 (7)
- 神女逍遥录 (10)
- 乱欲 (36)
- 利娴庄 (38)
- 性奴隶公主逆袭之路 (13)
- 老婆帮我去偷情 (16)
- 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 (28)
- 离夏和公公 (25)
- 迷欲红尘 (8)
- 元嘉烽火 (45)
- 仙徒异世绿录 (47)
- 陛下为奴 (27)
- 美女总裁的绿帽兵王 (43)
- 夜色皇后 (27)
- 很淫很堕落 (49)
- 国王游戏 (44)
- 欲望点数 (34)
- 妻心如刀二 (46)
- 最渣之男穿越日本(渣男日娱) (46)
- 神女赋同人 (38)
- 转生成为女仆后的异世界生活 (33)
- 凐没的光芒 (48)
- 绿我所爱 (22)
- 纯欲少女养成计划 (9)
- 仙母种情录 (34)
- 用大肉棒在民国横着走 (16)
- 斗罗大陆之双生淫魂 (16)
- 邪月神女 (15)
- 七瞳剑士猎艳旅 (39)
- 虞夏群芳谱 (45)
- 深渊—母子传说 (24)
- 末世大佬一手抓枪一手抓奶(末世1V1高H) (41)
- 在古罗马当奴隶主 (9)
- 欲之渊 (27)
- 父女淫行末日 (35)
- 仙子拯救大作战 (7)
- 网游之天下无双绿帽版 (49)
- 碧色江湖 (44)
- 修仙少年的艳途(无限之禽兽修仙者) (17)
- 神级幻想系统 (33)
- 我在魔兽世界当禽兽 (25)
- 爆乳性奴养成记 (41)
- 皇朝的另一本秘史 (43)
- 仙女修真淫堕路 (32)
- 女公安局长之警界兰心 (30)
- 虚拟性域:幻影世界 (41)
- 绿是一首慢歌 (21)
- 穿越伊始将异母姐姐调教成性奴 (9)
- 别让妈妈去健身房 (35)
- 降临 (42)
- 青春荒唐俩三事 (18)
- 国中理化课 (36)
- 翡翠灵境 (38)
- 当色批房东得到攻略系统 (25)
- 晨曦冒险团 (9)
- 纪元终结 (28)
- 武道天命卡牌 (9)
- 玩转直播圈 (43)
- 在仙侠世界开妓院 (33)
- 绿帽成人礼 (34)
- 性感的美艳妈妈 (30)
- 欲望直播 (7)
- 那些年,我们共同凌辱过的校园女神 (10)
- 那些年,我们共同凌辱过的校园女神 (40)
- 爱在日落黄昏时 (36)
- 我在电影世界当炮王 (41)
- 无限之用催眠术在动漫世界开后宫 (41)
- 情幻人生系统—制霸篮坛 (9)
- 心痒难耐 (33)
- 众香国,家族后宫 (35)
- 众香国,家族后宫 (30)
- 性爱抽卡系统 (29)
- 穿越到淫魔界的我要怎么逃出去争霸篇 (30)
- 反派:做爱就能长生 (32)
- 末日霸主系统 (26)
- 被迫后沉迷 (33)
- 一千零一夜 (12)
- 红尘寻剑记 (31)
- 落花未央 (8)
- 斗破苍穹之始于云岚 (23)
- 仙子的修行·美人篇 (45)
- 绚丽人生 (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