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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边野记 (63-67)作者:快乐小狗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2-02 11:19 长篇小说 4970 ℃

(六十三)贤名远扬

    顾宋章没什么本事,倒也真睡了一个月的书房。

    他乔装出去向姚游洲打听男用避子药,姚手里只有一批尚在试验阶段的丸剂。目前只喂过狗,兔子和耗子,副作用不明,只知道要连吃一个月才有效。而且这些动物不知是被关得发疯,还是药效所致,反正越来越暴躁,不是撞笼子,就是咬同伙。

    顾宋章欣然收下,只求姚游洲别告诉柳修颖,省的她挂心。就这样为姚游洲的药物研发做了巨大贡献,成为狗,兔子和耗子之后,又一实验物种。

    很可惜,他刚吃完一个月方子,柳修颖葵水来了,更不爱理他。没有火气,都能憋出几分邪火来了。过了几日,石城又出了个贪官,私售义仓的米粮,还被程绍泰捉住了。简直是打脸!

    顾宋章就是饿成孤儿的,对这种事如何忍得,大怒要把那贪官当众凌迟,枭首城上。胡崇文和孔业都劝,石城战火方歇,如此血腥,难以教化百姓。顾宋章却更气了,直骂他们是没挨过饿,有饭吃,读闲书,才能说出这种屁话。刘致早上就听孔业犹豫劝谏此事,便趁给孩子们讲书,特地告诉了柳修颖。

    这边顾宋章刚把夫子轰了出去,倒还憋着气在,身为国公,难道连个贪官都杀不得?只听门轴一响,他还当夫子们又折返,张口便要骂,抬眼见是柳修颖,才收了火气笑道,“夫人怎么来了?”

    柳修颖端着碗茶送到他面前,“喝点水吧,天热得很。”

    顾宋章接茶,顺势拉过她手,“见着你就不热了。”,话未落,瞥见她袖中露出一角文书,正是自己方才下的手谕,定是孔胡二人塞给她的。他猛地甩手,起身气道,“你是为了这事来的!怎么和他们合起伙来,跟我作对?”

    “宋章。。”,不等柳修颖说完,顾宋章拔腿就要出屋,要找两个夫子撒火。柳修颖快步追上,从背后一把拽住他的腰带,猛地一拉,顾宋章身子往后一仰。她自己也失了平衡向前扑去,顾宋章怕她摔着,忙伸手搂住。于是,一个跌坐在地,另一个半坐在他腿上。柳修颖趁机伸臂缠上他脖子,软声道,“宋章,你听我讲个故事嘛。”

    “嗯…”,柳修颖腰身软绵绵的靠在他手上,那张总是胸有成竹的脸,让顾宋章没了脾气,变回顾狗二,静静听她说了汉武张汤的旧事。廉洁酷吏,摧抑豪强,民生却也苦不堪言。贪官不是不能治,只是这般严苛极端,何人还敢放胆任事,终究不过吓走能官,水至清则无鱼而已。当下,则更应该和几个夫子细细商议,斟酌法度,推以行之。

    见顾宋章依旧双唇紧闭,柳修颖就知道他只听进去皮毛,心里仍是不服的很。于是她挺起身子,抓住他耳朵,“喂,你按不按我说的来嘛?”

    麻了,这一挺身,她的腿心反而滑坐到他挺立的鸡巴上。狗就是狗,狗听不懂人话!

    “你。。”,她正要放弃深入沟通,自己把这事了结算了,却被顾宋章猛地抱进怀里,亲在她耳边道,“黄逸说了,昨儿葵水就走了。修颖。。”

    “什么。。,我在。。谈正事!”,铺天盖地的吻,柳修颖话都说不完整

    “嗯嗯,都听你的。。”,顾宋章早就埋头进领口,吸吮上那弹出来的奶子。

    “你别。。夫子们在等你改文书呢。。”,柳修颖想要推开他,却直接被他欺身压住。“让他们等着,老子都等一个多月了。。”

    “哎,你怎么不怕了?”,柳修颖按住下裙,不让他褪。“给送子娘娘烧了一个月的香,肯定庇佑咱们的。”,直接把那裙撕了,刺耳的很。

    “那也不行,光天化日,又是议事厅。。唔。。”,顾宋章的手指已经揉上了花珠,“怕怎得,谁还敢听老子的房门?”

    柳修颖一定让孔胡二人在门口等着改文书呢,顾宋章明白过来,故意加剧了动作,手指拍打着花瓣,阵阵涛波,又对那两个奶头百般挑逗,非要她低低嗯出声来。葵水刚过,春水并不充足,顾宋章把那鸡巴先慢慢探了进去,亲了亲她的脸,“太久了,穴儿都不记得我了。”

    柳修颖皱眉喘气,抬手要捂住他嘴,被他这一插弄挑衅,浑身都紧绷起来,更难吃下他的鸡巴。顾宋章在她后腰上的手,微微抓握,上下按摩,依旧是慢慢的抽插穴儿,含住她的手指,吐了出来,小声道,“去摸摸,让为夫好操你一点。”

    酥胀难耐,柳修颖只能伸指按摸上花珠。快感就如浪席卷而来,滑溜的春水也浇上他龟头,引得顾宋章整个人撑在她两边,对着花心捣弄起来。稍一滑蹭,食指和中指就在穴儿两边,夹住了男人的巨棒,感受着就这么被他撑开占有。

    两个夫子先是糊糊涂涂听不清楚,然后就是布料撕扯的尖声,以为柳顾起了争执,后面又是一片寂静,正犹豫劝谏,却听一极压抑的女人呻吟,戛然而止,又有顾宋章大声道,“怎么不出声了?我可要让夫人贤名远扬。”

    好啦,非礼勿听,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六十四)相敬如宾

    石城临江,本该享漕运之便,可眼下东西要道尽数被断,盐粮运输也随之受阻。晚饭后,柳修颖指着地图,“西线战事吃紧,粮草不可断,我们还是得从这里向东拓,以备补给。”

    顾宋章抿了口酒,“才回来多久,又要我亲自出马了。”

    柳修颖把他酒杯夺了,“哪来那么多矫情,当个国公就打不了仗啦?我看你可以让青姐做副帅,她手下的胡玉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顾宋章看着她笑道,“你是为青衿好,可我怎么给老窦交代啊?”

    柳修颖挑了挑眉,“我看他俩关系和缓多了,人老窦心胸宽广,哪像。。”,她见顾宋章皱眉,又改口道,“哎呀,反正东边你还是要打的,用谁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晚上还有议事,快走吧。”

    顾宋章刚起身,又连忙嘱咐道,“哎,可别把娃娃叫来啊,你今晚该陪我睡的。”

    顾狗二有狗屎运,青窦二人主动请缨,只是情形与往日不同。窦逢春道自己箭伤新愈,不宜挂帅,不如由青衿主帅,他则在旁为副,以作辅助。顾宋章乐得清闲,却又玩笑道,“好,只是你俩都去了,把娃娃丢我这儿。要是豆芽又哭了,修颖还得写信给你们赔不是呢。”

    怕什么功高盖主啊,就窦逢春这样,连他老婆都盖不过去。

    刚回老家,青衿她娘一眼就猜到发生了什么。老太太说,青家不能拿当初入赘的事儿让窦家没了香火,青衿明年就三十了,他窦逢春还是早些寻个体己的姑娘,给他爹妈一个交代。

    窦逢春只俯身行礼,说什么绝不敢负青家,又对师母千恩万谢。好在这时,豆豆来了,非要她爹带她去田间完,才结束了这尴尬的氛围。

    青衿听着豆豆的笑声,忍不住嘴角上扬,却听她娘道,“再怎么样,他也只是个男人。这种哑炮,要是真炸起来,能比那姓徐的响雷还猛。”

    豆豆骑在她爹肩上,嘴里架架架地把他当马赶,小脚扑腾到他胸口箭伤,直接让窦逢春一个晃身坐到地上。  青衿本坐在一边,看豆芽趴在地上学狗玩,听到动静才看到老窦捂着胸口,痛的脸都白了。豆豆怕极了,跳下来钻进她爹怀里,“爹,你怎么了?爹…”

    青衿拉过豆豆,“老窦,给豆豆看看你胸口的箭伤吧。她迟早要面对这些。”

    窦逢春一愣,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青衿替他掀开衣领,露出那从心口蔓延开的狰狞疤痕,指给豆豆看,缓声道:“你雨儿哥哥说,你爹当时中了箭,昏迷了好几天,差点儿就回不来了。”

    豆豆没有他妈的云淡风轻,小脸吓白了,连哭都没了声儿。窦逢春赶紧拍了拍她背,“没事没事,爹不是回来了吗,说好了带豆豆玩的。”

    青衿却拉着豆豆的手轻轻摸上那疤痕,“豆豆,世上有很多事情可以三心二意,唯有战场生死,必须一心一意。我们的命,将士的命,每个人至少都要对自己负责。”

    窦逢春知道她言外之意,给女儿擦了擦眼泪,“对,爹就是没有戴护心镜,才有这个闪失。豆豆可不要学爹。”

    豆豆终于说出话来,却问,“爹,那个徐卿诺很厉害么?比爹还强些么?”

    沉默。

    青衿心里暗道,强多了。当初练武,她爹嘴上总捡徐卿诺的不是,说他剑走偏锋,可一招一式都是青出于蓝,她爹原是喜欢徐卿诺的,本想让他接了衣钵。

    可惜。

    “豆豆,只是厉害并没有用。打仗需要的是天时地利人和。”,青衿当作没看到窦逢春的注视,只是亲上豆豆的额头,“去找奶奶弄点药膏来,你爹伤口还需要上点药。”

    “师妹。。谢谢”,等女儿走远,窦逢春才抓住青衿的手,喃喃道。

    “谢什么。”,青衿倒没甩开手,只是突然调转话头,“其实我爹是个挺虚伪的人。”

    徐卿诺他爹是个侠客,和青衿她爹有故交。朝廷无道,徐卿诺爹带着徒弟,起兵造反。大儿子跟在身边血浴沙场,十岁的小儿子随着小姑云游拜师,投到青衿她爹门下。青师父原也是个侠客,等到三十五了,中了毒,被一个酒馆娘子救了性命,才盘算起婚姻大事。再后来,办了武馆,收徒传业,以此维生。当年那小姑才二十出头,不知怎得,两人弄到了一处去。青师父平生最爱挂在嘴边的就是忠义,他不能愧对夫人恩情,也不能对朋友不义。可毕竟生米成了熟饭,小姑怀了孩子。

    青衿那时候十二岁,懵懵懂懂间从她娘的泪脸里猜到了什么,于是撺掇着徐卿诺,一起去跟踪两个大人。躲在草堆后,只听她爹要小姑留下,说自己无子,若是个儿子,也能香火有续。小姑却不肯,说她哥哥那边战事正紧,她要到前线去效力。若他当真有心,为什么不随她一道上阵,去灭了那昏庸的朝廷。

    听不见动静了。青衿想着娘已年过四旬,难再生育,只怕爹就此撇下娘俩一走了之。念头一起,她猛地一抖身,将草堆推倒了半边。是徐卿诺从草堆钻出来,替她掩护。小姑笑了笑,说看在她的面上,好生待这个徒儿,便拍马而去。再然后,就是凶报,徐卿诺的爹和小姑都死在战场。如果青衿她爹当年去了,或许两人都不会死。倒头来,她爹是真的背恩弃义,却也从此深恨起徐卿诺。

    青衿说完往事,只问,“所以你明白,为什么我爹总是夸你么?那是因为他看到了曾经,那个恩义满腔的自己。他给你我指婚,是他心里有鬼。”

    窦逢春从来不知道这些,他只看着师妹与徐卿诺耳鬓厮磨,说着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小话。他甚至不相信自己也是喜欢青衿的,直到师父把这泼天的喜事儿砸到自己头上。

    “师妹,我和师父不一样,我不会负你的。。”,果然痴憨,倒说出这种话来。

    若是他心里有别人,青衿倒还轻松些。看来,这辈子和窦逢春是有的缠了。她叹了口气,打住他道,“老窦,徐卿诺和我的瓜葛,太多太深,对你也太不公平。你和老顾迟早要杀死他,或许那时候,我们才能真的重新开始。”

    “你真舍得他死么?”,窦逢春紧盯着青衿。

    青衿给他把领口拢上,“人总得朝前看。”

    窦逢春按住领口,又问,“师妹,你心中有过我么?”

    青衿笑了笑,这个坎儿他是过不去了,“生豆豆那会儿,修颖要雨儿策马急报让你回来,我没同意。我当时想的是,生死有命,不能让你在战场上分心。”

    窦逢春顿住,他知道当时她痛了两天两夜,孩子才冒头,凶险的很。却听青衿又道,“可我现在又想,如果我嫁的是徐卿诺,或许也不会这么顾虑周全。”

    青衿望着他低垂的双眼,“情痴总生恨缠,我们相敬如宾又有何不好?”

(六十五)食髓知味

    一月不到,东边就传来捷报。果然是青豆夫妻同心协力,兵锋一路顺势往东南推进。西边的徐卿诺也按捺不住了,瞅准顾宋章的水军不给力,便率大军自西南沿江而下,声势汹汹,逼得季遥火急求援。

    顾宋章终究还是得亲自上阵,倒是幸亏他没去东边,徐卿诺这疯狗,若是和青窦对阵,反倒更激他战意。这一次,顾宋章总算把顾子谋也带上了。

    之前一听到吴牧的娥皇女英之说,顾子谋就坐不住了,找他叔叔求娶明谋。顾宋章本想给他糊弄过去,笑怪他把他叔叔想的太次了。

    顾子谋却正色道,”叔叔,我今生今世,只想娶明谋一人,求叔叔做主,侄儿从此再无他求”

    你愿意,人家明谋愿意才行啊。就算柳修颖同意,柳明谋都不一定同意呢。可若是真这样直说,这小子又要捅到二柳面前,非搞个鸡飞狗跳不可。顾宋章只能道,“你虽是我侄子,可凭良心想想,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战绩么?寸功未建,好意思去想柳明谋?”

    顾子谋不好意思,他顾宋章就好意思了吗?当年还是婶子给他赎的身呢。他要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顾宋章就该是癞蝌蚪!

    顾宋章看他不服的样儿,摆手幽幽道,“你还记得当初来找我,说了什么话吗?”

    顾子谋一愣,低头行礼走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顾子谋不该说的话可太多了。

    顾子谋当年投奔小叔,一来就撞到件大事儿,吴牧若是在场,怕是一口气喘不上来,骂这简直是倒反天罡。

    那年小叫花子顾子谋衣衫褴褛,身上又脏又臭,千里迢迢赶过来,见那老叫花子顾宋章已经换了层皮,锦衣玉食,风光得很呢。他听说顾将军宴席贵客,哪敢上前打扰,只得眼巴巴守在门口。

    那会儿顾宋章又下一城,席上不但本地士绅在座,亦有降将归附。只听那降将道,“顾将军,这是我妹妹,年方十八,尚未婚娶。”

    顾宋章正扒拉着饭,见一大块肥肉夹到他眼前,狗改不了吃屎,立刻递上碗去,抬眼,只见那纤纤玉手已将那肉放进他碗里,含笑道:“见过顾将军。”

    他险些被饭呛死,转头去看柳修颖,狼狈咽下口中的饭,正要开口,却听姑娘她哥道,“将军,若不嫌弃就收了我妹妹做妾吧。”

    完了!顾宋章连连摆手:“不不不,不可!”,饭都喷到柳修颖脸上。

    柳修颖抹了把脸,放下筷子,笑道,“这哪里使得?别委屈你妹妹了。还是作正妻的好。”,说罢起身就走。

    她去年不幸小产,保住条命又逢军中剧变,她拿了所有积蓄砸给顾宋章单独起兵,还落得这个下场。狗男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举着碗要人喂。

    顾宋章慌忙追上前拦她,“修颖,对不起!我要饭惯了,看到吃的就递碗。”请记住网址不迷路нeiswu.С0m

    柳修颖不理,推开他刚走出酒馆,却又被他扯住袖子,恨道,“少废话!你赶紧给我把她娶了,看有多少嫁妆还给我投军的钱。等哪天你还完了,我们就两清了!”,说着就去解马缰。

    “修颖,你别这样!我这心里只有你。”顾宋章扣住她手腕不放。

    柳修颖直接踩上他脚背,逼得他吃痛松手,“听你放屁!我又不是你明媒正娶的,还生不了孩子,今天不走,等着以后被你赶走吗?”,话音刚落,人已翻身上马。

    顾宋章见势不妙,夺下她马鞭,径直当街跪在马前,“修颖,别走,求你了!”

    街上看客早已围成一圈,见顾宋章“扑通”跪下,笑道:“这婆娘可真厉害,瞧把他治的!”

    顾花子不要脸,柳修颖是要脸的,“顾宋章!你别做戏了,再不走,信不信我用马蹄把你踹死?”

    不信,顾宋章嘣嘣磕起头来,只求饶道,“修颖,我错了!错了!别走!”

    “你!!!”,柳修颖面上烧红,干脆自己下马踢他,“滚!快滚!!”

    顾宋章却抱住她小腿,死活不愿松手,惹得众人哄笑不止。顾子谋自始至终跟出来,看得目瞪口呆,他这小叔也太不要脸了吧。

    柳修颖被他缠的没法子,只得咬牙道,“你在我这跪有什么用,有本事让人都清楚你永不纳妾!”

    顾宋章见她松口,这才起身拉住她胳膊:“嗯嗯,我这就去。劳烦夫人再同我回去一趟。”

    柳顾二人回了饭桌,人都以为顾宋章把老婆哄好了,却见柳修颖压根不看顾宋章,只淡淡地反向对上众人的扫视。顾宋章满饮了一杯,以示诚意,说哪怕兄弟义气,夫人贤良,他也不能耽误姑娘青春。他军中好儿郎众多,若是兄弟的妹子有合眼缘,愿意屈尊下嫁,他和夫人一定视如己妹,随礼祝贺。

    顾子谋等在外头,见那些个着锦穿绫的人走了,还是不见他叔,这才大着胆子混进了酒馆,却也不知道是那个阁儿,只伸着耳朵仔细听着。只听那熟悉的女声道,“你今日把这姑娘退了,弄得他们大不乐意,明个后个不定给你送多少个女人呢。”

    “他们再怎么送,我都不会收的。修颖,求你别气了,身子才好些呢。”,嗯,这绝对是他那个没皮没脸的叔。

    不领情,这女人哭了,“豆豆满月那天,我看着她,就想到……,若是……也该满周岁了。”,哭得太厉害,话都断断续续的。

    “修颖……修颖……”,他叔声音局促的很,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哎呀,真是的,这婶子能不能别闹了,没了娃娃再生不就是了,再哭下去,他这侄子也要饿死在这儿了。

    顾宋章紧紧抱住女人,往她泪脸上亲去,手掌抚上她小腹,低声道,“不哭不哭,咱们的娃娃会回来的。它懂事呢,要等你养好身子再投胎回来。”

    柳修颖哽咽道,“快两年了,可能我真的……”,顾宋章按住她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别说什么香火了,我的娃娃只能从你肚里出来。等回去再试……”

    太饿了,顾子谋终究还是敲了门。老顾本来搂着老婆都快哄好了,又被这样打扰,骂道,“谁啊?”

    “叔叔!我是顾小牛,顾狗大的儿子!”,对的,顾子谋那时候还是老顾家传统的动物名来着。

    顾狗大比狗二大八岁,自从十五岁入赘,随着妻子一家去了外地,就再没了消息。顾宋章到处要饭的时候,还想找过他哥,可天涯流落,有如海底捞针。顾子谋说,他出生不久,闹了饥荒,他舅舅就把他们一家赶了出去。随后娘亲和爹爹相继饿死,这才投奔顾宋章来。

    听到哥哥死了,顾宋章是很难过的。他生下来没爹,从小都是这个大哥照顾他,正是长兄如父。柳修颖拿帕子给他擦泪,“你看看,你顾家的香火这不就来了。”

    见顾子谋都不敢看她,柳修颖笑道,“别站那儿了,快坐下来吃点。想吃什么别的,让你叔再点。”

    顾子谋吞下一个饼子,噎地直咳,柳修颖上前给他拍背,他才仔细看了看这位婶子,只觉得这脸好生熟悉,刚缓过气来就问道,“婶子,你家里的亲戚也来这儿了么?”

    柳修颖摇摇头,“我有个妹妹,该跟你一般大,可是……死了……”,不等顾宋章出声儿,她又扯出个笑,“不说这个了,宋章,你带小牛好好吃顿饱饭,我回去给他收拾间房。”

    顾宋章忙起身抓住她胳膊,“你等会走嘛。小牛,还不赶紧吃!”

    “别听你叔的,小心再呛着。”,柳修颖挪开顾宋章的手,却又摸上他指节让他放心,才转身离去。

    顾子谋瞧着叔叔望着窗外,心神不定,一直到婶子骑马离开,他才又坐回桌前,却仍是一脸忧色。顾子谋满嘴油光也顾不上抹,问道:“叔叔,你怕婶子走啦?”

    顾宋章被他戳中心事,骂道,“吃你的,小孩子家家胡说些什么?”

    顾子谋终于吃饱了饭,飘得很,“我看到街上的事儿了。叔叔是将军,这世上女人多的是……”

    话没说完,脸就被顾宋章一掌按进碗里,“这种话不许再说了!回去对你婶子恭敬点!”

    因果(KARMA)!这世上女人多的是,他怎么就非柳明谋不可呢!

(六十六)泛舟云雨

    正月,迎春纳福。顾宋章寄回家书,附带了俩铜板给女儿们当压岁钱。

    太小气了,老叫花子打发小叫花子呢。

    其实她知道什么意思,他俩以前过年,总是把铜板包进饺子里玩【怎么玩,随你发挥】。连着两年没有和妻女一块儿守岁,顾宋章净写些鸡皮蒜毛的事儿,让她别只记着给娃娃们添新衣。才说到正经的,河水结冰,徐卿诺的水军动不了,自己指不定还可以小胜一把。

    柳修颖翻了个白眼,立刻研磨回信,让他稳住后就回来。她已经开始招揽人才,建造船厂,等开春化冻,船舰应该也能下水了。

    她把铜板扔进顾宋章的茶杯里,许个愿还给那个乌龟王八。

    三月三,桃花开,顾宋章的大军,差点落花流水。本来陆上夜袭粮仓,以为就要反攻倒算,进了湖区却又被打成落水狗,刚夺回的口镇也再度失守。

    尽管这一仗输了,柳修颖仍旧带着两个闺女在城门迎接。她要领着大军去看刚打造好的火攻战舰。元柳看不见大船,又见柳修颖怀里抱着双契,便跺着小脚直嚷,让她爹抱她。

    “这个是顾!我会写!是爹爹的船!”,元柳指着那船帆叫道。

    “嗯,是你娘督造给爹爹的船。”,老婆闺女都聪明极了,顾宋章忍不住去亲她小肥脸。

    “那柳字呢?我也会写柳!”,元柳嫌她爹胡子扎人,偏头躲开问她娘去。

    “先生才教你几个字儿,就开始到处卖弄了?”,柳修颖拉下脸训道。爹打败仗,娘造大船,这议论纷纷的世女还要火上浇油。

    可三岁多的小孩有什么心眼,元柳本就不爽妹妹被抱着,被她娘这么一训,委屈的很,却又骄傲极了,只埋头到顾宋章怀里,不理她娘了。

    顾宋章亲了亲元柳的头顶,嘴一努,把小脸推回到她娘那边去。,“好好向你娘学一学。当年还怀着你呢,就自己带着军眷渡江,要是再晚几天,等水路被截断了。那可真是不堪设想。”

    这话其实是说给大军听的,顾宋章心里自有愧意。那时攻城失利、内奸未清,他只能装出安于一隅的样子。柳修颖因河东狮吼,本就名声不好。只说她先是任性渡江险些失胎,后又牵着顾宋章无法发兵,倒没几个人提起,在她领眷渡江后就被封锁的水线。

    “人夸你爹英明,其实都得归功于你娘!”,顾宋章把女儿要说的话自己说了,看着柳修颖满眼笑意。

    “还有姨姨!姨姨画的图纸!”,元柳真不嫌事大,她就应该叫柳元顾才对。女人的功绩纵然被一代代抹去,终会有后来者替她宣告天下。

    东边或许是青窦二人的福地,不仅捷报连连,青衿还又有喜了。她生日时,将士们起哄,两人醉的迷迷瞪瞪,就在帐里成了好事。窦逢春可在乎她这一胎了,如今六个月了,怕她又早产在外头,于是怎么着都得要陪她回石城待产,只留下军队和副将驻守。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可依。青衿倚在窦逢春胸膛,又把弄起他的鸡巴来。都第三个娃娃了,窦逢春才知道孕期女子是如何重欲。

    “师妹,你忍忍,咱们明天就回去了,船上不方便呢。”,窦逢春小声求饶。

    轻装便行,小舟上只有夫妻二人。青衿猛地坐起,鼓胀的上身摇摆着,把小船都晃了起来。“好好好。”窦逢春又赶紧抱起她,笨拙地揉上那充血的孕穴。

    “呃,。不够。。要你进去操操。”,青衿面朝着他,挺着那孕肚儿,支着大开的两腿,肥瓣涨着情欲,一张一合。

    不知怎么就想到当时马上产子的情状,窦逢春咽了下口水,“好,你先转过去,肚儿大了,别压着娃娃。”

    青衿的屁股高高翘起,要那花蒂好好感受肉棒的抚爱,圆肚简直是平贴在甲板上,晃着小船随着操弄从芦苇荡中漂出。

    “水好多。。师妹。。”,春水从交合处顺着大肚滑到甲板上,窦逢春就是以往孕期操少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温暖的孕体是如此美妙。

    “嗯,要你再用点儿力。。”,窦逢春本扶着她的腰,小心行事,这才抓上她的屁股,掰开臀瓣,十指全陷进肉里,“好,回去每天都操。。”

(六十七)龌龊自恨

    青窦二人在东边大半年得胜连连,想着西线失利,顾宋章特地办了接风洗尘的庆功宴,以振士气。

    叶雨远远看着,窦逢春上前把青衿从马车上扶下,模样里竟又像一对恩爱夫妻。心里微微一沉,不由生出几分失落,他们明明该冷战了三年了吧。待走近些,那六个月的孕肚显眼的很。叶雨像是跌进暗沟的耗子,只觉得昏天黑地。

    为什么他们又和好了?甚至还怀上了?怎么可以?

    这些念头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说报恩,至少不该诅咒,可却止不住地泛着阴恨。他总觉得这个义父窦逢春,只是个面子上的丈夫罢了。顾子谋一看他叔婶一处,就溜烟闪人,是因为知道俩人腻歪的很。他义父义母可从没什么怕给他撞见,两人常常分房而睡,只有逢年过节,才同屋吃些酒菜睡下。

    两次孕产,青衿都是刚显怀,窦逢春就远行出征,是叶雨陪在身边,提心吊胆。青衿自恃武功高强,肚子再大也不要人搀扶。叶雨就在青衿屋里隔间,另搭了张小床睡。那时候他十二岁,不懂男女之事,常常半夜半醒时,听到些轻微的水声,像是有谁在咂嘴。还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呻吟,一开始都把他吓醒了,忙问出什么事儿了。青衿只是喘着气,说娃娃踢她,让他赶紧睡下,别瞎操心了。长大后,叶雨听了不少荤笑话,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下却不忍得很。

    后来青衿有次腿抽筋了,根本动不了身,才喊叶雨来帮忙。他给她按腿,看她眉头蹙着,问她哪里还难受。青衿笑着拉着他摸上自己隆起的肚子,随着那鼓出的小包从左转到右,“在转着圈的踢我呢。”

    哪怕隔着布料,他还是能感受到那掌心下的温热。他看着青衿的笑脸,心想这天底下的娘亲,应该都是这么温暖。这之后,叶雨干脆就同床睡在她身侧,怕她晚上再出什么岔子。青衿的孕身热腾腾的,又有股奶香,让当时的他有时忍不住往她身边再贴近一些,借着孩子的脸,说是梦魇了,环住她的孕肚,埋首在她胸前,叫她娘亲。腹沟前硬硬的大肚挡住了他,可他脸贴着的胸乳却软的要把他整个儿包住。他很喜欢抱她,尽管当时,他还觉得是因为他想娘了。

    豆豆出生那天,本来青衿在给他演示剑术,刚跃起落下,她裙下就滚出一大股水来。

    青衿只撑住剑,“你去叫稳婆来,娘要生娃娃了。”,推开他,自己慢慢往屋里踱去,肚子垂在两腿间,让她腿都合不拢。等他把稳婆请来,也急着钻进屋里,就看到青衿躺在床上,上衣被推到肚子上,她一手捧着那白亮的巨大孕肚,又裸着白花花的下身,另一只手盖在腿间,遮住团乌黑的毛发,还没再看清楚,就被婆子推了出来,“哎呀,你怎么能在这儿,快出去!出去!”

    婆子让青衿先忍着别往下使劲,叶雨守在门口,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娃娃到底该从哪里出来?就是他没看清的下面吗?让他也有些焦躁。柳修颖这时赶来了,他却又顶着那张童稚的脸,“柳干娘,我怕。”,却是实话。

    柳修颖只赶紧把他拽走,“雨儿别怕,回自己屋看书去啊,你娘没事的。”

    他根本没有心思念书,脑子里净在琢磨生娃娃到底该怎么生。于是悄悄跑到屋前,隔着纸窗看个影影绰绰。青衿拽着不知从哪来的一根绳子,仰头撅着屁股,扭着那大肚子,低低的嗯,嗯,嗯,竟有点像之前半夜听到的呻吟。那高耸的胸乳也凸出了两个小球儿,等着那好命的娃娃来嘬。现在那娃娃该在哪呢?他模糊记得看到她腿心上肿胀的小腹,是不是娃娃已经掉到那儿了?

    叶雨那时只知道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了,可长大之后,才知道为什么不该看。有些龌龊心思,他不敢承认,他其实真希望自己看清楚了。

    青衿叫了两天两夜,越来越惨。她怀孕的身子再美,他也不敢再想了,他甚至头一次希望义父回不来了,这样青衿就再不会受这罪了。豆豆出生后,窦逢春就回来了,青衿出了月子,就又教他练武。豆豆在屋里刚一哭,他就瞥到青衿胸前忽地晕出一团暗色,让她捂着那饱胀的乳房,急着转身回屋喂奶。一分心,叶雨又摔倒了地上。

    等青衿再怀上豆芽时,他快十八了,已经知晓人事了。他不敢再像之前一样黏在青衿身边,只帮着她照顾豆豆。余光里看着她那孕肚又被撑圆,就想到她当初临产的大白肚皮,像地震一般,收缩晃动。奶水也起来了,顶在那肚儿上,颤颤巍巍地随着呼吸,在布料下抖动。坏了,好像她一怀孕,尘封的记忆就开启了,叶雨怕记住她赤裸的身子,又怕记不清楚。

    酒席过半,青衿见叶雨迟迟不来敬酒,心中纳罕,便离桌快步走到他面前。叶雨避开视线,怕记忆又翻滚起来。双拳握的极紧,像是按住最后一丝良知。

    “雨儿,怎么了?”,面对青衿的询问,叶雨只低着头,却让那浑圆的肚子满在整个眼幕,他要疯了。

    “娘,你和爹和好啦?”,明知故问,仍不甘心。

    青衿笑了,“你这孩子,什么时候操心起这个了?你这回儿,想要妹妹还是弟弟啊?”

    青衿之前有孕都会这样逗他,像是怀孕释放了她鲜少露出的母性。叶雨根本不想要什幺弟弟妹妹,“我想要娘。”

    完了,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青衿却扶着肚子笑着弯了腰,让窦逢春都跑来看了,“你这孩子,多大人了,还在和娘撒娇呢。”

    才不是!他抬头对上窦逢春的视线,“我想要娘。”,还是补了一句,“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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